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370章 平步青云的开始！

    我忙说道：“承蒙太子看得起我，有什么话，您就请说吧。”
    那太子说道：“我听说，先生是一位大才之人，洪某远虑，所以，才请先生来给我出出主意。”
    什么大才之人，他怎么知道我是“大才之人”，还什么“洪某远虑”？
    我忽然想起跟李松在短松冈见面，然后教给他一些现代知识这段事情来。这些东西在我们现在看来没啥，但要是放在当时，那可是可以轰动天下的事情。让李松这样一个聪明的家伙能够沉迷进去的知识，那可不是惊天动地么？
    我擦！这个事儿，我怎么没想到。原来，太子之所以如此器重我，之所以拿我当上宾看待，他是早已经知道了我和李松的事儿了。
    这家伙，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我和李松呆过的那个地方，本来就没几个人，除了我和李松，还有晓月。晓月是不可能透漏消息的，难道是李松？
    不可能啊，李松才刚刚来京城。
    那就有可能是邻居什么的。但不管怎样，这个假太子，是把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此人，我擦，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父皇让我去查兵部的账目，而且我听说，兵部为此事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先生知道的，这个兵部，自从父皇当太子的时候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里面牵涉到的人众多，得罪了哪一个，都是一步险棋。”
    “特别是牵扯到大将军和皇后的人。现在，父皇已经把账目送过来了，说是让我在府内好好查究一番。表面上，这是父皇对我的信任，实际上，还不知道皇后他们在背后搞我的什么鬼呢。这明显就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现在，我的位置岌岌可危，又摊上这么个事儿，那，……先生，此番，你要救我才是。即便以后，这个太子我不当了，但也要保全我的身家性命。此事极难，但还是想请先生帮我想想办法啊。”
    兵部账目这个事儿我是知道一些的。先皇本来就是靠着兵部起家，后来因为特别倚重于他们，所以，各种的皇亲国戚都进去了，里面难免也少不了一些贪弊，互相纠缠，互相瓜葛，往往查处一个，后面牵连一大堆，而且往往一开始是小人物被问责，后面却是一帮大鲸鱼。要动它们，那可就是牵动整个朝廷上下了。
    这个事儿，确实难办之极。因为这不光是牵涉到兵部的事儿，而且，还有一些皇亲国戚乃至三朝元老、托孤之臣们的大事儿。
    以太子现在的分量，去动他们？嘿嘿，这不是把一个摇摇欲坠的太子架在火堆上烤么？
    此事，定是跟皇后脱不了干系。这是皇后要让太子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然后她的儿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了。
    这个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啊。
    这个事儿，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个陷阱，但是，因为有圣上的旨意，却不能不往里面跳。
    瞧这太子的意思，自己太子也不想干了，但是想保全身家性命，此事虽然是退了一万步，但是，却退无可退。每个人都知道，废太子，那不是平民待遇，简直就是囚徒待遇。在宫廷斗争当中，成王败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成者，当皇上，败者，那就是九死一生。落败了以后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那是做梦。
    太子不想干了，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难以理解，但是，曾经在宫廷政治里打滚过的人，会非常理解现在太子的处境跟要求。
    但在此时，他到底是个真太子，还是个假太子，我还摸不准，从前前后后我观察到的情况看，此人，确实可能是太子，起码，这个可能性有十之八九。他能够骗得了一两个人，但骗不了那么多人，包括夏太监。夏太监这个人，就是一只苍蝇少了一根腿他都能看出来，否则，还能在那个皇宫里混出头来？
    那个阴险狡诈的地方，人人都必须练习得周身是刀，夏太监听说是从一个小太监一步步爬上去的，这个人想被瞒住什么事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又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些先前送来的文书，那些公文上面都印着各个部会的印章以及签名，其中几个签名还是我熟悉的。
    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怀疑，现在，我必须要把这个怀疑先清除掉了。
    甭管怎样，这里面肯定出了问题。这个太子和我先前认识的那个太子截然不同。这个事儿，先撂一边再说。现在，姑且，先叫他后太子吧，以区别先前我认识的那个太子。
    他不断地在屋里面踱着步，从神情上看，已然是被压抑到了极点，但是，却又偏偏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只是叹气。
    我几次想开口，但都觉得想法不成熟，只得作罢。
    我嘴里面不住地念叨着“太子”“太子”“太子”这个词儿，脑子里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蹦出一个“狸猫换太子”的典故来。
    狸猫换太子是发生在宋朝的一件宫廷奇事，宋真宗的妃子——刘妃想要陷害已经生了儿子的李妃，于是就把刚刚生下来的儿子换成了狸猫，后来，还发生了一系列的离奇的故事。因为这件事儿，那位历史上有名的包拯包大人也“掺和”进来，并且做了该案件的主审，使得这个故事更加被人们所熟知。
    至于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历史真实，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故事的精彩性，足以一代一代地从戏台上演绎出来，满足人们的猎奇感。
    狸猫换太子，这个事儿，嘿嘿，放在今天这个后太子的身上，也不合适呀。这位太子，已经二十多岁了，怎么能够用狸猫去换？
    忽然，我脑子里电闪了一下，一个胆大之极念头涌了进来：既然，狸猫换太子可行，现在，何不用另一个人来扮演太子？
    外面，可不就是有一个狸猫么？
    李松，就是那个狸猫。
    这个念头一想，我立刻开始自责，李松怎么着也是千里迢迢过来瞧你的，虽然先前也说了，他不光是看我，而且是因爱慕晓月而来，但不管怎样，他是自己的朋友呀。我和李松也算不得什么情敌，虽然，我对他和晓月的“事”有些不爽。
    这个念头虽然精奇，但是我努力把它忍住，不说出口来。奇怪的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我却越来越对它感兴趣起来。
    李松去扮演太子，这个事儿，可不可行呢？
    这样，太子既能够脱身，让他该干嘛干嘛去，或者，带着家人化妆逃跑，也算是解决了他的畏惧和向往平民的生活的想法。但是，李松这里怎么办？
    我忍不住一拍手，心道：如果此事可以行得通，那我只好把自己也搭上，让后太子逃亡，我呢，就留在太子府，去辅佐李松，这样总行了吧？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李松比这位后太子更能够胜任，别说先前后太子干的那些糊涂事儿，皇后自然是因为要废立太子的事儿看他不顺眼，他连圣上都得罪了。
    此人如果再这样下去，非要掉脑袋不行，而且，全家几百口，包括朝中原先跟着他的势力，恐怕日后都要被大大的清除一番，到时候，可不就是太子一家人的事情，而且是成千上万人口的事儿，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几万人。
    而李松呢，绝顶聪明不说，而且极为好学，学识在他这个年纪来说可谓是渊博了，做事恭敬谨慎，应该是能够在官场上，特别是在太子这个位子上能够胜任。
    我和李松要是办好了这件事情，那等于就拯救了这几万人，这可是功德无量啊。
    把李松改变成太子，我也留在这里，算是押宝。要是李松到时候真的遭遇什么厄运，那我只好也跟着，一块共赴黄泉路，这样，总能说对得起他。
    这位后太子一直对我恭敬有加，而且，对我还有情有义，我不能不出手帮助他，瞧他的人品，也是一位品格出众者，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去帮一帮？而且，在他的背后，还有那么多人面临厄运，还有那个“陈”，也就是先前的“我”了，现在正在温府快活呢，如果我不插手的话，恐怕“陈”也会遭到厄运，因为温家明显就是太子一党的人。
    不行，我得查手这个事情。而且，重要的是，如果现在不赶紧下定决心，过了这个村，就很有可能没这个店了。
    当机立断！对，就是这么办。
    我站起身来，跟后太子简略说了这个想法。
    后太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沉默不语，过了半响，问道：“这件事、这件事，呃，这个可行吗？”
    “绝对可行，目前，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催促道：“太子，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不过，再怎么样，恐怕也要问一下那位你带来的李先生同意不同意……。”
    过了一会儿，又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此事，不能把你们也牵扯进来，我再想办法好了。”
    他不这么说倒可，一如此说，我倒是态度更加坚定了，并把利害陈述出来，除了他不胜任太子一职的理由之外，其他理由都一一陈列出来，并且说，假如真的是废太子成为现实，那么，紧跟着，就是纷纷的人头落地，此事不能不小心为上。
    “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报答，此事，就由我和李松来承担好了！”我大声说道。
    “……，我再想想。”
    “不用再想了，李松这个人，我虽然认识他时间不长，但确实是一个不世出的人才，由他来代替你来当太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到时候，太子你可以先做躲避，化了身份，去隐藏一段时间，等时机转变了，您再回来，这可不是两全其美？”我说道。
    其实，哪儿有什么两全其美，我和这位后太子都知道，这件事风险实在是太大。
    但是，后太子仍然顾虑各种事情，比如相貌不同这种。
    我拍着胸脯保证，可以把李松化妆成太子的模样。说完，就命人找来一些墙灰以及黄土，还有一些水，当着太子的面，对着铜镜，快速化妆了一番。
    这后太子一瞧，顿时吓了一跳，连声说道：“你，你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我的样子？先生，先生高明啊！”
    “怎么样？现在太子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们现在就把李松叫进来，问问他的意见。”
    后太子只好尊从了我的意见，命人把尚在外面游荡的李松叫进来。
    我把先前跟太子商量的意思跟李松说了。李松也顿时吓了一跳，但，经过我条条陈述，然后又对他进行了一番不折不扣的吹捧，并且答应，只要李松能够“代理”这个太子之位，我可以继续当他的老师，把所有知道的，明了的一切，都悉数教给他。
    最后，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力争促成他和晓月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