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76章 歪理

    “你到底是哪来这么多的歪道理?”林衡芜有些纳闷,梅亭还总说自己歪理邪说多,要她来说,凤南瑾才是最多的那一个,总是不知道他从哪儿寻来的道理,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至于有几分道理,是否值得人信服?就很难说了。
    “我的道理自然是从人间学来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凤南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长得很高,双肩臂膀有力,虽然不是全部肌肉,但很精瘦,林衡芜在被他抱着的时候,就感受了那臂膀的有力。但腰身非常的纤细,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双腿笔直而且长,造成了林衡芜只到他胸前,何况她现在还坐着?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只能看见他尖细的下巴。
    一般长得好看的男子,若是用俊美来形容,那么就少了一些英武之气。
    女子长相偏淡,俊美的男子扬眉秀气,也是难免偏淡。
    但是凤南瑾不一样,他的眉目极为的精致,而且棱角分明,虽然一看上去十分俊美,但一眼下去便能分清男女,没有丝毫的文弱气质,反而时刻像是一个武者,能够提刀,带领士兵上阵杀敌。
    林衡芜一直都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对方身上的痞子气质,总让人感觉身份不高,地位尊贵的人很少有这种感觉,一般都成熟稳重。哪怕七皇子一直都很爱玩儿,同样也有那种尊贵的气质,一眼看过来,别让人有种下跪的冲动。
    但是凤南瑾不一样,他很平和,而平和之中又透着高傲,虽然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不靠谱,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毕竟出身尊贵。
    气质这种东西,必然是从小就呼奴唤婢,被无数的人恭敬的对待,从很小的时候就掌握了话语权,才会培养出这种感觉。
    凤南瑾究竟是什么人?林衡芜不得而知,甚至都判断不出来。
    他让人觉得很纠结,毕竟如此不着调。
    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便是最好的巫师都不敢这么说。
    当今国师被传闻,说是不老不死,乃是天巫,可纵然是国师,也不敢夸下开口。
    预言未来这种东西,往往是违逆天命的,预言天命就要付出代价,知道的越多,代价越大,所以国师近些年来很少在预言什么东西,传闻国师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并且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却又不敢说出来,而整日忧心忡忡。
    也就是这般原因,前世的时候,国师下令将林蘅芜处死,才会那么多人,都轻易的听从。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有些讥笑的说道:“那你岂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凤南瑾听她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反问。
    林蘅芜想着国事的那条流言,淡淡一笑:“知道却不能改变,不就是天底下最无力的事情吗?”
    凤南瑾身体一僵,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背后密密麻麻的凉意,爬遍了全身,他的指尖都透着冰冷的意味,然而胸口似乎有什么在爆发出来,就像火山一样,一瞬间喷发,要将一切毁灭。
    内心的热,与身体的冷,一瞬间碰撞了起来,痛苦得让他难以言说。
    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眼眉轻垂,眼中那复杂的情绪,被扇子一般的浓密睫毛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有时候,凤南瑾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勇往直前下去,很多时候,当结果被注定以后,那么就会失去拼搏的勇气。
    当一个人失去了勇气,然后又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痛苦万分。
    “凤南瑾?”林蘅芜见他迟迟不语,试探性地唤道,只见他失神了片刻。
    那种神色就是脸上所有的血色都褪去,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点,疼的不能说话。
    林蘅芜到没想别的,只是以为他病发了,连忙站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腕,那脉搏很寻常,就是因为寻常,所以让人惊讶,让人害怕。
    凤南瑾的身体一直都让人琢磨不透,身上有很严重的病,甚至影响到了性命,但是他的脉搏却如同寻常人一样,摸不出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不怕病是来势汹汹,就怕潜伏着,然后一击即杀。
    “我没事,我还能活很久,至少我希望我能活到……看着你活的好。”凤南瑾喃喃的说道,忽然一笑,他笑起来特别的好看,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那眼眉都弯了起来,像是月牙一样,鼻尖像是一块琼瑶美玉,就连那翘起来的嘴角,都透着无限的光芒,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有春光扑面而来,让人觉得舒适。
    他忽然变得有些安静,全身散发着的光芒都内敛了起来,像是一只大老虎,突然变成了猫咪,拥抱着林衡芜,林衡芜一顿,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摸了摸他的后背,一声不吭。
    那边的梅花开得正好,围绕着整个暖阁开启,四处都是梅花,香味儿弥漫。
    自己怀中的人,灿烂夺目,林衡芜突然突发奇想,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这梅花成精了?”
    凤南瑾扑哧一笑,放开了林衡芜,伸出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尖尖的细细的,而且皮肤很好,让人觉得爱不释手,他摸索了一下,凑到对方耳边说道:“你看没看过聊斋志异?”
    这些鬼怪类的小说,林衡芜自然看过,而且还看得很有兴致,索性反问道:“难不成,你是那梅花,我给你浇了水,你便回来报恩?”
    凤南瑾板着脸,林蘅芜觉得他是想笑,因为想要笑所以才板着脸,然后非常严肃地点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两个第一次相遇是在山坳之间,一个是人,一个是梅花,人就躺在梅花上面喝酒,还和梅花聊天。有一天人喝多了,睡着了,葫芦里的酒翻了,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梅花上,梅花变成精了,然后一起喝酒。”
    他分明是在说两人刚才喝酒,偏偏还要编出来这样的故事,林衡芜怎么可能信,只是想笑。
    “这个故事我的确不相信,我可没见过喝酒的梅花。”她歪着脑袋,摇了摇头:“梅花怎么会说话呢,又怎么会喝了酒就成精了,你肯定是在骗人。”
    凤南瑾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好吧,我说谎了,其实那人是故意给梅花喝酒的,为了让梅花给他吹笛子听。”
    “得了吧,喝酒是你我刚刚的事情,吹笛子也是刚刚的事情。你怎么油嘴滑舌的?”林衡芜伸出手来,坏笑道:“把你的舌头吐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滑不入手?”
    他躲开那手,哈哈一笑:“不成不成?这舌头我还要用来说情话给你听呢,你若是要去了,我用什么说?”
    “我不看人说的什么,我只看人做了什么。”林衡芜仍旧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那的确是有些喝多了,那两颊红彤彤的,像是一个大苹果,便是比起外边的梅花,也要一般红艳。
    凤南瑾干脆拉起她的手,跑了出去,他踮起脚尖,伸手便够到了一枝梅,摘下之后,冲着林衡芜递了过去,笑得一脸温柔:“给你梅花,你最喜欢的。”
    林衡芜接过梅花,在手中把玩,但是并不大感兴趣,她没那么喜欢梅花,充其量只是觉得好看,多看两眼罢了。
    凤南瑾却是自顾自的看着这个园子说道:“你喜欢梅花,我就给你一个梅园。你喜欢漂亮的鞋子,我便给你制作一双皇后的鞋子,玉石为底,金玉为点缀,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都会弄来,你喜欢看人的实际行动,那么我一定会让你看见的。你看,你还要什么?”
    林衡芜怔怔地看着他。
    自己何时说过喜欢梅花?又何时说过喜欢鞋子?
    她的心微微一沉,不动声色的问:“我喜欢鞋子?”
    凤南瑾侃侃而谈,显得特别的兴奋,眼中还闪烁着光芒,像是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最好看的衣服,最美丽的鞋子,你说你要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我都会想办法弄来的。”
    不对。
    他每说一句话,林衡芜的心便要冷上一分,因为这些话自己一句都没说过。
    将记忆搜寻了好几遍,更加的确定了,真的不曾说过。
    至少她是重生之后才认识的凤南瑾,这段时间并不长,可以确定的是,她并没有什么遗漏。
    这些话,林衡芜从来就没说过。
    “我是谁?”林蘅芜看着他,重复的问了一遍:“我是林衡芜,还是你的娘子?”
    有一个被遗漏的人渐渐浮出了水面,凤南瑾那么讨厌郝连奕,口口声声说对方杀了自己娘子,那么那个被遗忘的娘子是否跟自己容貌相似?
    所以说这番事情,这番话,究竟是凤南瑾做给谁看的?又是谁说的?
    不是给林衡芜,是给他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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