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幼飏明欣儿》第499章 找死

    她步步逼近,阿撒儿畏惧的瑟瑟后退,盯着她貌似无异,气场却十分危险的样子,她力竭挽救。
    “你不能对我有任何威胁,这里是我的宫殿,你带的那几个人根本不能将你平安无事的带出去,而且这件事本身是你挑衅在先,是你和休摹一点脸面都不曾留给我,那个小丫头是带你们受过……”
    “啪!”
    她另一边脸上,毫无预兆又一巴掌,那些密卫一阵激灵,却没有阿撒儿的指示,心惊胆战间却无法当即冲出去阻拦分毫。
    辛儿将这个给她打的心气儿又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的女人逼到了软榻之上,她准确的抓住她的脖子,脸色蓦然可怕起来。
    “你一定要和我先算休摹的帐是吗?那好,本主就和你先算一算。”
    她手上的力道极重,阿撒儿却不甘心的瞪着她,仿佛也在等待她究竟有何脸面敢如此理直气壮的教训她,不想,她直接的指认,已然让她坚信的信念,再次产生了动摇。
    “你自信做的了无踪迹是吗?阿撒儿,你还是太小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了,你愤怒于我在你的地盘上抢了你的驸马,但你确定,这个驸马,当真原本就是属于你的?”
    阿撒儿所有的愤怒不甘完全冰冻住,就连暗中的密卫也不知现在是该进还是该退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公主做的这些事,但这些事连西域王都不知道,可见这个公主做事之绝,那今天这事之后,万一他们都无事,是不是也代表着,没办法活了?
    辛儿那边却还在继续。
    “你以为你给他换了副筋骨,你给他换了张脸,逼他不得不接受休摹的身份,我便真的无迹可寻了?你小看了现在的休摹,也小看了我要找到他的决心;当初我是因为他的有意疏忽,坚定了来西域的决心没错,可太多巧合叠加在一起,就算再离奇的真相,也不算意外了,本来就是你从我手里夺走的丈夫,我如今不过以同样的方法夺回来,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有何好不甘心的?……哦不!”
    她好像觉得如此还不能击溃她,微微想了下,又改口告诉她。
    “他从来都不曾属于你,不过与你做了五年的挂名夫妻罢了,如何能称得上是从你手里夺走的?而且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也不是一定要他以休摹的身份来回到我身边,是他自己上赶着做了我的入幕之宾,与你的费尽心机相比,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逼他承认他的身份,他依然选择我,你说,他究竟是你改造过的驸马呢?还是依然是那个,与我在铁甲军,跪拜了天地,跪拜了巍巍铁甲大漠雄狮的铁甲军小将——易幼飏?”
    “不!不!”
    阿撒儿难以接受,如果刚才她还只是以手段和威压将她压制的惊惧和不甘的话,这件事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做的唯一一件绝对信心的事,而且确信至今除了休摹和阿耶,无人能够将曾经的铁甲军小将与休摹联系在一起,她竟然在没有这两人提示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大胆联想,而且看她样子好像还是已经却定之后才对休摹出手的,这就不得不打击她的信心了。
    她已经做到那种程度,不在知情的情况下,她这个主谋无法找到他身上曾经的痕迹的,这个瞎了眼的女人竟然能找到他过去的痕迹?
    是休摹有意以过去的习惯吸引她吗?过多的相似习惯让她从【人可能在他手上】的疑虑,转移到【可能是一个人】这上面?
    不!怎么可以?他明明已经是自己的了,他为她在西域重新独揽了一支力量,就算他还心系于他,如今的休摹应该很清楚,于她,于她,一个选择能够决定什么后果才对呀?就算他情不自禁还是上-了-她的床,可他不应该让她有察觉他就是过去的易幼飏的机会才对呀?
    对休摹她敢确定的不多,不能接受过去的身份她敢保证他是比她这个施加者更排斥的才对呀?
    究竟那里出了错?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女人探知到这么深的一个真相?
    “不!你骗我,你不可能知道这个!”
    “我如果真的错了,你如何这般恐惧?”
    “你……”
    辛儿淡定依然,她已然完全乱了方寸,恍惚意识到一点。
    “你在诈我?”
    “哈哈……”
    辛儿冷笑,对这个骄纵公主如今还这个状态,好笑不已。
    “阿撒儿,你还是不懂,对于心爱的那个人,从来不需要第三者的证言,我更不需要你这个刽子手的证词,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不……不可能!”
    阿撒儿已经快要崩溃了,可辛儿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哀悼她的失败,手上力道加深,阿撒儿给她捏的脖子快要变形了,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她将她拉进自己,贴近她问。
    “好了!跟你废话的时间已然够多了,如何,该算你犯下的这笔烂账了吧?”
    她压低声音,阴寒的问她要人。
    “把琳儿好好的交出来,你今天什么事都不会有,交不出来……今天咱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兴许是已经被逼到极致,兴许是理智已然失守,阿撒儿此刻心中有种要将她一起拖入地狱的冲动,为此也不在乎如今身处在什么位置,而且她也自信,一人对西域王室那么多密卫,她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得掉,何况外面那些人在她与她纠缠到现在的时候应该早已配备齐全了,她就不信她的西域王牌军队,围击不了她与同来的那几个花谷弟子!
    有了这些考虑,阿撒儿当真不顾一切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在她有意放松一分力道让她说话的时候,给以她绝地一击。
    “没有,你的琳儿,在你与本宫的驸马灵犀殿缠绵数日的时候,已经给本宫的侍卫玩死了,尸体都不知道扔到哪条臭水沟里了。”
    果然,她眼看着她的脸色从最初的冷然狠厉变的煞白,扭曲。
    阿撒儿有一种结结实实报复到这个女人的痛快,脖子还在她手中,依然无法掰开,还是忍不住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是你害死的她!重阳辛,你纵然滔天本事又如何?你顾不了你身边的所有弱者,在你让我受尽屈辱,与我的驸马在我眼皮底下耳鬓厮磨的时候,你可知她受的是种什么罪?她是代你受过的,是你害死的她重阳辛,你怪不得任何人。”
    “找死!”
    辛儿眼睛肿灰暗飞快的沉寂到一定程度,蓦然发狂,阿撒儿艳红的身影给辛儿捏着脖子猛然扔出窗外,窗子没有打开,就那样给阿撒儿的身子直接撞掉了,连同阿撒儿一起滚了出去一路滚到外面的台阶上而落下;而将她甩出去的辛儿,在对她动手的那一刻也察觉到,自己这一刻开始,是无法平静的解决这件事,后方左右上面一连六个与房间的色泽相近的浅色锦衣蒙面的密卫,当即破空而来,手持利刃,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暗杀群攻好手。
    辛儿在随着阿撒儿进入室内以来便清晰的辨识出这几个密卫的方向,他们这样群体攻来,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一手隔空抓住意识中放置着一架多宝阁,猛然向他们迎面扔去,而在六柄利刃粉碎,继续从各个死角像她侵袭而来的同时,她第二波攻击已然将至,是六粒鸽子蛋大小的药丸,几人修炼果然是极为高强的,已经到眼前了,竟然还能一刀劈下?可那药丸劈裂之后,却在他们散布开冲击力极为强的烟雾,直喷他们面部,六人虽然头蒙脸面,眼睛却是暴漏在外面的,不想,他们本能将眼睛给护住了,却发现自己手上脸上身上散布了密密麻麻细如冰丝的银针,是她趁他们躲防之际,直接又施的一重暗器。
    发现时,为时已晚,未到她身边三尺之内,六人已然纷纷失去反击能力,落在地上死像恐惧,七窍流血;而在他们落下之前,辛儿身影已经闪缩到主殿门口。
    外面第一时间同样对她发起攻击,还是和刚才里面守着的那几个密卫一样的路数,辛儿不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密如细雨的银针阵以看不见的速度,在她大袖冷厉挥展下,直冲那些更多的密卫而去,而这一次这些人之中好像有一些另类,虽然同样不可避免的中了她的银针,在毒发作之前,还是有四个奋力而起,朝她跃起劈头砍来。
    辛儿这次没有动静,而是侧耳听着风中除了他们之外的动静,果然,没到她跟前,那四个密卫给他们后方闪身而来的四道黑衣罩面人影,直接压倒性扑着踩到地上,踩到他们那一刻便将他们的动作封死了,落地那一瞬间,人也直接给他们抹断了脖子。
    是花谷的暗卫,还是不同于木野他们那样的侍卫,因为阿撒儿的宫殿给这些密卫严格把守的情况,辛儿命令他们,在她的事没办完之前,不准贸然打草惊蛇,于是他们只好守在外围,理论上要比木野他们虽远了点,可因为处于安慰,凤鸾殿的密卫全给她这个大肆杀戮的人吸引了,自然没精力注意到他们,这才比木野他们快了一分,更为方便行动。
    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这些杀戮却还只是个开始。
    她微微扬起下巴,清楚的感觉到风声冷厉,空气中流动的空气好像都裹了冰寒,早已没了早晨的和煦暖阳。
    她听到阿撒儿惊惧的后退,她听到凤鸾殿内婢子奴隶的惊慌四散,更听到木野等人拔刀与围着他们的王室守卫已经厮杀起来,而且因为他们的猛然发难,这些本就好像犹豫着什么的侍卫,更是不敌,很快就被解决掉。
    相对外围也有更多的军队划一的疾行脚步声,将凤鸾殿牢牢围住,而院内,也飞快涌进更多的王室军队。
    “杀了她!杀了她!”
    她听见阿撒儿疯了一般的退到那些人声的中间喊打喊杀,她听见木野他们兵器与身上简易护甲相撞的叮铃呛啷,她听见风声中四散的属于花谷一脉的内息朝她积聚而来,落在周围成为最内层的护卫,她听到双方人马一触即发的战事紧绷感,好像只要再一丝声音,这场朝华宫的厮杀,便就此开始,而她不介意成为挑起这场厮杀的这缕声音。
    “一个不留,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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