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潼罗俊清》第135章 敬酒风波

    罗俊清闻言,端起酒杯,自手中转了一圈,摇曳着里面的酒水,抿抿唇:“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有演戏的天赋。”
    宫晴一愣,她没想到罗俊清会当着伯父伯母的面,说难堪的话。
    罗俊清低垂的眸子再一次看向她,末了道:“那些警告也当成耳旁风了是吗?”
    “家宴就是家宴,你说这些干什么,恶心人吃不下饭吗?”夏诗潼搁下筷子突然道,目光落在宫晴身上,她可不想多看一眼罗俊清,略带嘲讽的口气让谭友兰眯了眯眼睛,这女人难道真的如俊清所说,是罗俊清单恋?
    气氛剑跋扈,宫晴压低了声音:“是我高看了自己了。”她尴尬的笑笑,手无举措的整了整桌上的餐具,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看了那人一眼。
    这一下却叫夏诗潼看在眼中,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她冷笑,轻溢出一个“呵”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被罗俊清听了去,是么在她眼里,自己是这种下三烂的人!
    怔怔出神,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朝着宫晴明媚一笑,可把谭友兰高兴坏了,儿子这是看到夏诗潼的坏了啊,她热情之下给自家儿子湛上一杯又一杯。
    夏诗潼冷笑。
    他似乎在赌气,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宫晴恰好是坐在他对面,夏诗潼看着这一对男女,其实有一瞬间,自己是嫉妒的,握着杯子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抖,抿唇僵硬。
    “罗俊清,这么优秀的女人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呢?”她在心里问自己,可答案不得而知。
    “她们年轻人喝的痛快,我们两个就不要在这儿碍眼了,走,走,走。”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谭友兰不由分说的拉着罗鸿威离开,临走前还笑意盈盈的瞥了一眼与罗俊清对酒的宫晴,小声的和罗鸿威说道:“俊清看来是要开窍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落在夏诗潼的耳朵里,只觉得心有一丝的疼痛,她下意识紧握杯子,一怔,好笑的摇头,现在是她拼命的想要逃离,怎么会这么想。
    她心情不是很好,拉起身旁的夏泽言,丢下一句,我上楼了,就开了。
    餐桌上只有宫晴和罗俊清两个人,宫晴没有了人多时的放肆,缩着脖子,害怕罗俊清秋后算账,所以表现的楚楚可怜,远远的乖柔照人唤了声:“俊清哥哥。”
    罗俊清维持着灌酒的动作,他的酒量他很清楚,所以麻痹自己是多么一件难的事啊,他苦笑连连,似乎没有听到宫晴的那声叫。
    宫晴攥着手指,静静地看着他,这四下静谧,灯火摇曳,罗俊清终于感觉到了微微醉,便握着酒杯,迷离间抬头望向宫晴。
    “宫晴,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宫晴一愣,她毁了他吗?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她还为了他在医院呆了五年,他欠了自己一个婚礼,还欠她一个孩子,不止这些,远远不止,怎么是她的错呢?
    她摇摇头,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是心疼自己,也是在想,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宫晴,我只不过欠你一条腿,你要我还你一生么?”他有些醉意,朦胧间连那丝清冷都懒得装出来,舌苔渐渐尝出了些许苦涩,那大概是求而不得的苦吧。
    宫晴眼神专注的看着他,咬着唇,手指攥紧的说:“俊清哥哥你误会我了。”
    “误会?”
    罗俊清反问了一句,宫晴情不自禁落了汗,酒气熏人,很小的时候,他便待她如妹妹一般,这些年头里,她也走了很多弯路,一颗赤子之心早就没有了。
    他是个冷心肠的人,但他见到她此刻落泪不知所措的样子,第一次起了怜惜,酒精作祟,他
    用着温煦的嗓音,抬眸微沉的看着她对她道:“宫晴,你太让我失望了,能走到这个地步,与我和你哥哥纵容有关,怪我,从一开始没和你说清楚。”
    “如果五年前那次你觉得我还欠你,我这条腿,你要哪只我废了,可好?”
    他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宫晴的喉咙口一涩,她怔怔的握着手中的酒杯,犹如烫山芋一样,颤颤的洒了几滴酒水出来。
    “给你,好不好?”
    罗俊清这声魅惑略带酒意的嗓音,冲击着她的大脑血液,她看着对面那双微醺的眼,恍惚间与小时候那个与哥哥对弈的男人,原本他们三个人感情极好的,是她,是她,让她们几个人越走越远。
    罗俊清见她沉思,薄唇浅笑,端着酒杯的手洋洋洒洒的放下,眼睛从头到尾的扫了她一眼后,丢了一句,也离开了。
    宫晴,你让我失望了。
    宫晴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酒杯,鬼使神差的抬头,入目的是他修长的身影,可是却带着萧瑟,她眸色一拧,急着喊出了声:“俊清哥哥!”
    男人脚步一顿,等着她的下文。
    宫晴攥着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嘴里充斥着铁锈味,尝在嘴里,她有些发苦。
    脑海中犹如播放电影一般,那日被罗俊清狠心推开的一幕,历历在目,她捂着肚子,身下流血,她哀求他救她的孩子,可他依旧是冷漠的离开。
    这样决绝冷酷的人,她现在同情他了吗?那有谁来同情她?明明罗夫人的位置是她的啊?
    她勾着唇,到底是嘲讽一笑,说了声:“没事,你喝醉了,上楼小心点。”
    罗俊清闻言,狭长的凤眼一眯,他终究是高估了这个女人的心善,呵的一声,也不知是轻笑了谁,低垂的瞳孔看不见他滔天的情绪,只是静谧空荡的客厅里,是他醇厚的嗓音:“好自为之。”
    虽然夏诗潼和罗俊清冷战了,但是朦胧间,男人还是塔向了他的房间,里面有她,足以。
    屋内没有开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罗俊清丝毫没有搭理,没有开灯,而是摸索着这从小住过的房间,凭着自己的直觉,一步一脚印的往前走着。
    床上夏诗潼闭目装睡,耳朵却极其灵敏的听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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