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前尘往事·你必须跟本王一组!
恋上你 630book ,最快更新元阳君总是想撩我!
作者有话:其实伦家一直坚定的认为,有些话再酸也是要说出口哒,不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对吧?阿晏啊,你这性格叫伦家说你点啥好呢?╮(╯▽╰)╭
小灵均:阿晏,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喜欢我?(ノへ ̄、)
季承晏(抱住,亲亲,眼睛瞟向床):难道本王每天表现得还不够?
小灵均:咦?你有表现吗?Σ(o▽oamp;qot;a
季承晏(怒):既然你觉得不够,那本王再多努力努力!(抱起某小龙就往床边走去)╭n╮
呃……季小同学,你确定你这是正确的恋爱打开方式吗?而不是x友养成**?〒▽〒
——————————我是羞羞的分割线————————————————
刚给陈文讲解完了那篇墓志铭的灵均突然从季甲口里接到季承晏的传唤,当即就笑开了眉眼,那明艳的模样看得一旁的陈文也不由一愣。【阅读..】
季甲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等会儿的命运毫不知情的妍丽少年。<script>s3();</script>
灵均才不管季甲是什么表情,从小食盒里偷偷捧出一小杯冰镇果汁递给季甲就道:
“季护卫,这是我新做的果汁,你喝完再过来,我去找王爷啦。”
季甲接过灵均递来的那一小杯冰冰凉凉的青绿果汁,浅浅一尝,是猕猴桃汁,配着少量鲜奶,正是酸甜适中、冰凉可口。
季甲捧着那一小杯果汁就爱不释手,对灵均道过谢后,躲到角落里慢慢享用起来。
兄弟们对不起啦,先到先得,知你们在暗中护卫王爷辛苦,但作为头领的我更辛苦,这一杯果然我就承让啦~~
季甲在角落里迷醉地一小口一小口舔着这一杯冰饮,仿佛初夏的炎热都已经远离他的身边。
杜大人真是个贴心的好人啊,长得又俊,手又巧,心又好,自家王爷眼光是有多差才会把杜大人叫成小混蛋啊?
季甲丝毫没有察觉到,时刻以忠仆百训要求自己的某季大护卫已经成功地被灵均用吃的给收买了个彻底,现在已经开启了每日必怼自家王爷的疯狂模式。
这边灵均稳稳抱着那个小冰鉴,向云水阁走去的一路笑得痴痴傻傻,内心无比雀跃:
阿晏这是第一次主动传唤我诶,阿晏主动要见我诶!平常我一靠近阿晏,他就皱眉黑脸不高兴,今天突然就说要见我了诶!
灵均一路想着笑着,脚下步履不停,几乎是飞一般地就来到了云水阁外。
云水阁四周藏身着的那些暗卫们知道是王爷主动叫这杜薄安来,自然也不会像平时那样拦着他不让进。
自从琼林宴那晚过后,灵均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阻碍地就能进这云水阁中,当下兴奋恍惚地只觉是梦。
深吸一口气,灵均抱着冰鉴,小心翼翼地猫着身子就一步一步蹭进了云水阁中。
灵均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猫着身子进来,大概是被季承晏丢出去丢习惯了,老觉得自己就该躲躲藏藏地进入季承晏的领地。
可是入内一看,阁中却空无一人。
“咦?”灵均将怀中冰鉴稳稳放在了那个坐榻正中的几案上,然后就开始在云水阁中四处寻找呼唤起季承晏来,顺便东摸摸西看看,一双灵动的大眼弯得差点就剩两条缝了。
云水阁啊,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来了,这里可满满都是他和阿晏俩的回忆啊。
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里都是阿晏留下的龙涎香气。
“王爷?王爷?”灵均呼叫了一两声,没发现季承晏身影,猜想阿晏大概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见那木窗前的桌上还放着一本没来得及合上的书,灵均便信步上前,站着就翻看了起来。
还是古篆书啊——这些字对他天界的龙太子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的玩意儿,也值得阿晏这样每日殚精竭虑的?
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拿来问自己不就好了?非得每天把自己关在云水阁里琢磨不可?害得自己想见一会儿他都要掐着时间、跟撞大运似的。
灵均翻着翻着,看着书上那密密麻麻的标记着的蝇头小楷,是阿晏那熟悉的清逸字迹,灵均翻着看着,就不由地跟这古篆书吃了醋来——
阿晏天分非常,但也是从头学习这篆书,又无人领路,一看这笔记就知道在他这上面花了不少时间!哼!
正这样胡思乱想着,突然腰上一紧,灵均被从身后一个大力的一翻转、一提、一放,人就已经两腿岔开、背对着木窗坐在了桌上。
“阿晏?!”看着面前那眼中盛满怒火的季承晏,灵均惊讶出声。
这什么情况?
阿、阿晏主动抱自己,还、还让自己摆出这种姿势,这是要干嘛?
“小混蛋!”
季承晏一声怒喝,还没等灵均再问,气冲冲的热吻便裹挟着季承晏独有的龙涎香气铺天盖地而下,直把灵均攻袭得快要窒息,大脑一片空白。
身下一凉,熟悉的触碰便激得灵均一个颤栗。
但那方才还狂暴的动作突然变得温柔仔细了起来,让灵均忍不住就开始舒爽得低吟。
季承晏清眸一黯,扶着桌上的人便进入了正题。
连番的动作让灵均受不住直往窗外倒去,却每到快要掉出去的那一瞬就被季承晏恰好地又扯了回来,这介于危险与安全之间的快慰,这来自心上人的主动环抱,让灵均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满足。
婉转的声音在压抑中低低响起,莹白的半截身子倒出窗外,反射出午后阳光的金黄色泽,季承晏俊眉一皱,被扯落一旁的衣物便牢牢盖住了这漏出窗外的诱人景色……
云收雨霁,灵均已被季承晏抱到了阁中坐榻上放下。
灵均心中幸福地都快溢出来了:苍天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老终于肯开眼让季承晏这丫的铁树开一回花啦!
圈着身边人劲窄的腰身,回忆着刚才那番水乳交融的美妙滋味,一些奢侈的想法就开始在灵均脑海中虚假繁荣。
于是,灵均扬起头就在季承晏耳垂上轻轻一吻:
“阿晏,我喜欢你,不,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因情事而略带喑哑的嗓音在季承晏耳边如琴丝撩拨,让季承晏才平复下去的呼吸又有了些凌乱。
虽然不明白季承晏为什么突然就会抱自己,虽然明白季承晏对自己还远不到喜欢和爱的地步,但灵均还是扬起一双星星眼,充满期待地盯着季承晏清俊的眼。
阿晏,你就说一句喜欢我吧,哪怕是一时兴起也好,哪怕是骗我也好。
但眼前人只是抿紧了薄唇,清冷的眼中不辨情绪,自始至终,灵均没有听到那句他一直想听到的话。
眼眸一黯,但很快又被明媚所掩盖,灵均笑嘻嘻地起身就去摆弄几案上那个冰鉴。
“把衣服穿上。”季承晏偏过头,声音清冷,只有微动的喉结出卖他此时的不平静。
灵均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呃,或者说是全身,眼珠一转,便颇有些了然地笑道:
“好,我这就穿衣服。”
于是暂时不去揭开那冰鉴的封盖,灵均下榻便去桌前捡那散落在桌上地下的里衣外衫。
俯身、起身,抬腿、展臂,白皙的如玉肌肤迎上窗外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一段曲线美好的剪影。
整个过程被某人刻意地拉长,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刻意展示自己身材上的优点。
季承晏双眼微眯,在榻上翻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这个小混蛋故意展现的旖旎风光。
灵均得意地翘起嘴角,穿戴好后,便悠悠地重新坐上了榻,季承晏不知何时也已经穿戴完毕。
两个人终于又能“平静”地共处一室了。
“阿晏,尝尝,我新做的猕猴桃果汁,还加了些鲜奶,很好喝的哟~~底下还冰着我新做的水晶糕,配着吃正好。”不正经的事干完,灵均又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开始张罗着让季承晏吃这吃那。
季承晏就一言不发地任灵均喂着,嗅着这小人身上好闻的清甜气息,清俊的双眼里时暗时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喝完,暑气消解,季承晏突然开口道:
“明天起,你来云水阁,与本王同修篆字古籍。”
“为什么?”灵均讶道。
其实灵均巴不得能来云水阁和季承晏单独相处,然后擦枪走火,但这事由向来恨不能把自己推得越远越好的季承晏提出来,就不由地让灵均十分震惊,所以不假思索的,灵均就问了句“为什么”。
但这个“为什么”听在季承晏耳里,就是舍不得那个前院的小年轻,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季承晏俊眉一挑:“怎么,你不愿意?”
灵均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我在前院已经被分配了和陈文一组,共修时文辑录,若是我突然来云水阁这里,陈文怎么办?”
“陈文……就是那个一脸老成的少年进士?”季承晏幽幽问道,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那幕小混蛋与那少年脑袋并着脑袋、共捧一篇文章有说有笑的亲热场景。
季承晏绝不承认,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男人被还是少年的小混蛋深深排除在年轻人交际圈外的压迫感。
“咦,阿晏,你怎么知道陈文的?”灵均立刻警觉了起来。
这陈文虽说没自己好看,但也是相貌清秀、一表人才,阿晏这样的,说不定就喜欢这种稳重踏实的人……
季承晏佯怒:“不得废话,你必须跟本王一组!”
灵均于是老实了,憋屈地把一箩筐的审问和试探又给塞回了肚子里——防火防盗防同僚,陈文,看来本太子以后还得把你小子给严密监视起来!
季承晏见灵均默许,放下的一颗心里又开始发虚:
他才不会告诉这小混蛋,方才自己是在云水阁里等了半天还不见他来,这才去了前院想看看这小混蛋是不是偷懒翘班了,结果刚踏进前院,就看见了这小混蛋和另一个少年卿卿我我的亲密模样,当下连招呼都不和这小混蛋打一个,转身就回了云水阁。
当时心里那股子莫名升起的气,现在想来,真是……太丢脸了。
不过,生生气也是好的,至少结果还是不错嘛——这小混蛋的味道,嗯,比他做的食物还要可口。
这样想着,季承晏搂着怀中人的手就又紧了紧,果不其然,感应到自己动作,怀中的小人又抬起了头,重重地在自己脸上压上一个甜蜜的吻。
……
夕阳西下,安阳王府的马车将灵均放在了寄心居门口。
“阿晏……你,要不要来我宅中坐坐?”灵均小心试探道。
季承晏瞥一眼那终于换上了正常门匾的老旧宅子,想起今日答应了那叶蓁蓁回府用餐,便道:
“不必了。”
灵均的眼里便有了些失落。
“明早……本王会早些来接你。”季承晏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灵均的眼里便迸放出耀人的光彩,脑袋一点,便是一叠声兴奋的保证:“嗯!那我明天一定早早就在门口等你,给你带更好吃的早点!”
季承晏几不可察的一笑:小混蛋,你做的东西已经够好吃了,你还要做出多好吃的?就不怕本王把你拐回王府,让你天天给本王做一日三餐?
这个想法一冒头,连季承晏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当下心中一乱,也不管灵均是何反应,扭头对车夫就冷冷吩咐道:
“回府!”
马车再次启动,季承晏挑起车窗帘悄悄向后望去,只见那纤长的小人还呆呆立在原地,静静地目送着自己远去。
帘子放下,季承晏一声轻笑:小混蛋,本王就且宠你一宠,你可千万别恃宠而骄。
季承晏,你若是只喜欢我这身体,便只喜欢我这身体吧,至少你还是喜欢了我一部分的。我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就好……
——一声苦笑,一声叹息,目送着那精致奢华的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寻不见踪影,灵均凄清的俊容上终于蔓延起苦涩,自嘲一笑,转身,跨入那永远在等待着一道青衫身影的宅门。
一个回府,一个进院,背道而行,南辕北辙。
九十一 前尘往事·阿晏,我要给你生孩子!
恋上你 630book ,最快更新元阳君总是想撩我!
作者有话:小灵均跃龙门川时稀里糊涂得到的那个生孩子的技能终于快要上线了,伦家欣喜中总有那么些尴尬是肿么回事?( ̄▽ ̄)amp;qot;
小灵均:阿晏,我要给你生猴子!╰( ̄▽ ̄)╭
季承晏:说什么混账话!你是女的吗?(掐腰)啊?你是女的吗?(掐腰)
小灵均(抱腰躲):我真的能生孩子的,阿晏你要相信我呀,呜呜呜~~~
季承晏:你可以原地爆炸了。【阅读..】
小灵均:阿晏,你要尊重事实……( ̄e(# ̄)
——————————————我是愉快的分割线————————————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中带着甜蜜。
仍旧是灵均每日抱着各色小食饭菜爬上季承晏的马车、钻进季承晏的云水阁;仍旧是季承晏每日故作冷漠地推拒着灵均带来的各式吃食,最后还是无一例外地通通吃入了肚中。
仍旧是灵均每日咋咋呼呼地在围着季承晏一口一个“我喜欢你”;仍旧是季承晏从始至终的不予回应和突然的搂抱抚 爱。
仍旧是灵均每日借口着编修篆字不停地在云水阁中搅扰季承晏的清净;仍旧是季承晏每次都佯装不耐、实际从未发火无视。
仍旧是灵均时时刻刻转动着小心思拉着季承晏躲桃花、避流莺;仍旧是季承晏不动声色地解决掉灵均周围一切或显露或隐藏或可能处于萌芽之中的“不稳定因素”。
……
仍旧是一个始终认为自己不过是在扮演着一场华丽又迷幻的独角戏,戏完了就各归各路,所以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只盼着这戏这梦再久一些;
仍旧是一个自负地认为这便是自己爱人的方式,允许他的触碰和纠缠,纵容他的顽劣和吵闹,付出自己的陪伴和抚 爱,如此,便已足够。
——总有那么多话从不问出口,总有那么多误会随着光阴逝去愈发不忍拆穿。
万幸的是,两个人彼此间都觉得,这样便很好。
悲哀的是,两个人彼此间竟都觉得,这样便很好。
“小安哥哥,你觉得那冰块脸真的喜欢你吗?”
收拾得井然有序的厨房内,近来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小翼遥趴在灶台边,两只小胳膊枕着圆乎乎的小脑袋,一双闪闪的大眼睛紧盯着面前这个正哼着小曲准备给心上人做顿午饭的湖蓝色人影问。
灵均一愣,嘴中的小曲又快速从断裂处接起,边哼着歌翻搅着锅里那正在收汁的酸菜鱼,边从嘴中漏出一两句话应付那趴在一旁不肯离去的小狐狸:
“你一个小妖精懂什么情爱,你哥哥我可比你多活了三万年,难道看不明白真假么?去去去,一边带着去,准备洗手吃饭!”
小翼遥立刻反驳道:“小安哥哥你少来了,那冰块脸要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咱们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他从来都不来这里看你?为什么每天都是你在给他做吃的喝的,他从来都没送过你东西?他根本就不关心你!”
像是被击中了长久以来心中最脆弱动摇的隐秘一处,酸胀得发疼,灵均面色瞬间浮现苍白。
强撑着,灵均一掀下袍,神情夸张地炫耀道:“谁说阿晏没送我东西了?小狐狸你瞧好了,这可是极品辟邪玉,阿晏当时怕我受伤,科考前特地托人送来给我的!”
小翼遥不屑地瞄那刻纹都快被主人抚平、温养得莹润通透的美玉:
“一块辟邪玉而已,本尊家里要多少有……咳咳,那冰块脸一个王爷,送这样一块玉简直就不值一提!”
灵均像被人狠狠揭了老底似的当即就垮了脸,抬手就给了这还要叽喳个没完的小东西一个当头爆栗:
“滚滚滚、别在这里妨碍我做菜!”
小翼遥“哎哟”一声抱住额头,不服气地一撇嘴角,闷闷地就朝饭厅走去:
倚老卖老——臭哥哥、傻哥哥,是个人都看的出来那季承晏根本就是在耍你玩儿,就你放着本尊夫人的宝位不做、非得巴巴地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哼!我一定要抓紧修炼,一定要早日长成成年人形!
这边灵均瞥一眼小翼遥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旋即,一抹寥落又爬上面庞:
连小翼遥这样的小孩子都能看穿的事,自己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他不知旁的人是怎样谈爱,但于他,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一件幸福又痛苦的事。
灵均突然想起来凡界后他学会的一个凡人词汇——犯贱。
对,犯贱,他现在这种种行为可不就是犯贱么?
但为季承晏而犯贱,他又实在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云水阁内,紧张的古篆字整理工作告一段落,灵均立刻捧出了食盒打开来,将今日的午餐讨好地推到了季承晏面前的案上。
季承晏一扫菜色,点了点头,灵均便像得了莫大的殊荣般,笑眯眯地取出碗筷就开始为季承晏盛饭布菜。
季承晏盯着眼前人动作,眼角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接过灵均递来的筷子,掏出怀中方帕仔细擦了擦,又取过灵均面前的筷子仔细擦净递回,待两人都各自拿好了筷子、捧起了饭碗,季承晏夹起第一筷菜肴,这顿午饭才算正式开始。
一顿饭,照旧在灵均的絮絮叨叨和季承晏的偶尔吭声中结束。
收拾好几上残羹,又给二人捧来香茶小盆漱了口、净了手,灵均便“蹭”的一下就蹿到了季承晏身边的榻上,搂住季承晏的脖子就开始腻乎:
“阿晏,你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就……可好?”
亲亲阿晏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哪,怎么闻都闻不烦?
吸吸吸,灵均贪婪地汲取着季承晏身上的龙涎香气,妍丽的面容上尽是餍足。
季承晏也不轻松,闻着怀中人身上好闻的清香,感受着身上贴着的小人那夏日也清凉无比的体温,季承晏只觉的身上某处在不停膨胀。
一把推开身上黏着的人,季承晏在隐蔽的角度里迅速平复了
几下紊乱的呼吸。
那小人却根本不理会季承晏的难受,又再接再厉地紧贴过来,摆来扭去,大有今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终于,季承晏一个猛扑,就将那不停在身上作怪的小人死死压在了榻上。
带了一分力的右手在小人腰间的软 肉上一掐,便如愿听见身下小人“哎哟”一声,灵动的大眼里瞬间覆上一层薄泪。
季承晏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因为身下那处已经硬得开始在战栗。
但一想起那日在云水阁中强要这小混蛋后,回府时那些暗卫们躲闪着看向自己的暧昧眼神,季承晏决定这次拼上身体爆炸的风险也要忍住——
且不论那些护卫们究竟看没看到某些不该看的风光,光是想到他们听到了小混蛋那好听婉转的声音,他心里就愤怒得不行。
他的小混蛋,不论是身子还是声音,从外到内,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一个带着几分炙热气息的吻狠狠在身下人的额头上落下,季承晏出口的低沉声音里便带上了几分缱绻厮磨:
“小混蛋!”
一声骂完,自己倒先笑了。<script>s3();</script>
灵均愣愣地看着身上这个嘴里骂着“小混蛋”,眼里却止不住笑意的人,长睫眨眨,“蹭”地,面上一红,鼻中便蜿蜒流出了两行温热。
季承晏皱眉,撑起身子,将那还躺在榻上的人捞入怀中,掏出方帕便开始为这小人仔细地擦起鼻血来:
“不舒服?怎的突然这样了?”
龙涎香气混着血腥味席卷鼻腔,灵均这才发觉方才美色当前,自己是出了一个怎样的大洋相。
“唔、我自己来擦就好!”知道季承晏喜洁,灵均不愿季承晏看到自己这副邋遢模样,忙要夺过方帕自己揩拭。
谁知季承晏充分运用自己当世无双的手劲,硬是没让灵均撼动那方帕一丝一角,沉默又坚持地帮灵均细细擦干净了鼻下血迹,末了,又吩咐阁外杂役取来棉花,亲自搓成两个小棉条,一边一个帮灵均塞进了鼻孔。
灵均的一张俊脸已经快红成红糖水里煮着的鸡蛋。
“你这模样,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因为本王的秀色太过可餐?”
揶揄一句,季承晏修长的手便将那红扑扑的细嫩脸蛋轻轻一捏。
这一捏里,便是数不尽的柔情宠溺。
灵均又惊又喜,脑袋里“轰”地一声,异彩纷呈。
阿晏他在对我开玩笑?
阿晏他……在对我笑?
阿晏在对我笑!
“阿晏!呜——阿晏啊,你终于对我好了!”
灵均一把扑向身前人,干嚎着抱住人的腰就死不撒手。
季承晏闻言面上就是一黑:什么叫“你终于对我好了!”,难道一直以来他对这小混蛋不好?
但这郁闷还没有继续深究下去,怀里的小人就已经用一个吻狠狠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阿晏,我要给你生孩子!生一窝孩子!头顶上一个,手里两个,腿上两个,脚跟边一堆!”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季承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亟待喷发的火山,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不停上升、上升……
而眼前这个小人还兀不自知地笑得明媚又纯真……
“胡言乱语!”
手起手落,季承晏便狠狠赏了灵均一个“掐腰第八式”。
“哎哟!”
腰上一下剧痛,灵均捂着“重伤”的腰就倒在榻上“哎哟”“哎哟”惨叫个不停,见季承晏面上有些内疚不安,又立刻“哎哟”“哎哟”着把毛茸茸的脑袋就直往季承晏腿上蹭,蹭着蹭着,那脑袋就已经稳稳枕在了季承晏的大腿上,翻来翻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故意去蹭季承晏腿间那处。
“砰!”
季承晏双臂一个掀翻,那作怪的小混蛋就又被狠狠摔到了榻上。
撞上榻边的墙壁,背上一痛,灵均却笑得一脸荡漾。
季承晏决定不再去看这个让人恨得磨牙的小混蛋。
日光冥冥,人潮渐渐散去的悠长街道上,安阳王府依旧停在了寄心居前。
“阿晏!你……进来坐坐?”
抬头看着季承晏即将放下的车窗帘,灵均最后还是忍不住喊出了这句邀请。
灵均不想承认,但小翼遥的那番话,已成了他的心病。
季承晏一愣,望望不远处寄心居的大门,再看看眼前一脸期待的小人,还是淡淡道:
“不了。你早些休息。”
马车隆隆,灵均仍旧如以前那样目送着那华丽的车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白日里深藏的苦涩又尽数袭上心间,如蚁啃啮。
“小安哥哥,我们今晚还去不去月兮泉?”
身后寄心居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小口,一个圆圆的小脑袋从门缝中伸出,一双狐狸眼望着街边那长身玉立之人问道。
灵均闻声回头,笑容再次明媚:
“去,当然要去!”
九十二 前尘往事·小教材被发现肿么破?
作者有话:伦家对这一章的小灵均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没眼看
季承晏:我当你要么饱经调教,要么天赋异禀,原来你竟是这样“勤能补拙”的小混蛋?嗯?
小灵均心虚脸:呵呵、呵呵,这不是实践也必须建立在占有大量材料的基础上么?呵呵、呵呵
季承晏:哦?那本王岂不是要好好考校考校你的“功课”才行喽?拉开衣襟,步步逼近
小灵均:嗯哈?
我是羞耻的分割线
泡在月兮泉的暖热适中的温泉水里,吹着林间凉爽的夜风,沐浴着皎洁的月光,灵均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无弹窗..】
前些日子酷暑难当,灵均喜阴的金龙之身几乎要因为受不住凡界暑气而显露真身。
在一次夜间睡梦中无意化出了金龙身后,灵均就带着小翼遥,借着小翼遥的微薄法术在夜间腾云穿行,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处仙气旺盛的温泉,这才得以暂缓身体的不适。
这处位于大荒迷林中的温泉,距离蒿京城大概数十里,并不算很远,不知为何,坐落于凡界却又莫名拥有十分旺盛的仙气,很好地滋养了灵均因法力被封而消耗巨大的仙体,因此灵均十分喜爱这处温泉,近来日日趁夜来此。
因为此温泉上空无枝叶遮蔽,常可见浩瀚夜空中皎皎明月,灵均便给此处命名为月兮泉。
月兮泉,是灵均在凡界为数不多的一处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事的地方,然而或许是泉水太过舒服,又或许是林间的风太过凉爽,灵均此时实际上什么都没想。
小翼遥像一切走兽那样不喜沾水,在月兮泉里泡了一会儿后就上岸自个儿在一旁玩耍去了,时而人形、时而金黄狐狸身,蹦蹦跳跳、欢笑空灵,若是被哪个凡人撞见,只怕要惊呼是狐媚作祟、妖邪乱世。
灵均双臂枕头,懒洋洋地趴在泉边看岸上的小翼遥自己画田字、丢石头跳得欢快,水雾缭绕的泉中隐约现出他一段莹白光滑的优美背脊。
“小翼遥,看来你最近修为又有长进了?”
灵均看着那萦绕在小狐狸脚边的浅黑魔气,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翼遥闻言一滞,方才还欢快的步子立即就停了下来,一颗小脑袋转向灵均就怯生生道:
“好、好像是吧”
小安哥哥不会是知道了本尊的真实身份了吧?
灵均笑笑,身子向后一倒,一条金光灿灿的小金龙便在月兮泉中翻滚游骋了起来:
“好好修炼,不可骄傲。”
小翼遥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小安哥哥没发现本尊的秘密
“嗯,我一定好好修炼,以后也要长得像小安哥哥一样高!小安哥哥,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成年了,到时我的皮毛可比现在好看万倍不止呢!”
脆脆的童音豪迈一应,灵均便沉入了月兮泉中不再说话。
等灵均和小翼遥泡完了温泉腾云飞回寄心居时,刚在寄心居院中落定,小翼遥便竖起了一双小耳朵警觉道:
“小安哥哥,门口有人。”
灵均闻言心中也是一紧:已是夜半,如此深夜,谁还会在他府外徘徊不去?
没来由的,灵均就想起去年初入凡界时,那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猥琐道士。
这些日子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灵均却越来越频繁地做起了噩梦,梦中全是那个猥琐道士狞笑着来砍杀收服自己,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绝望地任人宰割
“小翼遥,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灵均小心嘱咐一声,便撇下小翼遥小心向那大门处靠近。
待贴到大门上听门外动静,身后的袍角却被轻轻一拉,灵均本能地回手一击,却是堪堪避过自己突袭的小翼遥。
“小安哥哥,我有法力,可以保护你的!”小翼遥拽着灵均的袍角,小小声的话语里已经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灵均回首看身边小人在月光下清亮亮的笃定眼神,心上一暖,遂无奈道:
“那你等会儿小心。”
小翼遥点点头,于是一大一小便各占了大门一边,附耳其上,仔细听起了门外动静。
只听得那门外的脚步声去而又返,来来回回多次,像是在犹豫什么,最后像是那脚步声的主人下定了什么决心,终于停顿在了门边,门上一声扣响,却又像碰上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撤回,一阵寂静,那脚步声又“蹭蹭蹭”地要疾速离去。
莫不是碰上了什么半夜三更出来闯空宅的阴魂厉鬼?
门内灵均和小翼遥对视一眼,“哗”的一声,那方才还紧闭的寄心居大门便豁地打开,灵均拔出腰间短剑便蹿身而出。
“什么人!”灵均一声大喝,同时剑逼那人脖颈,从身后狠狠挟制住了那正要离去之人。
那人身形一顿,在短剑的逼迫下缓缓回转头来,与灵均视线一对,灵均便惊叫出声:
“阿晏?!”
紧随而出的小翼遥也瞬间停下了挥舞的小狐狸爪,呆呆地看着那月光下清俊无匹的脸脱口叫道:
“冰块脸?!”
季承晏面色阴沉,目光晦明难辨地盯着灵均架在自己脖边的短剑道:
“本王真是没想到,夜半三更、万家安寝之时,杜大人竟还是衣着整齐、随身佩戴武器?”
“我小安哥哥佩戴武器怎么了?你一个王爷还在万家安寝时出来敲人家门呢!”小翼遥不服气道。
季承晏面上一讪:他会说自己是在王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小混蛋的影子,撑不住才自己从王府后门出府,一路扭扭捏捏地来这寄心居找小混蛋么?他当然不会说。
灵均见季承晏面色不虞,也是讪讪一笑,收起短剑就圆场道:
“阿晏你别见怪啊,夏夜酷热,难以成眠,我方才是和小翼遥出去散步了,为了防身才带了短剑。”
此话一出,灵均便有些心虚他的确是睡不着出府了,也的确是散步去了,只是这散步的地点嘛,是数十里之外的月兮泉。
他说了真话,虽然只有一半,应该不算欺骗阿晏吧?不算吧
季承晏瞥一眼灵均,没有吭声。
灵均便立刻上前一把搂住季承晏的胳膊讨好道:“阿晏亲亲,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呀?”
一句话尾音高高扬起,腻乎得快要齁死人,小翼遥小狐狸身一抖,迅速闪入寄心居不见了踪影。
眼见那碍眼的小家伙终于识趣走开,季承晏这才挑眉道:
“怎么,你不欢迎?”
灵均被季承晏问得一愣,旋即便绽开了明媚的笑:
“当然欢迎,亲亲你不知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日日盼着你来呢!”
一句话说得季承晏心内愉悦不少。
灵均见季承晏面有和色,便将季承晏一个大力扯进寄心居,“砰”的一声将寄心居的大门就是一关。
二人便相对着站在了门内。
“你”季承晏见眼前人那月光下笑得越发淫邪的俊脸,欲言又止。
“啪”灵均一臂伸出,猛地扣在了季承晏的脑边,将季承晏牢牢抵在了门上:
“小宝贝儿,今晚来了,你可就别想跑了”
说完,灵均小舌一伸,绕着红唇挑逗地一舔,清澈的眼里蕴满暧昧。
因为灵均身量只到季承晏鼻边,为了维持这个霸气的姿势,灵均上半身强撑着不动,下半身默默调整了一下因为匆忙而十分别扭的站姿。
季承晏好笑地看着眼前小人这副明明生涩还要硬装风流的造作模样,双眼一眯,便是反客为主,伸手将灵均就是一个拦腰抱起!
“啊!阿晏!”灵均一个惊呼,对于自己突然的地位颠倒还有些不明所以。
腰上一痛,一声低哑的轻语便在灵均耳边响起:
“本王倒,你这小混蛋今晚要使什么手段把本王留住”
月光很好,气氛很美,夜还很长。
第二天,小翼遥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卷好包袱回老家清修去?
小安哥哥和那冰块脸简直就是在荼毒未成年小妖魔好不好!
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对爱情的所以幻想还只停留在勾勾小手、亲亲小脸的纯洁阶段啊!
该死的小安哥哥、该死的冰块脸,这一对无耻的夫夫,一个晚上就将他揠苗助长、差点儿旱死房中!
小安哥哥,你再也不是本尊心中那个纯洁无暇的男神了!
这边刚是一夜春风的灵均和季承晏二人才不管一个院中的小翼遥怎么想,都日上三竿了还腻歪在房中耳鬓厮磨、叽叽歪歪,床边就放着水和点心,战战歇歇,随时补充能量,反正二人今日沐休,正好在房内玩儿个胡天黑地、好不快活。
这时二人又经历一番“激战”,灵均尚懒懒地趴在床上不想动弹,季承晏倒先觉得再这样放纵下去不妥,起身披衣便在灵均房中逛了起来。
昨夜急色,又是夜深,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小混蛋住的地方。
这一眼瞧去,房内摆设倒是清雅别致,不见一处媚俗陈列,与小混蛋那张扬明媚的性子真是有些不符。
再仔细赏来,便见墙上一副副工笔彩画尽数挂来,笔触细腻、构图奇巧,画上百物莫不活灵活现,凑近一看,竟是幅幅下方都印着一方款:“寄心居,灵均”。
“你善画?”季承晏语声微讶。
灵均趴在床上,抬起头懒懒一笑:“阿晏宝贝儿,我会的还多着呢,跟了我,你会越来越舍不得我的哦”
一席话真是说的得意又欠揍,季承晏浅笑摇头,决定不去捧这小混蛋的场。
手指无意中压上书柜上一处凸起,“哐”的一声,一个容积不小的暗格便突然弹出。
季承晏隔着房内珠帘看床上那隐约在床上的趴伏之人,俊眉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悄悄取出了暗格件。
杜薄安,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否则
季承晏强压下心中那介于被背叛的愤怒和误堕情的悲伤之间的翻涌情绪,小心地翻开了那些被灵均小心藏好的“机密文件”
先是映入眼帘的“风流书生俏王爷”七个大字,通篇的“欲仙欲死”、“酣畅淋漓”、“吞吐拂止”的图文结合版生动文字。
接着是一个个用朱笔细细标注出的“姿势一”、“姿势二”、“姿势三”、“必修姿势一”,密密麻麻、排列整齐,足见批注者认真钻研的态度之诚恳、钻研研习的时间之长久,特别是那字迹还与季承晏自己的一般无二的。
然后就是一卷卷被细细捆好的画轴,摊开一看,竟是以灵均和季承晏二人为主角的一副副姿势各异的“激情”图画,上注“我与阿晏必试姿势一”、“我与阿晏必试姿势二”、“我与阿晏绝对要试的姿势三”
你以为这就是终结了吗?
不。
最后,季承晏还抽出了一本封皮十分朴素的小册,季承晏到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小混蛋还不算是全然无救,看这素雅的封皮,定是平素创作的诗集文章无疑了。
翻开来一看,竟又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丙申年三月初十,我与阿晏初尝**、好事终成,心甚慰,然阿晏力蛮,余痛,不悦甚”、“五月初二,云水阁一聚,滋味甚美,然终不能反居上位,不悦甚”
浏览量真是十分之大,姿势面真是十分之广,性情真是十分之奔放。
而这一切“杰作”的始作俑者此刻还老神在在地趴在床上“养伤”哼曲,一心尚处余韵之中回味咀嚼,已身处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杜、薄、安!”
一声暴喝,惊天动地。
前尘往事·阿晏小心!
小教材被发现了肿么破?
当然是被季承晏狠狠“收拾”了一回又一回,然而这“收拾”突然比以往多了许多花样。【..】
被“收拾”完后的灵均像一条已经被翻烂的煎鱼般瘫在床上,然而贼性不改,依旧敢用已经喊哑的嗓子悠悠问季承晏:
“阿晏,你老实跟我说你在我之前,是不是从没碰过女人,或者男人?”
重新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一脸餍足的季承晏默默地转过了身。
灵均了然一笑。因为他这才突然发现:季承晏之前主动抱他时,都是一个花样用到底,这回翻看了自己的小教材后突然就像转性了般“千变万化”。
没有比较就没有质疑,事实都如此明显了,灵均要是还察觉不到,他就是脑袋被东海的水泡坏了。
以前他还觉得阿晏是清冷正经惯了,不喜情趣,害得他几回勾搭都小心翼翼,唯恐表现得孟浪让阿晏厌弃,现在看来,阿晏也是蛮知情识趣的嘛
季承晏被灵均那像要把人扒光的视线看得头皮有些发麻。
灵均见季承晏强装着镇定,也不再继续逼问,而是用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老神在在地又重新趴回了床上。
季承晏一看灵均这神情,登时就怒火中烧:这小混蛋又懂了什么?怎的用这副了然又、又同情的眼神看自己?
事实证明,灵均不仅懂季承晏的“苦闷”,而且还是非常懂。
在季承晏接下来差不多每隔一天就来寄心居找一回灵均的时候,灵均就会用这样一副了然的神情打量季承晏,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二十七年的处男生涯啊,啧啧,也的确是该好好发泄发泄了。
于是季承晏在灵均这副不知死活的表情下越发往狠里折腾这小混蛋,每回都一定要这小混蛋哭着喊着求饶才肯罢休。
灵均就这样和季承晏默契地在寄心居里开始了类似凡界人“姘居”的生活,白日同进同出,夜晚同床共枕,闲暇时琴箫合奏、练剑品画,倒也难得的有了一段十分惬意甜蜜的时光。
同住一院的小翼遥被二人恩恩爱爱的模样逼得日日牙痒,但奈何妖小话微,只能尽量往外面躲,发了狠地修炼,誓要早日成年、把媳妇儿给抢回来。
灵均和季承晏二人虽低调,但也没刻意遮掩彼此间的关系,因此很快,向来没八卦也要掘地三尺挖出八卦来嚼吧嚼吧的蒿京城里,就传遍了当朝安阳王季承晏与新科榜眼杜薄安断袖分桃的惊天秘闻,成了每人茶余饭后都要“遮遮掩掩”着探讨取笑一番的谈资。
连那叶蓁蓁叶侧妃也借故在灵均的寄心居门前晃悠了好几回,没当面撞见季承晏,便又悻悻而回,临走时看灵均的眼神很有些怨怪愤恨。
灵均看这叶蓁蓁就想起她那当太后的姐姐叶萋萋,心里十分膈应他对季承晏和叶萋萋之间的那些事,还是非常介意的,他只是把这份介意藏得很深,从不在季承晏面前提起。
季承晏对这些流言蜚语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每日照旧把灵均绑在身边,吃灵均做的饭、顺便“吃”灵均。
灵均对此却颇有些忧心,偶尔也会试探一下季承晏的意思:<script>s3();</script>
“阿晏,对京城里近日传的我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季承晏总是不甚在意道:“无需介怀。既是事实,又无伤他人,便不必理会旁人论说。”
灵均每听到季承晏这话总是喜忧参半,释然里免不了夹上些失望。
阿晏从不要求他遮掩彼此关系,他该满足的。
但灵均内心深处总是盼望着能与季承晏有一个真正确定又稳定的名分来系住彼此,只有这样,季承晏这个人才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灵均,而不是任何旁的人。
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又是名满天下的王爷,难道真能做出那等纳娶男宠的龌龊事?
更何况,季承晏就算真肯把灵均收作男宠,灵均会答应吗?
灵均觉得他还没有爱季承晏爱到可以这样委屈折节的地步。
要他堂堂东海太子像个女人一样在后院里成日去争宠吗?
就算他答应,父皇母后知道了,也决计会被气得直接寂灭。
爱一个人,还是需要留有一些自己的尊严的。
若是连这点尊严都没有了,他灵均也就不能成其灵均了。
更何况最近朝中杜明邦的势力愈发嚣张,小皇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每当杜明邦和季承晏两派争锋时,总会偏帮杜明邦一派些。
小皇帝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疯,连朝都不上了,终日在后宫里窝着不见人,将朝政一股脑丢给了杜明邦这个丞相去打理,更是助长了杜明邦一派的嚣张气焰,明里暗里给季承晏派系的人下了不少绊子。
这些绊子,有忠于朝事的正常分歧,但更多的,却是超出了正常范围、近乎人身攻击的弹劾打压。
季承晏不知是担心朝政还是忧心自己,清冷的面容下总隐隐带着些愁闷之色,有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些不能猜透的阴霾。
灵均因此更不愿拿自己的这些小心思去烦扰阿晏了。
拖着吧,如今这样无名无分,也挺自由。
这样自由着自由着,灵均和季承晏二人便和和谐谐地走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夏天,迎来了凉爽宜人的清秋。
灵均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活了五万年,对时间流逝没有那么敏感,但季承晏入秋后倒是隐隐有些兴奋。
直到有一天清晨,季承晏在寄心居里喝着灵均新做的南瓜粥时,突然抬头对灵均开口道:
“今日你随我一同去城外秋猎。”
灵均讶道:“为何要带我去秋猎?我并不会骑马。”
季承晏瞥一眼灵均道:“随我去便是。”
灵均便不做声了:他家这位大爷,向来说一不二,这次他龙太子便舍命陪媳妇儿吧。
用完早餐驾车出了城,当季承晏披着玄色斗篷、内穿青色锦袍,骑着匹通体赤红的骏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灵均面前时,灵均这才撇撇嘴明白了季承晏非得带他来秋猎不可的真正用意:
敢情他家这位季大爷是想在自己面前抖抖威风、嘚瑟一回了。
灵均虽不屑某位季王爷这时刻要在情人面前孔雀开屏似的显摆行为,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家阿晏这副打扮真是英气逼人、好看得紧,浑然不似以往那副清清冷冷的谪仙模样,很有些,嗯,怎么说呢,王霸之气?
这毕竟也曾是一个举国期待着登临至尊之位、伸伸手就可以颠覆天下的英雄人物啊。
季承晏此时端坐于骏马之上,微微俯身,冷傲地冲地上的灵均伸出了修长手臂,清冷道:
“上来。”
灵均瞥一眼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环绕着的护卫,内心极度不满:
这厮莫不是想要他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呼哧呼哧地爬上马吧?
他一个自诩英明神武的大男人,竟要呼哧呼哧地被人拉着爬上马?
于是灵均扭头,以沉默拒绝某位王爷的威压,并且在心中已暗暗把此孽畜扒了个精光、绑在床上用马鞭狠狠鞭打了数十下。
马鞭诶要不要配个蜡油?
灵均的思路开始不知不觉地歪向了不可描述的境地。
“呼”的一声,还没等灵均叫出声,他人就已被季承晏囫囵个地捞上了马、稳稳落在了一个溢满龙涎香气的温暖怀抱,紧接着腰上软肉便是一痛。
“又在闹什么别扭?连本王的话都敢不听了?”
低沉的嗓音在灵均耳边响起,听着是在责怪,其实是在挑逗。
灵均严肃道:“安阳王,你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强拉本官上马,是很伤本官面子的行为,你知道吗?”
季承晏反倒有些愠怒了:“怎么,那杜毓当街拉杜学士上马,杜学士就愿意本王请杜学士上马,杜学士就要区别对待了吗?”
“我什么时候愿意被杜毓拉上马了?你啊!你慢点儿骑!”
灵均刚要喊个冤枉,季承晏就猛地一夹马肚,带着灵均刹那间就疾奔而去,让灵均的一箩筐话全被疾风给塞回了肚里。
等适应了马的速度,靠在季承晏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风和快感,灵均这才想起,一年前刚入蒿京城那会儿,他的确是被那杜毓杜小统领给一把抓上了马、当街疾驰过的。
当年一切尚未明朗,他还与杜毓兄弟相称,纵马飞驰,恰是少年豪爽,如今一个坚守在爱人阵营,一个追随父亲脚步,却是再也不能有当日的相对坦然了
灵均忆及此处便不免有些感伤,抬起头来正对上季承晏那双被风刮得微眯的坚毅双眼,心中又是一阵失笑:
他定是当日也在场见到了这一幕,也真是难为这醋坛子能记这么久
“在想什么?”季承晏驱马间隙,撇过头来问灵均。
灵均一笑:“我在想,嫁鸡随鸡,王爷如今叫本官上马,本官哪有不上的道理?”
季承晏气笑,低下头来在灵均耳边恨恨一骂:“小混蛋!”
一声骂,包含了数不清的疼溺喜爱。
灵均在季承晏面前早放肆惯了,也不收敛,拍着季承晏的手就道:“阿晏,今天你可要教我骑马。”
季承晏瞥一眼灵均,语气里便有了些看白痴的意味:“自然是要来教你骑马!以后也只能由本王来教你骑马。”
灵均一个摇头苦笑:这位季王爷,最近怎的醋劲越来越大了呢?
想起前几日被季承晏上奏推荐、升了职去了礼部的陈文,灵均就又是一个郁闷:
他和陈士,二人资历和能力相当,他甚至还有些小胜陈文,怎的就被那陈文抢先一步升了官?这难道不是朝廷对他堂堂龙太子龙格上的侮辱?
之后灵均心有些塞地去跟季承晏诉苦,季承晏却淡淡道:论理说,这陈文不该升职得这样快,但他已经影响到本王的心情了。
灵均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厮是计较着自己曾与陈文一组编修时文的事。
这醋吃的也真是久。假公济私!灵均一想通,心里反而还有些窃喜。
有占有欲就说明有在乎,嗯,进展不错!看来自己追夫大计的达成之日指日可待!
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灵均在季承晏舒服地窝了几个来回后,就被季承晏扒拉了出来,被塞入了缰绳的双手被季承晏紧握着从头学起了骑马。
毕竟是金龙一族,又有功夫底子,灵均很快就能自己抓着缰绳随意驱驰了。
季承晏换乘了另一匹通体玄黑的马,在一旁看向灵均的眼神里颇有些“孺子可教”的意味。
灵均得了季承晏肯定,骑马便骑得更是大胆起来,季承晏一见灵均兴奋模样,便提议二人骑马去林中射猎,灵均正是兴头上,哪有不应之理?
于是二人骑着马张着弓入林,一路跑、一路射,开始还只是随意耍耍,到了后面就变成了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暗暗较量。
两人毕竟是男子,再亲密,相处时的好胜心总是难以完全消泯的,但这也不妨成了灵均和季承晏二人相处时的一些小情趣。
“阿晏,我可又得了一只兔子。”灵均策马跑在前头,拉弓一箭后,便回身对季承晏得意洋洋道。
季承晏默默地伸手一指,灵均顺着望去,草丛中便赫然是一头刚中箭倒地、挣扎抽搐的鹿。
灵均又气呼呼地开始张弓搭箭,更加仔细地在林中搜寻起猎物来。
阿晏这厮,让自己多得意一会儿难道会死吗?
找着找着,灵均便听到了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
仙家五觉敏锐远胜凡人,灵均确定这动静不是林中动物弄出,而是人。
回头看一眼季承晏的方向,季承晏还在悠闲地拉开弓,一个射出,便又是一匹老狼。
季承晏打马上前,确定已射中后,便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牵着缰绳又悠悠闲闲地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那模样还颇有些意兴阑珊。
一众护卫们大概是得了季承晏吩咐,全都守在了林外,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一看这安排便知道是季承晏这厮又想在二人猎完后,与灵均在这林中干些别的事。
灵均嘴角一阵抽搐:他在这里挖空心思地打猎物要赢过季承晏,季承晏这厮敢不敢再悠闲、再分心想别的事一些?
怕惊动林中潜伏者,灵均不动声色地驱马上前,与季承晏并排前行了起来。
季承晏微讶道:“怎么,你这小混蛋不急着抢猎物了?”
灵均心里一个白眼翻过去,嘴上却低声着嘻嘻哈哈道:“阿晏,我累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再来如何?”
季承晏双目一凝,看着灵均的神色便立刻明白了周围有异,刚要策马与灵均一同离去,数道利箭便破空而来,直向季承晏心口射去!
“咔咔咔!”几个格挡,季承晏轻松地用剑将其挥落地面。
“嗖嗖嗖”更密集的箭阵顷刻间如雨落下。
灵均挥剑与季承晏一同
九十四前尘往事·小混蛋,我们一起去西湖吧
作者有话:心结排除加一,小灵均和季承晏这对冤家总算能正常谈一段时间的恋爱了,撒花撒花
小灵均养伤中:阿晏亲亲,我想喝你做的番茄鸡蛋汤
季承晏撸衣袖:好嘞,宝贝儿你等着,本王这就去给你做!
厨房咬手绢、挥白旗:王爷大大,求放过!
我是幸福的分割线
昏昏沉沉数日,中间似乎有过高烧、还有过发冷,灵均终于从一阵不是很舒服的晕眩感中幽幽转醒。【全文字阅读..】
一睁眼,便是季承晏靠在床头一双将阖未阖、困倦的眼。
再将四周一看,熟悉的摆设和装饰,正是灵均自己在寄心居的卧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中间混杂着些微血腥味。
脑子绕了几圈,灵均这才想起,他好像是中了箭昏过去了,那这是过去了多久了?他直觉自己应该睡了不少日子。
难得看见季承晏这样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的邋遢模样,灵均想要去拍拍他的脸嘲笑几句,但伸手时胸口处被扯动着的剧痛,却让他不由地小声惊呼了下。
这一声呼,就将床边的季承晏给完全惊醒了。
“小安,有没有觉的哪里不舒服?”季承晏立刻握住灵均伸出的手问道,语气里带着些从未有过的焦急。
灵均将眼珠子往胸那里一挤道:“胸疼。”
季承晏一听就神色有些凝重:“小安莫怕,这伤已请众太医看过,现已无碍。接下来几月你要安心在床上养伤,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为你办到。”
灵均狡黠一笑:“那好,你等会儿就去帮我做一锅乌鸡汤,我想喝汤了。”
季承晏神色立刻有些错愕,但多年来身处高位的修养让他很快镇定下来,试探着问:
“番茄鸡蛋汤行不行?”
那样清清冷冷的脸,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小孩子耍无赖似的在讨价还价。
灵均立刻就乐了,道:“逗你呢,哪能指望你会煲汤,我刚受了外伤,吃不了热气的东西,你差人去酒楼里买些清粥来就好。”
季承晏即道:“那本王吩咐王府里人做来。”
说完,一扭头就叫人到了跟前,细细说了熬粥时要注意的食材禁忌和味道要求,这才又打发了人去。
灵均自始至终都懒懒地躺在床上,幽幽地盯着季承晏不说话。
季承晏交代完事,转过头来才发现灵均一瞬不瞬的目光。
“怎的这样看本王?”季承晏问。
灵均眉眼一弯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媳妇儿总算开始宠我了。”
季承晏当即就要伸出手往灵均腰上掐,但手快捏上时,又立刻折了回来,变成了一个拳头闷闷敲在床沿:
“本王一直都在宠你,但这媳妇儿不许再叫!”
灵均撇撇嘴,不跟季承晏纠缠这称呼的问题,而是在心里又默默地叫了季承晏数声:媳妇儿、小媳妇儿、小甜甜、小乖乖、宝贝亲亲
季承晏观灵均神色,便知这小混蛋又在阳奉阴违,但也并不计较:称呼就随这小混蛋乱叫好了,总归在床上自己会用事实让这小混蛋明白“家庭地位”。
“这次刺杀,或许是杜明邦所为。”季承晏突然又道,看向灵均的眼色中似有审视。
灵均却大大落落地任季承晏看,半晌,哈哈笑道:
“阿晏,这下你可该信我了吧?”
季承晏周身一震,仿佛被戳中了长久以来最隐秘的心思,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笑得明媚的小人。
阿晏,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原来,这看似没心没肺的小人,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心中那份始终不肯散去的多疑和试探。
灵均见季承晏不说话,突然又长长一声叹息:
“最初,你屡屡拒绝我的示好接受了我之后,忍不住翻我房中的暗格朝堂上与杜明邦相争,私下里又多次对着我欲言又止阿晏,你到底不信我,不信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
“这次刺杀,时间地点都是你临时告知于我,一路上我时刻不离你视线之外,到猎场后也是与你一同活动,刺杀和中箭都非我所料阿晏,那这回,你可信我?”
一席话,将所有怀疑猜测悉数曝晒于日光之下,让所有摇摆再也无可作乱。
季承晏看回眼前人的逼视,唯见那清澈眼眸中是避无可避的灼人爱意,还有,一丝难以排遣的忧愁疲惫。
季承晏的心蓦地疼了这小混蛋,心里藏着这么多事,还要不停向自己扑来,他的心里又该多疼?
这小混蛋此刻在问:阿晏,那这回你可信我?
这小混蛋为了自己已经连命都可以不要
小心搂过灵均枕在床上的头,感受着怀中人特有的清香,一声道歉从季承晏口中低低传出:
“对不起。”
对不起,小安,以后本王再也不会疑你、伤你,本王一定会护你一世周全、平安喜乐。
灵均将头轻轻枕在季承晏膝上,默默不言。
阿晏,我不怪你,换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也会瞻前顾后、诸多忧虑。
今日既已把话说开,那日后你待我可能有一份真心?
我所求不多,不过一个你而已。
“小混蛋,我们一起去西湖吧。”良久,季承晏低沉的声音又在房中幽幽响起。
呵,去年就答应过我中了科举就一起去西湖游玩,现在才想起来兑现!
现在都是秋天了,不又得等一个冬天才能去!
灵均不由心中忿忿。
“好。”灵均一笑,“不过,阿晏,在这之前你得了清欠我的一些账目。”
季承晏奇道:“本王何时欠过你的账?”
灵均抬起脑袋将季承晏上下一打量,突地明媚一笑道:“安阳王,您老什么时候把来我寄心居吃饭的饭钱全给结了吧。”
季承晏:“”
之后,季承晏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王爷不差钱”。
先是带着一班工匠把寄心居的厨房按照王府厨房的规格给好好改造了一番,据去厨房偷吃的小翼遥报告,那厨房的豪华程度差点让他以为是不小心走进了哪个王府的正室厢房。
灵均曾在伤好的差不多时,在小翼遥的搀扶下偷偷去那厨房瞧过,待瞧见那就差给灶台也贴个金的金碧辉煌的神级厨房时,灵均差点儿当场咬碎一口银牙
季承晏这败家爷们儿,有这闲钱翻修厨房,怎么不想着先把他卧房里的那张二手木床给换换,以前被季承晏这厮闹腾的时候,害得他在
兴致最高时都要忍不住分个心祈祷这“咯吱咯吱”摇的床千万别塌。
但摸着那一排排做工精良的锅盆道具,灵均又开始忍不住傻笑:这么多好家伙哪,他以后又能给自家阿晏再做多少好东西啊
接着季承晏又将每日为他王府运瓜果鲜蔬、肉奶蛋鱼的农户们直接划了一半每日为灵均的寄心居供货,让灵均和小翼遥二人每日吃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咳,面色红润、面色红润。
最后就是季承晏派来寄心居厨房帮忙的厨娘伙夫,虽人数不多,但个个的手艺拿出去都能开一家酒楼不在话下。
自来凡界后日日扣扣减减过日子的灵均,养伤这段日子终于又找到了一些自己在东海龙宫时养尊处优的太子爷的感觉。
除了季承晏为了让他伤势痊愈,每夜哪怕睡在他枕边也绝不理会他的挑逗勾引,以及翰林院里积压的那些篆字整理工作外,现在生活中的一切都很令灵均满意。
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杜毓来寄心居看过灵均一次。
灵均对杜毓依旧是淡淡,杜毓看着灵均的眼神却不似以往坦然。
“安弟,你的伤可好些?”暖日融融的庭前,杜毓垂手立在一旁,低头问身前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灵均。落木窸窣,灵均闻声微微睁眼,仰头看那一脸忧心之人,轻笑道:
“我身上的伤势如何,杜小统领不该最清楚吗?”
杜毓面色刷白:“安弟,我”<script>s3();</script>
灵均摆手道:“杜小统领,那日林中秋猎,我大周朝中谁能以那样刁钻的角度射出那样力道狠辣的一箭,你我心知肚明。”
“立场不同,我不怪你,但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做出任何伤害安阳王安康的事,否则我薄安哪怕拼上这一条性命也会与你们拼个鱼死破!”
杜毓的面色在灵均毫不留情的话中越来越惨白。
嗫嚅两声,杜毓到底还是将那许多即将倾吐的话尽数咽回,末了,只剩下一句话:
“安弟,与那季承晏交好,你会后悔的。”
灵均觑他一眼,嘲讽一笑:“好,那我便等着后悔那一日。”
说完,灵均不愿再多言,又闭眼在榻上背过了身去安眠。
杜毓隐在袍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看着那榻上曲线优美的一段身影,按下心中奔腾的无数漪思,抬脚便跨出了寄心居。
听得那脚步声最终离去,重新在榻上平躺好,一抹苦笑,灵均便又坠入了清秋的凉梦中。
一叶飞花飘落,恰坠于灵均眉心,妍丽的如玉面容上竟凭空多了几分轻盈的魅惑,愈发显得绝美不似人间所有。
非雌非雄、亦雌亦雄,大概人美到绝境便是如此
端着一个小托盘来到灵均身边的季承晏,眼见这样美景,便是如此作想。
轻轻放下托盘,在榻边的竹椅上轻轻坐下,季承晏就这么静静看着熟睡中的灵均,不去拂那额上落花,不去吻那诱人的红唇,生怕搅扰了这样安谧美丽的旖旎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灵均悠悠转醒,见榻边坐着的季承晏,便喑哑着问道: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季承晏轻轻为他拂平睡梦中些许凌乱的墨发,笑道:“没多久。见你这小混蛋睡得香,就让你多睡会儿。”
灵均笑道:“竟让堂堂安阳王为小的程门立雪,真是赚了个大面子了。”
季承晏气笑,修长的手指点上灵均额头道:“你这小混蛋,真是半点亏也不吃。”
灵均趁势拉住季承晏手指,就将自己的脸蹭上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哈哈道:“我不吃亏,我吃你!”
季承晏登时就是一个气息不稳:这小混蛋,又来勾引自己了,也不怕伤势加剧!真是欠打!
心中骂归骂,季承晏还是没将那手抽回,反而又用那手有意缓缓地回蹭了蹭灵均肤质细腻的面颊,形势一下子逆转,倒变成了季承晏调戏灵均。
灵均面颊微红,甩开季承晏的手,直起身子,眼光扫过榻边托盘里的那碗红黄相间的汤,眼睛一亮,扬头就问季承晏道:
“番茄鸡蛋汤?阿晏你做的?”
季承晏不自在地偏过头道:“本王不喜欢欠人东西。”
默了默,又像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立刻补充道:“不过这汤早已凉了,不宜再喝,你若是想喝,咳,日后本王再”
还未说完,那边灵均早就捧着那汤碗,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就给喝了精光,末了,意犹未尽地一舔嘴巴,道:
“嗯,阿晏的手艺不错,就是咸了点,下次少放些盐。”
季承晏惯来清冷的眼中便有了丝喜色,正要说一句“你若喜欢喝,本王以后天天给你做”,一脸郁闷的小翼遥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小安哥哥,刚刚是有谁在厨房里打了一架、顺便轰了一炮吗?好好一个厨房突然就毁了哇!”
闻言,灵均和季承晏二人俱是一怔。
而后,灵均将揶揄的目光默默地瞥向一旁面色铁青的季承晏,肩膀一耸一耸,努力憋着笑。
季承晏当即决定:君子远庖厨,他堂堂安阳王,岂能终日如妇人般洗手做羹汤?
嗯,他是为了君子的尊严才不再下厨的!
九十五 前尘往事·傲雪染红梅
作者有话:饭要一起吃,节要一起过,这样才算是过日子嘛,否则就是偷情啦
小灵均掰手指:阿晏,咱们以后得一起过元宵节、七夕节、中秋节、重阳节、鬼节
季承晏:等等,我们为什么还要过鬼节?
小灵均:咱俩以后就算是死了魂也要在一处,所以这鬼节就提前过呗
季承晏:小混蛋,本王发现你执念很重啊
我是黏人的分割线
凉爽的秋天倏忽而过,转眼便又是一年寒冬。【阅读..】
被季承晏派人修了地暖又添了暖炉、裘帘的寄心居卧房里,灵均正和季承晏各捧着一只手炉在榻上隔几对坐,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
“噼啪”,炉中烧着银炭一声脆响,那缩在裘蓬中的妍丽小人终于失去了耐性,把手里的棋子冲棋盘上“哗啦啦”一丢,冲对面的季承晏就嚷道:
“不玩了、不玩了,阿晏你也太较真,十来回都不说让我赢一回!”
“战场无父子。”季承晏一笑,边收拾残局边幽幽道。
灵均嘻嘻一笑,伸过一只如玉长手抓住季承晏的大手就道:
“战场是无父子,但房中有媳妇儿!”
说着,灵均还用小拇指搔搔季承晏的细腻手背。
“啪!”季承晏反手给那只不正经的手就是一巴掌。
“本王看你是伤好的差不多了,特别想再被本王强调一下上下尊卑?”季承晏危险地一眯双眼,话语颇有“深意”。
灵均当即就乐呵呵地往榻上四仰八叉一躺,目露春情地嘟唇邀请道:
“来啊,王爷,快来对我强调一下上下尊卑嘛,奴儿可等不及了呢”
季承晏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把手中玉做的棋子给捏碎:
“起来!”
灵均正扮那些倌馆小侍扮得来劲,哪会轻易收手,仗着房中温暖如春,撩起下袍露出一段被亵裤裹着的劲瘦长腿,对着季承晏就又开始来来回回地晃悠勾搭:
“王爷,奴儿后面好痒啊,您拿棍子帮奴儿捅捅嘛嗯啊王爷”
听得这越不成器,季承晏撒了手中棋子,起身踱到灵均座前欺身压上,捂住小人的嘴就狠狠道:
“再闹,本王可就不管你伤好还是伤重了!”
一道湿热快速地在季承晏捂着灵均嘴的那只手心上舔过,季承晏一个激灵,灵均冲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季承晏捏住小人的嘴,薄唇一贴就用舌去抓那只作怪的小舌。
灵均伸手勾住季承晏修长脖颈,默默地加深了这个缠绵悠长的吻,房中如春温度渐渐升至初夏燥热。
“噼啪!”房中又是一声炉炭爆火声。
“不成,你的伤还没好,再等等。”
也不知季承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都这样热血沸腾了,还能将纠缠中的灵均一把推开。
灵均吊着一双吐丝媚眼不满道:“都三个多月了,我的伤早好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怨怪嗔怒的含春模样真真似个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
季承晏扭头不去看这小混蛋不知死活的挑逗模样
一连数月,他自己也忍得难受,但他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小混蛋的箭伤如此凶险,太医再三嘱咐要静养,他绝不能因急色就伤了小混蛋的身子。
瞥一眼灵均那委屈的模样,季承晏还是按着身上躁动摸摸他的脸安抚道:
“乖,再等等,等你伤彻底好了再说。”
灵均老气横秋地叹出一口气,抓起季承晏那只停在自己脸上的手就深沉道:
“罢了,媳妇儿忧心为夫的身体,为夫便勉为其难地饶恕媳妇儿一回吧哎哟!”
又是一个大手掐腰,季承晏瞧着身前扭腰呼痛的小人气笑道:
“再不长记性,下次便是屁股!”
“要是真被你打屁股,小爷我还开心呢!”
灵均捂着腰扭来摆去、哼哼唧唧,季承晏见灵均动作太大,又急忙伸手将他按住、不让他乱动。
灵均就势往季承晏怀里一蹿,“吧嗒”一声,一个热乎乎的吻就在季承晏颊上落下:
“今年除夕夜在哪儿过?留在我寄心居好不好?”
双手搂着季承晏的脖子,灵均闪着一双充满期待光芒的眼邀请着。
季承晏看着怀中人期盼的灼灼目光,眼中划过一丝犹豫,默了片刻,还是吐出了那句灵均最不想听见的答案:
“本王那日会在王府中过节。”
谁知灵均无所谓地一笑:“我知道,但我等你。”
以往和季承晏关系尚不亲密,他自然不好强要人与他一同过除夕。
但现在不同了,灵均想奢望一回,与季承晏一起过除夕、守余岁。
灵均知道,除夕是凡界大周朝人一年中最重视的节日,是阖家团聚相守、共盼来年喜乐的大日子。
他今年想与季承晏像真正的爱人、伴侣、家人那样,好好地过一个除夕、拥一炉暖火、守一方静夜、候一缕晨光。
季承晏眉轻皱,目有不赞同之色,便进一步解释:
“历年除夕本王都会留在王府中主持家宴、犒劳安抚一干侍卫仆从,你有伤在身,不要等本王,早些休息。”
“不。”灵均摇摇头,“我等你,一直等你。”
清澈的目光里尽是执拗。
季承晏张张嘴,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劝他,只摸了摸灵均如漆的鬓角含糊道:
“再说吧。”
灵均也不再纠缠,扭身推开了榻边的小窗,手撑下颌趴在窗边向外望道:
“这院中的梅树也不知何时能开花”
季承晏打眼一望,只见一院梅枝欹斜,独不见红梅点枝欺霜。
当然,视线里还少不了一个让他一直不是很待见的小翼遥,此刻像个二傻子似的绕着那一株株梅树来回跑,笑得就像出生时他娘忘了顺便给他一个脑子。
季承晏遥遥一个阴笑,院里那个小家伙就像被人点了穴般缓缓回头,待看见屋里正冷冷盯着自己的季承晏,立刻“哇”地一声退散。
季承晏满意一笑。
知道小混蛋宝贝这些梅树,季承晏便又哄道:
“或许很快就能开了。”
灵均被手撑着的脑袋认真地点了点,赞同道:“我也觉得它们很快就能开花了,它们一定会开花”
季承晏轻笑一声,欺身上榻,伸手搂过那窗边小人,也与他一起看那窗外梅枝曲折、轻燕南飞。
季承晏来寄心居过除夕这事也就被这样搁下了,之后灵均和季承晏二人谁也没再提起过。
一晃便又是月余,不觉已到腊月隆冬。
将近年关,里外积压的事务便如山倾来,灵均养伤在家终日悠闲度日,倒是逍遥自在、身体恢复速度一日千里,早已痊愈如初。
季承晏却是进有邦交岁贡、朝堂事务年末交接,退有王府年账清算点查、宴饮统筹,终日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一人分成几人来用,竟渐渐的将灵均邀他共度除夕的事给忘了个干净。
直到那夜除夕饮完王府家宴、推拒了叶蓁蓁的盛情邀宠后,季承晏伴着微醺踱步回房就寝,偶见落雪中庭院红梅点点,他这才想起,那寄心居中或许还等着一个比谁都执拗的小人。
不确定灵均是否如他自己当日所说的那样一直等着自己,季承晏还是披了斗篷、撑了伞,悄悄从王府后门出去,独自一人在那早已走熟了的街道上疾速向寄心居奔去。
一路顶风冒雪,等季承晏敲开寄心居的大门时,看见一身浅蓝斗篷的灵均强撑着一双泛了乌青的眼为他开门的那一瞬间,跨入房中后看见那些明显是不久前被回锅热过的饭菜的那一瞬间,季承晏的心就开始往外汩汩冒暖流,冲刷得人又疼又热的暖流。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暖融融的房内,灵均为季承晏换上他留在寄心居的干净衣物,笑得没心没肺。
季承晏将身前人一把抱住,还带着些寒气的脸压在那清香的肩上幽幽地问:
“本王今夜要是忘了这事,你难道还要等一夜吗?”
怀中那纤长小人回抱住他劲瘦的腰,清越的嗓音似笑似叹:
“我知道,你不会忘的,所以我会一直等。”
还是这副蠢模样
今夜本王可真的差点就忘了啊
在满桌佳肴前落座,往房中一扫,除他二人再无他人,季承晏不禁问道:
“那个小家伙呢?”
灵均为二人倒酒的手一顿,片刻又笑道:
“早睡了。小孩子哪熬得住。”
季承晏点点头,又在烛火摇曳中专心看灵均那愈发妍丽无双的面容。
灵均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小翼遥,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选在除夕夜这样绝难找借口回避的日子里突破境界,还好他提前就给这小家伙选好了闭关场所,不然今夜岂不要被季承晏抓个现行?
季承晏来之前已在王府里用过晚膳,因此这时也就随便选了一些菜吃了,灵均怕他积食,也不劝他饮酒吃菜,自己用完了饭后,便招呼着季承晏一起收拾了桌上残肴。
待洗漱沐浴过后,仅着亵衣的二人便如往常般共裹了一床棉被拥坐在榻上腻乎说笑。
正谈笑间,灵均突地将榻边小窗开了一个角,借着房内烛火向外望去,忽地惊喜道:
“开了!阿晏,梅花开了!”
还不待季承晏说话,灵均就猛地从季承晏怀中蹿出,匆匆给二人披上外袍斗篷,便拉着季承晏双双开门扑进了院中。
等季承晏站定,抬眼一看,便见一院红梅竞相怒放、欺霜傲雪,映目尽是嫣红,冷香混着雪的冰气,猛烈地蹿入鼻中。
饶是见惯了名花奇草的季承晏,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院的红梅,是他从未见过的清艳灼人。
“喜欢吗?”灵均扬起了一双星星眼,也不管自己素来怕冷的身体了,拉着季承晏的手就欢叫道,“阿晏,你喜欢吗?这可是我特地为你种的!”
这些梅树,这些让这小混蛋心心念念照顾了大半年、让他多次忍不住都要吃醋的梅树,竟都是为他而栽种吗?
低头看身前之人,仍是那副少年身量,纤瘦妍丽,眉眼却弯弯,像蕴含着怎样都磨不掉的生机美好,而这美好,此刻正为自己倾数绽放。
他季承晏,何德何能啊
用力搂过身前的人,那欢快的声音便在耳边咫尺继续:
“阿晏,你知道我为何要为你种梅吗?因为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清雅得不像凡间所有,就好像那山间的红梅,冷傲孤清,偏偏又总是让我忍不住去靠近、去喜欢”
“阿晏,有一件事我骗了你,那时候租这院子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想离你更近一些”
“最开始早上等到你乘马车去皇宫也不是偶然,我是在王府正门一直等不着你出来,然后拎着食盒、用了轻功,从后门一路跟着你的马车跑到了我寄心居的门口,再装成恰巧等着了你”
“还有,我给这院子取名叫寄心居,其实也是想说,阿晏,我把我的心寄放在这里了,只要你来,我的心就一直为你敞开,阿晏,你愿意要我这颗心吗?”
“阿晏唔!”
热吻狠狠堵住了怀中小人那喋喋不休的嘴,怀中人一怔,旋即便用加倍的热情去更加主动地纠缠那霸道的舌。
这少年,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总是这样倾尽所有、全不计较
厚实的斗篷中突然蹿入一阵冰凉,熟悉的触碰便袭上灵均身下,挑起灵均声声低呼吟唱,随后便听见季承晏那压抑到爆发界点的粗重询问:
“小混蛋,你的伤好了没?”
“你说呢?”灵均这时反倒不慌不忙了,勾住季承晏的脖子便调笑着悠悠反问。
季承晏双眼一眯,旋即,二人便俱是一阵闷哼。
正要奋战,季承晏肩上却被狠狠一拍,冲动中的人难得扯回一丝清明,不解地看向那怀中皱眉不满的小人。
“季承晏,这冰天雪地的,你不怕冷的吗?”
灵均嗔怪着便要分离,谁知下一瞬便被季承晏一个提臀抱起、两条半褪着亵裤的长腿被季承晏以臂分夹两侧,竟就着这样的姿势向那房中颠簸而去。
“喂,季承晏,你疯了吗?先放我下来!”灵均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挣扎着就要下地。
季承晏反而更加箍紧了怀中之人,仗着无人可匹的力气就强横道:
“你既常说你那处痒得很,本王今夜就得好好帮你止止痒,一刻都不能松懈!”
“砰”的一声,房门砸上,便又是一番缠绵缱绻。
飞雪簌簌,院外清梅羞红如血,唯流雪地上一串凌乱脚印直通灯火通明的紧闭主房。
一夜,傲雪染红梅。
小说推荐
- 快穿撩撩撩:BOSS都想独占我
- 病娇腹黑校草: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时离:嘘,不要抱怨,抱我 傲娇霸道仙帝:你这么善解人意,本尊决定怜爱你一下 时离:呵呵,尊上我更善解人衣!双修了解一下 禁欲阴险大狼狗:你那么忙,什么时候抽空睡睡我 时离:洗干净躺好,厨房、阳台都可以 系统…宿主套路深,BOSS跪称臣 女主狂撩男主,苏
- 一袍纸雀风连载
- 最新章:正文 第762章 不要迷恋本巨星54
- 军妻撩人:首长,索吻无度
- 他是帝都冷阎王、特种兵大首长,却独宠她入骨,誓要扛起她的将来!身为豪门千金,她不屑一顾,甚至临婚脱逃,一逃四年。四年后再遇,他甩出结婚证“我要做新郎“十分钟前才办的,一本假证就来诓我”忍无可忍,他将她强势扑倒。第二日,他敲着床头柜“起床!昨晚你索取了新娘权利!今天快履行义务许我一个盛世婚礼”o╥﹏)
- 壹元君连载
- 最新章:第1416章 大结局
- 鹿云汐冷玄烈
- 风萧萧兮易水寒,欺负魔君不复返!邪魅妖治的男子揉了揉发疼额角,看着凌乱的被褥和琉璃宫殿里的一地狼藉,眼里溢满了狂风暴雨。盗了他的神魔殿,睡完他就跑“鹿云汐!你很好”森冷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正个神魔殿。鹿云汐华夏世家的鬼医圣手,在执行任务中无端穿越异世天玄大陆。吞磨丹,盗灵宝,更有盛世美颜的魔君易撩。鹿云
- 总有暴君想嫁我连载
- 最新章:第302章 第一部完结篇
- 元阳道君
- 穿越缘得先天元阳白虎意 抱持修证道法神通造化玄 本道是寻常古代世界自在乐逍遥 却惊见神鬼日巡夜游妖魔气冲霄 更讶身处之地宇内称何名 谁言东胜神州近海道傲来 不过一场夏日午后梦 梦醒惊觉已是在西游 一位现代凡人得了机缘西游世界证道之旅 注:偏古典神话“封神西游”西游时代主世界,非纯西游也非洪荒类,最终
- 剑扼虚空连载
- 最新章:第十二章 数据
- 李慕晴欧阳君墨
- 明明是来‘捉奸’的,但是却遇到了一个超级大色狼,李慕晴,你还真是点儿背“女人,破坏了我美好的一夜,要如何补偿”欧阳君墨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深邃的黑瞳里,闪烁着一抹算计的光芒。补偿?哼,姑奶奶要你这样的花心大少“抱歉先生,你…不是本大小姐的菜”冷漠夹杂着嘲讽的回答,让欧阳君墨挑起了英挺的剑眉“你…本大
- 你是我的深情连载
- 最新章:第329章 大结局
- 我只是想培养一个英雄而已
- 我是一个反派,在我与某个宇宙为敌之后,我过上了轻松写意的日子 不过我总觉得,我的生活少了一点什么。我想应该就是一个能与我为敌的超级大英雄了吧 但是整个宇宙都找不到这种大英雄,我该怎么办 那就自己培养一个好了
- 彼非鹤君连载
- 最新章:第一千两百六十九章 重见
- 总有暴君想嫁我鹿云汐冷玄烈
- 风萧萧兮易水寒,欺负魔君不复返!邪魅妖治的男子揉了揉发疼额角,看着凌乱的被褥和琉璃宫殿里的一地狼藉,眼里溢满了狂风暴雨。盗了他的神魔殿,睡完他就跑“鹿云汐!你很好”森冷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正个神魔殿。鹿云汐华夏世家的鬼医圣手,在执行任务中无端穿越异世天玄大陆。吞磨丹,盗灵宝,更有盛世美颜的魔君易撩。鹿云
- 少年花花连载
- 最新章:第302章 第一部完结篇
- 你是我的深情李慕晴欧阳君墨
- 明明是来‘捉奸’的,但是却遇到了一个超级大色狼,李慕晴,你还真是点儿背“女人,破坏了我美好的一夜,要如何补偿”欧阳君墨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深邃的黑瞳里,闪烁着一抹算计的光芒。补偿?哼,姑奶奶要你这样的花心大少“抱歉先生,你…不是本大小姐的菜”冷漠夹杂着嘲讽的回答,让欧阳君墨挑起了英挺的剑眉“你…本大
- 天线宝宝连载
- 最新章:第329章 大结局
- 穿越王妃总是在尬撩
- 方雨霖泪眼汪汪的控诉道“你对我始乱终弃”王爷一脸冷漠“你我从未乱过,何来弃之”后来:王爷无奈的哄着闹变扭的方雨霖“是我错了…方雨霖撇过头“哼”高冷稳重深情王爷X逗比欢脱花痴王妃【展开【收起
- 椰林湾连载
- 最新章:第386章 救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