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40章 兄长

    郝连奕很温柔,他就像一位安慰着自己妹妹的哥哥,她低眉顺目,就像是那个受尽苦楚,但是只要哥哥一安慰,就会停止落泪的妹妹。
    只要有你在,有人与我共进退,那么我什么都不怕。
    风和日丽,天气晴朗,秋风袭人,满园生香。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说,因为都懂。
    园子里的美景,成了吸引两人目光的东西。两人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儿,林衡芜感觉有些累了,郝连奕便开了口:“我送你出府吧!”
    他便是如此的体贴,而且是永远。
    离开府邸之后,郝连奕送着林衡芜上了马车,便转身回了府。
    蘅芜透过车帘,见他转身离开,那背影似乎瘦弱了不少,心里微微难过。
    云雀凑在身边,小声说道:“小姐,你和表少爷都谈了什么?怎么看上去心情这么差?”
    林蘅芜心不在焉,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追问,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前面的车夫。
    来之前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可是来了之后,她竟然无法察觉对方的呼吸脉动,很明显是被替换了。
    林家的车夫当中,时常被人替换,车夫里必定是有凤南瑾的人。
    没错,外面坐着的那个车夫,又是凤南瑾,林蘅芜猜测到的,她也不知为何,对于凤南瑾的气息特别的敏感。
    对方来肯定是有话说,但林衡芜现在心情不佳,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所以干脆也不支开云雀。
    马车一路,寂静无声,唯有那嘎吱声,不断地在耳畔回荡,然后忽然一下子,马车停下了,帘子被掀开了。
    一身马车服饰,头戴斗笠的凤南瑾,微微一笑:“小姐,你被绑架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你便不能走。”
    林蘅芜没想到他胆子如此之大,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便朝着他撇了过去。
    凤南瑾一把抓住,掀开斗笠扔到一边,然后将糕点吃下,微笑道:“多谢投食。”
    云雀一怔,飞快地看向林衡芜,因为看着两人的举动似乎是熟人。
    这马车走的方向,的确是在荒山野岭之中,眼瞧着四周都是山,想来是上了公路。
    林衡芜一时不防备,让他给算计了,当真是恼羞,看了眼云雀道:“正好到了山里,你去给我采些蘑菇,要那种越漂亮的蘑菇越好。”
    越漂亮的蘑菇越是有毒,他显然是想用来毒谁,而毒谁的目的,自是不用说。
    云雀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着林衡芜所言,老老实实的离开,凤南瑾缓缓靠近,笑得是一个花枝乱颤:“怎么?小姐要给我下厨做些好吃的?”
    她下颚微抬,哼着说:“是哦,我保证的确是好吃的,毕竟这最后一顿,怎么不得吃个好,吃个饱?”
    凤南瑾一挑眉,虽然明知她是玩笑话,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抱着胸:“怎么着这见了一回表哥,终于对我这个情夫痛下杀手了吗?”
    林衡芜听他说话这么阴阳怪气,微微有些意外,毕竟对方从来都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论说什么都不在意,今日见他竟然也有生气的感觉,颇为意外:“我还当你是滚刀肉,油盐不进,没想到你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很生气。”凤南瑾顿了顿,忽然又笑得灿烂:“那你是不是应该哄哄我了?”
    林衡芜瞧着他,当真是搞不懂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她随手折下山间的一支野花,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若安慰了你,那么下一个被我拒绝的人,我是否也要安慰一下呢!?”
    他学着林衡芜不断地摘下野花,似乎在编织着花冠,一面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说完之后,又重复了一遍,说的非常认真,仿佛这是什么惊世箴言。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特殊的,你我任何人都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任何人。”林衡芜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郝连淳,那个柔弱的少女,他对于柳夫人,对于郝连奕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她带来的喜悦,她带来的悲伤,一丝丝的渗透在心间,哪怕是痛苦,也不愿意让别人的欢乐代替,因为那才是郝连淳所带来的感受。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那是对亲情的难过,对生命的敬畏,对自己无能为力,所造成的感慨。
    然而,这些东西落在凤南瑾的眼中,就成了他对郝连奕的恋恋不舍。
    太子与林衡芜有婚约,他便戏称人家是王八,可是却没有太多的感受,唯独对于郝连奕,他有着深深的敌意。
    “你以为你那表哥手里有多干净吗?他龌龊的让我不想看见他!”其实更多的想法是不想让蘅芜看他,凤南瑾讨厌郝连奕,因为林衡芜。
    而他这样的说法,让林衡芜感到不适,她反问道:“是因为我表哥杀了你的娘子?”
    其实这件事情,她一直都不信,如果真的是郝连奕杀了凤南瑾的娘子,那么他怎么会这样的平静还和自己勾三搭四?
    凤南瑾难得的扭着眉毛,露出一丝焦急:“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林蘅芜蹙眉看着她,平静地表示自己的不悦:“不停地贬低别人喜欢的东西,并不会让人不喜欢那东西,只会让人不喜欢你。”
    他的面容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没有嬉皮笑脸的凤南瑾,其实面容看上去格外的冷峻,他长得本身就偏美艳,俊美容颜自然而然带出一丝高冷,他也不笑,那双眼睛也不笑,声音让人琢磨不透,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你因为他,而不喜欢我?”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本以为林衡芜对约于郝连奕的好感,与自己的平衡了起来,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竟是会为了郝连奕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郝连奕果然是一个心头大患。
    林衡芜对于他忽然换上来的表情,微微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我只是在请你尊重我的看法,如果你不尊重我的家人,我不相信你是尊重我的。”
    “家人?”凤南瑾一瞬间怒火冲天,脑袋已经烫得不行,瞪着眼睛问道:“你扪心自问,真的是只把他当成家人吗?”
    林蘅芜看着他的样子,那是从未有过的凤南瑾的样子,他有些激动,拧着眉毛,眼中划过犹如黑夜一般深邃的情绪。他的双唇一张一合,在说出所有的话之后,又抿的厉害,薄薄的像一张纸。而那因为激动,而燃烧起来的怒火,又好像将嘴唇都燃烧起来,将那纸张尽数洇灭。
    “我说,你这算是在吃醋吗?”
    这一声犹如清泉,醍醐灌脑的浇在了凤南瑾的脑袋上,一瞬间就回退了他所有的不理智,他沉默地抿唇,然后有些委屈地点头,反问道:“不应该吗?”
    不应该,没有任何的立场。
    可是这样的话卡在林衡芜的喉咙里一个也说不出来,对方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像刚才那样怒火冲天,只是很委屈,委屈的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但她很清楚,这即便是个动物,也是一只狼。
    她从来都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爱美之心,并且因为自己脸上的胎记,对于爱美之心更加的盛。
    而凤南瑾,长得非常漂亮。
    其实她现在很纠结,一方面她喜欢好看的东西,而另一方面,三皇子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而三皇子也是一个美人。
    就像是一朵扎手的玫瑰,虽然很漂亮,但是害怕再一次的被扎伤。
    “跟我说话就这么无聊,都能让你走神么?”
    凤南瑾心中的嫉妒之火已经要将他燃烧殆尽,他当时就躲在树上,看着两人的互动。
    揉头,揉头,这种举动他还没做呢,郝连奕凭什么做?
    果然,心腹大患,除了郝连奕,便没有他人!
    当真是失策!
    林衡芜因为他的话回过神来,稍微摇了摇头:“别闹。”说完之后,又觉得这句话太过糙点,补充了一句:“我在想,你长得真好看。”
    这一句话足以让凤南瑾心花怒放,他的嘴角翘起,自然而然地上扬,温暖的像是阳光拂面,那双眼睛半弯,像是最好看的月牙,卧蚕生动了起来,精致的面容像是总结了世间最好的组合。
    “我知道你喜欢我的长相,我会坚持等你喜欢上我这个人的。”
    林蘅芜迟疑了一下,还是淡淡的说道:“合适才叫坚持,不合适那叫僵持。”
    凤南瑾不爱说这句话,他想了想,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拽住她的手腕。
    她在那一瞬间便想挣脱,但是感受手上的灼热,忽然又止住了动作。
    他笑得阳光灿烂:“这世间,你我不相配,那还有谁应该在一起?”
    这句话说的着实荒谬,然而还稍微有些道理。
    林衡芜却觉得,她手上的炙热一点点的蔓延到了自己手腕上,烫得她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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