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43章 担忧

    她心中有些无奈,却清楚林衡芜不想说的事情,无论怎么样,都撬不开那张嘴,连声说了两句:“罢了罢了,你不爱说,我便什么都知道不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只是有一点,若是你有什么麻烦,我能帮到的你尽管和我说,我一定要帮一帮你,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多。”
    林衡芜笑得春花灿烂:“能得到林大小姐的帮助,我心中万分荣幸,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定不会隐瞒。”
    梅亭这才笑了起来,随手抓了一把蜜糖瓜子,放到了她手里:“小厨房新弄出来的东西,还挺好吃的,你多吃一点儿。”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林衡芜吃了两块儿,的确很好吃。
    这是用蜜糖,将瓜子粘在一起,成一个圆形的样子,大约是手指盖那么大小,吃起来也不费力,拿起来更不费力。
    这东西多半还是给小孩吃的,因为太过于甜,吃了两块之后便没有再碰,而是拿起茶杯,喝了点水润润喉咙,随意的说了一句:“都说秋高气爽,可是到了晚上倒是真难熬。”
    梅亭听了她这么说,微微有些兴致,询问道:“见你似乎很畏寒,那你们在边界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
    “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屋子里的地龙便烧了起来。”林衡芜微微有些怀念。
    和京城这不一样,边城是哪个院子里面都有地龙。
    京城里面属于只有主屋才燃烧的龙,因为没有那么冷,冬天里往往也只有一两场雪,很是短暂。
    在边界的时候,基本上入了九月,便已经一场雪一场雪的下了来,而在这儿,往往十一月份才会下雪。
    京都里,秋天里盖上棉被便很会暖和,连火盆子都不用点,冬天楼上几个汤婆子,也会觉得舒服。
    秋日里的衣服还是锦缎,而非带着绒毛,倒是显得人纤细了一些,否则在边城入了冬日,出门便要戴上斗篷,穿着棉袄,十分笨拙,厚重。
    梅亭倒是很感兴趣:“那雪应该很多吧,我最喜欢雪了,咱们这地面的雪不过薄薄一层,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两三场,连让我打雪仗都不够。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去边城,看看那里的雪多好看。”
    林衡芜笑得灿烂:“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看看,不过那个地方呀,唯一的好处就是冬天长,然后梅花很多,开得很艳丽,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梅花和梅亭,谁更美?”
    梅亭忽然伸出手,掐了一个兰花指,脖子一梗,骄傲的说:“争如我解语花!”
    林衡芜听了乐不可支。
    明皇秋八月,太液池有千叶白莲,数枝盛开。帝与贵戚宴赏焉,左右皆叹羡。久之,帝指贵妃,示于左右曰:‘争如我解语花!’
    宫中的太液池开了无数雪白的莲花,玄宗和皇亲国戚们一起设宴赏花。席间,大家对这些莲花赞不绝口。玄宗指着杨贵妃对大家说:“这莲花再美,也比不上我这会说话的名花!”
    玄宗把杨贵妃比作会说话的名花,比雪白的莲花更胜一筹,足见他对杨贵妃的宠爱。
    林蘅芜支着下巴,看着梅亭,眉宇间多了一抹戏谑:“不如不如,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她这是自诩玄宗,活脱脱的说出一抹风流。
    梅亭知道她是玩笑,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可惜那沉香亭北倚栏,终究只剩下了一个人,你我姐妹情深,我断断不要留下你,以后呀,我走到哪就要把你带到哪。”
    她挑了挑眉,凑过来,坏心眼儿的说:“那既然你这么说,你也不要嫁给石楠了,便留在家里与我一起吧!”
    梅亭梗着脖子,但是说起话来却有些心虚:“不见便不嫁,我还不稀罕呢,若是嫁了过去,我吃苦了怎么办?”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这个?”林衡芜本来就是开玩笑,见她这样说,微微有些意外,所以收起了玩笑之意,认真的问道。
    梅亭说起这个,还有些生气:“还说呢,我从你那里离开,正好遇见了舜华,早知道我就不断了能把她弄成腿疾的药,这次见到她,她又开始讥讽我,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还不如她选的人。”
    虽然知道,舜华是在刻意的打压自己,但她还是听进心里去了,因为对方说。
    两个人相处要讲究门当户对,这门当户对并非是指家世门第,而是指两个人的思维水平是一样的,至少两个人,所经历的是相同的,若是一个庸俗,一个有才华,那么两个人纵然到了一起,也说不到一块儿去,反而会兴起无尽的麻烦。
    古人说,娶妻高门,嫁女寒门。又说门当户对,仔细思来,真是字字句句,非常有道理。
    “一个厉害的人是不会用,挤兑和排挤别人来体现自己的。她便是心虚了,觉得不如你了,方才会用言语来打压。”林衡芜宽解道:“一个克妻的男人,就算是再好,我也是断断不敢招惹的,你难道愿意去嫁给那样的人?她若非没有办法,又怎么会甘心呢!”
    梅亭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这话我同意,偏她趁着我心神不宁的时候,过来搅扰我的思绪,还是你好,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这么有道理。”
    林衡芜微微一笑:“道理这东西,这是你打从心里的认同,才有道理,若是你心里不认同,饶是我讲了一个天花乱坠,你也不以为然。”
    梅亭勾起一丝笑容,笑得很温柔,同时透着一些忐忑,她小声地说:“其实我知道,石楠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我又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想着要嫁人,挺高兴,一会儿又不想嫁了,要在家里。”
    未出阁的女儿到了这一天,总会有许多的想法,何况梅亭也算是一波三折,自然想法要更多一些,她心里的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林衡芜柔声安抚:“嫁人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你这样想并无错处?等着嫁过去了,甜甜蜜蜜的日子一过,便再也不想这些了。”
    她的笑意越发的浓厚,推了推蘅芜:“你比我还小一岁呢,怎么就这么会开解人呢?我真舍不得把你留在家里,待我嫁了人,便是为了你也要常回来看看。”
    “你不把我忘了就是好事,看看你那花怒放的样子,这还没过去呢,若是过去了,只怕就想不起来我了。”林衡芜故意说道,垂着头,一副伤心要落泪的样子。
    梅亭连忙过来安抚,连连保证:“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们血浓于水,便是忘了他,我也不能忘了你啊!”
    她这么说完,方才反应过来,蘅芜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有些恼羞:“好呀好呀,你就是欺负我,等着你回头嫁人了,看我怎么欺负你?!回头不给你添妆!”
    出了阁的姐妹,都是要给没出阁的妹妹添妆的,这也是自古以来的一项规矩,算是对于妹妹的祝福。
    林衡芜不以为然:“我又没说我要嫁人,你这威胁,难不成我还会在意?”
    “不许胡说。”她将手放在林衡芜的嘴唇上,止住了林蘅芜要说的话,告诫道:“这话你也敢胡说?”
    蘅芜笑了笑,也不再说这件事情,而是问起了其他,比如她的婚事定在了什么时候,这种事情虽然没有未出阁的女儿掺合的余地,但是家里面的人多半会告诉一下,让其心里有个数。
    梅亭想了想,回答道:“多半是八月十五以后,至少这团圆节还是要在家里过的,过了之后只怕就要开始了。”
    所谓的开始便是采纳,问礼一类的事情,交换庚帖这种事情必须要提前,算一算,两人八字是否合适,若是不合适,这婚事倒真有可能会告吹。
    石楠家中并不富裕,只是普通百姓,因其是状元,皇帝曾在京都赐了一个宅院,而石楠现在在礼部当差,每月的供奉并不多。
    但凡大家族,都有一定的地,这些地,庄子,就是生活的来源,往往都是上万亩地握在一个人的手中,来保证生活的开销。古董,字画,无数的庄子,铺子,田地,也算是世家的底蕴。
    石楠出身平民,身边自然没有这些东西傍身,不过好在林梅亭有。因为即将出嫁,二夫人特意将这些东西提前告诉梅亭,让她自己学着管理这些东西。
    至于管理家财这种事情,早在过了十二岁以后,就跟着当家主母学习了,梅亭现在缺乏的,也不过是经验。
    “就是有这么多东西,你的嫁妆准备了多少担?”林衡芜看了一下二夫人给她的地契,当真是出手阔绰,恐怕也是怕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穷书生,再受到苦。
    嫁妆是一个女儿嫁到婆家最大的底气,代表着我嫁了过去,绝对不受你们的气,因为我吃穿用度,都是我自己带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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