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872章 策反

    妖怪也要用钱，薪酬的出现，这是他们区别于部落式集群的一个重要标志。所以人工啊，成本之类的，都要用钱，不能含糊。四院学得很快，不仅建立了完整的商业模式。三长老甚至连搜刮啊贪腐之类的都学会了。
    但是万劫今天并没有问这些，是给他们留了一线。但是三长老的心里，也已经是觉得岌岌可危了。
    “感谢三长老的慷慨，现在钱是够了，可以立即开工。只要对会场进行简单的改造，就可以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万劫说。
    “等等，你刚才说在会场举办葬礼有诸多的好处，这还只说到其一呢。”道彦长老说。
    “哦，您不说我还给忘了。在会场举办葬礼，还有另外一个最大的好处。”万劫说，“之前院庆生乱，无论是妖族还是四院，都死了不少人。他们的尸骨许多是就地掩埋，而在原地，就建立了这座会场。我们万全可以趁此机会，对他们也进行一个简单的悼念和超度的仪式。如此不仅可以给众妖族一个说法，还能告慰亡灵，又不需要另外行事，一举数得。”
    “好啊，真是妙计了！那就此决定了，在会场举行百却的葬礼。”道彦长老很快就敲定了。
    “还有十云，以及四院和妖族的众多义士。”万劫说。
    “对对对，具体流程就由你来兼办了。”道彦长老全权委托给万劫，是让他不至于没事可做。忙起来，觉得有意思的话，也许会放弃离开的念头吧。
    而三长老，似乎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第二天，北冥君夜从疯人院那里回来了，那真叫一个满面春光。
    他一回来，就被三位长老神秘兮兮地拉到一边去。实际上他们三个一早就到驸马府堵着门要见他了。
    “哟，我北冥君夜好大的面子啊，竟劳三位长老一同拜见？”北冥君夜说。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驸马爷真是好兴致啊！还知道吧，你要大难临头了！”三位长老说。
    “哦，是我一夜未归的事情吗？”北冥君夜说。
    “相比起来，这算个什么事。我们是说，这四院的大业，要旁落他人了！”三长老说。
    哎呀，今天这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三长老从来都是对北冥君夜横眉冷对的，觉得道彦重看他会使四院的大业旁落他人，今天是怎么着，又要落到谁的手里了？那合着四院的大业压根就没三长老什么事儿，他们却有操不完的心。
    “旁落就旁落吧，反正我也是个外人，予我也是旁落。怎么三长老转性了，要站在我这一边了？”北冥君夜说。
    “我们算是明白了，那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我们的手上。但我们至少要求个保全，相比之下，你比他要好相处一些，所以我们决定拥护你。”三长老说。
    “何以见得我就更好相处呢？”北冥君夜说。
    “至少你没有像他一样，拿个鸡毛当令箭，对我们放肆呼喝。”三长老说。
    “说来说去，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北冥君夜说。
    “还能有谁，就是他万劫呗。最近道彦对他的态度转变极大，处处都与他为先。给予了他极大的权力，他也表现得非常积极。而且万劫的能力确实出众，反观驸马爷您，都还没为四院做过什么事情，还有个暗通敌方的由头。长此以往，你的地位空难保全了。”三长老说。
    “我道是谁呢，如果真是万劫继承大业的话，那也确实合适。论能力论气魄，我都服他，没什么可说的。”北冥君夜说。
    “我说驸马爷呀，你为何如此不知轻重！要是让万劫做了四院之主，你我还能得存活吗？”三长老说。
    “何以不能存活？哦，我明白了。是道彦不在的时候，你们给了人家小鞋穿。如今人家得势，你们害怕秋后算账吧。”北冥君夜说。
    “要秋后算账，首当其冲的也不是我们三个。要说继承，灿月公主是正统，你为驸马。你觉得万劫会放过你吗？”三长老说。
    “说什么正统，都是无用，到最后还是道彦说了算。他就算拉一块木头来即位，我们也只能借着。你们但求存活，找回有什么用，该去找道彦长老才是啊。”北冥君夜说。
    “道彦长老他早就想除掉我们，我们去找他，那不就等于是去找死么。”三长老说。
    “那就是你们做下了什么让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你们心里最清楚。如此你们更应该去找他坦白，并且及时补救，财产充公，求得宽恕，求得原谅。或许道彦长老念你们是四院老人，放你们一条生路呢。”北冥君夜说。
    “合着我们在四院矜矜业业这么多年，好容易挣下一点家业，到头来就是做了个保管是吧？这叫我们怎能服气！”义骸长老说。
    “北冥君夜，我们原以为你还是条汉子呢，没想到也是这么怂！”礼幕长老说。
    “我早说过了，你们做的事情太过，迟早会有这么一遭。财产充公也不要紧啊，反正我也没什么财产。”法归长老说。
    “哦，你觉得你跟道彦的关系好是吧。有没有好到道彦跟万劫穿一条裤子的程度？你以为你着实可以保命，可别忘了我们三个是绑在一起的。你作为四院掌管法度的长老，眼我们的所作所为，却不吭一气。他要问你个渎职之罪，也够你好受的了！”礼幕长老说。
    “哦，这还怪我了是吧！我要真是那么刚正不阿，恐怕早就死了多少个来回了。我没有好言相劝过吗，可你们不听啊。威胁利诱这些手段，你们都使过吧。把我挤兑得有职无权，回头来怪我监管不力？这特么什么王八蛋逻辑！”法归长老说。
    法归长老是三长老中唯一没有同流合污的人。可是他人微言轻，不能左右大局。能做到独善其身，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法归长老，您放心。道彦长老对您没有太多意见，我再怎么的，也能保您一个万全。”北冥君夜对他倒还有几分敬意。“至于你们几个，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吧。”
    “你始终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是吧？到底是年轻人，真是天真得很。我们都知道，道彦把水族之灵给了你对吧？可你现在身体里的水族之灵，是假的。也不能说是假的，是道彦利用空间法术从真的水族之灵当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拥有部分的能力，永远无法真正觉醒。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给一个外人，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呀。他做这么多的事情，无非是想统领妖族，做一个妖族之主。这么一来，他也就成王室了，可以拥有水族之灵了。傻子都知道。”礼幕长老说。
    “啊，难道水族元灵所认的王族，只是一个称谓，而不是血脉么？”北冥君夜说。
    “所谓的王室，也就是历代开国之君，或者一族之主。因此而被称为王室，追根究源，所谓的王室血脉又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呢？五灵之力的确是只认王室之尊的。而成就王族大业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要有开国疆域，还要被他族所承认才行，不是随随便便拉一个山头就算的。”礼幕长老说。
    “那道彦长老已经是四院之主了，这还不算么？”北冥君夜说。
    “四院是什么？妖族的一个分支，相当于人类的一个门派。要论起来，若不是四院这几年阵仗大了，他道彦的地位，还不如任何一个妖族首领呢。他离所谓的王室，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礼幕长老说。
    “对呀，四院有今天这样的气象，还不是我们几个打拼来的。他算什么，一走就是百年。回来就要把我们这些功臣全都废了，这我们怎么能认可呢！”义骸长老越讲越气。
    这两个老家伙，看来是真的急了，心有不甘啊。这种想法其实也正常，虽然他们这些年是不遗余力地谋私，可是四院若没有什么进项，他们自然也就无私利可图了。两位长老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杀鸡取卵。所以四院得以飞速发展，他们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可是到头来呢，道彦一回过头就要将所有的权力收回。这换了谁，都要心存不甘的。
    不甘归不甘，实力说不上硬气，那也只能认了。于是他们才想来找北冥君夜，无非就是和盟起势力呗。一来北冥君夜实力不俗，又正好正处于利益漩涡之中。打击敌人，就是保全自己。为了这个，三长老也不得不选择跟曾经视为眼中钉的北冥君夜合作。
    北冥君夜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不会傻到被他们利用。但这情势，四院确实是山雨欲来来。与自己与疯人院，都还有些益处。北冥君夜不妨，暂时应承一下他们。
    “那三位长老，想要如何行事呢？”北冥君夜问他们。
    “我们只求自保，不图有更大的建树。”三长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