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3章 五姨娘

    总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却又没那个本事。偏偏凤南瑾也没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他,也是头疼。
    林衡芜当然不信,她两步上前,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感受着对方脉搏的跳动,拧着眉头道:“你怎么会伤的如此重?”
    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撑他的身体?
    他忽然搂住她,在耳畔细语:“我累了,你让我抱抱吧。”
    林衡芜能推开他,可是这一刻,他展现出来的孤寂,却让人无法推开。她明明有很多的力气,却一点都使不出来。
    他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淡梅花的香味,让人觉得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人想要落泪。
    她恍惚有什么片段从眼前划过,女将军,梅花,还有去摘梅花的手腕上的三点嫣红。
    “你是谁?”
    她喃喃的问道,茫然的想着,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凤南瑾没有回答,只是脱离了怀中的女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不是说好不相问的么?”
    林衡芜不在说话,眼中锃亮的光芒在一点点的退却,她动了动唇,认真的说:“我见过你。”
    他笑的活像是一只偷腥的狐狸,飞身入梅上,身快似流行,纤细的玉指捏下一枝红梅下来,回身摘下她的兜帽,将红梅枝插在林衡芜的发髻间,眼中脉脉情深:“你真美。”
    云鹊说自己美,是因为她敬重自己。那他呢?
    她摸了摸覆盖自己面容的银色面具,冷静地说:“我不美。”
    “我识石中玉,只有凡夫俗子,才看不出你的美丽。”凤南瑾为她戴好兜帽,异常骄傲的说道:“我不是普通人,这梅花该是为你而生的。”
    林衡芜只觉得荒谬,世人皆知兰宓妃为梅花而生,她为梅花而世人知晓。
    话说回来,既是如此,又为何如斯的厌恶梅花?
    还有一点,让林衡芜敛眉,便是那日见她,不经意的把了脉,发觉她并未生病。那么能否认为她是在装病,甚至是陷害自己。
    毕竟熏香里查出不同寻常的东西,而兰若又肯定的认为,是自己做的。
    “你走神了?你在想谁呢??”凤南瑾想到了一个自己根本不想提及的名字:“郝连奕?”
    “你上次说的杀妻之仇,我不信。”林衡芜凝望着他的双眸:“你可一点都不像是死了爱妻之人。”
    何况,郝连奕绝非那种滥杀无辜之人,若是真的杀了。那肯定也是罪有应得。为了不刺激到对方,林衡芜选择没有说出来。
    凤南瑾没想到她这么反击自己,嘴角的笑意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认真的他身上忽然出现的肃杀之意:“你从来都不信我。”
    她很敏感的察觉到这里面的话有些不对劲,什么叫做从来不相信?
    凤南瑾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拧着眉头道:“你若信我,离郝连奕远一点,他迟早会害死你。他的眼中,除了家国,便无他物。”
    说罢,扭身就要离开。
    林衡芜看着他转身之际,飞扬的红色裙摆,忽然觉得有几分喜庆的意味,脱口而出:“新年快乐。”
    凤南瑾挺住脚步,回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然后,粲然一笑。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荒谬,总是会莫名奇妙的生气。又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展开笑颜。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那艳丽的梅花成了背景,漫天的飞雪成了连帐,只有他在冰天雪地之中,独自一人,一笑。
    林衡芜在原地怔了良久,直到云鹊醒来,她方才回过神。
    云鹊揉着有些酸胀的脑袋,只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她茫然地看着林衡芜,却见林衡芜比她更加的茫然,下意识的问道:“小姐怎么如此失神?莫不是被梅花精勾去了神智?”
    她笑了笑,轻声的“嗯”了一声。
    待到梅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在外边站久了,林衡芜有些发冷,手中的汤婆子也没了一开始的温度,故而便想回去。刚走两步,忽然见廊下一个婢女引着一个貌美女子走来。
    正是五姨娘,她素来打扮的鲜艳,身上披着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在冰天雪地里艳丽如斯。她自己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任由天空飘雪,也落不到身上。
    那乌黑的秀发之中,攒着镏金点翠步摇,越发衬得那油光要溢出来一般。
    “我的三小姐,您身子都没好,怎么能出来呢?若是病了,指不定老爷夫人心疼成什么样子呢。”她到底是得宠惯了,见了谁都夹枪带棍,指不定自己都没发觉,话语里的不妥。
    “有五姨娘心疼我就够了。”林衡芜接了一句,引着人往屋里走,心道此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见风使舵的本事是一般厉害的。
    一进屋,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身上的披风沾染了融化的雪,不免有些重。云鹊等人手脚麻利的解开,又递上新的汤婆子捂手。
    两人进屋坐下,五姨娘娇笑连连:“妾身怎么比的过老爷夫人的疼爱,小姐就爱抬举我。”
    林衡芜轻轻一笑,随意的说道:“怎么比不过,若非是五姨娘动了手脚,我手里的衣服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问题。”
    自从除夕之后,她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捋了捋一些事情,便发觉到了不对劲。大夫人绝对不是一个蠢人,绝不会顶风作案,更不会做出这么明显的事情。
    绣房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只属于大夫人打理,专门给府内的小姐们做衣服的,除了什么问题最先找到的就是大夫人,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地方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便是五姨娘,她虽然与大夫人貌合神离,但仍旧表面上是大夫人的人,私底下去绣房,也是人人敬重。随便寻个借口,索要绣娘的银子,在暗示两句可以苛刻府内主子的衣服便是了。
    府内的几个小主子各有靠山,唯一没有的便是林衡芜,也是下手最方便的。
    只是为何不怀疑二姨娘,便是因为若是二姨娘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突兀,引起别人的重视。而五姨娘盯着大夫人心腹的名头,往多说了,也不过是贪财而已。
    林衡芜想的明白,本来是不准备挑明的。可是看着五姨娘的样子,觉得该有的下马威,还是要有的。
    五姨娘十分的诧异,抚着胸口连连道:“小姐可是冻糊涂了?这是在说什么啊?”
    林衡芜自顾自的说道:“我糊涂不糊涂,五姨娘该是清楚的。”
    五姨娘瞧着她的神色不似作伪,渐渐地收起了惊讶,低头有些玩味道:“我自问与三小姐不曾为难,三小姐为何往我身上扣帽子?”
    “我若想往姨娘身上扣帽子,就不会现在都安安静静的养病了。”她莞尔一笑,甚至美丽。
    五姨娘盯着那半面,想要看出来什么,徒然便笑了:“既是如此,三姑娘现在提出来又是为什么?”她摊了摊头,面带笑意:“毕竟如今大夫人被禁足,三小姐也不见多伤心。”
    伤心,不拍手称快就是好的了。
    林衡芜知道她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反问道:“五姨娘不也是一般么?”
    他二人面面相觑,目光都十分的坚定。良久,五姨娘率先移开了目光,扫过屋内的摆设,好奇的问道:“三小姐屋内的东西摆设,着实有些老旧了,我差人送来新的,怎么不换上?可是不喜欢?”
    这便是岔开了话题,也是示弱的表现。
    林衡芜淡淡一笑,冰凉的手贴着汤婆子暖了暖之后,方才道:“摆上了,回头也要收起来,怪麻烦的。”
    晚上欢愉的时候,林青霄透露了一嘴,说要回京城,五姨娘自问是最早得到这个消息的,不想对方竟然也知道。她眸子之中闪烁了一下,“哦?”
    林衡芜似笑非笑的说道:“姨娘不知道么?”
    恰在此时,有婢女送来茶水,五姨娘低头饮茶,然后笑着抬头道:“冰天雪地里走了走,能喝上热茶,当真是让人觉得舒服。”
    她不在继续之前的话,林衡芜也十分的坦然,将汤婆子放在旁边的朱漆炕几上后,凉了凉茶,小小的饮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生香,不免笑面如花:“多亏了五姨娘,我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往些年都不过是一些陈茶罢了。冬日里头,炭火都不够用,何况是汤婆子,真是冷的不像话。”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说这些做什么,小家子气的感慨,让姨娘笑话了。”
    五姨娘若有所思道:“有什么好笑话的,我不怕小姐看不起,当初我还是屠夫女儿的时候,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帮忙。若非有一张漂亮的皮囊,至今也不过每日浸泡在冷水里,做着粗活罢了。”
    “姨娘是有机遇。”林衡芜瞧着她说道。
    她缓缓的放下茶杯,同样回望:“那小姐,会是我的机遇么?”
    先是给自己下马威,然后是糖果,倒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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