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99章 憎恨

    舜华死了,衡芜是凶手,舜英认定了,甚至迁怒不肯觉得衡芜是凶手的自己,这事情当真是混乱,如果是别人家的事情,可能还能冷静的分析,可偏偏是自己身上,自己设身处地认知的人。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本来是自己闲时翻书所看见的诗句,可是用在此刻,却是那般的恰到好处,原来世间世事,当真是如水一般,平地起波澜。
    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的确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可以说是横在喉咙上的一根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正需要一个大夫前来解决。
    将近傍晚的时候,天空因为雨水的洗涤,而越发清澈,即便是接近傍晚,仍旧如同墨一般,颜色透亮,当月亮缓缓升起,便如同明镜高悬,周边有星星点缀,越发明亮。
    便是这样美好的天气,每个人的心情都不美好,说来也是,家中的重要人物却沾染上了人命官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虽然关系都不亲近,但好歹也是身边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惋惜,养了这么大,都快成亲了,结果就突然逝去,可以说是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儿,因为这种手段去世,让谁都忍不住叹息,同样也在心中警惕,究竟是什么人,能对府中的小姐下手。
    人都已经回来了,几乎每个人,此时此刻都各怀心思,聚集在大堂之后,眉头紧皱,也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能说什么。
    林四爷眉头紧锁,说到底那是自己的女儿,喜不喜欢心不心疼,都是他的女儿,自己想怎么处理是自己的问题,别人竟然敢下手,那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怒气冲冲的状态,看谁都不满意,尤其是坐在自己对面的林青宵。
    因为是家中族人非正常死亡,所以出席的人倒也挺多,邻家大爷坐在上首,林老爷子不在家,那么家里就是他说了算,不过为了表达自己的尊重,无论在处理什么事情的时候,上手的位置都会空出来。
    于是上手空缺,林大爷坐在左手边,林二爷坐在右手边,按照年龄的排序,紧接着就是林四爷以及林青宵。
    除了这四尊佛以外,有一些关系的小辈也都站了出来,不过是站在后面,并没有坐下。
    林子维,林衡芜,舜华分别站在那里,眼睛之间有接触,但是每个人流露出来的感觉不同。
    白云则是跪在那里,不停的学着,学着自家小姐是怎么中毒身亡的。言语里面不断暗示,就是林衡芜送来的东西,方才致使自家小姐中毒而亡,肯定是对方所作所为。
    林衡芜就静静的听着,不慌不忙,仿佛对方口中指责的人并不是自己,其实对于这些无稽之谈的指责,也没有太当回事儿。
    如果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能断定是非的话,那么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错综复杂的事情。
    可是一条人命终究还是逝去了,而且终究是和自己牵扯上了关系,想要洗脱也很难。
    尤其是舜英,已经认定了林衡芜就是害死她姐姐的凶手,整个人都充斥在愤怒的情绪当中,那双眼睛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林衡芜看,然后恶狠狠的说:“你这个贼心的毒妇,害死了人不承认,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害怕之心,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
    林衡芜冷冷一笑,眼睛看了过去,不咸不淡道:“罪名都没定下来呢,我还是你姐姐,你就这么跟你姐姐说话,你的姐妹之情让狗吃了吗?”
    舜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微微一怔,没想到对方背负着罪名,还敢在这个时候,恶声恶气的训斥自己。
    林四爷一见自己女儿吃了亏,又平白无故地失去了一个女儿,心情本来不好,当即怒目瞪圆,手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起身怒声训斥:“怎么说话呢?长辈还在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我看你就是无法无天惯了,有爹养,无爹教。”
    林衡芜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哼着道:“我爹就在这儿呢,四叔要不要去和我爹探讨一下?怎么教导我的?”
    林青宵的脸色也不好,本来牵扯出来这样的事情,这心里就七上八下,总觉得事情被打破了,打乱了,再加上林四爷这般一训斥,牵连上了自己,这脸色就越发的难看,听到林衡芜这么说,伸手缕了缕胡须,轻飘飘地训斥了一句:“怎么跟你四叔说话呢?”说完之后,然后又说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我的女儿,怎么教育,怎么教训她都是我的事情,旁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林四爷立即吹胡子瞪眼睛,冷笑连连:“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已经学会杀人害命了,杀的还是自己的姐妹,这就是你教育的方法?还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青宵不甘示弱,噌地站了起来,手往东方的方向拱了拱,然后也同样冷笑道:“如果真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么是不是还得追溯到老爷子那一代,你是对你的父亲有什么意见吗?竟然这般说长辈,我看你就是那歪了的上梁!”
    林四爷快步上前两步,指着林青宵破口大骂:“你除了会偷换概念,还会什么?还会把你那劣质的血脉延续下去,然后伤人害命。”
    这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和睦,当初林青宵就是因为林四爷的一些举动,所以才导致被流放到了边界,可以说两人是关系不好已久,用敌人两个字来形容并不为过。
    如今这冲突可以说是加深了不少,都怒目睁圆,盯着彼此,恨不得直接上手,将对方打得体无完肤,方才能解气。
    不过两人争来倒去,反而是重伤了站在一边的林衡芜,口口声声都把人当成了杀人嫌犯,把莫须有的事情扣在脑袋上,全凭着自己的一念之差,仅此而已。
    站在一边的林子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父亲,蘅芜妹妹不是凶手,此事另有蹊跷。”
    林青宵一见,不由得讥笑起来:“看一看,你儿子都这么说,可见这其中另有玄机。亏得你是兵部尚书,若是刑部的,还不知道要断出多少错假冤案,只为了你那一厢情愿。”
    被自己儿子打了脸,林四爷别提脸色有多难看了,不由得狠狠瞪过去一眼:“你知道什么?谁让你过来的?出去!”
    林子维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母亲。”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根本不畏惧林四爷,甚至愿意跟着对着干,除了林青宵以外,那就应该是四夫人了。
    两人在成亲之初,也曾恩爱过,可惜时间流转,海誓山盟都成了过眼云烟,年轻时候的林四爷,没少因为纳妾的事情,和四夫人产生争执,直到后来有了孩子,似乎人也心灰意冷,干脆就不去搭理。
    随着孩子长大,两个人渐渐相敬如冰,偶尔见面,若是四夫人心情好,便说两句话,若是心情不好,言语里面也略带讥讽,林四爷即便是知道,也当做不知道。
    所以说把四夫人搬出来,就能把人震慑住,果然,林四爷露出了迟疑的眼神,她让人来做什么?
    林青宵在一边讥笑道:“这么多年,你怕夫人还真是一成未改。”
    这两人说到最后,全然成了泼妇骂街似的争斗。
    “好了。”
    眼看着两个人吹胡子瞪眼,就似乎都要凑在一起打一架,林大爷果断的叫停了,这两个人年纪加在一起,都年过半百的人,偏偏在这种事情上计较起来,就像两个孩子在争夺糖果打仗一样,说不出来的可笑。
    如今每个人都揣着一肚子的火气,有的女儿被杀死了,有的女儿成了凶手,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就是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需要抑制着自己这份情绪不好的情绪。
    林大爷还是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视线放在了林衡芜身上,那目光如炬,似乎能将人从里到外的看破,逼得人无处遁形:“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别说不留情面。”
    林衡芜轻轻一笑,对于那种压迫,根本不以为然,如果能被这点阵仗就吓到的话,那么面对整个朝廷,岂不是会吓得软了脚?
    “叔父这话就说错了,什么叫做辩解?我只是就事论事,陈述一下而已,辩解是给犯人用的,我一不是犯人,二并无什么错,何须辩解,公道自在人心。”她毫不示弱的顶撞了回去,对方若是在怜惜自己是他侄女,就不会这么说自己,既然不曾怜惜,又何必去尊敬?
    反正林衡芜对于林家,也没什么好感了。甚至心底有一股子气,一直都无从发泄。在经历了陷害之后,虽然脑子是清醒的,可心,的确是愤怒的。
    人在愤怒的时候,理智也许没那么理智。
    这一点,不由得让人轻轻一叹。
    我又不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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