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41章 热

    热量从手腕蔓延到手臂,在一点点的到脖颈到脸颊,再到耳朵,淡淡的红晕,像是被染红了的胭脂。
    理智告诉林衡芜,她应该争脱这个位置的人的手,然而现实却让她一动不动。
    不像是以往那种无所谓的举动,这一次,她感受到的是热。
    似乎有什么在燃烧,烤的人无地自容,心跳动的速度,都在不停的增加。
    “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个,况且你也知道,我与太子……”
    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凤南瑾信誓旦旦的说道:“王八是会被敖汤的。”
    林衡芜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的起来,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那一声拉的伸长,像是在询问什么。
    他径直说道:“太子回京之后,只怕有好几门的婚事要布置了。”
    很多人都担心太子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婚事迟迟不能许下。毕竟太子是储君,若有意外,需要守国丧。
    梅亭的婚事,还有舜华,平安县主,都已经到了年纪。但林衡芜敏感地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这两个人,还有第四个人。
    七皇子和兰宓妃的婚事,已经被林衡芜给搅和了,至少在留言没有彻底被人遗忘之前,都会压下不提。
    她迟疑了一下,脱口而出:“难道是小公主?”
    凤南瑾显得饶有兴致,八卦着皇家的趣事,兴致勃勃的说道:“肯定是她,那位掌上明珠,陛下的儿子虽然多,但女儿可只有这一位。”
    那次宴会上,小公主始终都没有出席,林衡芜还很意外,所以这次她询问了他:“你可知道她为何没有出席?”
    这些事情,她相信,对方都是清楚的,因为这个人,神鬼莫测。
    他的笑意加深了起来,手动了动,便和林蘅芜十指紧扣,在林衡芜想要挣扎的时候,他又赶紧岔开话题:“出身高贵,自然养出了一副刁钻的性格。难得的是这位小公主,还喜欢上了一个人,与她父亲不谋而合。”
    她立即问:“是谁?”
    凤南瑾卖了一个关子,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如你仔细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林衡芜翻了个白眼,若我猜对了,还用你告诉?
    不过,她也认真地在心底排除了起来。
    不会是石楠。
    林衡芜想了许久,最后想起了一句话,蝴蝶的翅膀扇一扇,不远万里卷起一场龙卷风。
    因为自己这个变故,导致钱言和梅亭的婚事告吹,而后林二爷看上了石楠。可陛下原本也是很欣赏石楠这个人的,甚至将其钦点为状元。
    各个家族势大,陛下本来就忌讳这个个家族,所以才想要从民间挑选一些家世清白干净的人为自己所用。
    可石楠却沾上了梅亭,和林家产生了关系,皇帝不知如何作想,虽然最后点了石楠为状元,但那场宴会终究没让小公主出席。
    也许是在思考石楠能不能用,最后的结果应该是不能用。
    陛下有心有用的人,势必是前三甲,而林子维自然被排除了,石楠也不在,唯一剩下的便只有钱言。
    钱家虽然与林二爷的关系很好,但是因为婚事的缘故,已经隐隐有些闹掰了的感觉。
    钱言若是个能用的,和林家那个藕断丝连的关系便轻易能斩断。
    林蘅芜脱口而出:“竟是这么乱。”
    前世,梅亭和钱言在一起,小公主和石楠在一起。今生这对儿情侣,竟然被打散了。
    而且听着,凤南瑾的意思,小公主还颇为喜欢钱言,这可当真是有意思。
    这个已经截然不同的世界,又会出现哪些事情?又会有哪些震惊?
    林衡芜不得而知,但她清楚一点,这个世界已经向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前行。
    凤南瑾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她已经明白是谁了,笑得高兴:“你瞧瞧,我们就是心有灵犀。”
    林衡芜无奈的甩了甩手,也没能把这个狗皮膏药赶下去,她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
    想要赶紧把你的手推开。
    凤南瑾挑了挑眉,紧接着赶紧摇头,青丝有些散了,带着一种凌乱的美:“我知道,但我不听。”
    这种任性如孩子气的感觉,让林衡芜忍不住一笑,她笑起来,就像是梅花绽开一般,带着冷清,又艳丽的美感。
    唯一可惜的,就是半张脸上面的面具,然而在点缀得当之后,那面具不但不是累赘,反而格外的生动。
    但一想到面具下面的东西,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有好心情去看了。
    林蘅芜想到自己的脸,神色突然便冷了下来,有些伤疤是自己家与自己的,在经历了风沙之后,更加的疼痛。
    她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改变自己的处境,改变一切,唯独不可改变的便是这张脸。
    她是重生之人,是经历了千帆百折,然而,终究还是一个爱美的女人。
    容貌带给她这么多的磨难,她也就越发地看重这样东西。
    那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安情绪,正是她一直都纠结一只恐俱,又自傲又自卑。
    林衡芜的障碍从来都是她给她自己的,这层障碍一层又一层的将她包裹起来,虽然可以保护她不受伤,但又会将一切的感情隔绝在外,无法收到别人的关心。
    好与不好,只有她自己能判断。
    “我该回府了。”
    林衡芜看到不远处,早就已经回来,却一直在等着的云雀,淡淡的说道:“送我们回去。”
    凤南瑾耍起了无赖:“你跟你表哥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跟我说了这么一会儿就要回家?我不会驾马车,送不了。”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凤南瑾站在原地大喊:“这是官路,若不送你回去,你走一天都走不回去。”
    林蘅芜知当做听不见,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数数。
    在数到五的时候,后面的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凤南瑾有些无奈地说:“你就真的要那么早回去?”
    “我出来是因为太子到了,我说了一些话,父亲可能会很不悦,所以出来避避。”林蘅芜才懒得搭理林青宵呢,那个性格有些暴躁,有思虑太过重的人,永远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无法遵从自己的情绪。
    “王八是用来熬汤的,蹦达不了多大一会儿。”凤南瑾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人把王八供了起来,为了就是宰杀吃肉的时候,能多分点儿血,现在迟迟没有被熬汤,无非就是有些人觉得,现在杀了,一点肉都分不着。”
    林蘅芜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直视他,严肃的问:“你到底是谁?”
    除了知道他叫做凤南瑾,除了知道他有一个弟弟,除此之外,自己对他的了解一片空白。
    他就像是一团迷雾,叫人摸不透,却又好像随时能化身为一把利刃,割碎所有的人。
    林衡芜一直都很提防他,更加很注意他,因为他这个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心,而好奇心害死猫。
    人是无法相信一个未知的人的,这是人的天性,任谁都无法改变。
    凤南瑾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认识我的。”
    他既然这么说,就是表示现在你是无法认识我的,他什么都不会说。
    林蘅芜也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信任这种东西是相互之间建立的,连信任的基础都没有便谈感情,太过于可笑。
    她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不会无缘无故的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感情。
    若连信任都没有,何谈其他?
    云雀快步跑过来,扶着林衡芜上了马车,凤南瑾一声不吭坐在马车边。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人之间也再无对话。
    有些事情便是说了不信,不说为难。而更多的事情说了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自己默默的背负,说出来往往会造成另一些,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他选择沉默,在另一个人的眼中,这些沉默,变成了默认,这是一种糟糕的默认,让人会心凉。
    所以说信任是任何东西的基石,一旦缺少信任,那么所有的对话都成了彼此之间的试探。
    林衡芜对于郝连奕毫无保留的信任,是凤南瑾所羡慕的,但他也清楚,现在的自己无法取信于任何人。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无法分辨。
    他有点累了,当一件东西不断重复的时候肯定回来,一遍又一遍的为了自己所爱的付出所努力,经受着那些千锤百炼的折磨。重复,有时候就是一种折磨。
    而这种折磨没有人会记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去体会。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未来知道过去,知道怎么样会改变,而改变的后果是什么又是他所不知道的。
    该知道的不知道,不知道的全都知道,这种痛苦是难以言说的,他所有的笑容,都是为了一个女孩而展现,而那个女孩,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并不领情。
    笑得再开心也没有用,因为她不喜欢,或者说,不是她。这真是糟糕啊,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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