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52章 石中玉

    凤南瑾一本正经地说:“我能够认识石中玉。”
    “你不要在这里莫名其妙了。”林蘅芜躲开他的目光,实际上想躲开的,却是自己那嫣红的脸颊,好在这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否则自己肯定会被对方拿捏住。
    谁在这场游戏里,先失去分寸,谁就会输。
    士之耽兮,尤可脱也。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男子沉溺在爱情里,还可以脱身。姑娘沉溺在爱情里,就无法摆脱了。
    “你不觉得,你刚才占了我便宜吗?”凤南瑾仍旧坐在那里,脸颊通红,像是一个小姑娘。
    林衡芜翻了个白眼:“是哦,不过我是个负心人,不准备负责,你可以走了吗?”
    他试图往床上爬:“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配合我演负心人,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愿意嫁给你。”
    “凤南瑾!”林衡芜忍着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愤怒地喊道。
    他赶紧用手势做了嘘声的动作:“别被外面的人听见了。”
    她只能无奈地抽搐着嘴角,明明很生气,可是看见这个人耍宝,便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
    凤南瑾得意洋洋,忽然向她这边倒了过来,林蘅芜下意识的一推,却触手一片热,手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任由对方跌进自己的怀里。
    真的很热,甚至可以说烫手,不知道凤南瑾是怎么忍受这样的温度。
    他靠在林衡芜的怀里,很乖巧,没有乱动,那么大的一个人,像是一个温顺的猫咪,下颚搭在林衡芜的肩膀上,呼吸之间吐出的都是灼热的气息。
    “我看不明白你的病。”林衡芜动了动唇,还是说道。
    “你说的不对,我这不是病,病是能治的。”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自嘲,微微颤抖:“我这是命。”
    病是可以医治的,唯有命是无法更改的。
    林衡芜的手停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抚了抚,她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对方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微微的动了动心,稍微有些疼。
    这种感情来的莫名其妙,就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在一瞬间冲了出来,撞击着自己的心,要将那些所有压抑着的东西,尽数推出来。
    明明在很久之前,她还在恶言恶语地拒绝着,恐惧了眼前这个人的靠近,想要用尽语言将其赶走。
    奋不顾身的感情往往是最糟糕的,也是林衡芜最厌恶的,她喃喃道:“为什么,我对你不好,你还是不走?”
    凤南瑾略带一些玩笑的说:“士骜禄爵者,固轻其主,其主骜霸王者,亦轻其士。纵夫子骜禄爵,吾庸敢骜霸王乎?”
    齐桓公见小臣稷,一日三至弗得见。从者曰:“万乘之主,见布衣之士,一日三至而弗得见,亦可以止矣。”桓公曰:“不然,士骜禄爵者,固轻其主,其主骜霸王者,亦轻其士。纵夫子骜禄爵,吾庸敢骜霸王乎?”遂见之,不可止。
    这句话说的是,齐桓公拜访一个叫稷的人,一天去了三次都没见到他。齐桓公的随从人员说:“作为一个大国的国君,拜访一个平访百姓,一天三次都没能见到,这也就可以停止了。”
    齐桓公说:“话不能这样说,一个看轻功名利禄的人,当然看不起他的国君;如果他的国君轻视霸主之业,自然也看不起有才华的士人。纵使稷先生轻视官职俸禄,我怎么敢轻视霸主之业呢?”
    于是齐桓公见到了稷,天下有才华的人听说这件事,感动于齐桓公的贤明,纷纷投奔他。
    林衡芜有些无语,他竟然用这个来比喻自己与他。翻了个白眼,她反问道:“那么,你想要吸引多少贤明之辈,来投奔你呢?”
    凤南瑾用力的咳嗽了起来,显得有气无力:“我身体这么虚弱,肯定只有你一人。”
    若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了这话,肯定不明白,但是林衡芜是许过人的,当机立断,狠狠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王八蛋,调戏我。
    也许是夜晚的原因,在晚上她格外的脆弱,所以格外的容易让情绪控制。
    她决定在这一瞬间,顺从自己的心,然后在他的后背上,用力的拍了拍,像是安抚一般。
    凤南瑾露出一丝笑意,笑得很高兴,他就知道,她对自己怎么可能会没有情意呢?
    下一刻,他只觉得后颈一疼,跌落了下去。
    林衡芜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他,起身点燃了几个烛火,然后开始慢慢的研究起来。
    是命,所以查不出病,她怎么不信呢?
    该是好好研究一下了。
    她这般想着,眼神幽幽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南瑾。
    房瓦上,悄无声息的蹲着一个男人,有着和凤南瑾一样的长相,却被阴暗的气息所笼罩。此刻他笑的一脸辛灾乐祸,并且津津有味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果然,这世上能够止住凤南瑾的,只有蘅芜一人。
    蘅芜啊,这一世,你总要多活些时日才不辜负,凤南瑾的付出,以及,他的性命。
    夜色越发的如水般凉,空气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原本还在专心致志的林衡芜忽然一冷,随即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有些危险,便是有所提防,都躲不过去的。
    夜很静,一些人在悄无声息的来了又离开,争端从未停止过,只是有人将一切都隔绝在外,永远的保护着,保存着,让身处于这个地方的人,永远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当然,也有一些融合进来的东西,那是他也无能为力的人,因为有人在看他,是天在看。
    盯着那一举一动,不准许他管太多。
    否则,付出的代价,不是他能承受的。
    尚品樊鼎沉水香奁中散发着香味,直到林衡芜第二日起来,才停止了香味,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香奁,但也足以将一切联系在一起,不可忽略的被冠上,熏晕自己的罪魁祸首。
    等着人醒来的时候,凤南瑾自然是已经走了。
    屋内只剩下云雀和蘅芜在面面相觑,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醒过来的,云雀一脸担忧,蘅芜平静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晨起之后,时间不早,春意和仙抚端着洗漱用品,身后跟着婢女,端着托盘,伺候她起床。
    云雀因为守夜的缘故,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
    林衡芜出门带着春意,在屋内留着仙抚,这已经是众人心不照宣的规矩。
    她坐在梳妆镜前,今日给梳头的春意,因老夫人病了,好几日都未曾召见人,今日也不例外,所以梳洗之后,挽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好似燕尾。
    发髻上别着两根玳瑁制成菊花簪,质朴又有光泽,菊花簪子倒是很合适这个时节,不过有些过于素净,所以在鬓角压了一朵小巧的海棠绢花,显得气色好的许多。
    林衡芜生的螓首蛾眉,螓首是似于蝉的小虫,它的前额丰满、光洁,故而喜欢用这种词形容女子,却也的确合适,那光洁的额头上,随意的画上一朵梅花印,在银色面具下显得格外生动。
    另一边,仙抚已经指挥着婢女,提梁鹦鹉纹的银罐屡屡续续的走进来。
    五菜一汤,依旧是惯例,不过为了让主子们吃的舒服,每次厨房都会变着法的去弄,今个琉璃盘里的糕点看上去不错,林衡芜也的确很有食欲。
    简单的用过饭之后,她便在院子里走走,否则吃完东西不运动,显然是要发胖的。
    因为走的不远,倒是没让春意和仙抚跟着,一个人在长廊里缓慢行走,全当散心。
    然后在下一个转角处,传在婢女害怕的声音:“你们听说了么?婉月小姐的坟墓开了,还是守墓的人昨个过来禀报的。”
    未出阁但是及笄了的姑娘,都会葬在祖坟之中,那里有许多的守墓人,甚至专门有一个村子坐落在那,守着亡灵,然而在一个村子的人守着之下,坟墓竟然被盗走了,当真是惊讶。
    林衡芜停步,没有在动,只是听着两人的对话。
    “你那个不算什么,我听说,昨个半夜,似乎是有人撞鬼了,说是看见婉月小姐在行走,身上全都是土……”
    “哎呀,你别说了,好吓人。”
    那两个婢女小声地议论了一会儿,方才离开。林衡芜站在原地良久,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好端端的,林婉月怎么被提及了?
    她这般一想,转身便回了屋内。
    春意和仙抚已经吃过东西了,林衡芜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打扫着里屋的种种,蘅芜进去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问:“最近府里可有什么事?”
    春意正在素白瓷瓶里插着鲜花,闻言看了一眼正在整理玛瑙镇纸的仙抚,两人沉默了一下,春意率先说道:“婉月小姐的坟墓被盗了,里面不见尸首……府内有传言,说婉月小姐是冤死的,所以要回来复仇……”
    林衡芜挑了挑眉,隐隐约约猜到了丫鬟没有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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