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嫣柳翰》第120章 突闻战火飞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知道了,这个你也不知道。”出尘犹自语着。
    “那些麻袋里装着些什么?”
    “这个……”
    “我知道了,这个你也不知道。”
    “那么,我可以有一串你那种的佛珠吗?做为自己的兵器,对手一定是想不到的。”出尘无限神往之中。
    “呃,你不是出家之人。”行痴窘道。
    “我知道了。”
    ……
    风清云淡,呢喃闲语,这般岁月,真好。
    马儿带着她们两人,渐渐飞驰出了山与树林,早已出了漠阳城,此时行到了一个小镇上。
    纵然秋日凉爽,正午时分却依旧感到太阳很烈,行痴先跃下马背,又拉着出尘下来,寻了一家茶肆,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叫上两碗茶,喝将起来。又叫小二给白马饮些水。
    一碗茶喝至一半,听见临桌有两名中年男子在谈论着什么,左侧的一人说,“现在世道不太平,生意也更为难做了。”
    右侧的男子附和道,“听说又要打仗了。”
    另一桌的男子接口道,“早打起来了,你们还不知道的吗?”
    “难怪我这这一批货卖不出去。”其中一个男子叹息道。
    起初说话的那两名男子,看装扮也确实是商人的模样。而这个小镇,正是个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都要经过这里,在这里形成一个交叉,而后再天南地北的四散去。
    想来往日这个镇子应该是很热闹的吧,看街道上密集的商铺以及齐全的商铺行当便可猜出来。
    可是今日,不说这间茶肆了,整个镇子上,都没有见到多少人。
    出尘不禁低声问行痴,“他们说的打仗,是怎么一回事?”
    行痴支唔道,“只听得这三两句,哪里听得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
    出尘却显得心事重重起来,打仗,是大绍国在打仗吗?那么子谦他?她欲起身去问方才对话的那三人,却被行痴一把按住,低声道,“在外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可是,他们刚才在说打仗。会不会是子谦……”
    不待出尘说完,行痴便接口道,“我们昨日才从漠阳城出来是不是?”
    出尘茫然地点头。
    “昨日出来时,漠阳城一片安详不是吗?你可有看到有半分打仗的迹象?”
    细一揣测,也的确是没有分毫在打仗或要打仗的迹象呢。不由地便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出尘歉意地对行痴报以一笑。
    行痴结了帐,便带着出尘离去。
    两人坐在马背上,因是正午,也不催着马儿急奔,只任它沿着官道缓缓向前行着。
    一路人看着南来北往的客商们,许多都行色匆匆的样子。偶尔听得零星的话语落入耳中,无不都是在说,要往家里赶去。
    “是要过什么节日了吗?怎么人人都要回家?”出尘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行痴道。
    “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出尘犹在猜测。
    “即已离开漠阳城,你便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快些赶路,早一日见到那位先知的好。你不想早点知道那个在你心中落泪的女子是谁人吗?”行痴提醒道。
    出尘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恍然道,“是啊。当然想了。刚才经那些人一说,我尽想到子谦去了,差点都忘了呢。”在行痴面前,出尘坦然自若。心中的确是在为子谦担忧着,不知道是否真的是要打仗了,或者已经在打仗了,不知道子谦可知道这消息吗?
    他此时好不好。
    心中挂念的全是他,担忧的也全是他。
    此时行痴这一提醒,她便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及子谦,再在心里提及他的名字了。已经离开紫瑞城,离开漠阳城了,已经选择了远离,选择了淡忘了。
    那么,要坚持,做到。
    坚持,到底。
    马儿驮着她们驶出了这个镇子,出了镇子,道路两旁全是庄稼地,此时是秋季,本应正是丰收的季节,然而两侧这些地里,却都是一些半枯了的荒草。
    出尘下了马来,蹲在一块土地边上细细看着。地表面干硬得犹如石头,裂出一条条的龟纹似的缝隙,也只有这几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草才能在这里扎下根了。
    偶尔地才能发现一两株已经成熟了的黄豆,却长得极其矮小,也只结了三两个豆荚。
    仿佛这些地里本不是种庄稼的。
    “这便怪了,”出尘向行痴说道,“怎么会是这样呢。”
    “今年江南以北的地方大旱。”行痴道,“庄稼可谓颗粒无收。唉,可谓天灾啊。不知百姓们的生活,是怎么的艰苦。”
    出尘望着遍野的空寂,一片片土地之上,在这种时节,本应该是满面溢着欢喜的农人来收获的。此时,漫眼却都是因着极度干涸而呈龟裂状的地面。
    忽然想起夏季里是下过几块暴雨的,自己也正是在一个暴雨夜是被冲入了碧波池,不由地便向行痴说出了疑惑,道,“夏季那几场暴雨,解不了干旱的吗?”
    “你没有种过庄稼,并不知晓的。大旱大雨,暴雨成涝,一时之间,反而冲毁了庄稼,加重了损失啊。”
    出尘叹道,“真可怜。”又念及子谦,“子谦身为一国之君,定是为这些事情烦恼的吧?看着自己的子民受到这种灾害,他定是很焦急,心中肯定自责不已,不安不已。”
    不由地便埋怨起自己在宫中的日子来,那时候居然不知道这宫外的一切,只一味的注意着子谦心里有没有自己,哪里为他分忧过这些疾苦啊!
    心情便沉重起来。
    “上马吧。”行痴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怕她再对着这些土地发呆,心思一转,便又要回到漠阳城,回到子谦身边去了。
    倒不是心胸狭隘,不愿出尘在子谦身边,只是此时,她,定不能出现在漠阳城。
    漠阳城。
    想及漠阳城,行痴的心,也随之沉重了起来。
    不知此时漠阳城是怎样一番情形。
    不知道一国之君——子谦,他,可安好无恙?
    这些担心事不能对出尘说,不能让出尘知道。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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