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嫣柳翰》第93章 夜探宫门幽禁人

    搀扶着出尘回到房中,太阳已晒得人迷迷蒙蒙,急唤欢儿拿些冰进来。进来的却是烟锁,她回道,“姑姑安排了欢儿到厨房做事呢。”
    铃兰这才意识到眼下是烟锁近身侍候,便点点头,叫她把冰块摆在屋子里。
    “哪里还有冰块。”烟锁低低地回道,“这几日里所用度的,都是影姿殿里往日所存积的,冰块,早已无了。”
    “是了。我晒糊涂了。”铃兰哀哀的应着,“去打盆凉水来吧。”
    想不到过不短短时日,真如紫伶所说,已从云尖坠至谷底。再几日下去,影姿殿里所存积的东西用完,可怎么办。终会比倩嫔更为凄凉吧?铃兰不由地忧虑地望向出尘,出尘已倦地睡去。
    暗夜寂寂,早早地熄了蜡烛,室内漆黑一片,只天上星月的光亮。
    出尘今日用过药,又歇至晚间,已是好转了,但灯烛已无多,适而须节俭方可。铃兰与紫伶陪着出尘静静坐在房中,凝视窗外,乌黑夜里,唯彼此双眸如星子般炯炯。
    隐约地听到门外有轻轻地脚步声,其它宫女内监们早已睡去,会是何人走动?出尘正欲叫铃兰出去看看,已响起了叩门之声,有急切的声音响起,“出尘,你可是睡了?”
    子谦!
    紫伶欣喜的叫道,“皇上来了!”急跑去开了门来。
    黑暗中透过月光,模糊地看见一个太监装扮的人,“皇上呢?”铃兰问向紫伶。
    “怎地不点灯?”却正是子谦的声音。
    急点了蜡烛,子谦竟做了太监的装扮。
    “谦郎,怎么?”出尘讶异。
    “做了这样的装扮,好方便来看你啊。”子谦笑着,却隐不住忧虑,“你的身子如何?我真是忧心不已。”铃兰与紫伶欣喜着退到门外。
    “已好了,谦郎莫要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竟说你染了同倩嫔一样的疾病?”子谦问。
    出尘却笑了起来,“谦郎并不知晓么?”
    “是。皇后下了旨意后才告诉我,说事情紧急,来不及通报我知。我想来看你,他们又恐染至我身,竟也阻拦住了。好在小陈子有主意,让我扮作他。”
    “侍卫怎肯放你进来?”出尘问,“可伤着你?”想起今日中午她们三人与侍卫的对恃,不由地为子谦担心。
    “我同他们说,‘皇上不能进来,陈公公我代皇上前来探望梅婉仪,你们也要阻拦么?当真以为皇上不会治你们的罪?’他们便让我进来了。”
    “你仿似消瘦了?”子谦将出尘拥进怀里,怜惜无限。
    “是谦郎几日不见,错觉而已。”出尘回道。
    子谦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叹道,“我只能呆片刻,便要离开。”
    “嗯。”只是应下,却不去问为什么。猜也能猜到,若是被人发现,会引出多大的风波。
    “你身子确已好了?”子谦问。
    “是的。”
    “那我便放心了,我明早便通知皇后,让她撤消这禁令。你知道,皇后主理后宫事宜,昔日替我分忧不少。你之事,望尘儿能谅解我。”
    “出尘理解。”
    “见你安好,我便放心。可真是吓我不轻。”子谦终于释然。
    出尘望着他开怀的笑颜,不知可否要将自己中毒之事告知与他。他知了后,定又会忧心不已,眉头深锁。实不忍他不开心,已欲说出的话,到底是咽了回去。
    心中想及,他以为自己真染了病,竟不怕如外间所言的,会传染,仍是想了办法来看她,不由地暖意融融。伸手揽着他的脖劲,轻轻地啄向他的面颊。
    子谦动情,抱住她不忍放下,密密吻着,绵绵情意。
    这般缠绵了片刻,到底是清醒着。今夜终究是要离去,长叹一声,仍要别离。
    出尘送子谦到外室,铃兰问,“请徐太医之事,婉仪可告知皇上了?”
    出尘不语,只轻轻摇头。子谦仍是察觉,急追问,“可是婉仪还病着?”
    “奴婢就猜婉仪定不会说与皇上,恐扰了圣心。然而,此事却非同寻常啊。”铃兰忧道,叫紫伶去守着,自己“嗵”一声跪在地上。
    “铃兰。”出尘唤她,示意她不要再说。
    子谦怎肯,叫铃兰快快说来。
    “铃兰擅作主张,婉仪要惩要罚,待铃兰说完后,甘愿领下。”铃兰泪眼凄迷,向子谦说了出尘中毒一事,又将今日中午去请太医,三人立在毒日下的事一并讲了。
    子谦的怒色立时便涌了满面,问道,“可查到是谁人了?”
    出尘见事已至此,便拿出了昨夜悄悄留下的半盏茶水,交与了子谦,请他让徐正查验一番。
    子谦收好,愤然起身。嘱铃兰万万要仔细出尘的一切,方离去。
    铃兰向出尘领罪,出尘何尝不知道铃兰心意,自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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