《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00章 顶嘴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林衡芜竟然选择了顶嘴,而且还气势汹汹,林大爷面子上过不去,自然是一拍桌子,刚要训斥,就叫林衡芜忽然落泪了。
    她忽然脚一软,然后跪在了地上,眼泪直流,不断地啜泣着,如同秋露禅之,哭得梨花带雨:“这府里的姐妹出事了,我本来就是又心疼又害怕,可偏偏来了一个婢女,就指责我是凶手,还有妹妹竟然信了,我也便不说什么了。结果四叔竟然一口一个凶手,指责上网给我定了罪名,我心里怎么这么委屈?迄今为止,要证据没证据,要人证没人证,偏偏一个婢女的红口白牙,就能往我身上泼一身的脏水,我心里冤枉的很,实在不行,就请来那官员,请来了衙役,好好的查一查,查一查我这心里,也舒坦一些,省着凭白无顾的,落了一身的骂名。难不成我的心里就不害怕吗?”
    虽然是哭泣,但在哭泣的过程中,将每一句话都有条不紊地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全都说了出来。
    向来强硬无比的林衡芜这一次是哭的特别厉害,而且跪在地上根本起不来,不断的哽咽抽搐,整个人像是悲伤到了极点。
    这样的场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为在之前,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人敢说自己,那就一定要顶回去。
    可是这一次,当真是哭的悲伤,让原本想要训斥的几人,通通住了嘴,话都咽回了喉咙里。
    林大爷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沉声说道:“小女孩想的就是多,谁也没把罪名定在你身上,不过就是想知道真相,你觉得委屈,舜英不委屈吗?舜华都没办法委屈。”
    林衡芜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的梨花带雨,眼泪直落,哽咽的泣不成声。
    林子维看得是这般心疼,连忙双手扶了起来,一个劲儿的说:“好妹妹,你快别哭了,谁都没说你是凶手,不过现在就是查不出凶手,来的着急而已。”
    林四爷在那里撇了撇嘴,终究没说什么,在原地绕了一圈,坐回了椅子上。
    其余的一些人也都是坐了回去,一个个的脸色各异,也不知道想什么,总而言之,都闭上了嘴巴,至少在此时此刻,说不出来什么话,忽然显得真的有一些像是在欺负孤儿寡女的感觉。
    而且每个人都听到了林衡芜刚才的话,如果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要捅到官府那里,那么让别人知道岂不是笑话林家人竟然这点本事都没有,就是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死人?
    若是寻常的一个闺阁小姐断断不敢这么做,可那是林衡芜和太子和七皇子关系都匪浅,如果真的想要鱼死网破的话,背后还有郝连家的支持,谁知道最终的结果是如何?
    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证据,证据这两个字,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许就是女孩的好处,若换了是一个男丁,这般顶撞长辈,只怕一个巴掌就扇了下去,但是男人下意识地把女子归列成了弱者,何况还哭得那般厉害,也就没有再当回事儿。
    甚至还有二哥过来安慰,有时候,虽然讨厌女子这个身份,但是不可否认,当女子也未尝有什么不好之处。
    林衡芜哽咽着点头,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像是站不住一般靠在林子维的怀里,整个人如同柳枝,身子弱无骨,若是没有人搀扶,随时随地都能倒地不起。那眼睛周围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眼眸当中还含着泪珠,嘴唇微微一抿,透出了悲伤之色。
    白云一见,对方哭一哭,场面似乎急速的流转,不由得大为惊骇,立刻就跪地不起,用力叩头:“衡芜小姐受了委屈,至少还能哭一哭,我们家小姐却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究竟是谁做出这伤天害理名的事情,我们家小姐从未与任何人结怨……”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一顿,不再说话,但表达的意思非常明显。
    并非是不与人结怨,还有一个人有怨恨,那么就是人尽皆知的林衡芜。
    白云还算得上聪明机灵,一个劲儿的磕头,眼中含着眼泪,言语不停的指责着林衡芜,一副要为主子尽忠的架势。她身上穿着一件灰衣上,头上带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就像是在为自家小姐守孝一般。那惨白的花朵,越发昭示着,刚刚有一个人已经毙命。
    舜英似乎也是抓住了重点,用力的抹掉自己眼睛上的泪珠,同样跪在地上,用一种乞求的语调说:“父亲,若是姐姐没有出事,也快要出嫁了。”
    那种凄凉的语调让林四爷心里一酸,无论如何,那终究是自己的女儿,现在死的不明不白,换了谁胸口都有一种怒火,何况是被另一个女儿如此悲凉的说出来。
    他的手用力的在椅背上砸了一下,脸色阴沉如水:“死的到底是我的女儿,我问两句,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自然没有,谁有问题,这种诉求也是合情合理,谁都说不出来什么,这样象征向的问一下,也像是讽刺一样。
    二夫人早就把一些事情准备好,比如说那掺着毒的参汤,以及剩下的野山参。那包野山参已经被打开了,是被剪开的,许是因为打上的扣子实在过于难解开,便从中间的绳索上直接用剪子给剪开了。结在一起的绳,就孤零零地在哪,显得有些可怜。
    林四爷的手一甩,手中握着的佛串也跟着甩到了椅子背儿上,磕出乒乓的一声响,他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着林衡芜,一字一句地问:“你要怎么解释?这参汤有毒,那野山参同样有毒?”
    白云在旁边忍不住说道:“我们家小姐就是吃了这个之后才中毒的。”这个时候的她恨不得就赶紧定下林衡芜的罪名,然后让对方赶紧伏法,即便是不能被杀死,也要被禁足,然后让自己找到机会再次下毒。
    林衡芜脸色苍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包已经打开了的野山参,像是有些呆滞,又看见了什么不可相信的东西,整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恐惧的神色,缓缓地问:“是什么毒?”
    林四爷闭着眼睛,回想着大夫来说的话,脸色不由的有些铁青,像是咬牙切齿一般:“死人酒。”
    从死人身上提取出来的毒素,几乎没有任何解药,碰一点点,就会直接毙命。
    林衡芜脚一软,若非林子维手疾眼快,将人扶住,只怕就要跌倒在地上。
    这个样子落在舜英眼中,那就成了心虚,她不由得愤怒,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面传出来:“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什么?!”
    这反常的举动,也难怪会让人怀疑,坐在场间的四人,心中也颇为疑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看了对方的表现。然而就在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惊骇的事情。
    林衡芜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脸上充满了恐惧之色,一面哭,一面用那双眼睛盯着林四爷,质问道:“四叔为何要杀我?!”
    这样的质问声嘶力竭还带着,不敢相信,林四爷首先就有些懵,立即斥责道:“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是想要倒打一耙。”
    林子维扶着林衡芜的手也不免一松,放低了声音说道:“妹妹何出此言?”
    林衡芜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倒是说起了缘故。原来这野山参乃是四夫人赠送的,便一直放在库房里,未曾用过,在这包野山参的井底下,还标识着四夫人的一朵莲花标志。
    这也是近些年新兴起来的一种小印,只因为这男子方才有印,女子见了,忍不住羡慕,便自己制作了一把花印。便是林衡芜都有一把梅花的印,还是林子维给刻。其余的几个姐妹也都有,四夫人那里则是一朵莲花。
    林子维这么一听,快步走过去,拿起那包野山参,见底下的确有一朵莲花的印记,因为印在了底下,所以谁都没注意到。这东西是他自己雕刻出来的,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当即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的确是母亲的。”
    场间一静,神色各异,尤其是林四爷,脸色说不出来的有趣,这刚刚自己还是责问的人,现如今就要被别人走了,可当真是有趣。不过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把四夫人牵扯进来了?
    舜英微微一怔,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立即便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指不定就被你调换过,然后再重新的包扎,为的就是想将脏水推给我母亲。”
    “不会的,因为这绳子好像是母亲身边的嬷嬷打的。”林子维垂眸,眼睛盯着那打结的地方,白云因为打不开结,所以就用剪子剪开了,那结就好好的在呢。
    这剩下的绳索就像是一种证据,清晰的展现在眼前,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最为提醒。林子维现在就是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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