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徐哲》第261章 老顾的悲剧!

    这是徐哲好久没用过的定神诀,如果不是事情比较紧急,也不会动用灵力来搞这个,毕竟师父袁天罡嘱托过,自己的灵力目前要用得越少越好,因为这是冲破下一层修为的积蓄。
    同时,他又从房间墙壁上刮下来一些白灰,抹在剑匣的底部。
    接下来的几天,徐哲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老顾。而老顾跟往常一样,老实本分,见了谁都是一副和蔼的笑,没有一丝一毫地变化,手上也没有什么异样。
    又过了一天,徐哲躺在自己床·上睡不着觉,想着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还是错怪了好人?眼瞅着表针已经到了11点半,自己的眼睛也快困得睁不开了。
    门外,脚步声轻轻响起。这正是徐哲等了好长时间的声音。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另外一个,是……,听不出来,貌似是光着脚走在地毯上,但从极为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就能感知出来,此人貌似穿的是丝光棉的衣服。也唯有那种衣服,才会有这样的摩擦声。
    “嘘……”
    听出来了,这是个女人。
    两个人在外面踮着脚,走到郑通房间门口,又没动静了,过了十几分钟,开始走动,经过自己房间门口,照例,在站了十几秒钟,然后离开了,前前后后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徐哲才算把他们“伺候”走。
    这个女人……
    徐哲忽然起身,来到电脑跟前,进入数据库,把先前自己忽略掉的部分重新拿出来看。折腾了足足有三四个小时,终于真相大白……
    早晨,徐哲和郑通坐在客厅里面,前面站着几个等待听候命令的佣人,此时老顾急急忙忙走出来,一进客厅见郑通好端端的跟正常人一样的神色就大吃一惊,关心地问道:“老爷,您、您怎么出来了?这可了不得、了不得呀!”
    “什么了不得?”郑通眼神里透露着丝毫不客气的神色。
    “哦哦,那个,那个……”
    “你是见不的我好,是吗?”
    “那是哪儿的话?”老顾一听,脸色煞白,放佛自己偷了什么东西被人陡然发现一般,立刻开始手无足措起来。
    郑通冷笑了一声,盯着老顾的眼睛,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喜欢绕弯子。”
    “啊?”
    “还不承认么?”
    老顾脸色越发的白了,白得就像是刚刚刷过的白灰一样,手的指甲缝隙里还残存着一些真实的白灰,那是徐哲在剑匣上留下过的。
    让徐哲意想不到的是,老顾扑通一下跪下了,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连说道:“老爷,老爷!我对不起你啊!”
    “……”
    “自从夫人死了,老爷身上的病也厉害了,我就开始有些花花肠子,熬不住了……,按说,我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家底有多少,谁谁谁有什么事情,我都是最清楚的。从去年开始,我就不断跑出去出入各种场所,把自己打扮成富商,用家里的钱,用家里的车,打脸充胖子。心就想着,以后,以后万一、万一老爷去了,这个家,可不就是我的了吗?我该死,我该死啊,老爷。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还能好起来,是吗?”郑通冷冰冰地问老顾。
    “我……”老顾抬起头看着郑通,一脸的惧怕和恐惧。
    “接着说。”
    “我、我知道夫人是因为那把剑才出了那么多事情,也猜得出,正是因为那把剑,才大概让老爷身体不好。所以,我就请了人,哦,对,对,对,就是您的那个朋友,我给他塞了一些钱,他也告诉我了,这个剑的厉害,以及、以及怎么用。
    他说,要在晚上11点、12点左右的时候,把剑放在您的门口,您这个病就不会好起来,还有可能会恶化。所以、所以我就……”
    “混账!混账,祸起萧墙,祸起萧墙啊!”郑通一拍桌子,气得连连咳嗽。
    “枉费我对你培养那么多年,枉费我一直拿你当亲兄弟看。唉,唉……”
    徐哲忙抚他的胸口,让他气平下来。
    但是郑通仍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躺在那里只是大喘气。
    郑通的病在前几天已经有明显的好转,再加上那把剑已经被徐哲加持过,老顾怎么弄,也暂时不会对郑通的病有什么妨碍,所以,他的病恢复地非常快。
    实际上在前天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下床正常走动了。而徐哲也早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这才有了今天早晨的这场“戏”。虽然郑通早已知情,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气得不清,他要亲自听老顾说。
    而且,徐哲找到了老顾上来的通道,那是一条建筑小道,平常不用,只有老顾有钥匙,这个事情,是先前他没有想到的。
    事情的缘由并不复杂,这是一个内鬼想要争夺财产的事情,跟那些狗血的豪门恩怨的电视剧其实没啥两样。
    其实也难怪,在钱财这个坎儿上,谁又能真正迈得过去呢?无怪那些电视、电影的编剧们总喜欢把写这样的故事。
    因为它太具有现实性的。贪婪,会造成一个人人性的扭曲,在很多时候,感情往往是脆弱的。所以从历史到今天,才会有那么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以及普通老百姓,用“贪婪”二字演绎出那么多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经过一番问询,也无非就是他干的那些荒唐和腌臜事情,在外花天酒地,在府里面就是各种暗算和心思。
    老顾被“请”了下去,按照郑通的说法,用“公了”也行,用“私了”也行,以郑通在各界强大的影响力来看,反正都不会让老顾好过。
    “都散了吧,散了吧,都别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有佣人说道。
    “等等!”徐哲说道:“事情还没完呢。”
    徐哲扭头对看了半天热闹的柳言说道:“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柳言脸色早就变得不好看,好几次都想走,但硬是站在那里没动,这时候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说什么?”
    “呵呵,一个娱乐圈的明星,被某个富商骚扰,然后有人帮你挡驾护盘子,这个人可不是老顾么?”
    “啊?你……”
    这下连沈琳也呆若木鸡一般站在那里,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柳言。
    徐哲呵呵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的酒店房间门口的,又是怎么跟着我们进来的?你不会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很巧,都很顺理成章么?你进来想干啥?不就是帮着老顾最后取得财产么?我说的对不对?”
    “那、那你……”柳言此刻脸色白得跟刚才的老顾一样,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吗?”徐哲接着说道。
    “……”
    “因为很简单,我知道了你和老顾在一起,出现在走廊上,然后一起放那个剑匣子,而且,一开始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也知道。说吧。别藏着掖着了。”
    很明显,后面这一段徐哲这是在诈她,他要让她自己说出来。
    但柳言早已经精神崩溃,一屁股坐下来,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想了半天,寻思着老顾既然已经招供了,自己也跑不了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我和顾先生早早在一年多前就认识了,他经常出现在各种拍卖会上,慈善晚会上,我经常碰到他,见他身价不菲,所以、所以就想成为他的人……
    后来,顾先生说要挡掉那些前来看病的医生什么的,我也照做了,因为只有这样,我和顾先生才能够顺理成章地达到目的。顾先生得到了您要到香港来治病的消息,所以,先跟我安排了一个计划,让我混入到你身边去,趁机行动……”
    “行动?行动什么?”
    “我、我,我也不敢的,这都是老顾教我的,说你们顶多在这里住几天,如果病治不好,自然就、就会离开,但万一真的有疗效,那就、就杀掉。”
    “啊?”沈琳大声问道:“你们真的敢?你们、你们真的没人性!”
    郑通满脸铁青地问道:“这么说,先前那个逢医师就是被你们杀掉的?”
    “是……是。”
    郑通冷笑了一声:“好,好,没想到你们手里还有人命案子,这下我可保不住你们啦。本还想着老顾跟我多年的交情,私下里解决也就算了,这下,可就成了刑事案子啦。好了,别多说了,这个事儿也不是我在家里面能够审的了的。那个谁?富贵呢?”
    “公子不在,昨天也没回来。”
    郑通一拍沙发的扶手,骂了一句:“混账,整天也不知道干正事。算了,老邢,你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在赤鱲角机场的徐哲接到了沈琳的电话,但是此时的徐哲已经打好了行装,拿着行李准备乘坐飞机离开。毕竟,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月左右,“家”里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而沈琳的声音异常的着急,连声问徐哲离开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徐哲一脸抱歉地表情,拿着电话解释,但沈琳哪儿能够听得进去?那边电话里都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一个小姑娘,大概没见过什么人,见到徐哲,又见到他的“神通”,又认识了他的为人,又怎么会不起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呢?但徐哲心里面很明白,自己还有苏婵,这个事情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跟沈琳是什么?朋友?还是要“进化”成男女朋友。这是万万不行的。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这是徐哲必须要做出的选择。与其到最后弄成一团感情上的浆糊,不如从头上就清清爽爽,快刀斩乱麻方是上策。
    飞机已经起飞,那边留下伤痛欲绝的沈琳。但徐哲能有什么办法?只有这个选择。徐哲微微叹了一口气。
    至于郑通的家里的事,还没完,他的儿子和管家也有勾结,想要通过管家之手来对自己的父亲不利,好尽快继承财产。
    唉,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儿啊。好在现在郑通身体已经康复得不错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家务事,徐哲这样的外人来过多参与并不好。这是徐哲的想法。
    郑通想要给徐哲天大的感谢,财产、财宝、名利什么的,但是徐哲却不想要。自己因为治病,做了一件残酷的事情,弄得人家有些家破人亡的味道,管家阴险,儿子不孝,这下给郑通的打击可不算小。
    自己再接受什么馈赠,尽管那是价值不菲的酬谢,自己实在是有些却之不恭,但那又怎样呢?
    有时候想想,想是郑通这样的年纪,人再多活个一二十年,或者二三十年,多出来的岁月和时间,就在这些让自己堵心的事情里渡过,每次想起都痛不欲生。与其如此,还真不如在懵懂和无知里面,在亲情和友情里面撒手人寰。
    这不就是人的矛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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