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51章 眼睛

    她转过身去,看着秋日的景色,随意的说道:“天气这么好,二哥就躲在这里跟我聊天?”
    “已经在晚上,约了石楠同行,游一游夜景,你和梅亭可要来,我帮你们两个作掩护。”林子维兴致勃勃的说道。
    林衡芜翻了个白眼,显然是没把对方这番话听进心里去,未出阁的女儿,跟着出去夜游,像什么话,又不是上元节一类的节日,或者女儿节一类的节日。
    京都对于女子的控制没有那么严,也会经常有女子上街游玩,但是夜晚出去,就不那么象话了,除非是有节日,否则绝不会有人夜半出去。
    而且,对于家族来说,没有成年的男子出门也需要报备,并且不可以在外过夜,这不是针对谁,而是规矩所在。
    林子维也想到了自己提议的荒谬,耸了耸肩:“也对,未婚夫妻总是不好见面的。”
    林蘅芜有些无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眺望见不远处,云雀急匆匆地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顿时心里有了数,不动声色地说道:“二哥,我先走了,梅亭还召唤我去过去说话呢!”
    “那小祖宗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担待她一点。”林子维这样说着,摸着下巴有些好奇:“女子在成婚的时候都会这么害怕吗?”
    林蘅芜扫了他一眼:“不然你想想自己要成亲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林子维坐在哪儿?仔细想了想自己如果要成亲的话,那可还真是麻烦,果断的摇了摇头,还是一个人轻松,他可不想被妻子儿女弄的插翅难飞。
    对于婚姻这种事情,无论男女其实都是有些害怕的,至于欢喜,那都是占了便宜的,男女能进入婚姻,总是有一方觉得高兴,也会急于促成这种事情。
    比如石楠,他便觉得自己能娶到林家的女儿,那可当真是占了便宜,所以他比谁都高兴。
    梅亭没感觉自己占到便宜,所以心情不怎么样,会感受到迟疑。
    而对于梅亭来说,无论是石楠,还是钱言,都是一般的,所以无论是与谁成亲,她心中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所谓的爱情,无非就是将每一个人的条件列出来,长相家世性格,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喜欢上了一个比自己好上太多的人。
    感情说透了,其实很淡薄,因为人心可以算计,连爱情都变得透明。
    林衡芜就是看的太明白了,所以才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中,她也缓缓下楼,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云雀想必是得手回来了,而她所交代的另一件事情,应该也是做好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看热闹了,就看老夫人哪一天召见她们,彻底闹起来。
    春意就守在小楼的门口,一见林衡芜走出来,立刻过去扶上,两人晃前走了几步,便和云雀撞见,云雀过来搀扶着林衡芜另一只手臂,三人也算是并肩前行。
    春意在府内当差许久,瞧着两人的样子,似是有话说,于是赶紧说:“奴婢忽然想起来,仙抚嘱咐奴婢,要先去花房里挑选一些花朵,而且这个月的月钱也该领了。”
    林蘅芜点了点头:“那你去吧,记得挑选两个好看的,我喜欢那种开得娇艳的,颜色不要太深。”
    “是。”春意欠了欠身,回答道:“正好这个时节,桂花开得也不错,奴婢回头去折两枝,很是应景。”
    说罢,转身离去。
    人离开之后,云雀便迫不及待地说:“小姐嘱咐奴婢办的事情,都做好了。”
    林衡芜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就好。”
    好戏终于开锣了,她该做的布置都布置好了,眼下就等着鱼儿上钩。
    她伸出手来,云雀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当中是一个手链,那手链很漂亮,是金子做的,莲子模样,连纹路都很清晰,像是一朵缓缓盛开的莲花,又垂着莲子,瞧着模样,和三皇子赠与舜英的手镯,一模一样。
    “今个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林衡芜一高兴,眼睛弯曲了起来,笑眯眯的模样真是好看。
    云雀笑哈哈道:“奴婢什么都有,都是小姐给的,还真就不求什么。”
    林衡芜心道,这丫头一点都不知道为自己打算,有一个条件,便是留起来也好啊,谁知道日后会有什么事情,她既然不打算,那么自己就为她打算一下,林蘅芜想了想说道:“说起来云雀,你年纪也不小了。”
    郝莲夫人在世的时候,救过云雀,当时她便已经八岁,比起林衡芜来大了足足五岁,今年已经二十了,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年纪的确是不算小了。
    云雀没想到她忽然说起了自己年纪,而女子一般说起年纪,无非只有一件事情,她果断摇了摇头:“奴婢想要在小姐身边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不是能够轻易许诺出去的东西,林蘅芜很想告诉她这一点,但明显她是不会信的。
    因为她说的很认真,就是想要在自己身边。
    蘅芜伸出手来,握住云雀的手,若无其事的看着四周:“我不能不为你打算,而且即便是你嫁人了,回头也能帮着我。女子的青春不过那几年,遇到一个对你好,你也想对他好的人,便许了终生,大不了有事我为你撑着。”
    她这么努力,这么拼搏,无非是想为身边人撑开一把大伞,然后遮风挡雨。
    云雀笑得一脸温柔,她也不说话,却已经坚定地表达了所有的念头。
    林蘅芜也不勉强,反正感情这种东西,到了一定时候肯定是会遇见的。
    遇见是早晚的事情。
    两人就这么慢悠悠的逛着花园,好像能走到世界的尽头,这一路上没有风霜,也没有寒冰,没有烈日,也没有冷风,有的只是那无尽温和,那香气袭人的花香。
    若这一路这么顺畅,那可当真是好。
    这一路上的风景的确迷人,也许有风雪,但风雪同样也是一种景色。
    等着过后,也许有人会问自己,你见过那最美的风雪吗?
    林蘅芜想了想也许会回答,她见过。
    那种让人觉得危险,让人厌恶,同时又不得不称赞,当真是美丽。
    这一切源于当天晚上,云雀在守夜,忽然间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其实林蘅芜当时还没有睡着,只是刚刚在床上躺着而已,在听见云雀那低微的惊呼声之后,立刻便掀开了幔帐。
    幔帐一掀开,看见的并非是原本应该躺在脚踏上的云雀,而是另一个男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腰间系着玉佩,长得眉清目秀,甚至透着艳丽,却又让人不觉得轻浮,就如同那枝上压着雪的红梅,让人由衷地称赞一声美丽。
    林衡芜很镇定,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时不时的突袭,所以从言语里吐出一个字:“滚!”
    登徒浪子还当成习惯了,难不成还想进化成采花贼,真该被打死。她在心里狠狠地这般想着,视线扫过四周,见云雀已经晕了过去,被扔到了一边的贵妃榻上。
    凤南瑾可怜兮兮地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喃喃的说道:“热。”
    因为是晚上,只有一盏幽幽的烛火在点亮,因此谁也看不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就没有发觉凤南瑾脸上的灼热。
    林蘅芜皱着眉头,她的同情心可不是要被人利用的。这般想着,缓缓的舒展了眉目,冷淡的说道:“我记得我说过,等你能说清楚你是谁了再来见我。”
    “我能说清楚,我是凤南瑾,你是林衡芜。”他仍旧摆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架势:“我真的很难受。”
    林衡芜不冷不热的说道:“我的同情心已经喂狗了,你可以走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若是下次再敢闯进我的闺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有去无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凤南瑾见她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干脆直接躺在脚榻上,用哭腔喊道:“我——”
    那一声极为的大,外面还有守夜的,林蘅芜怕被人听见,着急地翻身下去,手准确无误地按在了对方的嘴上,用一种半跪的姿势,骑在人的身上。
    她的青丝从后背缓缓的扫到前面,和凤南瑾的头发交织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按在他嘴唇上的手。
    凤南瑾一动不动,想要这种姿势再保持一段时间,至少足以让他再做一段时间的美梦,也是他能支持下去的动力。
    林蘅芜却是面不改色的起来,坐回了床上,借着幽幽的烛光,可以看见她被拿掉的眼睛附近的面具下,是一块狰狞猩红的胎记。
    这世上也许有不爱权不爱钱的人,但是绝对没有不爱美的人。
    所以,凤南瑾爱的是什么?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仰望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你真美。”
    林衡芜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痛,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扫了对方一眼:“你的眼睛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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