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70章 喜宴

    按着宫里的规矩,皇子迎来新娘是要带进宫去,行合卺礼。命妇唱“交祝歌”、进合卺酒。饮毕,诸人皆退。
    这第一晚,留宿宫中,那宫中也是张灯结彩。
    直到第二日,方才得到皇帝的赐旨,皇子协皇子妃依次去叩见太后、皇帝、皇后等,谓之“朝见礼”。之后出宫,
    在府中招待王妃父母亲族,文武二品以上大臣及命妇均须与宴祝贺。
    此时时候已经到了,一行人簇拥着将新娘子到了前堂,林青宵正坐在上首,神色一般般,有些皮笑肉不笑。
    三皇子则站在他的对面,垂手恭立。
    这好好的一门亲事,似乎两个人都有些不情愿,有些意思。
    新娘交给新郎,然后带入宫去,两个人并肩而行,倒真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惜这门当户对四个字,足以压垮一切,显然他们都觉得自己可以匹配更好的,心里那不甘心,迟早会吞噬一切。
    他们离开之后,热闹并未减少,因为林家还有一场宴。
    林衡芜坐在女席当中,若有所思的想着刚刚的一幕,心里越发觉得有趣。
    女席上也是喝酒的,只不过用的都是清酒,再加上席间都是未出阁的姐妹,也喝不了什么,但林衡芜还是高兴地饮了好几杯清酒,梅亭直去拔弄她的手,小声说:“你今儿个怎么了?又不是我成亲,你这么喝酒做什么?”
    她起了玩笑的意思,贴着梅亭的耳畔说:“若你成亲,我是要去闹洞房的,自然不会喝这么多。”
    梅亭无语,在她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然后方才道:“所以说不让你喝酒,看看这才喝了多少,就醉了,净说一些没用的醉话,白白惹我生气。”
    林衡芜两颊微醺,当真是有些醉了,美人既醉,别有一番风味,不过这脸上虽然显露出了醉意,但心里还是清明的很,微笑着说:“你大人有大量,难道还要和醉鬼计较,醉鬼是不讲道理的,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挺清明的,不然你跟我讲讲道理?”
    “谁跟你讲道理,跟你讲道理的人都被绕进去了,想想姐妹们,哪个没吃过你嘴皮子的亏?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生得如此牙尖嘴利?”梅亭歪着脑袋,十分调皮的说道。
    林蘅芜这个人最擅长讲道理,因为她这个人不讲道理,她所说出来的那些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你细细琢磨,当真是没有半点道理可讲,无非是借着势头,将人压下去而已。
    与其说她是讲道理,不如说是在打压别人,把人压得死死的,叫人反驳不上来,还把人气了个半死,自己倒落了一个高兴。
    这种不讲道理的道理,就叫做牙尖嘴利,还叫做没理搅三分。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定着红彤彤的脸蛋,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撂下酒杯,眸光清冷,眼珠子斜睨一下,笑着说道:“我生了蛇蝎心肠,自然也生了蛇蝎的嘴,你见哪个蛇?不是靠嘴吃东西的?先用着毒牙将人咬住,然后再一点点灌入毒液,将对方毒死,再整个吞下去。”
    “你说的怎么慎得慌的,我总觉得你要把我给吃了?”梅亭摸着自己的脸蛋,心中微微有些感慨之意:“我生得这般珠圆玉润,估摸着你也吃不下去。”
    林衡芜勾着嘴角,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这蛇都能吞象呢,我怎么就吃不下你?”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就没有一次,我说的过你的。”梅亭这样说着,将她的酒杯拿走,数落道:“不过我可先把话撂这,你可不能再喝了,瞧瞧你那脸蛋,红的犹如朝霞映雪,当时好看,可是我就怕你第二日头疼。”
    林蘅芜见她关心自己,自然顺从,刚要笑着调侃两句,就有一句不和谐的音符插了进来。
    “这清酒劲儿头小,第二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再加上回头喝下点儿醒酒汤,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众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只见是舜华在徐徐说的,她在将视线都吸引过来之后,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这话说回来,蘅芜跟幽若姐姐的关系倒是很好嘛,见她成亲,自己倒是喝了个烂醉。”
    这话说的是阴阳怪气,林衡芜听了也不恼怒,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姐妹,关系自然好,就像舜华姐姐和舜英一样,肯定也是姐妹同心,你说是吧。”
    在场诸位妹妹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有的拿着绣帕掩着嘴角,生怕流露出一丝笑意。
    舜华骄傲,在得宠的时候难免打压过谁,女儿家最是记仇,肯定都将这些事情放在了心上,眼见着她落败了,不上去踩两脚就是好事,何况这不费吹灰之力的笑话。
    “在场诸位谁不是姐妹,可谁喝的,也没有你多呀,听闻三皇子当初去过边城,与妹妹还有一段佳话。”舜华只觉得被羞辱了,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但她不甘示弱,强行丢锅。
    “我这个人,别的东西都能不要,但唯独要脸面。”林蘅芜一字一句,将话说的极为难听,她要脸面,那不要脸的是谁?
    在场姐妹都是经历过那天请安的事情的,虽然不知道舜英是和三皇子有过龌龊,但也知道舜英和外边的人好上了,所以便知道这句话说的是谁。
    况且舜英至今都被禁着足,便是有婚事都没被放出来,谁还不明白。
    也不知谁,在席间冷笑一声,然后陆陆续续的传开。舜华眼睛扫过去,却见一个个都保持着淡然的面容,仿佛谁都没做什么一般。
    舜华只觉得自己被舜英给牵连了,心中虽然有些埋怨自己的姐妹,但气势上还是不能落了下风,冷笑着说道:“你说的也对,毕竟三皇子娶妻,至少要娶一个,能挂得住脸的人。”
    她刻意加重了脸这个字,而众人都知道,林衡芜的脸蛋用面具遮挡着,那下面是难看胎记。
    “舜华姐姐,今日,张口叫闭口取,可是着急了,万万不用着急,但梅亭姐姐成亲之后,便是你的了。”林衡芜似笑非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就连的话语当中都带着一些调侃的味道:“许了那么一门好婚事,我也为舜华姐姐高兴,日后家宴喝酒,必定也不会少喝。”
    梅亭掩嘴,嗤笑一声:“的确是一门好婚事,新郎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毕竟在娶妻,这也是第三任妻子了。
    好好的家世清白大姑娘,跑过去给人家当填房,也是够有意思的了。
    舜华冷笑一声,眼睛直接扫向梅亭:“你可知为何家里人要求个门当户对?”
    梅亭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也不准备等对方说些什么,就自顾自的说:“你在被人伺候着起床吃饭的时候,他可能需要亲自去厨房里做饭,然后端出来。你在盖着锦衣棉被的时候,他可能吃不饱穿不暖。你在学习琴棋书画的时候,他可能除了读书以外,不舍得花一分的钱。待日后,你随随便便的一件首饰都上百两,他却连一件衣服都给你买不起,这样的日子也就配你梅亭小姐过。”
    梅亭的脸色瞬间一白,这就是她一直所担心的事情。石楠说到底,出身穷苦人家,所经历的所见到的,和梅亭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想要的,可能是别人费尽周折才得来的。
    有多少人拼进一生,才能逾越一个世界,而两个世界之间,又是有多宽,有多艰难,世界观又是有多么的不同。
    所以老祖宗就曾经说过,门当户对。
    不仅仅是经济层次的,还有精神方面,两个人如果在精神方面无法交流,那么连谈话都无法继续下去,又怎么能共同经营一个家呢?
    林衡芜在桌子下,握住了梅亭的手,淡淡的看向对方,微微有些发怒:“我林家祖上出身草莽,谁曾想过我林家能有如此事大?在往上看个两三百年,有多少大家族的祖先,当初不过是一个落魄子弟,又有多少人用自己,争来了这些东西?人若论出生来分三六九等,那么无非就是投胎投的好。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仰仗家族蒙阴的少女,而有多少人,在凭借自己的努力,想要创建一个家族出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就请不要在这里闹笑话了!”
    因为生气,所以这个声调拔得有点高,席间分桌子,她们姐妹坐在一张桌子上,不远处还有其他来做客的贵妇。
    有的听见了声音,看了过去,眼中充斥着赞赏之色,待听闻是林家五房的小姐,郝连夫人之女,有的不免便称赞一声,其女像母。
    京都和边界最大的不同,就是林衡芜有了靠山,而林青霄不能在无所顾忌,因为郝连夫人曾在贵妇圈待过,而那些流言蜚语能杀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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