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63章 君王恩宠

    静静的望着他,璃落咬唇未作回答,齿间却逸出一丝凉气。望着身后逐渐赶来的大批禁卫军和京畿三卫,还有尴尬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何清,璃落更紧的握住了拳头。他眼中神色一暗,空出的手取下头上玉簪堵住她的口,青丝滑落间,已放开她的手,猛地掀开她的衣袖,整个右臂血肉模糊,周遭不禁传来一阵唏嘘声,秦辰从身上扯下一片衣角,替她细心包扎,见她紧皱着眉头,遂缓声道。
    “痛就喊出来。”
    鲜血很快渗透出来,随着秦辰的手指灵巧的打上结,璃落的额上沁出大滴冷汗,她却依旧哼都未哼一声。不知为何,秦辰眸中怒色更深,几乎是贴住她,却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是谁教得你这样,伤成这样也不吭一声,痛急也强忍着?”
    她怔怔看着他。唇瓣不觉竟染上一丝嘲讽的笑意,是谁教的,可不就是他,他说杀手没有感情,他说杀手不应该喊疼,他说就算是再苦再疼也不能哼一声,他说与任务相比,其他什么都是其次……他说的这些她都记得,是他将她教成了如今这般冷酷无情的人,却还要问她,是谁教的她这般?也许她最大的错误不是无情,而是无情的心底里,仍然,还有对他的爱情和期许。
    秦辰也不管她,只是皱着眉任她瞧,半晌,手指抚上她眼角,神色渐渐和缓,又是从前那个没什么表情的秦辰,璃落眼睛一眨,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却赶紧抬头。他却突然扣住她的头,让她不能动弹,就这么直直看着她水雾弥漫的一双眼,看着泪滴自眼角滑下,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在她耳边:“落落,哭出来。”
    谁知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哭的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起先是低低抽噎声,顷刻间便是一场失声的痛哭,周遭的侍卫估计也没有搞明白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都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一向高高在上的君王搂着一身褴褛哭的毫无形象的贵妃,其实璃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直到秦辰紧紧的抱住她,在这河流边朝阳下,嗓音沉沉的道:“好了,我在这里。”
    璃落才弄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得脱力,其实有一半原因是她好不容易找到逃走的机会了,结果却好端端的被秦辰给破坏了,需要发泄,后来她想了想,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皇嫂……”不远处传来玉翘特有的大嗓门,璃落听见声音,从秦辰的怀中抬起头来,见玉翘正拿着个包裹往这边奔来,看她手里拿的东西应该是她给她留的烤鱼,转头望了眼何清,见他竟一直专注的凝望着玉翘,只是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深沉的眸中那抹突然而至的欣喜。
    “好了,你跑慢些,也不怕摔着?”见玉翘在跑到身前差点摔倒,璃落好笑的打趣道,转眸见却望见何清僵硬的伸手还没有来得及抽回的双手,不禁更加莞尔。
    “皇嫂,你干嘛把烤鱼留给我啊?你怎么不等我醒了就跑出来了?”没有理会众人的眼神,玉翘直直的奔到璃落面前委屈的说道,直到感觉到身侧一道狠戾的眼神,方才吐着舌头扭了扭头。
    “皇帝哥哥,别来无恙啊。”玉翘笑得甜美。
    “你还知道朕在这里啊?你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回去看朕怎么收拾你?”冷冷的望着眼玉翘,秦辰威严的说道。
    玉翘吐了吐舌头,瞥了眼何清,发现他正望着自己,遂赶紧说道,“皇帝哥哥,我没有闯祸,是不是何清告我的状来着?”见秦辰没有搭理她,玉翘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望着何清恨恨的道。
    “何清,你这个爱记仇的小气鬼,看我怎么回去收拾你。”
    闻言,何清只是愣了愣,却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无疑这更加激起了玉翘的火气。
    “何清,你……”
    “好了,秦玉翘,你给朕懂点事行不行,朕看你是又想回五台山了是吧?”冷冷的打断玉翘欲出口的话,秦辰喊着脸道。
    猛地抬头望了眼秦辰,璃落并没有说话,却也看见何清急躁的握了握手里的刀。
    “皇帝哥哥,玉翘知道错了吗,你不要再将玉翘送回那个五台山了好不好?那里可无聊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天天就是念经,你把玉翘送回去,玉翘一定会急死无聊死的。”玉翘装的极为可怜的说道,但见秦辰似是一点不为多动,只是背着手站在一侧,玉翘遂有些着急了,眼咕噜一转,侧身拉着璃落的衣角道。
    “皇嫂,你帮我求求皇帝哥哥啊,他这么疼你,一定会听你的话的,玉翘真的不想再回五台山了。”郁闷的嘟着嘴,玉翘的声音中已带上了些许哭腔。
    无奈的抬头望了眼秦辰,发现他虽然眸中依有寒意,但唇瓣竟似有若无的缠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眼睛,璃落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没有,那抹笑意就那样淡淡的飘在那儿,虽觉得奇怪,但璃落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确实是好看得很,尤其是在玉翘说到皇嫂的时候,笑意更深。
    额,难道是嘲讽的笑意?笑她自作多情,笑她不该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天地良心啊,她可真没有。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已经跟公主说了,让她不要叫臣妾皇嫂,她不听,皇上,臣妾,请皇上不要怪罪……”璃落说着就想跪下,却见秦辰原本含笑的眸子竟然逐渐转深,似是发怒的前兆,什么情况,难道解释的不好,对,解释就是掩饰,他一定是这样想的,这样思谋着,璃落急急地又想申辩,却被玉翘一把拉住了手。
    “皇嫂,你干嘛啊,你本来就是我皇嫂啊,为什么皇帝哥哥会怪罪你?”
    “好了,不要闹了,赶紧回宫吧。”淡淡的丢下这句话,没有再看璃落一眼,秦辰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身后的禁卫军和京畿三卫也立马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管道上,璃落浑身上下疼得很,故而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是蔫蔫的蜷缩在马车的一角,秦辰坐在一边,玉翘并没有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这是秦辰的吩咐,为此玉翘很是不开心,闹了一会,还是秦辰以回五台山威胁她,她才甩甩手不情不愿的钻到了另一辆马车里,临上车前还愤愤的瞪了眼秦辰,又关心的望了望她,璃落很是感动,对她点了点头,方才在下人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她本来以为是自己独乘一辆,没想到秦辰竟也上了这辆马车,只是从上来就不曾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此时见璃落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方才眉头紧皱,将她抱过来靠在自己的身边,起初璃落还有些挣扎,但秦辰使得力很大,她一挣扎身上便疼的厉害,故而也就由着他,他见她不再挣扎,方才满意的笑了笑,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好闻的夕颜花香,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马车行到皇宫,入了宣德门后,便改乘轿撵,璃落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见眼前只有两座轿撵,除了皇上明黄色的圣驾以外,便是玉翘已经上了的淡黄色玉撵,缓缓地从马车上下来,璃落就准备往玉翘所在的轿撵走去,却发现秦辰正寒着脸站在她的身侧,她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脚已经离地,落入了秦辰宽大厚实的怀抱中,惊恐的望了眼四周均低着头的侍卫,再转回头望了眼秦辰依旧冰凉的眼眸,璃落不禁在心中暗叫道真是妖孽,这下她又要成为后宫众矢之的了,果然她这个心思还没转完,秦辰已经抱着她往龙舆走去,周遭传来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璃落闭了闭眼,就这样被秦辰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上了龙舆,她以后有罪受了。
    龙撵并没有行去承乾宫,而是直接去了秦辰的寝殿储秀宫,宫里顿时一片哗然。其中翠微宫璃妃的震动可想而知。
    “你说什么?贵妃回来了?皇上还将她接去了自己的寝宫储秀宫?”不可置信的望着回来通报消息的春梅,宫璃茉顿时如蔫了般跌坐在椅子上。
    “是的,是奴婢亲眼所见,皇上亲自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一直抱到龙舆里,两人一同进的储秀宫,之后贵妃就再没出来过,不过倒是进去了不少太医,宫中人都在传,此次贵妃伤的不轻,奴婢也看到了,虽然是有皇上的披风挡着,但仍旧可以看见满身的伤痕和血迹。”躬了躬身,春梅继续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上报道。
    “好你个宫璃落,命还真大啊。”愤愤的开口,宫璃茉的眼中再次爆出愤怒的光。
    “娘娘,这话您可不能乱说,听说皇上自得知贵妃出事之后,就一直在查这件事情的主使者,如果被人听到娘娘这番话,再报给皇上,怕是娘娘要受罚了。”春梅急急地说道。
    “哼,本宫才不怕呢。”猛地站起,宫璃茉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只是话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恐惧之心也不是没有,宫外的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皇上派去的一百禁卫军,回来的不到二十,这可是皇家近卫军,身手不容小觑,可是这些黑衣人竟然一举就消灭了这么多,可见对方的实力,外面说贵妃带着公主为逃避黑衣人坠入冰冷的渭水中,生死不明,她本来以为宫璃落生还无望了,毕竟是深秋,这河水可不比夏天那样凉爽,而且她从来就不知道宫璃落还有这样好的凫水能力。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拳头,宫璃茉第一次对这宫璃落莫名的身份和好运产生了惧怕,尤其是在听说了皇上因为她的事竟一连罢了两天早朝,亲自出宫去寻她,她心中的恐惧就更深了,那一晚储秀宫的缠绵她没有忘,虽然秦辰至始至终呢喃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只要那个女人不在了,秦辰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好的。
    储秀宫,璃落身上的伤已经被宫里的太医细心包扎后基本无碍,但折腾太久,还未入更便满面倦色地挨进了床里。侍女捻直灯芯,秦辰大约睡意不盛,握了卷书靠在床头。两下无言。
    就在璃落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见一直凝神看书的秦辰一边翻页一边抬起眼睑,待目光重落回书上时,嗓音已淡淡然响起来:“睡过来些。”
    紧紧闭着眼的璃落猛听得此言,心里一时百味陈杂,但她实在累极了,并不想理会秦辰,故而只是轻轻翻了个身,被子微隆,看似缩短了彼此距离,实际不过换个睡姿。
    空气在这一刻静默了,璃落见秦辰并没有再说话,以为他已经默许了自己的做法,故而心满意足的准备再次抱着被子入眠,却没想到秦辰竟是从书卷中抬起头来,蹙眉端详一阵,低头继续翻页:“我怕冷,再睡过来些。”
    这一次璃落没有再动,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秦辰是不是真的怕冷,她都不想再理他,她已经困极了,他还在这叽叽喳喳的鼓噪个不停,真是没眼色,这样想着,璃落觉得必须得将装睡进行到底。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既然都已经躺到了一张床上,装不装睡其实都一样。
    果然灭灯就寝时,侧身而卧的璃落便被秦辰一把捞进了怀中。她在他胸前微微挣了挣,见并不挣得脱,便也放弃了挣扎,只是拿眼望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般,写满了委屈和愤怒。漆黑夜色如浓墨将整个房间包围,秦辰清冷的嗓音沉沉地响在这无边的暗夜里:“怎么这样不听话,都说了我怕冷。”
    闻言,璃落却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冷就让人去拿个暖炉。”半晌,却听到冷如细雪的两个字,明明是在调笑,却严肃得像是下一道禁令:“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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