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970章 登堂入室

    “这事儿容不得错啊,即使是错了,我们也只是损失几两银子的事情。如果真是那人,你我得罪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相反的,我们对他好一点,若真是撞了大运了,没准对你我升迁都大有好处呢!”稍有见识的新丁说。
    “没错,没错!你说得很对,若真是那样,我刚才那态度……你去报告姜老呗,让我好好哄哄这位爷!”看门的新丁说。
    “行,我这就去。你可千万得把住了啊,别惹怒了他。”稍有见识的新丁说。
    看门的新丁于是嘿嘿嘿满脸堆笑地蹭到赫连诚身边,拿手当扇给他扇风呢。
    “怎么,你的那位小兄弟是去叫人了,要顺我出去是吧。”赫连诚说。
    “哪儿能啊,他是去取银子去了。”看门的新丁说。
    “你却不怕我是个无底洞,把你们俩都给吃垮了?”赫连诚说。
    “瞧您说的,这有缘相见都是朋友。几锭银子的事,全当是我们哥俩孝敬您的!晚辈不知深浅,刚才多有冒犯了,望多多海涵呀!”看门的新丁说。
    他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弄得赫连诚也很意外,是不是南宫明月的师傅给说走嘴了。
    没过多久,宗门总会登堂的十二道门哐哐哐次第打开。现在宗门的弟子全都迎在两旁,姜怀逸率领三代弟子之上有阶位的修者快步走来。
    姜怀逸走上前来,净衣施礼,郑重跪下。大声道:“姜怀逸率宗门全体弟子恭迎祖师爷大驾!”
    这已经是宗门最高的接待规格了。因为赫连诚来得急,姜怀逸没来得及准备更隆重的。只是这十二道厚重的大门,平常只开一道。平常人路过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全貌,每一道大门往上都有更高阶位的修者把手,更不要说是攻进去了。
    十二道门全开,代表宗门全然无防。若在战时,那是开门乞降的意思。若是迎接贵宾的话,只代表着门禁全开,大恭敬之意。以往即使是国主造访,还是赶上重大庆典的时候,也最多只开过七道门。淮南王若是平时来,只开三道,然后再从偏门进入。
    所以说这十二道大门,实际代表着宗门的脸面。淮南王也是气呀,可他作为国主的身份,也只配开三道门。若按他在宗门中的辈分,进了第一道门,就要绕走偏门了。就连五老平素里,也是从第五道门进入。
    这次十二道门全开,赫连诚一眼,能从门口看到宗门的校场。那一去,少说也有四五里路了。
    “姜怀逸,你怎么就信得这么准,知道是我要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若是迎错了,岂不是闹出大笑话了。”赫连诚说。
    “绝不会错,您这脾气性格。再加上这一身的气概,我在百里之外也能感觉得到。”姜怀逸说。
    “拍马屁的功夫又精进了,快起来吧。”赫连诚上前扶他起来。
    却见他双眼已红,原先跪着的地方,留着一滩水渍。而脸上的泪水,也还在流淌着。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哭都要咬着牙,这样很容易憋出病来呀。”赫连诚说。
    “师傅……徒儿想念您呀!”姜怀逸一时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弄得赫连诚鼻子也酸酸。算起来,都有几百年没见了。赫连诚一生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倒是收的三个徒弟,全都恭顺孝敬,没有丢他的脸。而且时隔几百年之后,还都念着他的好呢。
    姜怀逸也确实是很激动。虽然再次见到赫连诚,他心情很复杂。但是回忆泛上心头,他才知道,自己是很想念这个授业恩师的。而且赫连诚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这更是犯规,让姜怀逸回忆泛滥了。
    “你看看你,都老成这副样子了。”赫连诚说。
    “您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姜怀逸说。
    “所以啊,你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扑到我臂弯里哭泣,想想都是说不出的别扭。快快擦干净眼泪,带我去看看你们这些年的作为吧。”赫连诚说。
    “嗯!”姜怀逸不顾形象,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就搀着赫连诚往里走。
    “不用扶,我还没老呢!”赫连诚不要人搀扶,自顾地大步流星超前走,其他人在后面跟着。
    宗门的弟子们,也从来没见过姜怀逸像小孩子一样哭泣的场面。更没有见过他甘心跟在一个人的后面,甚至牵马坠镫,都无所顾忌。这就是宗门祖师爷吗,这就是至上的权力吗?让那高入云端的人物,也在顷刻间坠落凡尘。
    赫连诚这一来呢,是参观宗门,二来就是处理一些事情。
    首先就是参观了,入门先进十二道,然后再登堂入室。这漫步走着,没有半个时辰也休想进道场。十二道,设计各有特色。却都是高大宏伟,如雄关一般。
    “看来你们是干得不错啊。要建立这样的阵势,不知要花多少年的心血。你记得我们当年只有师徒四人的时候,常常都是幕天席地,云游修行呢。”赫连诚说。
    “宗门不管有再大的阵势,也都是您的功劳。没有您,这棵大树不会如此繁茂。”姜怀逸说。
    “别别别,我可不敢贪天之功。若宗门早交到我的手上,恐怕现在都沿街要饭了。我不善经营,还是你们干得好。”赫连诚这话就是谦虚了。当年在疯人院的商业区,不也是让他干得风生水起。只不过宗门的情况不同,赫连诚若在的话,制衡了各方的权力。三大弟子都束手束脚的,不会发展地如此壮大。
    “您此来,不是为了提领宗门么?”姜怀逸说。
    “哦,你们好不容易浇灌起一颗大树,结满了果子。我什么都没做,就回来摘果子了,这我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了,宗门现在不是已经有宗门之主了。对了,我怎么没见着他呢?”赫连诚说。
    “他出去办事了。虽说是暂代的宗门之主,但常常不务正业。您回来就好了,那大小的事物,总算是有可倚仗了。尤其是分支在外的四大宗……”
    “这些事情我听着都麻烦,稍后再说。现在,只是参观。”赫连诚说。
    姜怀逸吩咐手下立刻去将荒竭找回来,火速!
    赫连诚参观道场,姜怀逸又组织了宗门弟子在此演武。光一个宗门总会,就有数十万的弟子。一个道场却能全部容纳,一齐比划起来,那就一个气壮山河,不必任何一个国家的正规军队差。
    然后赫连诚又来到了宗门的议事厅正堂,中间高悬的,正是他的画像。
    “这画挂上去应该也有几百年了吧,为何还如此鲜亮呢?”赫连诚问他。
    “我常常差人翻新装裱。就是为了告诫宗门弟子,不违祖训,不忘先贤。”姜怀逸说。
    “可是一般的弟子,应该进不了这正堂吧,所以他们大多都不认识我。我刚才在大门口,就被几个小卒给拦住了。”赫连诚说。
    姜怀逸立刻派人押那两个小卒上来,要问他们的罪。
    两个小卒也是吓得要死,只料他是个大人物,哪知道会是宗门的祖师爷啊!这可真是犯了太岁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们了。
    “方才我是有意难为他们的,只是想看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并没有说要治他们的罪啊。”赫连诚说。
    “可是他们两个,确实犯了大不敬之罪。”姜怀逸说。
    “宗门的律条法令,应该是相当严格吧。”赫连诚说。
    “宗门一向是以律法严明著称的,这么大一个宗门,法不严如何能够治理。”姜怀逸说。
    “那我可不可以稍加更改呢?”赫连诚说。
    “当然,这些法令也都是按照您当初对我们师兄弟三人的训诫衍生而来的,您当然可以任意更改。”姜怀逸说。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之前一直提到的阶位,宗门到底是如何划分的呢?”赫连诚说。
    “这是以境界划分的。三才境界之下,刚入门的弟子,没有阶位,都是新丁。步入三才的境界,就会获得在宗门的第一个阶位,三才初阶。然后依次是中阶和高阶,四象与五魄的境界也是一样的。五魄境界之上,就会分为行走、执事、尊者与阁老这四种阶位。再往上,就是宗主了。”赫连诚说。
    “那也就是说,五魄境界之上,阶位就不再以实力划分,而是论资历了是么?”赫连诚说。
    “不,五魄境界之上的阶位,就更要论实力了。因为五魄境界的修者,实力差距很小。人数很少,倒很容易划分。在大阁老的阶位,只有五位,宗门称之为‘五老’。除了我们师兄弟三人,还有两个,就是从后进中升上来的。他们的平均年龄,都比我们小了几百岁。”姜怀逸说。
    “好,这样好,便于选拔人才。高等的阶位,自然是有能者居之了。怎么在五老之中,就只看见你一个人,你的两位师弟呢?”赫连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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