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吟吴价天鹅》第22章 泛舟 第二节

    吴价心道：“那有什么稀奇，我的两位师父就一个是道人，一个是和尚。他二人是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目下不知正云游在何方，令我好生想念。”他想起四年前，复仇之后，回山拜见师父时的情景：
    “吴价跪拜于地，再次感谢两位师父救命、授艺之德。性空法师和虚无道长将他扶起，性空法师慈祥地道：‘价儿，自你十四经脉通畅后，继而又潜心苦修虚无道兄的玄门内劲，和老纳的佛门气功，那呕血之症已慢慢地好了，而且身轻如燕，令你的外家醉功，更进一步，已臻化境。你初入我二人门下之时，怨根百结，仇恨如火，本以为雪恨以后，便会化解，可现下大仇已报，却如何仍然郁郁寡欢呢？’
    虚无道长捋着银髯道：‘价儿天性中便带有一股忧郁之气，天生与佛、道两教有缘，又禀赋赡逸，悟性极高，与你我二人也是前世的缘法，得此贤徒，我二人原当高兴才是。可若非尝尽世事悲苦，有谁愿抛却红尘，终生与孤灯、佛神之像为伴？唉！老道士、老和尚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性空法师道：‘价儿，我俩之所以一直未允你出家之求，便是想到了此节。你天姿聪颖，有谱曲传世之志，更应当深入民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并行侠仗义，也不枉了两位师父传你这一身本事。’拿出一本佛经交于吴价，道：‘这本《心经》你虽早已读过，但其中‘空’字的深意却未能尽悟，为师盼你能常常诵之，领悟大道，了脱苦海，完成鸿愿。’
    虚无道长道：‘道教经意也是一般，是欲导你修身养性，宁静自然，我看价儿有魏晋名士之风，未来曲成愿谐，亦必当会走上归隐山林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