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14章 生病

    云雀自幼父母双亡,最痛苦的莫过于郝连夫人去世的时候,所以多半也能了解这种痛苦,捂着自己胸口说道:“小姐难受,但也得爱惜自己,否则岂不是辜负了郝连老夫人的一片苦心。”
    林衡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似乎能将人稳定情绪,她揉了揉颇为疼痛的眉心,挥了挥手,道:“你去备车,我要去郝连府邸。”
    即便不能看上最后一面,也要过去披麻戴孝,以尽自己的职责,不为别的,也为自己的母亲。
    生命是短暂的,也是脆弱的,人动不动就会分离,谁也料不到下一刻,林衡芜突然在这一瞬间,不对,也许从以前开始,她就知道了生命的珍贵,要去珍惜。
    这一次的事情,只是加大了她的珍稀程度,人的这辈子,太短暂,做事还是要顺从自己的心意。
    换句话说,及时行乐。
    这也是为什么?她突然看透了一切,看开了一切要接受凤南瑾。
    因为怕有朝一日突然染病,然后又突然的离开,来不及告别,就连那一句我心悦你,都会埋藏在心底。
    外祖母走了,也许是带着高兴走的,毕竟可以见到那些深埋在地下,自己深爱的人。
    若生前没有留恋,那么定当死后长眠。
    不过这一切可苦了活着的人,最悲痛的无疑是活着的那些深爱的人。郝连淳,郝连奕,平安县主乃至柳夫人,还不知得悲伤成什么样。
    这个时候有人和自己一起悲伤,也许心里还能舒服一点。
    这个荒谬的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林衡芜自嘲一笑,这人糊涂了,就爱胡思乱想。
    云雀看着自家小姐时悲时痛时笑的样子,心里担忧不已,听到对方吩咐自己备车,也只能快步的出去,临走时不忘回眸一眼,生怕自家小姐做出什么傻事来。
    人在痛苦的时候总归是情绪化的,当情绪操控了理智的时候,人往往会不理智。
    当悲伤一瞬间蔓延的时候,那么这个世界都是糟糕的,令人厌恶的,只想蜷缩起来,躲在一处角落,谁也别靠近,谁也别过来。因为只有自己这里才是安全的,除此之外,无论哪里都是危险的,是糟糕的。
    她很想在那一瞬间将自己蜷缩起来,然而却更知道,人是永远无法一个人坚强起来的,总归是需要向身边的人取暖。
    于是便开始迫切的想要到达郝连府邸,至少知道,不是一个人在哭。
    府内开始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在驱赶年兽,而一声声一下下都充满了喜庆的味道,四处都贴着窗花,那图案剪得活灵活现,都出自少女们的手,处处彰显着心灵手巧。
    围坐在一起吃饭的人,破除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那么多的人都凑在一起,围着一张大桌,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也只有在这新年的时刻,才会如此欢聚一堂。
    老人们自然是坐在上首,依次按这年纪身份而坐了下去,就连姨娘都有幸陪坐在末席,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男人们坐在最前面,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相互敬酒,说着心不照宣的谜语。
    就连荀大奶奶也出席了,她的肚子已经挺挺了,身为长房长孙,这一胎被所有人都关怀着。
    她对这孩子也相当的重视,脸上并未涂脂抹粉,因为怀孕而脸上出现的斑斑点点也不去遮掩,身形臃肿了起来,再加上本来就是一个圆脸,在胖上一些,整个人显得珠圆玉润。
    此时正凑在二夫人身边,二夫人不断嘱咐着她一些作为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荀大奶奶不断的点头,显然很是受用。
    长房夫人去世的早,没人提点着,有婶娘告诫一样,也是好事。
    荀大奶奶一嫁进来就当家作主,日子不可谓不潇洒,唯有这没有孩子,是心头的一块伤疤,如今有了孩子,可算是扬眉吐气,整个人都精神的不得了,正低头说着话,身后的丫鬟忽然过来,禀告道:“蘅芜小姐让备马车,似是要出府。”
    这件事情既是报给荀大奶奶,同样也是说给二夫人听的,毕竟如今管理家事的十二夫人。
    荀大奶奶眉头一蹙,刚刚老夫人极为不悦,就因为对方没有来,而后林玉环亲自去找,这也没将人找来,若非是林子维和梅亭插科打诨,将这件事情弄了过去,老夫人又顾及这是新年,只怕早就发了脾气。
    之前至少还用了一个生病的理由没有前来,现在生着病便要出去,像什么话?!
    二夫人一直觉得林衡芜是一个聪明人,并且两房之间的关系不错,她待对方也很好,可是没想到今日对方出的事情竟然是如此乱了分寸,动了动唇,她虽然拧眉,但很快就开展,温柔的说:“应该是病重的厉害,才会让丫鬟被车出去,想要快点将大夫请来,虽然不合规矩,但也是情理之中。不如就放着出去吧,你说怎么样?”
    这问的自然是荀大奶奶,二夫人都这样说了,她能说什么?只是稍稍还有些迟疑:“这出府进府都是有记录的,老夫人虽然现在不管家事了,但偶尔还会掀开账本看一看,若是瞧见了,只怕会不高兴。不如我派人将大夫请进来吧,正好我怀着孕,大夫常来常往,都已经习惯了。”
    她自然也是好意,只可惜,这好意和林衡芜的意思不是一个意思。
    婢女非常为难地说:“来回禀的小厮说,本来他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小姐要出府,要亲自出去。”
    特意的,将亲自二字咬的极为清楚。
    这便有些让人为难了。
    二夫人眉头紧蹙,这个时候出去,无非去的就是郝连府,都知道林衡芜和郝连府邸的关系,可说到底也是林家人,在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跑到外祖家去,像什么话?
    荀大奶奶摸着肚子,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这事儿我不好拿主意,二婶,您看呢?”
    这两人本是窃窃私语,再加上周围都是说话,声音比较吵,估计别人也听不见。
    但四夫人就坐在两人跟前,一看那婢女站在那,迟迟不走,而两人又在不停的交谈,她心里便隐隐约约清楚,肯定是和林衡芜有关。故而回身,在自己的婢女耳畔交代了两句,对方快步出去,再回来,便已经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回禀,同样也是低声细语:“好像是蘅芜小姐要出门。”
    四夫人眉头一皱,和那两人的态度差不多,这不合规矩。
    她一直都是不喜欢林衡芜的,因为郝连夫人,但自家儿子喜欢,关系一直不错,之前又有求与林蘅芜,虽然被回绝了,心里不大痛快,但也不至于去迁怒。一听对方要出去,顿时骂了句没脑子,什么时候去不行?非要这个时候出去,这不是情等的,找老夫人不痛快吗?
    梅亭因为年纪的缘故,就坐在四夫人身边,自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两句,似乎是和蘅芜有关。
    本来因为对方没有来,这心里就不踏实,又远远听见别人口中议论,自然心里没底儿到了极点。但她坐在那儿,也不敢随意离开,单单是焦急,也没别的办法处理,只能盼着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二夫人来说,也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她有心维护,自然不可能准许在这个时候出府,便让婢女去回绝。
    梅亭见那婢女要离开,小声叫住,想要问两句话,二夫人发觉了,一个眼刀子便甩了过来,让她不要多事:“别胡闹。”
    中间隔着一个四夫人,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干脆将身子往后靠,让那母女说话也方便一些。
    梅亭一脸的委屈,只得放开了婢女的手。
    底下的这番举动,虽然做的隐蔽,但还是落入了老夫人的眼中,她微微有些不解,开口道:“老二媳妇,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连忙站起身来,笑的温柔:“并未有什么事情母亲,只是梅亭喝醉了酒还要再喝,我忍不住嘱咐她两句。”
    梅亭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便跟着附和:“却是如此。”
    她旁边坐着的便是舜华,舜华此刻也了不少酒,故而脸颊微醺,有一些醉意,这醉意朦胧的大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你不是一杯酒都还没喝呢,怎么就喝多了?”
    母女二人心中同时叫了一声,不妙。
    老夫人果然皱了皱眉,这回也不问自己的媳妇儿孙女了,而是直接看向婢女:“你老老实实的说,别想哄骗我。”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随口一问,怎么那两人就开始说谎了?
    婢女哪里敢撒谎,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男席女席是对半做的,林青宵坐在对面,脸色一变,这怎么还是不得消停?
    老夫人的脸色也很难看,十分不悦地将筷子落在桌子上:“这到底是我林家的孙女,还是郝连家的?还吃林家的米和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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