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顾默白》第120章

    平躺着的男人声音低沉而嘶哑,就像喉头上被填上了一小块炙热的火炭,他看向她的眸光幽深如海,缀起的是涌动不已的波涛暗浪。
    舒言侧身见自己爬起来的姿势有些诡异,而她的脸就对着那晨起早已苏醒过来的庞然大物,这样的场景别提有多尴尬,他穿着白色的睡袍,但睡袍中间的带子却被扯开了,露出光洁而健美的胸膛,泛着健康的皮肤光泽,健硕有力的胸/肌之下是呼吸起伏的小腹,腰间勾勒出来的弧度看得出是没有丝毫的赘肉,标准的黄金倒三角再配上那双修长而蓄满力量的长腿,一大早她睁眼就看光了他,舒言杏眸圆瞪时脸也跟着发烫发红,爬起来迅速地转移了阵地,眼睛都不知道该往那边转,只好背过身去迅速地开始穿衣服!
    她也知道自己睡觉确实不安分,但是没想到昨天晚上居然会横在睡在了他的大腿上,难怪自己的脖子会这么疼。
    自己的请求被她冷处理,顾默白凝着她那迅速穿衣服的身影,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无奈,看着她已经迅速穿好了衣服,他坐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麻,是被她睡了太久,自己见她睡得香便不敢动,见她正要离开大床,他缓慢地坐起来,“言言!”
    舒言动作很快,连她自己都在惊讶其实自己穿衣服原来可以这么快,关键是她还得防着身后的男人,就怕他突然说话不算话地狼扑上来,听见身后低低的呼声,她脸颊上的热度还没有缓解过来,该死的一大早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天知道她刚才睡觉的是不是用嘴——,一想到刚才他那暧昧的眼神,说着把他弄湿了,弄湿?难不成是她的口水?
    天啊!
    舒言站起来就往浴室里走,是完全忽视了身后大床上的男人。
    顾默白看着她的背影,聚集在小腹下的热量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眉头间紧紧地皱着,身体的紧绷险些让他就快控制不住,他起身整理身上的睡袍时低头看着自己那昂然挺/拔的部位,雪白的布料拉伸力极佳,他瞥见那布料上被濡湿掉的一小块,身体的紧绷更甚,这样剧烈的身体反应还从来不曾有过,想着刚才她那柔软的小嘴不经意触碰着的地方,身体汇聚的力量让他忍不住地深呼吸起来。
    卫生间里舒言在用一次性的牙刷拼了命的刷牙漱口,是恨不得把牙齿都抠出来一颗颗的洗干净,直到发现吐出的牙膏泡沫都有了血,她才作罢,抬脸看着自己嫣红的脸蛋,伸手摸着滚烫的脸颊,她在心里懊恼地低咒一声,擦洗干净之后才出了卫生间。
    舒言出来时顾默白已经穿戴好了衣服,见到她出来,走了过来,舒言见他要靠近自己便侧着身子往另外一边走,被他伸手轻轻拉住,不等她挣开就圈住了她的身体,轻轻地拥着。
    “言言,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别闹了好吗?”这样的冷战,让他有了一丝恐慌,他不想他说话都在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他想得到她的回应,哪怕是像昨天那样,她捡起石头就往他身上砸,对他动手也总比这样不理他的好!
    怀里的舒言抬起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顾默白,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还应该有义务来原谅你?离婚的事我会尽快找律师来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放开我!”
    舒言的目光直视着顾默白的目光,顾默白的脸微微低着头,在听到她这一席决绝的话时,眸光沉下,脸上的表情有了那么短时间的凝固,他看着她的眼睛,良久轻轻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看似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但舒言却感觉到他的手指是用上了力道,因为她的脸挣脱不开只能被迫被他的手指抬高对上他的那双深邃的双眼。
    他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声音沉沉如低弦,他靠近她轻声低笑,“舒言,我们昨天才结婚!”他的小妻子果然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再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即便是他脸上的笑容仍在,但舒言的心里却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被迫抬高的视线跟他的目光对视上,她略微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倔强的坚持,近似咬牙切齿地说道,“顾默白,这婚我离定了!”她不是他手里把玩的小兽,不是他温柔时就宠溺暴虐时发/泄情/欲的玩具。
    扣着她下颚的手缓缓地收紧,顾默白凝着她那白皙的面孔,眸光沉如墨海,薄薄的唇缓缓勾起,声音平静得可怕,“是因为沈南浔?”
    舒言的脖子被他强硬地抬着僵硬到发疼,冷笑,“别把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牵扯进来,你是你,他是他!我要离婚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顾默白的手松了一些,脸靠过去凑到他耳边低笑起来,“舒言,好口才,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我的小妻子的嘴巴这么厉害!比刚才咬合的力度还要厉害了!”他说完,暧昧的笑,舒言脸色一怔,见到他那暧昧的笑容才想起他是在提醒她刚才的窘迫尴尬,她脸色一红,一把要推开他,这个可恶可恨的男人!
    手却被他一手紧紧扣住,声音清冷地出声,“离婚?言言,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现在是夫妻!”
    舒言被他那阴沉的眸光看得心里一抖,“你要干什么?顾默白,你不要碰我,你滚开!”舒言在看到他那双被燃起了火热欲/望的眼睛,心里知道了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将这个男人给彻底激怒,她害怕得开始挣扎,尖叫着要推开他,被他反手将两只手都紧紧扣住,从身后将她抱起,那么大的力道箍得她小腹一阵疼痛。
    “舒言,既然是夫妻,做妻子的就该有义务伺候你的男人!”顾默白声音很冷,一把扯开了舒言身上的呢子大衣,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倒在大床上,慢条斯理地扯开自己的大衣,将领带一扯往地上一扔,看着倒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缓慢地解开了皮带扣,扯下皮带时拿在了手里,看着浑身都发抖的舒言,柔声说道:“言言,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男人欲罢不能?”
    舒言看着他手里卷起的皮带,浑身都抖了起来,前天晚上那让她不堪的一幕再次涌出了脑海,她颤抖的身体不停地往后退,这个男人的可怕是她根本无法预料的,她的满心恐惧迫使她不停地后退,近似呜咽地出声,“不准碰我,不要碰我!”
    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大床,她近似发疯地爬起来就要跳下床往门外跑,被一跃上/床的男人一把压住挣扎的身体,手里的皮带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双手捆住,双腿被紧紧地压着,舒言被压在床上尖叫的声音变得嘶哑而疯狂,耳边是男人清幽的声音,“言言,让我来告诉你,不听话的女人最是让男人欲罢不能!”他的皮带将舒言的双手反捆在了后背上,倾身上前用身体将她压在了身下,开始亲吻着她的后颈,手指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剥开。
    “滚,顾默白,拿开你的脏手,不准碰我!”舒言大叫,被伏在身上的男人一口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用力地撕缠住她的小舌,失控地汲取她口腹的气息,是恨不得将她肺部的空气都吸取干净,身下的女人呼吸急促到困难,这么强硬的深吻让舒言呼吸困难,脑子一度缺氧到眩晕,在她大口喘息时,顾默白松开了她的唇瓣,用舌尖挑动着她的唇瓣,低笑起来,“顾太太,告诉我,你还有那里不能让我碰?是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指直接探进了她的双/腿间,修长的手指直接伸了进去。
    那双炙热的掌心深深地要镶嵌进她的身体里,她听见了他冷硬的声音,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旋,
    舒言,我看上的女人,除了我,谁也别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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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奔驰车在暗色里缓慢穿行,停在星座国际公寓四楼的露天停车场,坐在车里的男人手里的香烟只燃了一半,在暗色的空间里燃着的烟头的光星点般地在车里动了动,天窗自动打开时,从里面腾起来的烟雾卷着浓郁的烟草气息。
    顾默白从车里下来,手里面还提着从私人菜坊餐厅里定制的热汤,他乘坐电梯到了十四楼,走到门口却迟迟没有拿钥匙开门,他今天去公司之前,她还在昏睡,现在,醒了吗?他刚才在楼下见到了屋子里的灯都还亮着,不知道她现在起来了没有。
    站在门口的顾默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而是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听见旁边的门开了,走出来的老太太正要外出,一见到是他,便笑着停下了脚步,迎了过来,“小伙子,忘了带钥匙啊?”
    上一次她家里的厕所堵了起来还是这个热心的小伙子给帮忙弄好的,这段时间她也没见到他来,而住在这边的这位小姑娘好像也有好久时间没见到了,可能是年轻人太忙碌了,工作忙生活忙,他们老年人的生活习惯是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
    顾默白见到是隔壁的邻居,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忘记带钥匙了?”
    “家里没人吗?你太太不在家吗?”老太太走了过来,一脸的关切。
    顾默白的目光动了动,轻笑着说道:“不,奶奶,她在家!我是站在门外抽支烟,她不喜欢这种烟味!”
    老太太听了笑了笑,“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你太太一定会很幸福,上一次我买了早餐上楼碰见你太太,问起你时,她说你忙,不在家!”老太太说着看了看周边见周边电梯旁边也没人才轻声说道:“小伙子,奶奶可要提醒你啊,你太太长那么漂亮,可要盯紧一些!我们小区里有不少老太太们都在向我打听她的事儿,想问问她是不是单身,需不需要介绍男朋友之类的,你可是要注意一下了!”
    顾默白听完老太太的话轻轻点头,“多谢奶奶提醒,我会注意的!”
    老太太一走,站在门口手里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的顾默白,听完老太太的话,听她说道舒言在那个时候默认的态度,不管是出于不想解释还是其他的原因,此时的他在听到这样的描述,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他站在门口将那支香烟放了回去,伸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的灯都还亮着,跟他今天走之前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连他放在沙发上的打火机都还在原地,他放下手里的食盒,往卧室那边走,卧室的门紧锁着,他尝试着拧了拧门把却发现门锁是从里面反锁住,他站在门口,听见屋子里了无生息,她用最直接的方法回避着他,就如今天在回来的路上一样,无论他做任何举动她都不再有任何的反应,那双眼睛里,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漠视。
    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再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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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景腾,张晨初侧身将润哥儿手里的漫画夺了过来,“我说朗润同志,你好歹也是满清贵族钮祜禄氏的小王爷,整天看这玩意儿,你能有点出息不?”
    睡在沙发上的润哥儿见心爱的漫画书被抢,眯着眼睛看了张晨初一眼,清润的声音飘起,“你整天伺候那么多的女人,确实有出息!”
    张晨初将手里的漫画一把扔过去盖住了润哥儿那张妖孽的脸,“都被降到小区诊所里扫地了,还死鸭子嘴硬!”
    润哥儿轻哼一声,“那也比你做牛郎好!”
    张晨初倒吸一口气凉气,瞪了润哥儿一眼,走进来褪了外衣的司岚将衣服递给了侍者,提醒两个正在吵的人,“别忘了今天是为了给默白贺喜的!”
    润哥儿从沙发上坐起来,把书一放,坐姿颇有贵族风范,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慵懒,靠在沙发椅背上目光幽幽地看着司岚,“你确定他娶了那个女人?”
    司岚走过来,点头,“我亲眼所见,凌晨三点十五分!”
    张晨初低吁出一口气,这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要知道他们也是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才找司岚确定的,确实惊讶到大跌眼镜啊!
    润哥儿眉头蹙了一下,良久幽幽一叹,“我替那个被他看上的女人默哀!”
    司岚看了他一眼,想起了那晚上才刚出办公室的舒言就说了要离婚,而顾默白的脸色沉得吓人,他鲜少会看到好友会露出这样的情绪来,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谦和有度的脸在那一晚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顾默白赶来时有些晚了,进门将衣服直接放在了沙发上,坐下来的他伸手去解衬衣领口的领带,润哥儿直接离得远了一些,张晨初觉察到顾默白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挑眉地看着司岚,司岚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红酒,润哥儿从沙发上挪开了位置,声音平静地说道:“我嗅到了不正常的荷尔蒙气息!”
    顾默白接过了红酒喝了一口,将接下来的领带放在了一边,顺带单手解开了衬衣的两颗钮扣。
    司岚坐过去,“怎么不见舒言?”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过来的,你看,他们都被顾默白严令禁止带女伴,都单身过来了。
    顾默白目光清幽地瞟向手里的红酒,沉冷的脸色勾起了一丝涟漪,“床上!”
    听着的三人愣了一下,张晨初眨眼看了看坐得有些远的润哥儿,耶,这小子好敏锐的鼻子,居然能闻到顾大少那不正常的荷尔蒙!现在可是下午五点多,这个时候还在床上,丝——
    这么彪悍凶猛,而且还如此的欲求不满!
    岂不是,做死人的节奏??
    三个都是多年的好友,顾默白在三人面前也是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情绪,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想着从外市这一路回来车上的女人再也没有回应过他一句话,甚至是连眼睛都不再看他一眼,一想到她那冷漠的态度,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张晨初看着顾默白那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而有些明白了的司岚不动声色地朝那些侍者打了个响指,示意可以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四人。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司岚轻声问道。
    顾默白眸光一动,“年初!”
    “这么快!”张晨初有些惊讶,他结个婚如此仓促,现在就快过年了。
    顾默白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手放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这一日他的太阳穴都涨疼不已。
    “酒店那边很好办,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司岚轻声说着,看着坐在一边的润哥儿,“润老二,你姐姐是设计婚纱的!”
    润哥儿抬脸一脸无语,“润老二的姐姐在法国,正在准备开春的时装发布会!”
    “不用了,这些我都准备好了!”顾默白幽幽地说道,看着三位好友那惊讶的目光,眸光一转看向了张晨初,“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个事情!”
    张晨初看了一脸正经的顾默白,挑眉,语气也不再是刚才那吊儿郎当,“说来听听!”
    “我记得你说过,呈帝集团在年后会向秦氏集团投资一笔资金!”
    张晨初听完笑了笑,“默白,那不是所谓的投资,是秦氏向我们呈帝借钱,说得好听是两家一起开发,但其实秦家只占三成,呈帝占了七成!那个项目是属于政府招标的,秦氏是本土企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优势自然要好一些!”张晨初说着看了一眼司岚,白眼一翻,“也不知道秦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司岚挑眉,“就资质而言,你呈帝是当仁不让,但这个项目涉及到多方利益,一家独大那是不可能的,呈帝半年前才夺下西部那边的一个标,你难道想成为众矢之的?你已经占了七,还不满足?果然是奸/商!”
    张晨初眼珠子动了动,“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事事爱挣第一,看着那标志牌子上一个小小的秦氏都排在了我们呈帝的前面,他看一次就吐血一次!”
    “你老爹那是久经沙场炼出来的,他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司岚的话让张晨初嘴角一抖,靠,还说我是奸/商,你个黑心肝的政/客!
    “张晨初!”顾默白在两人说完之后,叫住了张晨初,目光投过去时带着一丝冷沉,“我要加进去,你那七成,归我!”
    张晨初瞪直了眼睛,啊,强盗来了啊,这是!
    顾默白眯了眯眼睛,弹了弹手指,缓声说道:“我有足够的把握去说服你老爹将这个项目全部让给我,是你自己答应,还是我亲自动手?”
    张晨初牙齿咬得吱呀吱呀,看向司岚,司岚一脸无害地耸耸肩,“晨初,你看,相比较起来,我够温和了吧?”
    张晨初对着两人一阵龇牙咧嘴,妈的,这两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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