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77章 冷冽

    林衡芜微微沸腾的心,被浇上了一盆冷水,那些被遗漏的事情,都浮上了水面,不愿意想起,又或者是被刻意遗忘的东西,就如同一把刀子,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冲了出来,狠狠的在心上用力的挽了起来,疼得人四肢都无力,冷汗淋淋。
    似是要报复被遗忘,所以才趁着这个时刻,攀上城墙,狠狠的将人割喉。
    凤南瑾在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但是他无法解释,嘴张了又合,笑了起来:“林蘅芜不就是我娘子么?”
    林蘅芜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语,而是选择直接问道:“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的表哥,你说他杀了你的娘子?是否是真话?”
    凤南瑾怔住了,什么都没有说,但又什么都说了,他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清楚,这很让人无力。脸上的表情再三变化,僵持已展露无遗,用一种异常诚恳的语调说:“蘅芜,我永远都不会骗你。是真的,可是……”
    林蘅芜并未打断他,只是听着,见他停止了话语,追问道:“可是什么?”
    这要的便是一个解释。这是第一次,她不是转身离开,而是选择听他来解释。
    然而,凤南瑾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林衡芜,但是这个时候,扮可怜,一点用处都没有。
    林蘅芜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滋味儿,总而言之,那感受是一点都不好受。就像是猛地喝了一罐子的醋,酸的让人无法说话。
    “你说不说?不说我便走了。”她十分冷静地问,然而这心里的滋味儿,也只有自己才清楚。
    凤南瑾心里也很难受,他想说又说不出来,沉默良久,小声的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你只要告诉我这是哪里就行了,不然叫外人看见了,我可是有一百张张嘴都说不清。”顿了顿,林衡芜随意的说了一句:“国师既然让太子娶我,他便不会放下,只是太子刚刚回来,少不了要清理一下人,暂时没空理我罢了,指不定还派人盯着我,若是被发觉了,于你于我都不好。若是为此耽搁了你的前程,我可开罪不起。”
    他不由分说就握住了林衡芜的手,言辞凿凿地说:“我的前程是天定的,人力改变不了,你可别耍这样的借口不见我。”
    “你倒是了解我。”林蘅芜的确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就此就不见凤南瑾了。
    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凤南瑾不肯说来了也就罢了,还把她自己和那娘子弄混,可谓是在心上插了一刀。
    理智告诉林衡芜,凤南瑾并非良人。
    并非是对方不够好,而是自己太缺乏安全感。既然不能拥有足够的安全感,便没有必要在一起,否则也会拖累对方,折磨彼此,让两个人精疲力尽之后,连最初的好感都没有了。
    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合不合适,显然对于彼此来说,他们一丁点儿都不合适。
    她缓缓地推开了凤南瑾的手,低着头说:“你得看清楚,我是林衡芜。”
    不是任何人,是独一无二的,更不会做谁的替身。
    凤南瑾刚要抓住她,林衡芜回身便给他的穴道点了一下,因为没有防备,就那么直接的被定住了。
    蘅芜转身就走,顺着羊肠小路,头也不回地离开,花香阵阵袭人,直到再闻不见。原来人和花,即便是再喜欢,也有一日看不见的。
    出了这园子之后,四下的景色倒是眼熟了起来,林蘅芜估摸着,这是城西的一个荒院子,距离林家并不是很远,这一代的人较少,她一个人走在四下无人的街,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出来了,这么久再回去,只怕会被人发觉,不过即便是发觉了又能怎么样?林蘅芜从来都不在意。
    能让她有片刻失神的,唯有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躲得过满是花香的梅园,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所以说情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了,只会让人的情绪不稳定,即便是极为清醒的脑子,也会因为此事胡思乱想,从而不稳定。
    林衡芜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在自己的面具上摸了摸,然后扬长而去,在下一个转角消失了踪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到了林府的后门,敲了敲门,下人便放她进去,只是颇为意外:“小姐,您怎么出去了?”
    “这种事情也是做下人的过问的吗?”林蘅芜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告诉不要说出去,然后又赏了一点儿银两,算是把事情接了过去。
    下人欢欢喜喜地将钱收起来,保证绝不会说出去,然后缓缓的将大门关上。
    朱红大门一点一点关了起来,就像是每一次的分离,都是被这一道墙给隔开,而有时候将人心隔开的,也是墙,只是是心墙。
    这种墙坚不可摧,牢固不可破,唯有用温情一点一点的渗透,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上了。
    本来呢,这感情已经是上来了,可惜凤南瑾太蠢,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正在性头上,便被浇了一头冷水,瞬间就冷了下去,甚至有一直冷却下去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可怕。
    凤南瑾就站在那,站在墙的外边,看着她离开,打从心底的叹了口气。
    弟弟跟在他旁边,抱着肩膀,有些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不追上去?”
    “追不上,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凤南瑾深深的气馁,自己真是一个蠢货,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有娘子呢?真是嘴贱,若是什么都不说,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情,偏偏还不能解释,简直是要了人命。
    弟弟意味深长的说:“既然追不上,那为什么不放手?”
    凤南瑾看了他一眼,周身忽然升起了无尽的气势,显得威严耸立:“我既然喜欢她,为何要放手?”
    所谓的成全都是不够喜欢,真正喜欢的人便是死都不放手。
    此生很长,寂寞如雪,我为何要放手?
    弟弟讥笑一声,表情十分的古怪,却什么都没说,倒是凤南瑾看了他一眼,警告道:“跟上去保护她,还有……”
    还未说完,就被弟弟慵懒的声音打断:“还有不要让她见到我。”
    谁叫这两人长得十分的相似。
    同为兄弟,一主一仆,一人一影子。
    这便是天生的命。
    不过两分钟的差距,却差出了一生。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本来冬天黑的就早,这漫天星辰,不足以照亮大地作为光亮,好在每个长廊边都系着灯笼,将脚下的道路照射得一清二楚。
    林衡芜回了自己的院落,推门而入,早就等候的三人连忙站了起来,一个个全都迎了上来。
    “小姐,你去哪儿了?”云雀着急地问。
    春意连忙将她的披风解开,透着一点哭腔:“您说您,出去也不告诉奴婢们一声,可吓坏了我们。”
    仙抚递上汤婆子,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眼泪汪汪的,那眼圈周围红彤彤的,也不知哭没哭过。
    林衡芜的头瞬间就疼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你们可别这个样子,我不过就是出去走了走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以后指不定还有这样的事儿,你们可要习惯。”
    云雀惊呼道:“还有,还一个人不带就出去?您好歹也带个马夫,至少是有人跟着出去的。这么独身一人又是大晚上的,叫我们多不放心呢,若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你应该担心的是坏人遇到我了,该怎么办。”林衡芜自问一手好针灸术不俗,坏人来了,那叫有来无回。
    春意苦口婆心的劝道:“不怕别的,传出去,你名声也不好。奴婢们保障,竟然个个跟个隐形人似的,下次出门可得带上。”
    其实林蘅芜也是有苦说不出,毕竟这一次是凤南瑾突然带她出去的,哪里有机会告诉她们?
    只能敷衍着点头,顺手接过仙抚递过来的茶水,暖了暖身子,感叹道:“看看还是仙抚贴心,你们两个学着点。”
    仙抚弱弱的说道:“贴心的奴婢想说,今日的事情便算了,下一次相见还是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提心吊胆的,当真是害怕。”
    她只能点了点头,春意又道:“小姐出去了那么久,怕也是有些饿了吧?奴婢特意吩咐人留了饭,现如今在小炉子上热着呢,肯定没聊,这便端来,小姐尝尝。”
    云雀紧跟着跟了出去:“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出去了,不一会便端着好吃的回来了。
    林蘅芜草草地用了些东西,毕竟这大晚上的也不能出去走动,吃多了难免积食。眼见着吃的差不多了,便撂下了筷子,仙抚便将手里的花茶递了上来,让她漱口:“今个花房里新送来了一些白梅花瓣的香料,说是簌口之后,唇齿留香。”
    她听罢,不动声色的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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