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霍青娥》日常伍 第十四话 谁在放歌高吟

    魍魉人间多少对对错错判词落笔问如何
    灵山呓语奇迹再现龙佐缥缈路已尽蹉跎
    俯瞰风景依旧夕色如昨炊烟袅依稀村落
    有顶天远未必孤独太多淡忘吧傻傻笑着
    雨打风铃空明人生漂泊一盏浊酒且醉过
    春秋逝去眸中留下淡漠三千世界半看破
    染红的残破潇洒话语背后的沉默
    选择权利被畏惧掠夺将约定诉说
    大声地嘲笑执着
    云外苍天追寻彼端的世界
    幻灭多少改变闭眼未曾改变
    小小序言就算天变就算再遥远
    迈步向前面对未来再见
    请睁开眼眼前无止境长夜
    即便满是单色的雪苍白世界
    种下心愿埋在天地的中点
    双手合十指间承载祈愿～fin
    ……依旧是无关紧要的歌词呢，是～这样吗？
    正片开始。
    ——
    夜雀老师，你为什么要为人类唱歌呢？
    因为我喜欢人类啊。
    【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自己的一切。我应该要比谁都讨厌人类才对，那群自大自傲，目空一切的人类们根本就只配当做妖怪的食粮，根本就不值得自己为他们去歌唱。】
    米斯蒂娅老师，老爸说……那个，听了你的歌声可能会对我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不让我上你的选修课……
    没关系的，这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哦。
    【那个笑着对学生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自己。我现在应该是相当气愤的才对，应该是要对着他大吼咒骂才对的，但是……】
    你说你要辞职，为啥！？
    徐老师，那个……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教书这一职位。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让维帕尔代替你上音乐课的，有什么问题或是遇上了困难的话，来找我们就行了。
    【人类的帮助和保证是最廉价的，从自己独自生存开始这就是最真实的真理。人是被利益驱使的怪物，他们的保证，从来都只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于是，在当了大概300来天的教师之后，米丝蒂娅萝蕾拉，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八目鳗摊位前，当起了她的夜雀老板娘，干脆的，就连摊位也从人之里移了出去，搬回到了一直冷冷清清的兽道之上。
    “喜乐苦忧，人之世～乏闷参半～”
    她的顾客和以前没差多少，妖怪也有，胆子大的人类也会偶尔看见，要说变化的话……
    大概就是自己那个不讨喜也不算讨厌的学生了吧。
    “萝蕾拉老师，再来一串那个……”“八目鳗。”“对，就是八目鳗！”
    连我在卖的东西都没记住，却还是每天都会出现在这里。
    这算什么，缠人好歹也要有一个限度啊。这样想着的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二】的学生，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仿如普天之世～开明～堕入深渊”
    夜雀的歌声中天生就夹杂着魔力。这样的力量，可以让听到歌声的人类的精神生出各种各样的幻觉，身体也会随着精神的改变而随之变化——例如目盲，手脚发软，手舞足蹈，甚至是不能呼吸，等等。这是天生的力量，是【畏惧】赋予夜雀一族的天生的恩赐。仔细想想，用这畏惧的恩赐去讨好人类的自己，恰恰是最不可理喻的啊。
    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地方呢，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吧。
    “空我，怎么了，为什么要皱着眉头？”“最近的八目鳗，味道都有点怪啊。”
    听了他这个评价的米丝蒂娅也捡起一根已经烧好的八目鳗烧试着尝了一下味道，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空我君，那个，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吧？”她干笑着，“作为一个客人，随便就提出这种让店老板怀疑自己的自信的建议可不太好哦。”
    这个笨蛋，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但在点了一串八目鳗之后，在回去前都会这么来一句“不好吃啊”“味道不对啊”之类的话，就好像寺子屋隔壁的坂田大妈一样，基本上每天都要对着夕阳来一句“时间啊停止吧”“放逐这个世界”之类的中二宣言一般。
    并不是太阳的错，只是想这么说宣泄一下而已，这样看来，空我也是抱持着这样的想法的吧。
    八目鳗的摊子一般都会摆到凌晨五点左右才会收起来，而空我这家伙，基本上都是在说完抱怨的话之后就会离开……大概在四点半左右。说实话其实有点担心这家伙第二天的课程，虽然有提醒过他很多次，但是因为完全没有成效的缘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无用功一般的做法。
    算了，随他去吧。
    “那么，我这边回去了”“嗯……路上小心吧。”“明白明白。”
    深夜的兽道，那是被吃人的妖怪盘踞着的恐怖的死亡之路，但她的这位学生，大江山空我，却是能够每天在这个时间点上安然回家……
    想想也觉得让人替他捏一把汗了，但只是限于第一天。
    第一天，出于担心的她提前闭店去送他回去，在路上却遭遇了巨型蜈蚣妖怪的攻击。
    然后，空我一只手抓住蜈蚣妖怪的触角，把它把它狠狠地甩飞了大约有十条街左右的距离。从那以后，米丝蒂娅就再也没有担心过空我这个笨蛋的安全问题了。
    “想要～倾听的话语～永眠安宁……呼。”解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头巾，她面带疲惫地伸了个懒腰，“那么，今天差不多也就到这里为止了吧。”这纯粹只是自言自语，因为黎明来临前夕，夜晚的妖怪都会回到家里去睡觉，而夜雀妖怪的作息，在这群嗜睡的家伙中还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睡得迟”的。
    一边打着哈欠，她一边收起了摊子上的碗碟，开始推着小车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萝蕾拉原来的家就在这兽道的附近，一年前的机缘巧合，让她成为了寺子屋的一名“名誉教师”，家也就被安排在了人之里中，随便找了个屋子就住了下来。
    一住就是一年，当再度打开原来的家门的时候，被家中生了一层的灰尘和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给着实吓了一跳。
    那之后，用整整一天的时间，算是勉强整理到了“能够睡觉”的程度。
    不过也仅仅止于此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占用大量的睡眠时间给自己的家来了一次彻底的整备。
    修理屋顶，丢掉坏了的家具，购置家具，重新涂刷墙壁，甚至还掏钱拜托河童们给自己的房间装上了电灯。
    然后，这一年的工资就这样被自己花了个彻底，教育工作者还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职业啊……不对，应该是“穷酸又不讨好”的职业才恰当。
    嘛嘛，让自己先规划一下明……今天的作息吧。
    下午两点起床，刷牙洗脸，随便地吃一顿饭，然后就是自己得签收一下从妖怪之山订购过来的八目鳗食材，再是河童们要过来收水电费（虽然没通水），然后就是洗衣服顺便洗一下自己的推车，嗯……干脆换一面新的旗子好了，看着觉得也舒服一点。
    夜雀都是鸟脑袋，基本上是记住了一件事就会忘记另外一件事的笨蛋，所以，在教师的生活中她养成了“把想的东西记录下来”的习惯，随身带着的厚厚的笔记本，到现在为止也已经花掉了一半的页数了。
    一半了吗……翻开扉页，上面那一串时间让她突然觉得有点怀念。
    嗯，记得是给空我上补习课的具体时间吧，然后下面一行小一点的时间，是一年前的那个外界的“足球赛”开播的时间。
    翻过一页，歪歪扭扭的小字写着“记得把翅膀收起来”，这大概是自己第一天去上课的时候，因为翅膀卡在了门框上所以反省的对策吧。那群没心没肺的学生们记得还用这件事作为题材，写了几个冷笑话内部传播……啧，这并不可笑嘛。
    从第二页开始就是如同涂鸦一般的备课记录了……
    这是徐君房那个恶趣味的家伙的功劳，说着“反正你也是记不住的干脆就强塞吧”这样的话，在自己刚开始恶补人类的文字的时候就遭到了这种洗脑级别的待遇。具体的话就是，用贴着危险品标签，写有“人兔一击倒”字样的不明药物进行的化学攻击，那之后就头晕了一天左右……还以为会死，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突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往后翻页，字体的美观程度也在不停地上升着。
    嘛，被学生们吐槽了“就连俊也的字也比老师的好看吧”这样，不管怎么说也得下决心苦练了呀，虽然最后还是定格在了一个勉强看得懂的尴尬位置上，但好歹也是看得懂了，那就是一种莫大的进步。突然觉得，对自己的要求会不会太低了（x2）
    翻到最后一页，她抽出写着“米丝蒂娅”字样的草书的钢笔，在下面写上了自己醒来后要做的事情。
    合上记事本，在封底有一行小字“夜雀生快——宗政”。其实就连她也不怎么清楚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不过既然有礼物可以拿的话，就糊里糊涂地听从了徐君房的意见，把自己成为寺子屋的老师的那一天当做了自己的生日……
    嘛，这贺词的简练程度果然是有着宗政的风格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自豪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年来的经历对自己并不是一纸空谈。米丝蒂娅也成长了不少啊，那群笨蛋学生们，绝对会成为自己一生所能后引以为的资本的吧。
    “这大概就是身为老师的骄傲了吧。”
    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她仰起头，抿着嘴角看向已经开始发白的天空。
    有那么一瞬，她希望自己能够作为一个人类，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
    但，妖怪终究是要回归妖怪的生活中去的啊。
    ——那之后怎么样了——
    【寺子屋（大而帅气的草书）】
    依旧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寺子屋，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存在感。一个星期前，先前寺子屋的屋顶实在是破烂到修复不能的地步了，在征得慧音的同意之后，由徐君房亲自操刀，将屋顶整个都整修了一遍，顺便给加了一个二楼，然后把一楼的墙壁全拆了换成看起来相当高档的红墙，顺手又上了一层漆。
    嗯，还有窗户也换成了透光性最佳的玻璃，虽然在权衡纸窗和玻璃的时候斗争了很久，不过最后还是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办公室什么的卧室什么的，就妥妥地搬到了二楼，腾下来的一楼给扩建了一下，闲者又敲了一层地板。
    然后出于美观度的考虑，在寺子屋的门口修了一尊徐君房的雕像。
    最后，放在后院里一柱擎天的建筑直通天界……
    “不想吃头锤的话就把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拆掉（面无表情）”好吧，如你所见的最后还是放弃了计划，不过之前的改动，由于时间太快……不到个把礼拜的功夫，所以既然已经存在就没有办法重新改回去了。
    一周的功夫世界线变动的略大略大啊。
    这是刚进入这个叫做“寺子屋”的建筑的学生们的第一反映。
    “顺手做的事情是不是稍微多了一点？”慧音抽着嘴角，“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没有任何支付这些费用的能力的啊。”
    光是义务教学就已经把村长那边拿到的补助金花光了，平常就连买纸也要拜托妹红的她，确实是不可能支付得起像这样的高额“装修”费的。
    不过很显然，她似乎忘记了帮她装修的人到底是谁。
    白衣道士满足地看着眼前这栋显眼得突破天际的建筑，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像这种年久失修的屋子只要通过稍微的装潢，历史的气息就能够吸引住大多数人的眼球了呢，可惜的是没有加上三层天守……要说的话，最好把附近的地都包下来再做一个内城比较……”“徐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建筑师会错了雇主的意思，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很罕见的情况，在人之里中，再好的木匠也接到过这些琐碎的投诉不过。
    至少慧音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木匠，他到底想造什么，稻叶山城吗！
    “既然造好了的话也就不再追究你的犯二行径了。”
    看着眼前正在做出抱头下蹲的防御动作的徐君房，慧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样吧，徐老师，你过来一下……我不会头锤的放心好了。”
    将信将疑的徐先生放下防身用的锤子和回形针，战战兢兢地挪到了她的身边：“说罢有啥事……卧槽”
    慧音走上前，迅速地拉住了他的右手。
    接着在徐君房变色飞快的表情中把他扯了过来，右手卡住他的手关节使劲往上一摁。
    咔。
    还没完，右脚接着跟上，与徐先生的右脚错位之后，把他已经错位的右手反向一扳，重心不稳的徐君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最后。
    “上白泽流派格斗术.大地肘冲！”
    给到底且右手被反转外加脱臼的徐先生施加了最后一击。
    “G2H！！”
    于是，徐君房的愉快木造建筑活动，在最终还是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鲜血之终末划下了句号，在此，对为人之里的建筑艺术做出无限贡献却无人理解的，孤独的艺术家徐福徐君房先生，致以最崇高的悼礼。
    “我还没挂耶！”
    从讲台上抬起头的他，对着天花板猛然大喝道。
    “什么啊原来是梦么，我就说，头锤老师怎么可能使出那种梦幻一般的格斗技巧……”
    然后他整个头都被摁进了讲台中，刹那间，木屑飞溅。学生们抬头白了一眼脑袋塞进讲台里正在不断挣扎中的徐君房，然后低下头继续各做各的事情。
    秋静叶（助教）拍了拍手，用手指抵着额头说道。
    “徐老师，在自习课上公然睡觉我们也懒得说你了，但是我说，你突然间起来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是骨头痒呢还是骨头痒呢，还是纯粹只是在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欲望呢。”
    “喂喂喂毒舌过分了啊，变态什么的我可是清高的道士da”“闭嘴啊草履虫，单细胞生物就给我去臭水沟里分裂繁殖去啦”
    我的助教不可能这么毒舌！什么的。
    自从秋天到来以来，因为重新获得了信仰所以就拥有了足够的神力的秋静叶似乎在找回自己的存在感的同时还找到了被封印已久的毒舌能力，而且不知为何这个觉醒技使用的对象永远都是我！？
    我要生气了，生气了的话就把蓬莱之药吐出来自杀给你看啊！
    “是啊，似乎吐不出来的样子啊。”
    他有气无力地重新趴了下去，把脑袋埋进了刚才撞出来的坑里。
    “啊啊，我的人参这不是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所有学生都明白对付他的正确方式，总之只要不去理他的话，过了一会儿这家伙就会继续生龙活虎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笨蛋家伙永远不会受伤？静叶摇了摇头，把这些神奇的想法统统抛到了脑后。
    嘛，不过眼前这个废人一样的笨蛋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点进步呢，至少，什么时候领悟了当老师的正确姿势那也好啊。
    ……那又是一个有生之年的故事了。她看了看挂在教室后面的时钟（徐君房友情提供），又斜了一眼目测一时半会不会把头抬起来的徐君房，无奈地宣布道：“那个，记得做好今天布置的作业然后……放学吧。”
    然后，顺着学生疯狗一般离开教室的人潮，她走到了自己的妹妹身边，拍了拍口水流了一桌子的丰收之神的肩膀。
    “穰子，回家了。”
    “嘿嘿蝗虫魔人我大番薯侠今天便是要替天行道……痛痛痛姐姐我错啦TUT”
    吹着口哨的静叶，拎着自己嘴角还残余着口水痕迹的妹妹的耳朵离开了教室的大门。
    锁门，一分钟后。
    空荡荡的教室中只剩下一具装死的尸体，以及满地的木渣子和充满裂痕的讲台。
    “徐君房在吗……卧槽还真在啊。”
    野生的妹红红从窗户那边翻了进来。
    “慧音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帮忙修屋顶的钱现在拿不出来，所以先欠到月底再说吧。”
    “我敢发誓，”
    他淡定地挡住了额头的淤青。
    “慧音有让你和我说话的时候稍微用一点尊重的语气，但是你给全忘了。”“反正是和二货说话，怎么样的语气都无所谓啦。”“有所谓的吧，我这边超有所谓的啊！”“诶草履虫也会对其他人的话语起条件反射吗？”“我说谁是草履”“说正事，屋顶的事你到底是个什么答复？”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一副正义的伙伴的表情说道：“正义的使者怎么可能会在意修缮屋顶这种小事呢，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啊。”
    快来夸我快来夸我←现在的眼神
    “……意外挺不错的啊，你这个家伙。”
    妹红干笑着，用了十成力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么这件事就不用付你钱了没错吧？”
    “不行。”他敲了敲讲台，“你就和慧音说，你已经帮她付给我钱了吧。”“诶为啥……好吧我明白了。”
    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按照白泽那种死板固执的性格，最后说什么也会闹的不愉快的，不付钱什么的反而成了最麻烦的事情。
    “看不出来，你对慧音还挺了解的。”带着微妙表情的妹红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口，“怎么说，难道说看上慧音了，想背着射命丸文那只鸦天狗玩什么高端play吗？”
    “我发誓现在只要哪怕一个和蜜蜂振翅一样轻微的点头动作你就会给我来一发大炎上了。”“哦哟哟，你很清楚嘛。”
    因为我所面对的可是藤原朝臣之女啊。
    “对了，关于米丝蒂娅的事情。”“怎么了，她不是辞职回去开烧烤摊了吗？”
    “嘛嘛只是提一下而已啦。”徐君房微笑着说道，“不久之后就要开秋收祭了，我在想着，要不要把这封邀请函送到她家的邮箱里呢？”“……不会是想要我替你去做这件事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在妹红红的白眼注视下，徐君房硬是把邀请函塞到了她的手里：“尊敬的红之自警队小姐，就当做还我一个人情啦。”“……哼。”
    妹红一脸不屑地把邀请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接着把头猛地偏到了一边。
    “同意了的话我就走了……嘿咻。”从袖子里搬出一个崭新的讲台，徐先生淡定地在窗口和她招了招手，“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藤原妹红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道。
    “大炎上……么。”
    你这家伙，懂得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