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看着秦汉“老爷,我知道这府里都知道我和二小姐以后有过过节,更何况今日也有些不愉快,可能有人会想我是故意的,可是兰氏可是处处向着二小姐的,可见我并无私心!”
赢婳嘴角含着笑,实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我倒有几个问题想问。”
“第一,巧儿你说我怎么杀死玉姨娘的我不会告诉你,因为你不够资格,那么送毒药这么大的事你就够资格了?你不过是我院子里的打扫的丫头,我就是要送毒药也是让茗香绿意这样的心腹丫头去,怎么会论道让你去?”
“第二,刘妈妈,暖儿,你们既然说我让巧儿给你们银子,那银子可还在?”
“第三,难道有草药就说明这毒是我配的吗?这府里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草药,要查就把府里草药都拿出来验一边,这才公平!”
王氏拿出两张银票,抖在赢婳的面前“这就是你送给刘妈妈和暖儿的银票,她们早就交给我了,你看看上面是不是你的私印!”
赢婳看了看,银票上果然还有自己的私印。
“是,我承认是私印是我的!”217
赢婳一句话,震惊了满座的人。
“不过,这私印确是我自己雕刻的玩的,而我真正的私印是这个样子的”赢婳掏出一张盖有真正私印的银票给王氏。
“若是不相信的话,王主母可派人去钱庄兑换,看看那张银票能换出钱来!”
“怎么可能”兰氏听见此话不禁惊呼出口!
赢婳看着兰氏那一瞬间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的道“怎么兰主母好像很希望那假银票是我的呢?”
兰氏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道“我是说假的银票怎么可能能换出银子呢?”
赢婳看着兰氏,深幽的目光如同一张大网。
“我记得兰主母因为一些旧疾病,所以也常备这一些药材,既然王主母怀疑玉姨娘不是自杀的,那说就说明府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如今若是只有我有这些东西,我无话可说,可是兰主母那里也有,若是不查验一下,是不是不公平呢?”
“二小姐我处处护着你,你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还要搜我的屋子,真是让我寒心!”兰氏突然站起来,满脸失望的指着秦赢婳。“老爷,事到如今,我也不在偏袒她了!”
“父亲,女儿请求把兰主母那里的药材也检验一遍”赢婳说完再次看着兰氏道“兰主母,我并没有说你就是杀害玉姨娘的人啊,何况又不止检查您一个人的,再者若是我们两个都没问题,那凶手不就快水落石出了?”
赢婳一字一字的说出这写话,在让王氏和兰氏的心里激起千层大浪,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只是王氏和兰氏没想想到的是,赢婳的这一番话,同样在秦汉的心里也翻起惊涛骇浪。
“好,我就让你查,看你能查出来什么”兰氏心想,我那的药材虽然珍贵但都是治病的,不怕人去搜,但想到那件事,兰氏的面上有些难看。
秦汉点了点头,于是外面的护院又朝着兰氏的院子走去了。
“等一下,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省得你们这些人粗手粗脚的乱翻”兰氏连忙站起身来,跟了出去。
“,父亲,王主母,不如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这样结果也能快点知道,不是吗?”赢婳朝着王氏笑了笑。
“好我看你能撑倒是什么时候”王氏带着陈妈妈也跟了过去。
从客厅出来向左穿过一个拱门,向前经过一片花圃就到了兰氏的院子,兰氏的院子里养了很多花,很多都是名贵的花,兰氏进门的时候眼睛转了一转,回过身去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等着吧,我给你们拿出来就是了,不就是要我那些药材吗!”
因为兰氏是主母,所以护卫们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兰主母,这可不妥当,不彻底搜一下,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门口堆了一堆的护卫散开,秦汉带着王氏和赢婳走了过去。
兰氏没办法,只能再让人进去搜查,赢婳自始至终都跟在兰氏身边,有护卫高喊道,这有东西,赢婳此刻确紧紧盯着兰氏的面容,等确定了心中的答案后,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兰氏瞟了一眼那护卫手中拿着的药包,并不在意。
此时大夫也被请到了府里。
王氏指着桌子山的三样东西,一个瓷瓶,两包药材。对着大夫说“楚大夫,你来看一看,这瓶子里是不是一寸断,还有,这两包药材里是不是有一包是一寸断的原材料?”
楚大夫大概五十多岁,在京城里享有盛誉的大夫之一,因为家住的里秦府比较近,所以秦府有什么病都是去找他的。
楚大夫拿着瓶子打开闻了闻,倒出一点在被子里,只见赤红的液体在杯子中慢慢化开,一丝一丝如同少女的舞姿。然后又打开那两包药材,挑挑拣拣,还时不时的放在口中尝一尝。半个小时之后,楚大夫才面色舒展开来“回丞相,这瓶子里不是一寸断,这两包药材左边的一包虽然有些有毒的,但也绝不是能制成一寸断的!”
王氏听闻浑身一震,第一眼看的不是楚大夫,不是秦汉,而是兰氏。兰氏也是一脸惊讶,还带着一些迷茫。
“楚大夫,你可是查清楚了?不是说里面有一包是毒药吗”王氏又忘了一遍。
楚大夫一听,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王夫人,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吗?我是说过里面有一包含有轻微的毒素,是药三分毒,中药一开始就被称作“毒药”。《周礼……天官》记载:“医师掌医之政,聚毒药以供医事。”《类经……卷十四》指出:“凡可避邪安正者,皆可称之为毒药。”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那瓶子里的呢?不是一寸断吗?颜色赤红,味道微甜?”兰氏一急之下,竟然说出这句话!
赢婳眯起眼睛看着兰氏“兰主母,看来您对一寸断很了解吗?”
兰氏收了收神,“我是有次去药店,听见药店伙计聊天的时候说的”
楚大夫看了看兰氏,摸着胡子“兰夫人说的不错,可这里面的的确不是一寸断,而是红糖水加了去了味的干草!”
兰氏一听,脚步向后一退,幸亏后面有椅子,兰氏才没摔倒在地!
“兰主母,你这屋子里好像还有一处没查过”赢婳看着兰氏,显然有些事情已经远远超过兰氏的预料了。
“你胡说什么,刚才大家都看着呢,哪还有什么地方没查过!”兰氏一巴掌拍在了身边的椅子的扶手上。
“可是我刚才看护卫搜查的时候,兰主母的眼光一直不停的注视着某个地方,不知那个地方有什么呢?让兰主母这么在意!”赢婳说着就往刚才兰氏一直偷瞄的那个地方走去。
兰氏一看,顷刻上前挡在了赢婳的面前,急忙道“你要干嘛!”
赢婳突然侧身一闪,往兰氏的床边跑去,一把掀开厚厚的幔布,一个毫不起眼的破包裹静静的躺在床下,旁边还有个小布袋。
兰氏的面色变得蜡黄。
赢婳拿出了那个那两个包裹,一一打开,不起眼的那个破包裹则是一层有一层,五层之后,终于露出里面东西的真面容,厚厚的一摞子银票,和十几跟金条,兰氏看见这些东西,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在了地上,赢婳又打开了旁边的小布袋,拿出一个小瓶子,笑着问楚大夫“请大夫看看,这瓶里面是什么?”
楚大夫拔开瓶盖闻了闻,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瓶才是真正的一寸断!”
如果说刚才兰氏是面如死灰,那么笑着兰氏就是生不如死。
赢婳看着坐在地上的兰氏,又看着从刚才楚大夫说桌子上没有一寸断时候就没有说话的王氏,开口道“那多谢楚大夫了,还了小女一个公道!”
多么的讽刺啊,在场的都是她的亲人,两个想害她,一个明明是始作俑者,做坐山观虎斗,想看看到最后哪只老虎当替死鬼。
秦汉看着兰氏,左手来回的抚摸着戴在食指的玉扳指,他根本对今晚谁下毒杀死玉姨娘根本不感兴趣,因为他心里明白自己就是凶手。自己只把这当成一场戏来看,但是赢婳期间的一番话,让他觉得这件事必须找个替死鬼才能完美,永远的解决后患。
“兰主母,你可还有话说?”
在安静了片刻之后,赢婳淡淡的走向兰氏。
“不,不是我,不是我”兰氏突然冲到桌子前一把把那瓶一寸断扫落在地。
“不是你,你怎么这么害怕搜查你的屋子?”
兰氏突然以膝爬行到秦汉退边,抱着秦汉的腿,哀求道“老爷,你相信我,没杀玉姨娘啊,我不想让人搜屋子,是因为因为我怕那些私房钱被发现,还有那瓶毒药我真的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啊”
可是无论兰氏怎么乞求,秦汉都无动于衷,于是兰氏又把目光投向了王氏。
可是还没开口,王氏就呵斥道“你们都是死人是吗,还不赶紧把她绑起来,嘴巴塞上,别再让她乱喊乱叫!”
王氏一说完,立刻就有人拿了绳子把兰氏绑了起来,嘴巴里塞上布条。兰氏此刻只剩下唔唔唔的的声音,看着王氏的目光变得凶狠,双目欲裂。
“看来今日的确冤枉了二小姐,想来都是被那三个贱婢所骗,险些做成大错!”王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脸上的神色平静,可交叉在腹部的手确紧紧握着。
赢婳把玩着和腰间的玉坠,神色淡然“那就请王主母主持公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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