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不愧是特务出身的,下凡没两下就找到了线索,他查出南风市土地以前在吐鲁番就职过,近几年才调到南风市,到南风市之后他啥事儿没干,就爱往娜娜这里跑。
所以和哪吒兵分两路,杨戬带着哮天犬去了吐鲁番,哪吒就来娜娜这里,琼霄当然是跟着小正太,而孙悟空一不爱念经二不爱打坐的,又喜欢新鲜事物,吐鲁番那个地方他早逛熟了,所以没事儿就跟着哪吒来凑热闹。
一行人来到房间,娜娜却在昏睡,估计是依靠着仙气折腾了大半夜,现如今仙气流失,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才会睡得如此沉寂。
哪吒拍了娜娜脸蛋几下,还是无动于衷。李靖看了我一眼,瘪嘴道:“我看让这姑娘休息会儿吧,她可能太累了。”说完,老脸不自在地扭向一旁,使劲地对我做着小动作,意思是让我也劝说下。
我白了李靖一眼,讪笑着解围:“对对对,这小姑娘上了一天白班,又加班到现在,累成这样也不奇怪。”接着说:“我在酒店订了宵夜,大家出来吃吧。”心中鄙视着李靖,让你别搞了别搞了就是不听,现在把人搞晕了吧。
哪吒又摇晃了两下,说道:“不行,师傅只给了我和杨戬大哥一个月限期。”
“这才过几天,不急不急。”我拉住哪吒的一只手,示意他别再摇了。
猴子也拍手道:“对对,慢慢来,哪吒小兄弟,我俩好久没叙叙旧了,走出去喝两杯。”他抓住哪吒另外一只手。
哪吒挣脱开:“不行,我答应过师傅。”说着开始催动仙气,运用法力,摸着娜娜的额头,轻柔地给他灌输着仙气。
哎!这孩子,怎么做事老是一根筋的。李靖见状,无奈地摇头晃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娜娜缓慢地睁开眼睛,揉了揉模糊的目光,惊恐地看着我们,迅速抓过一旁的被子护着身子,缩在床角:“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下情况。”哪吒解释。
娜娜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们是朋友关系,没有谈钱。”
孙悟空蹦跳着笑道:“哈哈,好玩,好玩,有意思!”
我瞬间觉得无趣,默默地起身离开,客厅中李靖抽着闷烟,我走过去也点上一根无声地坐下。
良久李靖揉着眼睛,埋着头,硬声道:“真丢脸啊……”说着还猛抽了自己几巴掌。
“怪谁呢?早让你别搞了,自己跟种猪变的一样。”我不屑地说。
这时,门铃又响了,我望向可视电话,服务员推着餐车等待着,我拍了拍李靖的肩膀:“好了,别想太多,来喝酒。”然后起身去开门。
服务员微笑地向我点头:“先生,这时您点的餐。”
我让出一个餐车位置:“端进来。”
服务员微微鞠躬,将餐车推了进来,每取出一道菜放在桌上,她就一一介绍着菜名。刷卡,付完账之后,她微笑着说:“先生,祝您用餐愉快。”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去,悄悄关上房门。
“老李,别发呆了,来吃点东西。”我打开盘子的盖子,香味扑鼻而来。
李靖摆手摇头道:“哎……没心情,你吃吧。”
“不吃东西,喝两杯总行吧。”我递给他一瓶伏特加。
这家伙二话不说,扭开就往嘴里灌,一大口下肚,蹙着眉看上面的标识,咂咂舌说:“什么马尿,这么难喝。”
我笑道:“当然跟天上是的没法比。”心想,对于酒鬼,什么愁事,都可以用酒来解决。
“要说酒,还是杜康好喝。”他又大喝一口,点评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香啊,这一晚上给我饿坏了。”娜娜从卧室冲了出来,她抓起一根羊排就开始啃,然后用屁股蹭着李靖的肩膀:“老板,让个位置嘛。”
李靖抬头看了她一眼,提起酒瓶无声地起身坐到黑虎那个角落,黑虎抬头看了一眼,起身换了个角落。
哪吒拿着张照片,不停地追问:“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照片上是一个意气风发,面透红光的老头,估计就是南方市的土地了。
娜娜啃着羊排,又去抓鸡腿,看都没看照片一眼,含糊着说:“警察叔叔,能不能等我吃饱了才回答啊。”
哪吒张张嘴,看着狼吞虎咽的娜娜,想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悄声无息地收起照片,看着娜娜填肚子。活了几千年,估计这是他是第一次被叫叔叔吧。
这丫头看来是真饿坏了,我怕她噎死,给她盛了碗乳鸽汤:“慢慢吃,别噎着了。”
娜娜端起那个小汤碗,一饮而尽,顺势将碗递给我:“这汤不错,再来一碗。”
我尴尬地看着她,她看了看我,不要意思地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老板。”
我接过碗,摆摆手道:“没事儿,你慢慢吃,吃好了赶紧回答警官的问题。”然后将盛好的汤再次递给她。
就这样,我们大小几双眼睛看着她吃。而娜娜毫无顾忌,在众目睽睽之下,喝完最后一口乳鸽汤,吸允着手指,这时才发现我们惊奇的目光,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好饿。”
我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想姑娘是多久没吃东西?我一直以为这种买卖都是男人出体力又出精力还差财力的,是一种血亏的交易,现在看来这个结论有待进一步学术探讨。
娜娜抽出几张餐巾纸擦着嘴,哪吒急忙掏出照片接着问,娜娜毫不理解哪吒的心情,躺在沙发上问道:“老板,有烟没?”
我将茶机角落边的红河扔给她,娜娜熟练地抽出一根点上,刚吸一口,柳眉微皱,看了看牌子:“老板,你这么有钱还抽这么次的烟啊?我都抽白娇的。”
我讪笑道:“个人口味。”
“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哪吒拿着照片急切地问。
娜娜瞟了一眼照片,说:“我可以协助你们查案,不过你们得立个字据,不能抓我。”
哪吒不知所措,我摆手道:“没事儿,你放心说吧,他们不会抓你的,我们老熟人。”
娜娜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微咬下唇道:“那好吧,老板我信你。”她优雅地吸着烟,吐着烟圈。
“你倒是说啊?”哪吒急不可耐道。
娜娜白了他一眼:“你急啥急嘛?小屁孩。”
琼霄一下不乐意了:“嘿……你说谁是小屁孩呢?”
娜娜眼睛一瞪,不甘示弱:“怎么了大姐?你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看他这么小都能当警察,估计家里面有权有势吧?”
李靖抬头看了一眼她,欲言又止接着低头喝酒。琼霄就不一样了,拍着桌子:“你说谁是老牛呢?”她脸微红,看了下哪吒继续吼道:“我再怎么样,总比你好,不知廉耻的东西,呸!”
娜娜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哎哟喂……你装什么圣母婊,你看上这个小正太不一样是看上他家的钱和权了吗?你放长线,我做短期,咱们彼此彼此。”
“谁跟你彼此了?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呸!”琼霄气得眼睛暴突,急得直跺脚。孙悟空再一旁拍手称快,直呼好玩有意思,哪吒左看看,右望望不知怎么办。
我心想现在凡间的小丫头个个伶牙俐齿的,特别是做这一行的,嘴巴不论哪个方面都是厉害得紧。琼霄这种有传统思想约束的女人,哪里是其对手,况且还有个不嫌事大的猴子在一旁鼓掌喝彩,再这么下去,保不准询问现场要变成斗殴现场了。
“够了!”我用力地拍着茶机,迫使她们俩安静下来,茶机上的碟盘撞击得哐哐响,果然她们娇躯一震,戛然而止。我看着娜娜严肃的说:“警官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娜娜咬着下唇,不乐意地点点头。
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再加上哪吒办事一根筋,要是换我来办这案子,对付个凡人哪里还用得着盘问,直接施法探索其记忆就是了,她跟土地老儿有啥勾当一目了然,想撒谎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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