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苍澄橘子》第9章 ——新手上路

    2025年——？月？日？：？
    米德加德集中营—乌特加德
    高远苍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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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电流突然涌入，直接把我从回忆中扯回现实。
    「睡得挺香的……哼。」
    双手拿着两根电击棍的瓦尔基里阴阴一笑，用手按住我的头，一口气压下来。
    我被吊着的双手也被铁链拽着，像是顶在刀上一样，在这样压下去或许会把直接割伤……
    割伤也好……甚至断掉也好吧……
    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你在发什么呆呢……」
    瓦尔基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脸，问道。
    「哈……哈……」我喘着气，用虚弱的语气道，「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好好说话……」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满足你。」
    瓦尔基里吩咐跟在她身后的女仆，女仆点了点头之后，拿起遥控器，摁下去。
    铁链慢慢的降落，垂在半空中的我突然间有了自由的空间。
    直到我双脚落地……
    「我没叫你站着，蹲下……」
    瓦尔基里一脚踹我的膝盖。
    「……」
    我现在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依照她说的去做。
    我开始蹲在地上，被铁链缠绕着的手依旧被吊着，没能放下来。
    「这羞耻的动作还真是适合你呢……」
    瓦尔基里伸手，要女仆把椅子抬过来。
    但是这个时候女仆摇了摇头，用手势比喻这里没有椅子。
    「没有椅子那就你来当椅子吧……」
    瓦尔基里这段话，让女仆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直接跪在地上，做出失意体前屈的动作。
    「高远苍澄，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开始玩问答游戏吧。」
    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了一个文件夹，坐在女仆身上开始翻阅。
    「高远苍澄，因涉及谋反、非法使用超能力、损坏公物等罪名而被逮捕，死缓……」
    瓦尔基里读了上面的报告之后合上，用震慑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
    「你现在一大堆的罪名，想赖也赖不掉了，干脆跟我坦白一切吧。」
    她翘起了二郎腿，用非常淑女的姿势坐着，下面当做椅子的女仆脸涨得通红，手臂一直在颤抖。
    而在这个时候，女仆开始坚持不住了，整个身体逐渐摇晃。
    「……这椅子不太好坐呢。」
    不太高兴的瓦尔基里淡淡的说了句，用手压住女仆的腰上，施加压力。
    「女……女王大人……我……」
    「椅子不会说话。」
    瓦尔基里说完之后，女仆开始努力起来，继续撑着瓦尔基里一个人的重量。
    然而，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倒下了。
    坐在上面的瓦尔基里也失去了平衡，不过她用手撑住地板，也不至于摔倒地上显得狼狈。
    「女王大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仆请求饶命。
    「那就到我房间去拿一张舒适的椅子过来。」
    「……是」
    女仆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
    我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只知道，我是被亚伯邀请来拯救世界的……就差一点就成功了。
    现在瓦尔基里在我的面前，她也是毁灭世界的元凶。
    既然她在我的面前……能不能……劝说她呢？
    先试试吧。
    「瓦尔基里，听我说……」
    「我听着呢……」
    「关于信号塔，你有没有想要建造名为【尤克特拉希尔】的大型信号塔的计划……」
    「无可奉告。」
    「你必须回答我！」我激动的喊道，「不然人类就要灭亡了！死在你的手上你知道吗！」
    瓦尔基里睁大了眼睛，她沉默了一会儿，便笑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么告诉你也可以……顺便信号塔的一切都可以告诉你噢。」
    她拿着一杯热茶，绕着我转圈：
    「信号塔是为了控制恶人的蔓延而研发出来的科技，它运用电波对着人的大脑进行催眠，给人的欲望进行施压从而减少犯罪……至于为什么是欲望呢？人类的一切邪恶都是强烈的欲望所产生的，只要把人们的欲望压制到某一个点，就可以有效的减少犯罪率。」
    「那么，你说得那么厉害，为什么恶人没法完全消亡反而还会出现呢？」
    「因为终究是人……」面对我的回答，瓦尔基里继续解释，「人的大脑还是会抗衡这种催眠的，所以少部分人受到催眠的效果不太好……完全没受到影响的只有意志坚定的人、自由法则之人*、特定的人以及死人……」
    信号塔能像瓦尔基里所说的，通过压制欲望来减少犯罪率……
    但我觉得并不止这些，瓦尔基里不可能光靠信号塔来控制人们的……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那么，【尤克特拉希尔】呢？」
    我问道。
    「【尤克特拉希尔】是让所有的恶人都接受改造，从而把世界变成真正的只有善人，没有恶人的无罪世界的一道工程计划，然而现在还停留在计划上，我倒要问你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很少人知道的工程计划上呢？从你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就注定要执行死刑103次了。」
    「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你这道工程计划，是会让人类毁灭的，」
    我尝试让瓦尔基里认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几个月之前的那个梦！你还记得吧！那个就是你那道工程计划所带来的灾难！」
    「闭嘴！」
    瓦尔基里用脚朝着我的气门猛然一踢。
    「噗啊！」「你只是被恶人利用罢了，你就是被污染的善人！你接受所有罪恶而那个人则逍遥法外！到现在你还相信那个人吗？」
    亚伯……亚伯他不会骗我的……
    因为，他遇见了未来，他想拯救这个世界……
    他绝对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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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6月15日23：18
    米德加德索佳地区
    高远苍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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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听得到吗？」
    我在一家叫【开心娱乐】的饭店面前，摆弄着耳机。
    那副耳机其实是一道通讯设备，亚伯他说为了方便通讯给了我。
    这玩意基本是单线通讯，也是我和亚伯的主要联系方式。
    现在他要我在这里等他，不知道要干嘛。
    「苍澄，你走进这家饭店隔壁的小巷里，我在那边等你。」
    亚伯来信息了，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什么意思啊。
    我按照他所说的，走向小巷。
    从那天答应亚伯开始，他就把我带去了一个地方，找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壮汉，说是要教我基本的格斗术……以及让我锻炼自己的能力。
    于是也训练了一个月左右，今天就要进入实战了……
    小巷没什么特别的，就只有一个荒废的下水道口，上面还有挂着的木条
    「哟！我等你很久了。」
    亚伯坐在一个垃圾桶上，看到我过来之后对我挥了挥手，并且大喊了一声。
    「呜啊啊！！你关麦啊！」
    我把耳机摘下，瞪了他一眼。
    「恩？我没关麦吗？」
    亚伯把耳机摘下，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那么，今天的正事？」
    我没什么心情和亚伯开玩笑，赶紧进正题。
    搞完了赶紧回家。
    「进去再说吧。」
    亚伯熟练的把木条一拆，打开了一条路。
    我跟着进去之后，亚伯走了回来，把地上的木条重新拿起来，挂住。
    「一切得变回原样才行……」
    亚伯说完就继续前进了。
    其实我想说，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走进下水道的深处，亚伯打开面前的门。
    「门后的这间屋子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但是荒废了」
    亚伯解释道。
    然后……亚伯来到了一个箱子面前，轻轻的打开。
    里面是空的……
    「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他似乎按下了箱子的某个地方，底层如同自动门一般，打开了……
    不可思议……
    我走了进去，里面摆放着各种家具、工作台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如同一间房子，没人会想到它居然在下水道下面。
    「苍澄，先来练练手吧。」
    亚伯拉我来到房间内一个类似擂台的地方，摆出了格斗姿势。
    战前热身吗？也好。
    「来吧。」
    我摆了个侧身，进入战斗姿势。
    「我真的来了哦！」
    亚伯向我扑了过来，伸出了拳头。
    我用光能力迅速的瞬移到了他的身后，然后用手臂卡住他的脖子，脚也一起行动，限制他的脚的移动范围。
    「苍苍苍苍苍苍苍苍苍苍澄……我要死了……放开我吧……」
    「啊抱歉！太用力了。」
    我松开了手，而亚伯整个人倒在地上，咳嗽着，像是要死了一样。
    好弱……
    「学了这么久，虽然没有精湛的格斗技术但是也迅速的做出反应了……」亚伯艰难的爬起来，跟我说，「接下来只能在实战自己领悟了……」
    「那么，现在要我做什么呢？」
    「先从破坏信号塔开始，」亚伯把角落的一个黑板拿了出来，「瓦尔基里·卡尔森建立的善人秩序现在依旧平稳着，如果不搞点大动静，瓦尔基里就会实行【尤克特拉希尔】计划了……」
    「嘛……我早就知道你想这么做了……」我叹了口气，「那么从哪里开始？」
    「瓦尔塔大街，那里的控制比较薄弱，从那里入手。」
    亚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地图，用磁铁固定在了黑板上，
    「这是瓦尔塔大街的信号塔位置，」他用红笔圈住了一个地方，「因为它和普通信号塔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所以布防也很薄弱，但是并不代表很轻松就过了，他们部署着炮塔，以及大量的打击机甲，如果触发警报的话，被打击机甲抓到的话可是很疼的……」
    「那么我现在可以出击了吗？」
    「能听我说完吗？流程很重要，如果交代工作交代不清出的话，到时候死的可是你……」
    亚伯看到我不耐烦，他感到了一丝不满，
    「你的任务是潜入里面，接着用炸药炸毁目标，之后朝东方向穿过瓦尔塔起义纪念馆，到达这个位置，有一辆看起来很滑稽的老爷车，你只要坐上去就好，我会带你离开。」
    「说起来我的光能力不是可以用光速逃离的吗，为什么还要接我这么麻烦……」
    我说出了疑惑，亚伯叹了口气，说道，
    「你的光能力始终还是借来的，和真正的光能力者差距太大了，别人能够光速逃离瓦尔塔大街，但是你却只能光速移动到一段距离，如果没有接应的话你很快就会被抓住，而且你的能力消耗，比一般超能力者消耗得还多……」
    「……我了解了。」
    我肯定比亚伯清楚自己的状况……
    但是，送到瓦尔塔大街的时候，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在心中默默的给自己加油。
    「对了，顺便说一下，我特地为了你，专门特定做了一件战斗服。」
    亚伯走到一个箱子的面前，按下了上面的密码键盘。
    【0727】
    输入了这四个数字，箱子就发出【嘶】的声音，打开了。
    「就是这件。」
    亚伯把战斗服拿了出来，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件衣服，对我来说十分合适，看起来也很像电影里的特工之类的。
    不过……
    「紧身衣啊……说起来会不会显得有点……儿童不宜了？」
    「那只是你自己长得儿童不宜而已……」
    亚伯吐槽。
    ……我的身体长得很儿童不宜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除了胸，下半身基本看不到了。
    我接过亚伯给我的战斗服，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像厕所的空间，开始更换衣服。
    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把紧身衣换上之后，在镜子面前看了下：
    ——我的身体被这件灰白相间的紧身衣紧紧包裹着。在这件紧身衣之上装备着精致纤细的战术背带，估计是用来携带装备的。
    穿在手上的战术手套可以保护双手不会在战斗中受伤。腿上的护膝和军靴不但能够保护自己也能带来了别致的美感。
    值得注意的是，这件衣服上那不断散发蓝色光芒的能量回路从双臂开始，一直延伸至双腿。这些能量回路是LED灯，在关键时刻可以给我补充能量，也可以在关键时刻自爆。这件衣服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件可怕武器……
    「呼……」
    我走出房间，亚伯上下打量了我，脸红的别开了头。
    「你的脑袋在想什么奇怪的想法啦？」
    我凑过去问他。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觉得这件非常适合你，你感觉如何？」
    「当睡衣的话我就很喜欢了，或者……调戏男朋友时候穿这件……」
    「行了行了！别说了！」
    亚伯打断了我的话，然后咳嗽了一声，道：
    「那……祝你好运……」
    也就是说，任务开始了吗……
    加油，高远苍澄。
    我给他一个大拇指，准备走的时候，亚伯突然说了句：
    「对了，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要给你的专用武器，但是还在测试阶段，所以先不能给你了……」
    「没关系，不过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能给出这件战斗服，看起来你并不是普通的少年呢……」
    「这点你不用知道，你到达瓦尔塔大街之后，我会在你战斗前给出一些必要补充。」
    就这样，简单的接受补给了之后，我已经出发去了瓦尔塔大街。
    和我现在所在的索佳地区有点距离的瓦尔塔大街，那里是当初推翻米德加德皇朝的起义军领袖——瓦尔塔·卡尔森，也就是瓦尔基里·卡尔森的父亲的起义地点，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
    但是这个地点，如今成为了破坏这个【善人世界】的起爆点。
    当我到达瓦尔塔大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6月16日1：28分】
    「现在……该干活了，苍澄……」
    我鼓励着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
    给自己加油鼓励之后，我登上了目标地点附近的一个高处。
    ——虽然和亚伯说的情况差不多，但是守卫似乎多了起来，附近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直接跳过去的高台……
    那么直接潜入吧。
    我跳下高台，打了一个响指。
    然后默默的走进去。
    「你辛苦了。」
    门卫对我说道。
    「恩。」
    我压低声音，回复了一句。
    至于为什么这么轻松就潜入了，是因为我用光能力，复制了士兵的影像来伪装自己，所以才能畅通无阻。
    在路上，士兵非常得多，高处的位置基本都有大量的探照灯照着，并且还配备了戴着夜视仪的狙击手。
    四周的打击机甲如同猎犬一般，对着周边的人虎视眈眈。
    赶快搞定赶快走吧……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身后的包包，虽然在外面的人看起来只是士兵挠屁股……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已经到达了目标地点，那座信号塔……
    那么……
    我假装路过信号塔，接着把背包中的粘性炸弹拿了出来，贴在了信号塔的承重杆上。
    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继续往前走。
    ——【10……9……8……】
    我默默的倒数着，继续往前走。
    就好像平时一样……走路……走路……
    【5……4……3……2……】
    然后……逃跑！
    我解除了伪装，直接以光的速度直接冲出了前面的关卡。
    「……！你是……！！！」
    刚刚才反应过来的士兵还没说完，粘性炸弹爆炸，信号塔失去了重量，开始倒塌。
    没时间管这些了……前面就是瓦尔塔起义纪念馆了……
    正当我踏入瓦尔塔起义纪念馆的空地的时候，光速已经解除了……
    这个空地非常宽扩，中间还有一个喷水池，在大约8点多的时候，喷水池就会喷出水，非常漂亮。
    不过我没什么心情欣赏这个风景了，就算要欣赏，现在这个时间是不会喷水的。
    能量已经消耗完了，得补充……
    如果我有普通超能力者的能力的话，那就不用随时补充光能了。
    「烦死了！」
    我举起手，把路灯的光吸收。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感到了一种非常强大的气流……正在朝着我扑来。
    ——像是加湿机喷出的水雾一样，但是皮肤触碰到那种水雾，却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真不枉我半夜突击检查……抓到了大老鼠了……」
    突然，面前的喷水池突然喷出了水，接着，形成了人形……
    ——一个带着一顶黑色的尖帽，穿着身后则有数条长飘带带兜帽的黑白混色长风衣的人。
    他的表情十分阴郁，让我感到有点可怕……
    「你……是谁？」
    我开始警戒起来。
    「Rain·Void，猎杀罪人的刺客……哼哼哼……」
    他发出了诡异的冷笑。
    似乎遇到棘手的家伙了……
    那家伙看起来是超能力者，绝对不能放轻松……
    我熟练的掏出手电筒，打开，准备迎战。
    遇到强敌就要战斗，这已经是注定的了。但是现在不能恋战，主要任务还是得跑。
    「已经来到这里了吗？」
    然而这个时候，突然走进了一个身穿刻着类似祝福之类的咒语的黑色铠甲的光头男人，他拿着一把巨大的大锤子，腰间还有两把长刀。
    他走一步，就会发出响亮的脚步声，如同他的身形——巨大。
    「这不是高尔·卡斯托将军吗？你也来狩猎罪人了？」
    那个叫Rain·Void的人对着光头男问道。
    「雷恩，你知道这样的语气和将军说话，会是什么下场吗？」
    「哼哼哼，真有精神呢。」
    本来能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我能逃离的。
    但是，那个光头男的压迫力，却让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个光头男，是米德加德大将军——高尔·卡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