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06章 一家人

    梅亭揉了揉头,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其实这酒根本没有任何的后劲儿,当时喝着也很酸爽,比起给孩子喝的果酒,又多了一些酒的辛辣味儿,一直都很受欢迎。
    看下去之后,便端上来了几个果盘,林衡芜从里面拿了一个橘子,慢吞吞的掰开,放了橘子瓣儿在嘴里,一咬开,尽是甜甜的味道。甜的味道总是能让欢喜的,她勾起嘴角:“可是醒酒了?”
    梅亭握着茶杯,眼眉一挑,那股子泼辣劲儿又回来了:“我可从未醉过。”
    没有醉?林衡芜才不信呢,瞧着对方的样子,意味深长一笑,往前凑了凑,笑说道:“逢年过节你可看过那酒桌上,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那没醉的人一个劲儿往桌上趴着,说自己醉了。”
    梅亭眼珠子一转,还真想起来了,止不住的乐:“你说这个,我倒还真是想起来了,去年过年的时候。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便先回去了,剩下几人闹了起来。我父亲手中握着酒杯,不断的劝酒,叔父稳坐钓鱼台,老神在在的招呼自己醉了。到时四叔明明醉醺醺的样子,却一个劲儿的招呼自己没醉,要和叔父喝酒,最后被二哥给架了下去。”
    林蘅芜听了也咯咯直笑,叔父们之间也很有意思。虽然勾心斗角,但偶尔真的会泄露出一家人的感觉。
    梅亭又想到了什么,也不掖着藏着直接说:“你是不知道?当时四夫人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因为四叔搂着二哥,唤起了姨娘的名字。”
    “哦,哪个姨娘让四叔如此念念不忘?”她顿时勾起了一些好奇心。府邸里这几位爷,就数四房里的姨娘最多,娇艳清丽,年纪大,年纪小,应有尽有。
    梅亭撇了撇嘴说道:“说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姨娘比起四叔来,还要大三岁,其貌不扬,性子倒是很温吞,前些年病逝了,把四叔好一顿的哭。留下来的庶子也很得四叔的喜欢,不过比不上对二哥好罢了。”顿了顿,她问道:“四夫人虽然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大家出来的,要长相有长相,是性格刁钻了一点,怎么还比不过一个婢女?”
    林衡芜知道她问这话,便是把自己带入了进去,不如一个婢女得钱言喜欢,这大概是她一辈子的痛!
    当然就目前来说,这么说也不确定,毕竟若是她日后遇见更好的,转眼不就把钱言忘了吗?
    想了想,蘅芜回答道:“许是见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想吃一下清粥小菜。”
    梅亭没忍住,掩着嘴扑哧一笑:“你这人好生的没正行。”
    林蘅芜眯了眯眼睛,也就在你面前这样。
    她是当真很喜欢这位姐姐,当她处于半生不死的位置的时候,这是第一个将她拽出来的。
    雪中送炭的情谊,永远是值得珍惜的。
    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像林青宵那样,对自己的好,都是怀有目的的。
    因为很清楚,梅亭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充其量也知道的很模糊。毕竟这不是小事,不会告诉一个闺阁女儿。
    梅亭对自己好,多半还是二房和五房和睦,然后两个人投机。而她那么骄傲的性格,哪怕两方和睦,如果不是自己和她谈的来,也不会这么玩儿的这么愉快。
    梅亭大小姐可不会迎合谁。
    林衡芜笑得一脸愉快:“你可高兴了一点?”
    “我才没有不高兴呢!”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写着傲娇:“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感慨一句而已。”
    林衡芜不断的点头附和,她现在的不甘心,所留下来的纠结,都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骄傲不允许输给一个婢女,然而,输了。
    那脸上其实是一个大写的不甘心。
    人这一辈子总会有许多不甘心的事情,比如林衡芜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落得那么惨的下场。
    可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需要别人认命。
    现在,她低头了,她认命了,她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对命运的绝地反击。
    整一整三皇子不难,难的是怎么杀死他,怎么样痛苦地杀死他。
    她可不是那种本末倒置的人,虽然是林幽若怂恿三皇子杀死自己的,但凶手还是三皇子,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算计着时间,林幽若的伤也该养好了,快回来了。
    她开始迫不及待的等着对方回来,自己在这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对方来自取灭亡。
    这种狩猎的感觉很好。
    林衡芜在微笑,那微笑中透着一丝从容,两分快意,还有更多的是阴冷,便是在这夏日里看见了,都会打一个哆嗦。
    林子维被小二带了上来,站在门口,远远看见,悠悠走了,捏着嗓子问道:“小姐能否与您同桌?”
    梅亭脸色顿时一沉,她是背对着坐的,在林衡芜看清是林子维之后,她还没回身见人,故而也没认出来,只是冷冷道:“恕不远送。”
    她二人出门,素来没有带小厮婢女的习惯,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出门打个喷嚏都能碰到一个,皇亲国戚,谁还敢无缘无故的放肆?
    今日不想,来了一个孟浪之徒。
    林衡芜原本想看看笑话,我想紧接下来又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石楠,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桌子下面,踢了踢梅亭。
    梅亭顿时感受到了不对劲儿,转头看去,见是自家二哥,顿时流露出一抹恼羞:“二哥也会耍妹妹了,亏得我还给你那么认真的做了祝贺礼物,你还我。”
    林子维笑眯眯道:“不还。”
    林衡芜见两人斗上了,而梅亭根本没发觉不远处的石楠,咳嗽了一声,问道:“状元郎和探花郎这么快便骑马游街结束了?”
    梅亭这才注意到身后的石楠,垂着头也不闹了。
    虽说两家还没定下什么,但私下见面总归是不好,好在有个兄长跟着,大不了也可以用一句偶遇搪塞。
    两人分别在桌边坐下,石楠没有丝毫尴尬,爽快的回答道:“我本不会骑马,还叫子维兄等了等,否则会更快赶来的。”
    林衡芜起了玩闹的心思,看了眼梅亭,漫不经心地说:“我又没等你们两个,为何赶来呀!”
    她特意叫我那个字咬得很重,意思在于梅亭在等。
    梅亭自然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瞪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二哥哥就爱干那吓唬人的事儿,白白辜负了我们姐妹的情谊,还特意来看二哥。”
    林子维轻轻一笑,往椅子背上靠:“可别拿我做由头,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石楠一看就是一个健谈的人,闻言侃侃:“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女子投掷香囊,都被子维兄,一鞭子卷了回去,不知惊讶了多少少女心,该是羡慕,怎么会是笑话呢!”
    林子维果断找出了他这句话的把柄,挑眉道:“石兄羡慕?”
    石楠不动声色:“羡慕那一手好鞭子。”
    林衡芜瞧着两人不断拆台,抿嘴微笑,看了眼梅亭,见她笑得也挺高兴,便看起来了热闹。
    不想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林子维的目光移了过来,询问道:“妹妹的表哥是郝连家唯一的传人,听说用的也是鞭子做武器,不知我这手鞭子和他比起来,哪个更好?”
    梅亭一点都不讲义气,还看热闹,补充道:“你可得仔细说好了,回头我见了郝连家的小姐,可是会与她说的。”
    林衡芜用目光谴责了她一下,从容的回答:“妹妹不擅长用鞭,所以也不清楚好坏。”
    林子维觉得有些不解风情,无奈摇头。
    石楠笑着说道:“林小姐,他是想让你夸奖一下。”
    林衡芜如何不知道,只是夸奖一个便要贬低一个,她宁可不夸。偏被石楠顶了出来,不说还不好。
    瞧着林子维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无奈的说道:“表哥自幼体弱,习武只能达到强身健体。”
    他一脸满足的笑了。
    石楠瞧着他的样子,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可惜是忘了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林蘅芜记着他刚才说的话,眼睛扫过去,凉凉道:“刚刚石公子唤我林小姐,可是在座有两个林小姐,你去唤了我,我又唤我梅亭姐姐什么?”
    这才是一箭双雕,既报了梅亭刚才看热闹的仇,又给石楠添了堵。
    梅亭不好说话,便当做什么都听不见,目光眺望路边看风景,露出一张侧脸。
    本来是因为尴尬,所以想避开目光,没想到,石楠十分坦然地看了过来,并且,似乎移不开目光。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眼睛明亮有神,鼻子宛若琼瑶美玉,下巴尖尖的,微微抬起的角度,十分动人。随着细微的动作,墨蓝色镶斑翠玉步摇垂下的紫珠晃荡,雕纹浮花犀角簪白皙素净,别在发髻上并不起眼,但和耳朵上银制的珍珠耳环质地相似,交相呼应,像是天空中皎月光芒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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