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南对苏新》第128章 有点心疼

    “你……求求你了,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我…我…”杜悦一边抹泪一边抽抽噎噎的对着介说,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可介偏偏是心狠的主,只是面无表情的欣赏这她的表演。
    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后悔,她真的是不能够去想灏,不然,她会死的,她会死在痛苦之中的,一定!
    介听到她的话一点也不意外,也对,这样的女人也只能是在背后里看看的,他讽刺般的讥笑,“不说?难道我不说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忘了吗?杜悦啊,我这仅仅是提到他的名字,若是我再把那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会不会立即死在我的跟前?”
    他无情的话语刺痛着杜悦的心,没错,终究还是自己的过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灏此时此刻还仍然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谈笑风生,也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另一个世界里活着了。
    她还是很内疚的,她对于他们都有愧,杜悦有些认命,她松开握住介的手,双眼一闭,缓缓的说,“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可以去陪灏,灏一个人在地底下一定很孤独,很渴望一个久违的拥抱吧!我也不希望灏一个人在底下冰冷。”说到这,杜悦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回忆着自己与灏在一起时温暖的场景,她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依赖,连看向介的眼神都变得十分爱恋,仿佛眼前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夜有所思,使自己食不能安的那个灏。
    介皱着眉看着沉迷于想象里的杜悦,他手下的力气微微加大,然后杜悦才如梦初醒,祈求般的说,“杀了我,要了我的命,好吗?求你。”
    介一把扔开杜悦,“我说了,杀了你只会干扰灏在那里的和平生活,我不希望你打扰了他一生,还要打扰他一世。”
    “你!”
    杜悦瞪大了眼睛看向介,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恶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电梯门开了,介毅然决然的往外面走,留下惊讶的自己还有那散落了一地的干净的发光的器具。
    介的背影有些落寞,杜悦看了也是很抱歉,迟疑了片刻,掉着泪就蹲下身子来身子来一一替介拾起他的宝贝,边捡还边用嘴吹吹。
    那边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介红着脸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懊恼,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明明只是想来看看杜悦的伤势的,没想到却因为恼怒而提到了灏,他明明知道灏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不可泯灭的伤痛。
    他竟然还这样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还把杜悦给弄哭了。
    他不好意思回头就笔直的走了。
    【剧场:苏新西凉凌西南】
    从某饭店出来,西凉殷取好车,先将睡着的苏新给抱进车里,放在副驾驶上,俯身为她系安全带时,冰冷的一张脸贴着她温热的皮肤,不只是何情绪划过心头,敛起万千思绪,回到主驾驶位上。
    引擎的声音响起,流水线型的跑车消失在楼上某人的视线内。
    苏新这一晚上可是喝了不少,自己却是滴酒未沾。
    西凉殷将车窗打开,冷冷的风灌进衣领。瞥了眼身旁的苏新,有些开心的笑了,原来苏新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
    靠在副驾驶椅上的苏新,格外乖巧,不闹不吐。不一会,到了。苏新仍然在呼哈大睡,西凉殷宠溺的一笑,把她放好在床上,犹豫了一下,是否帮她换衣服,经过很久的内心地道战,但还是利索的,转身,准备离开。
    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地被拉住。垂眸看去,一双雪白柔荑紧紧的扣在他黑色西装上,心头难免一震,他很清楚她此刻脑子里想到的是谁。还未来得及反应,苏新已经坐起来,半跪在床上,开始解他的衣扣。
    灵巧的手指,在白色衬衫间跳跃着,仿佛弹奏着一曲美妙的钢琴曲。隐忍了一晚上的怒气,在此刻爆发。压住她的手,看着她迷离的眼睛,说:“阿新,你看清楚我是谁?来,听话,告诉我,我是谁。”
    苏新听着话,脑子清醒的了一半,扬起一张小脸,看清眼前的人和心中的人轮廓虽相似,但他没有他的那双令自己沉醉欲罢不能的桃花眼呢。手上的动作未停。
    西凉殷心下一惊,方才明显感觉她停顿了一下,难道,她看出是谁了吗?及时制止住她不安分的手,愠色充满了平日里镇定的眸子,发现,只要遇到她,什么都会改变,变得出乎意料,不可控制,一如自己对她的感情,仅那一眼,如洪水泛滥般让他想了八年。
    缘分还真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在美国求学时,她在中国谈情说爱;他回国,她却去了美国避伤。想必伤得很深吧。尽管如此,几次擦肩,仍能遇到,不是缘分,又是何物呢?
    “苏新啊,这样就先算了,等你酒醒了,想做,我随时奉陪。”在还未作出错误选择时,西凉殷及时抽身离开。
    苏新脑子沉沉的,仿佛方才的冲动只是一个梦,自己盖好被子,安然睡去。梦中,她梦到凌西南大婚,全城皆知,身旁的新娘惊艳四座,大家都假笑着祝福着。
    西凉殷去了客厅,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火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在酒店偶遇凌西南的时候,他似是无意的说起要和别人结婚了,苏新闻言,顿时呆滞在远处,眼睛仿佛被掏空了,而他的心亦是被掏空了。
    他是商人,举棋不定,做事拖泥带水是致命的弱点,所以,他一向是果决的,自信中还带了几分自负,精明的头脑,高明的手段,让西凉家成为A市排名第一的大家族;他是商人,习惯性的取用物品交换物品,等价交换,可他不知,人心是没有价值的,更不能用于交换。当他第一眼看见苏新时就注定了,在这段感情里,他注定是输家,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
    爱情不同于生意,前者不讲章法,靠人心说话,一旦出于被动地位,便很难翻盘;而后者,有章法可言,靠实力说话,就算处于被动地位,依然可以东山再起。
    只是时间的问题。
    西凉殷是个生意天才,黑帮大佬,但却是个感情白痴。
    烟雾缭绕着他的思绪,窗外黑暗的夜如同巨大的黑洞,侵蚀着他的理智。灭了烟,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苏新走后,凌西南脸色猛地低了十度,淡淡开口:“人真是不能不服老呢,喝了几杯就有点醉了呢。”
    起身,转脸对身后的青梅竹马安筱说:“安筱,有没有累,回家吧。”颔首,对众人说:“嗯,这顿饭我做东。”
    牵着安筱的手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内。凌西南打电话给特助,提醒她明天去帮他来得月楼取车。
    自己却打算和自己的未婚妻安筱散散步。夜晚的宁川,灯光流转,五光十色,闪亮的霓虹灯倒映在凌西南冷峻的侧脸,更衬得他几分落寞。
    “安筱,明天把你的生活用品搬到我紫都新城的房子那去。”凌西南看着身旁女子恬淡的侧脸,一时竟有些失神。
    “哦,好。”安筱抬眸,对上他无情绪的眼眸,说:“也快入秋了,天气也冷了,西南……回家吧。”
    “哦,好。”凌西南愣愣的说。眼前的安筱已经迈出几步,朝自己反方向走去,背影看上去那么优雅那么自信,那么无懈可击,谁知她精致的妆容下,是什么样的表情?
    凌西南看着安筱还穿着单薄裙子的背影,脱掉身上的西装,上前一步轻轻为她披上。流转的灯光,如雕琢着一部文艺默片,斑驳在安筱沉静的侧脸上。
    心下唯一的酸涩,像是被蒸发,慢慢蒸腾,化作眼泪。
    凌西南从身后静静地拥住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安筱眼角溢出的泪像是对那么多年的了结。
    “西南,夜深露重的穿那么少,回家吧。”安筱尽量淡定地说。
    话音刚落,感觉被猛的一拽,凌西南抵着她的头,她清晰的看见,凌西南澄澈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个小小的她。
    “安筱,怎么哭了?”真是一把磁性的好嗓子。
    “不,没什么,只是不敢相信我们竟然还能够在一起,真的,我真的好开心,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好像被世界舍弃了都没有关系,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好吗?”
    安筱捧着凌西南的手,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格外惹人爱怜,就好像世界上的男人都应该无条件的听从她,顺服她,拒绝她的都要遭到天谴一样。
    凌西南听着她的话,失神。
    是谁,曾经也说过,永远在他身边,永年不分离呢!他也曾牵着那人的手说要背叛全世界都不会离开她。
    你看现在,真是的呢!
    凌西南讽刺的笑笑,对着安筱笑而不语。
    -
    我还在原地,一直在等你,等你的归来,等你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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