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435章 不是善茬！

    眼见烧软了链子，老头把地上一团链子包紧，做成一个铁锤的样子，啪啪啪，把那个烧软的链子慢慢打成一个薄片，然后又放进水里淬火，又煅烧一次，再打。手一次次在薄片的边缘来回摸，像是在测试他的锋利度。
    “好了，快！帮我剃头。”
    “剃头？”徐哲还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对，快！”
    时间紧迫，大概他早就拿好了注意，此时徐哲不敢有违，赶紧拿着那刚刚打成的刀片给他剃。还别说，这老头真是不当铁匠屈才了，这个东西，刚才还是一段链子，现在已经在他手里变成了刀片，而且还相当的锋利。嗯，说不定，他原先就是个铁匠呢。
    长长的头发依次落下来，那老头收拢好了头发，递给徐哲，然后又去到屋子墙角抓一些泥土，掺上了水，做成了泥巴，对徐哲说道：“先现身。”
    徐哲只得把潇潇又从耳朵上拿了下来。
    潇潇插口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徐哲赶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说道：“小声点！你嗓门太大，别说话。”
    老头把刚才活好的泥土一点一点涂在徐哲脸上，一边说道：“这是我的小手艺，三分的石灰，七分的墙边土，再加上点老水，那就能给人化出模样来。
    徐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问时，他说道：“别说话，一会儿就好。”
    又把泥土往头上弄了一些，把刚才剃下来的头发一缕一缕沾在徐哲头上，又脱下衣服，给徐哲穿上。
    老头对着徐哲左看右看，忍不住“哈”声笑了出来，拍着手道：“可以了，可以了！”
    这是要做什么？是在把徐哲打扮成他吗？
    正在发懵的时候，只听门外面又喊了：“老头！快来吃药了！又给你送药来了！”
    老头赶紧往门后面一躲，徐哲这边还没来得及准备，门已经开了。徐哲的脸正对着那门卫，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徐哲连忙抖了抖头，把头发披散在前面。
    那守卫也不在意，把一只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泼出来些许的水，又把药扔在桌子上，喊道：“快吃！”
    徐哲这个时候只能吃药，不能还能怎样。不知道这个药是什么啊？吃了会有什么副作用。这老头什么都没跟徐哲说，现在就把徐哲送上了吃药的“道路”，这家伙还真的是……哎。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吃吧。
    徐哲拿起药来张口放进去，又端起水杯，一口冲了下去，然后学着先前老头的样子，身处舌头来“啊”“啊”几声。那守卫也懒得看，说了声“得了！”然后就关上门走了。
    约莫守卫走远了，徐哲皱眉问老头：“这是要干嘛？吃的是什么药？”
    老头摆摆手，说道：“没事儿，这药吃了十几年，一天吃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吃一次，不也是活过来了吗？没事儿，别担心。”
    “可是……”徐哲怎么老觉得自己上了贼船。本来是救人的活儿，现在倒是先吃了药，但问题这到底是什么药呢？
    徐哲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徐哲能把它吐出来吗？”
    老头又摆手，说道：“呵呵，没戏，这药到了喉咙就化了，或者说即便是不咽下去，在嘴里一有温度也化了。根本就吐不出来，他们比你想的更周到。”
    “哦，哦。”徐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给老头吃的药，按照他先前的说法，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吃了，只能听天由命，或许真的是因为剂量小，没什么副作用吧。
    老头对着徐哲摆手，说道：“那药对你来说只能吃一次，吃两次就不好了。来来来，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赶紧，别耽误功夫。”
    “干嘛？”徐哲问道，这老头似乎早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让别人只听他吩咐就成了。而且，从现在的精神上来看，似乎跟先前刚开始碰到他的时候俨然变了一个人。
    “你挡在门口，防止他们万一有什么事情回来。拿这帐子稍微挡一下这里，让他们以为你在这里养神。”
    徐哲看着屋内的几个摄像头，忽然说道：“他们会不会发现？我见到过他们的监控室，都是时时在监控的呀。”
    “咳，别愣着了，他们没那么认真，有一个人盯着就不错了，其他的人都在玩。现在只能赌一赌了。”
    徐哲问潇潇：“潇潇，你能不能帮他隐身先。”
    潇潇回答道：“休想！”
    算了，这家伙好出幺蛾子，还是别惊动它了，万一惹恼了，后面再跟徐哲弄个恶作剧那就前功尽弃了。
    老头更不答话，盘坐在地上开始运气，双手搭在胸前，轻轻往前推，然后再绕回来。
    就这样推了几十次，姿势仍然不变。徐哲不时看着窗外，心情越来越紧张。
    徐哲也没个什么时间概念，过了多久也只能看表，现在，老头说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他要在下一次喂药来之前必须要做成什么？
    但是，他要做成什么呢？
    徐哲在一旁看着他运气的姿势，显然和他们天罡道是完全不同的，徐哲的运气方式是从上到下，而他的方式却是相反，是从下到上，而且催气的方式也颇为古怪。
    徐哲在一旁试着学了一下，忽想到自己已然有了天罡道的功底，去学别门别派的方式很有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小心为妙，乱学乱炖说不定会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想到这里，于是就去运气聚集一下天罡道。
    没想到一用力之后，全身的功力似乎如同泥沉大海，丝毫提不起来，徐哲着实吃了一惊。赶紧又提右手，想要把功力传到到手臂上来，还是不行。
    怎么了这是？
    立刻想起先前徐哲吃的药来。是那些药物的缘故吗？
    徐哲脑门上一下急出了汗。
    “哎，老先生，这个是怎么了？怎么功力都提不起来？是不是那些药的缘故。”
    那老头也不睁眼，缓缓说道：“没事儿，过一段时间就好。”
    “过一段时间？多长时间？或者三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半载。”
    “啊？”徐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在坑人嘛。这段时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救老爹和胖子，还要给潇潇办事，这样一来，不就成了废人了嘛！
    徐哲又惊又怒，冲着他喊道：“这算怎么回事，这是在坑我呀！”
    那老头不答话，继续入定。
    徐哲跺脚说道：“你这是在坑我！有没有听到啊！”
    “急什么，等我一个小时以后再说，你这点功夫，够什么用的，就是过了半年，能够用功力了，也只不过是能够恢复一半而已。”那老头说道。
    徐哲忽然想到，自己这是找来的麻烦，本来是愣头撞进来的，却要救这老头出去，没想到却把师父教给自己的东西，还有在山洞里学来的东西几乎废掉了。
    半年以后也只能恢复到一半？那即便是出去了，也只能比先前不会功夫的时候强那么一点点吗？
    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呀！
    在这边急得团团转，老头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只是在那里入定。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身上开始起了变化，一点点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各个地方慢慢喷出来，那烟雾又像是粉尘，又想是炊烟，缓缓喷出来的慢慢氤氲在四周空气当中，紧接着，又有烟雾陆续从身体上渗透出来。
    他这到底在搞什么？
    这时候，只听他说道：“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一定要帮我挡住。”
    徐哲刚想问“挡什么”，接着想到，肯定是挡那些守卫了。徐哲心里面又是气愤，又是疑惑，现在又多了一层担心，不住地往窗户外面看。
    那老头身上的烟雾越来越弄，越来越浓，最后烟尘已经把他牢牢裹住，这个时候，那上下的烟雾蓦然地旋转了起来，就像是在他身边被刮起了一阵小小的龙卷风，紧紧地裹住他的身体。
    徐哲在一旁看了，又是吃惊，又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老头一开始接触时，是个怕事，油滑，甚至还带着三分猥琐表情的糟老头子，没想到现在却有这样的功力。
    虽然徐哲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看起来却是很厉害的样子，看来，他的功力应该不输于那个李琦。
    “还要多长时间，还要多长时间，徐哲怎么感觉快了呢？”徐哲不住地扭头问他。
    他并不答话，继续让那些黑烟在他身上极速地绕着，这时，只听得轻微“啪”的一声，那烟雾骤然散开了，紧接着徐哲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像是一种兰花香，又像是栀子香，那味道是如此的浓厚，又是如此的沁人心脾，感觉直让人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再看那老头，脸上一明一暗闪动着，就像是有灯光在照射着他，身体由原先的黑色慢慢变成了粉红色。光明慢慢从脸上洒到肩膀上，然后到腰部，然后到了盘着的腿部。闪亮的光越来越强烈。
    看到这个景象，徐哲都忘了监视窗外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同样也睁得大大的，唯恐错过了什么。
    正在发愣的时候，忽听得有开门的声音。徐哲的神思才一下子转回来。徐哲低声急叫道：“他们来了。”
    这老头现在在玩灯泡一闪一闪的把戏，别说藏在帐子后面，就是现在他藏在了床底下也一定会被守卫发现。
    怎么办？怎么办？
    “吱呀”一声，门已经被打开了，徐哲看到了守卫的脸。
    “药来啦，你这死老头子！”守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