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42章 正事

    一方面,是她,所以他一往情深,一方面,不是她,所以他痛苦万分。
    树荫在浮动,这个秋天,真的有些凉了,那凉意一丝丝,一下下地渗透到自己的身体当中,然后化作一个无形的网,狠狠地勒住心脏,用力的收缩,让人捂胸阵痛。
    林衡芜若无其事的下了马车,很淡然,凤南瑾就在一边看着她,然后轻声说道:“我以后再告诉你行吗?”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等你能告诉我了,再来见我吧!”
    这样下去对两人都不好,既然如此,就来个痛快。
    凤南瑾就坐在那,一声不吭,林衡芜转身就走,毫不停留,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永远都是分别。
    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东西,就像是无法言说的痛苦,你只能自己去体会,想要抓,确是摸不着的。
    林衡芜的心里不是很舒服,当然换谁都不会舒服,可是这种不舒服又无法形容,似乎整个人都失落了下来,然而这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所做的选择便是跪着爬都要爬完。
    很多时候,人都是没有精神的,不管是想做什么,都会下意识的抗拒,然而有些东西是绕不过去的,还是需要去做成。然而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那些没精神,似乎消减了许多,而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当回望过去,看见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又会生出一些自豪和满足感。
    最难踏出去的便是第一步,因为不够勇敢。
    朱红的门关闭起来,似是缓缓的关闭了所有的退路。
    那纤细飘然的身影,缓缓地淡出视线,在不知所踪。
    凤南瑾站在原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道上,一个跟他穿着相同衣服的车夫替换上来。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墙体的阴影下,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子不知何时,也跟着出现在阴影中,声音仍旧透着漫不经心:“她都走了,你还不走?”
    “我想把她掳走。”
    凤南瑾用手比划了一下,捂着她的嘴,然后点她的睡穴,再打横抱起了,从容的带走。
    这手法很利落,似乎做过一般。
    他的确做过,后来呀,得知了一个道理,便是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他既然不在定数之中,那么就不能去改变任何事情。
    男子听了他这样说,声音仍旧低沉:“这是第几次了,第四次,你就是一个废物。”
    凤南瑾仰着头,看着天空中并不刺眼的阳光,眼睛却有些疼,但他仍旧不必看的光芒,从容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他侧眸看过去,黑影中的男子,和他的长相一模一样,那男人也长的艳丽非凡,眼睛介乎于桃花和丹凤之间,微微一挑,眉宇间透着一股嘲弄。
    这便是他的弟弟。
    凤南瑾看着弟弟,微笑着说:“可你仍旧被一个废物所驱使,你是什么?垃圾?”
    男子垂眸,闪过一丝阴森森的光芒:“再这么下去,你迟早要被我控制。”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他们两个人之间,一人胜,一人败,一人强,一人弱。
    “你也知道还有迟早这两个字,等你什么时候去掉了迟早这两个字,什么时候再和我说吧!”凤南瑾直起身子,微微一笑,透着无尽的冷冽,他原本就不是爱笑之人,只是爱上了一个,喜欢自己笑的人。
    弟弟讥笑:“有多少美女对你示好你都不屑一顾,就相当于,你,无论对于林衡芜怎么示好,她都不领情一般,看着她每一世,嫁给不同的人,感觉如何?”
    “过客是不需要感觉的。”凤南瑾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们两个血脉相连,心灵相通,然而却是彼此最为憎恨的人,他用一种无比温柔的语气说:“我已经累了,也没有能力再死死地压制你,如果这一次再输了,我便放弃了。”
    这话说的很颓废,却是最勇敢的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会拼尽全力,哪怕是奉上性命。
    这种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勇气,是最让人恐惧和害怕的,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只要这一个机会。
    弟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然后又笑了起来,笑得很温柔:“但愿这一次,你可以去死。”
    只有时候并不是终结,被人遗忘才是真正的死。
    墙角的菊花,在绽放着,那样的悄无声息,不引人注目,在这秋日里面,独享一份美丽。
    秋风扫过,有的不结实的花瓣便被扫落在地,缺少了一半的花朵,看上去有些奇怪可笑,让人惋惜。
    “这天儿是真的冷了下来。”林衡芜只觉得一旦抬手,那方便灌向自己的袖口,冷意足以蔓延全身,冷得人说不出话来。
    这秋与夏之间,竟然真的只有一层之隔,越过了一天,天气就截然不同。
    这样的天气,还在傲然绽开的,最好的也就是菊花了。
    菊花不争春,引得许多诗人称赞,然而与世无争,和不得不放弃,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急速的脚步,压倒了花枝,又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连雪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连忙迎了过去,欠了欠身:“给蘅芜小姐请安。”
    云雀搀扶着林衡芜走了过来,开口问道:“连雪,你怎么来了?”
    连雪回答道:“我们家小姐说,等着蘅芜小姐回来了,便请过去坐坐。”
    林衡芜点了点头,指着道:“你来引路,我随着你去就是了。”
    眼瞧着八月十五团圆节,屋里倒是忙忙碌碌,那些婢女下人们走在小道上,绝对没有空手的。
    梅亭院子里的婢女也在纷纷收拾着屋子,整个院子干净美丽,一些花朵数目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地面上除了几个装点情趣的鹅卵石,除此之外平整的没有任何东西。
    婢女们掀开帘帐,林衡芜走进去,只见临窗大炕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毡,上面是如意纹样的,灰红相间,透着古朴大方,和地上铺着的灰色地衣相辅相成。
    京城冷的时间段,要远远比边界晚上很多,虽然也有暖炕之类的东西,但是点燃的时间段比较晚,为了防止寒冷,每每到了秋季,地面上就会铺上一层地衣来保暖。
    梅亭坐在炕上,身上盖了一层银丝锦缎绣被,身后靠着鹅黄色双鱼戏珠靠背,因为是半倚着,手边还有一个双鱼戏珠的引枕。
    到了晚上,这天儿的确是冷了下来。
    林蘅芜进去之后径直坐下,梅亭方才打起精神,说了一句:“走时说好了,让我在那儿等你,偏回头一个丫头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去哪儿了?”
    “去郝连家避避风头,省着我父亲回头念叨我。”
    两人之间隔着一座梅花式洋漆小几,林蘅芜随意的把手搭了上去,手的两边摆放着不少东西。汝窑美人觚内插着时鲜花卉,折的是几支桂花,这个时候桂花开的是正好,那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屋内没有太多人伺候,无非就是连雪和云雀,那两个人,在西面的银红撒花椅搭上坐下,踩着脚踏,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手边的小零食是早就准备好的,茶水也都备齐了,林衡芜喝了一口,只觉得从胃里散发着暖意,她松了口气:“走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凉,这刚回来便觉得凉意渗人。”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秋天后母心,说变就变。”梅亭幸灾乐祸:“看你还抛不抛下,我自个儿出去了。”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她陪着笑,说着有意思的话,见桌子上摆了不少剪纸的玩仍,各样颜色绫缎剪贴出不一样的东西,有些样式倒是很新颖,有一些林蘅芜自己辨认的出来是什么东西。
    她饶有兴致地拿了起来,自己还剪了两个窗花。
    梅亭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可是听说在前面的时候,对方一点面子都没给太子留,说什么都不收下太子所种的东西,弄得林青宵气急败坏,现下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淡定,这么豁达?”
    林衡芜听了梅亭的问话,笑了笑:“豁达这种东西可不是天生的,无非就是有个好脾气,或者,看惯了勾心斗角,看惯了以牙还牙,懒得再去做什么事情,所以方才豁达了起来。”
    梅亭有些着急,推了推桌子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偏偏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来岔开话题。”
    林衡芜不想说,是因为说了也没什么用,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说出来反而觉得更累,所以放在心底,但是梅亭这样追问,她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所以笑呵呵地问:“我才不告诉你呢,我问你石楠的事情你也不和我说呀!”
    梅亭拧着眉毛,那能一样吗?石楠的事情是用来八卦的,玩笑的,可是太子的事情那是正事,正事,怎么还说得这样随意?
    她真的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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