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梭记》第三十三章·杀！

    半夜，到了残矿的所在。两人隐匿身形，远远地查探了一下情况。残矿的洞口已经被木栅栏围了起来。那里应该还布置有阵法，木栅栏只是起警示作用的。在洞口五六丈远，已经建起了一排木房子，共十几间屋子，显然就是东城帮的大本营。
    在这大本营往东，仅十多丈，有六间屋子，是天玑宗的营地。往西三四十丈也有七间屋子，是无量派和妙音宗的营地。另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帐篷，应该是散修们的。
    大半夜了，东城帮的营地里还是灯火通明，远远的仍能听到鼓乐声和划拳声。是王禹和秦泽在彻夜饮酒作乐。
    查探完情况，两人就远远离开了。到了一处山坳里，扶风用土系功法，很快就在一块石壁上，凿出了一个洞穴。
    铺好了床铺，扶风抱着红岩愧疚地说：“本来是带你出来游玩的，结果却要你跟着我连夜奔波。昨晚睡的山洞还像是个人住的地方，今晚却要你跟着我露宿山野。真是对不起。”
    “说什么呢？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没事的。”红岩笑着说，“要是你感到愧疚，等事完了，再给我买点礼物呀！”
    扶风说：“这么好打发？等忙完了，我找时间好好给你打磨音片吧？”心里想的却是，她的情意，又哪是随随便便一点礼物就能还清的呢？
    “好！”
    “自己一个人是无所谓的，在树林里吊个吊床就睡了。我真觉得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的生命变得更高贵了。不像以前，随随便便，寥寥草草。”
    “因为你现在还要照顾我啊！男人啊，没有责任栓着，你们都不把自己当人，这叫贱！”
    扶风听了笑了起来，“精辟！那你们女人呢？”
    “呵呵！其实也差不多。”红岩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谁也没有办法在绝对的孤独里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就是神灵也不行。所以啊，我觉得这个世界的真谛就是万物有爱！所有东西啊，都该用爱给它栓起来。”
    “哇！红岩仙人，晚辈受教了！”
    “嘿嘿！”红岩笑着，缩在扶风的怀里。“我要先把你栓起来！”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就起床了。简单洗漱，吃了些东西，就找了个隐蔽处，做好掩饰，藏了起来。一边做着内修的功课，一边等待着。
    两人原以为会等很久，但是仅仅过了一个多时辰，李思恬就来了。
    “她来得可真早啊！”扶风说，“看来秦泽的计策起作用了，她昨晚肯定没睡好。”
    “这下有好戏看了。”
    “王禹！王禹！你出来！”李思恬在东城帮的营地前高声喊着。
    没多一会儿，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蓬头垢面地走出了营地中间最大的那间屋子，显然就是王禹。“思恬，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这里守矿，我怕你无聊，来看看你。你看，还给你带了点好吃的。”
    王禹听到这话，自然是又高兴又忐忑，高兴是因为李思恬温情脉脉的态度，忐忑自然是因为屋子里还有昨夜饮酒作乐，没收拾好的残局。王禹挠挠头，“哦……我……我陪你在这山上走一走。”
    “我累了，我想坐一会儿。”李思恬说着就朝中间那间屋子走去。王禹想拦，已是拦不住了。
    李思恬进屋没一会儿，就有四五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王禹，这是怎么回事？”
    “思恬，我……你听我解释！”
    “宗伟！你说，是不是宗伟挑唆你这么干的？”屋里传来李思恬的声音，“早听说宗伟偷偷对你说我的坏话，要给你送女孩子。你居然也相信他的鬼话！”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宗伟支着灵盾飞出屋子，李思恬和王禹也跟了出来。李思恬不依不饶地向宗伟发着冰柱，王禹挡在中间，想挡又不敢挡。
    “你居然还护着他！”李思恬边追着宗伟，边对王禹说。
    “思恬，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你不要生气了。”王禹说。
    “你想让我消气，你就帮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李思恬！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宗伟傻傻地问着。
    “你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守护着天玑宗营地的天玑宗长老赵云鹏和赵永等人注意到情况，赶紧赶了过去。赵云鹏帮忙打了几个冰柱，就对宗伟说，“少宗主你先离开，我来挡着。”
    宗伟看送女孩的事的确解释不清，不宜久留，一转身就朝昌硕城的方向飞去，赵永也跟了上去。
    “天助我也！”扶风看到了抚掌称叹，“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一会儿跟上，半路上把他俩杀了，谁也不会知道！”
    看宗伟和赵永飞出了安全距离，两人就跟了上去。扶风说：“我们一直担心，人多打不过来，会因功法暴露身份。现在他们就两个人，我们就是用了熟悉的功法，到时候毁尸灭迹，收拾好现场，也没有人会发现。”
    “到时候赶上去，我们一人一个。”
    “不！你能不出手，尽量别出手。我还是用黑能控制九飞梭偷袭，免得到时候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他们两个人，宗伟比较厉害，先把宗伟解决了。如果我偷袭不成功，杀不死他，你再出手。”
    “好！”
    两人贴地紧紧跟了半个时辰后，看时机已到，便结合风系灵能，使用梯云纵的功法鬼魅般的快速赶了上去。待飞到两丈近，差不多到了他们非战斗状态的后背感应区，扶风径直向宗伟投出了积蓄满黑能的九飞梭。并随之快速逼近。
    毕竟相距较远，当九飞梭飞到一丈远的距离时，宗伟还是发现了异常，转身支起了土系护盾。但临时支起的护盾，效力不大。蓄满灵能的九把飞梭叮叮当当，轻易地就打碎了护盾，借着余力砍向宗伟的身体。
    “啊！”受伤的宗伟痛苦地高喊着。
    “少宗主！”赵永惊慌地喊道。
    扶风跟上后，拆分了九把飞梭。三把投向赵永做佯攻，另外六把，又盘旋着飞回，砍向宗伟的头和后背。
    “这什么鬼东西！”从未见过九飞梭这类灵器的赵永傻了眼，匆忙闪躲。
    而宗伟仅经历了之前九把飞梭的连续偷袭，已是血肉模糊。再一经这六把飞梭的二轮进攻，便丧失了基本的抵抗之力。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把飞梭，嗖地一下砍下了头颅。他的头和身子纷纷往地面落去。大量金黄色的土系灵能，从他的身体里溃散而出。
    赵永看情况不妙，正要逃跑，已经被红岩挡住了去路。赵永身形一滞，转而往下方飞去，企图借树木的掩护逃走。
    但扶风的九把飞梭已前前后后把赵永围了起来。九把飞梭一边追赶着他，一边神出鬼没，从他的腿脚，前胸后背，一次次快速攻击。
    赵永不得不慢下来，更专心应付。但他的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扶风这样的攻击速度。逃，逃不开；全身防护，他做不到；左支右绌，便是等死。便横了心，勉强支起薄弱的上半身护盾，向扶风投来多个灵能球。扶风边躲着灵能球，边往下飞。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红岩，瞅准时机，飞出一个音片。音片正中赵永的眉心，顺势没入赵永头颅。
    噗的一声，赵永的灵能，从全身的伤口里溃散而出，也死去了。
    “真顺利！”红岩说。
    扶风笑了笑说：“真多亏了秦泽的计谋！什么时候真要好好谢他一次。”
    “呵呵！收拾尸体吧！”红岩说。
    “尸体我来！你看看有哪些树叶树枝沾染了他们的血，把它们收进乾坤戒。这条路线，人来人往，我们到其它地方再处理尸体。”扶风说完就把两人的尸体放到了一块，用捆仙索绑了起来。他们两人的灵能，还在不停地溃散，托着这两人尚有余温的尸体，扶风心里也很是不安。毕竟不久前，这还是两条鲜活的生命。而他，实在不愿意杀人。
    等红岩处理完血液问题，扶风用风系灵能，刮了场大风，搅乱现场。随后又用风系灵能托举着尸体，贴着地面，快速朝西方飞去。
    飞了半个时辰，来到一条山涧旁，两人才停下了脚步。扶风取下宗伟的储物腰带和赵永无需认主的储物袋，递给红岩。之后又在地上刨了个大坑，把尸体放进坑中。“红岩，你别看！我要烧尸体了，味道应该也不会好。你把你戒指里的树叶放进来后，就走开吧！”
    “嗯！”
    两人的尸体和着带血的树叶滋滋燃烧着，散发着油脂燃烧的臭味。苦苦熬着，待他们的生命的残余彻底燃尽，化为粉末，扶风为两人盖上了土，说声对不起，就去找山涧上的红岩。
    坐在山涧旁的石滩上，扶风烧着两人的夜行衣说：“这感觉真不好！”
    “你说杀人的感觉？”
    “嗯！”
    “我也不喜欢。”
    “我估计有段时间不会想吃烤肉了。”扶风说。
    “呃！恶心！”
    红岩翻看起赵永的储物袋，并没有什么好宝贝。“扶风，这个储物腰带怎么办？”
    “你认主吧，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是男人的腰带，还是你来吧！”
    “难道我们还敢戴着用不成？谁拿着不是放在乾坤戒里？”扶风接过腰带，认了主。除了灵石，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一看，这宝贝还真不少。扶风先注意到了那把八荒剑，拿在手中看了看，说，“这把剑看着不错，正好熔了给你做音片。”
    “会不会太可惜了？”
    “反正他的宝贝我们又不能用。而且你的音片也很重要啊！有什么可惜，我还嫌弃它不够好呢。”
    “这里还有好多灵符。我们分了。”
    “好！”
    两人收拾好宝贝，两人在石壁上坐了下来。各自休息了一会儿，红岩问：“没想到这次，都挺顺利的。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一桩心事了却，扶风突然感觉到疲惫，长出一口气，四仰八叉躺到石壁，“好累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想。”
    红岩看着也四仰八叉躺下来，模仿着扶风说话的语气，“好累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想。”
    白灵注意到了，也有样学样躺在一旁。两人一兽，就这样躺在这山涧旁的石壁上。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枝叶掩映间露出一缝湛蓝的天空，秋叶翻飞，泉水在一旁叮咚作响，好不幽静。
    “你说这个世界的真谛是万物有爱，我真的很喜欢这句话。可是人不能爱万物，不能兼爱，便有了亲疏之别。爱是善的起源，爱而有私却是纷争的起源。人世的善恶似乎有着一个相同的起源。”扶风说。
    “兼爱是不可能的，亲疏有别是人之常情。只是宗伟这种人，未免过于自私了。”
    扶风听了，惊讶地昂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的事？”
    “哼！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
    “我看，以后我管你叫肚子里的蛔虫好了？”
    “你才是蛔虫呢！”
    “那我叫你虫虫？”
    “不要！不要！像个小屁孩儿。”
    两人躺了一会儿，扶风又说：“宗伟的是非观跟人不一样。人不受教育，便是禽兽野人。他的是非观，没有调教好。久了，习惯了，便意识不到自己是错的。”
    “死都死了，别想他了。”红岩说，“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接下来干么？”
    “给你磨音片吧！”
    “那太无聊了，又耽误时间，你要不回山再磨？”
    “那你想干什么？”
    红岩听了，凑过身来说，兴致冲冲地说：“那什么且介亭啊！东山湖啊！听你说了又说，我都没看过。要不你带我去趟燕城怎么样？”
    “你想去？”
    “嗯啊！”
    扶风想了想，觉得安全不会有大问题，便说：“我们先回趟雪河谷吧！我把事情跟家人解释一下，免得他们担心。我也想陪我大哥说说话。晚上，我们在木府灵穴过夜，摘点灵果。明天我们再去燕城好不好？”
    “好！”
    两人由是又向雪河谷飞去。到了雪河谷，把林啸华从山上叫了回来。见了家人，大家又聚在一起说着话。扶风把宗伟的事，解释了一下。一家人聚在一起聊着天，有欣慰，有感动，也有不忿。唯有最不知世事的小虎和白灵有最纯净的笑声。
    临别时，秀贞叮嘱扶风对红岩好一点。扶风和红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自然知道秀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已经恢复了身形，但明显又成熟了许多的秀贞。他想起以前所说的，要带她飞的承诺。想想，终究是个美丽的遗憾。就当是个亏欠，记在心里吧！是的，我终究还是欠这里的。
    第二天，启程去燕城。两人一路上，飞飞停停，游山玩水，每天都是乘兴而起，兴尽方止。到了燕城，逛暗市，逛且介亭也是欢欢喜喜。
    这一天，两人出了南城门，往巫灵山的方向，闲逛了半个时辰。一直跟在身边的白灵突然向前飞去。飞到一两丈远，又转过头来，“呦呦呦”地叫了几声，声音里显出一丝急切。
    “白灵，别跑！”扶风喊道，但白灵却不为所动，一直焦急地往前飞着。“像是有事，我们追上去看看。”
    扶风和红岩紧跟在白灵的身后，飞了十丈远，远远便听到了，路边的一处林子里有打斗声。飞近之后，扶风才发现是三个人正围着那个六合门的那个女子缠斗着。其中一个使用火系功法的老年修士身上还穿着一件黄色龙云纹长衫，显然是一个黄级圣龙使。
    扶风和红岩不愿贸然行动，便躲在树上看了起来。那人的功力显然比六合门女子好一些，但却一直没有下死手，似乎是想活捉那个六合门女子。
    白灵飞到打斗中心之后，围着四人转来转去，显得很焦急。忽然，它像是终于准备好了似的，立起前蹄，张着嘴，向那个圣龙使射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系灵能球。那个圣龙使注意到了，挥着一个裹满火系灵能的左掌，打散了白灵的火球。臭骂道：“哪来的小畜生！”
    “白灵原来也会发火球！”红岩惊讶地说，“可惜威力不大！”
    “我们上次杀宗伟，它都没掺和。今天它倒是动起手来了。”
    “它好像想救那个红衣女子。”
    “她是六合门的人，我晚点跟你解释。”
    白灵身形灵活，速度快，以其有形而无质的身体，幽灵般地在圣龙使的四周打出一个个的火球，偶尔还间杂着几个冰柱。这些攻击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十分的恼人，老修士也是不胜其烦。没有了圣龙使的猛攻，那红衣女子应付另外两个人，显然轻松了许多。
    老修士挡了几个灵能球，就吩咐旁边的两个人，“六合门余孽交给我，你们两个把这烦人的畜牲给我宰了！”
    “扶风，怎么办？”红岩问。
    扶风对这个女子没有多大好感，但是白灵显然是不愿这个女子受到伤害的。要是惹了圣龙使，自己和红岩无法轻易脱身，肯定是个大麻烦，扶风也很是头疼。“我也想救，但要是救不下来怎么办？”
    正说着，正在四处逃窜的女子肩膀被一个火球击中，渐渐显出颓势。白灵在那两个修士围攻之下，也只剩下东躲西闪的本事了，一点反手之力都没有。
    扶风实在看不下去，蒙起脸说：“不管了，我们偷偷躲过去，先合力偷袭那个圣龙使。”白灵虽然不敌那两个修士，但神出鬼没，一时不会有危险。临阵对敌，突然偷袭的效果是最好的，这样有力的一击，自然是要用到那个圣龙使身上。
    “好！你从左边进，我从右边进。”红岩说。
    “自己小心！”
    扶风左手握着九飞梭，右手握着玄元剑，暗暗积蓄着灵能，从左路随着红岩的节奏，快速欺近战场。
    一到战斗区域，扶风就奋身飞起，从这个老修士的左上方砸下三颗灵能精纯的火珠。老修士注意到了，用左手支起了一个左半身护盾挡住了进攻。他一时大意，也没有意料到三颗火珠的真正实力，护盾被打散了，也是受到了一丝的冲击。
    这时红岩和红衣女子都瞅准了机会，相继从老修士的右方和前方射来音片和冰柱几乎又是相继到来。但是老修士毕竟久经战阵，知道护盾受到冲击，必须马上闪躲。除了右小腿被红岩的音片割伤，其它的倒是顺利躲过了。
    老修士是往右上方逃的，扶风离得近，留了三个九飞梭护身，其余的六个飞梭，一个接一个紧跟着砸了过去。老修士看飞梭怪异，只好支起全身护盾抵挡。火系对火系，扶风终究不是老修士的对手，六把飞梭，抢攻了一番，灵能耗尽又飞了回来。
    “混蛋！”这个老修士显然愤怒已极，一下就认准了扶风，飞近了，朝扶风扔过了一个由十个火球组成的五角星攻击组合。扶风知道，这是功法书里的“五芒星”攻击组合。以扶风现在的实力，根本还没有到练五芒星的时候。它的威力，扶风是知道的。赶紧运起梯云纵，用玄元剑支着护盾，朝下方飞去。但这个五芒星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其中的一个火球还是砸到了扶风的灵能护盾上，震得他气血翻涌，掉下地去。
    好在扶风这一击也没有白受。红岩从下往上打出的一个增益符，突破了老修士脚下脆弱的灵能护盾，打在老修士脚上。原本腿上就有伤口的老修士受此一重击，身形不稳，踉踉跄跄，护盾也消散了。红衣女子紧跟着打出的三个灵能冰锥，便一个个实实在在地砸到了老修士的身上。老修士的胸口上顿时喷涌出许多鲜血，沾湿了他的黄裳。
    “妈的！我不信我黄飞勇会栽在你们三个黄毛小子手中！”这个黄飞勇受了三个冰锥的这一重击，鲜血直流，但却是有越战越勇的意思。
    各自分开的四人，都在做短暂的调息恢复体力。而那两个修士注意到情况，也在白灵的干扰中，慢慢靠近了些。
    扶风看再不能耽搁了，大喊一声，“不能让他恢复！一起上！”就飞近黄飞勇，射出八个飞梭，叮叮当当地轮番切割着黄飞勇伤口位置的灵盾。红衣女子和红岩，也相继射出一个个的冰锥和音片。原本想就近对红岩发难的黄飞勇，功法准备到大半，又要赶紧护身，仓促之间遭遇着三人的强力攻击也有些招架不住。
    扶风料想他会因为三人的攻击把护盾的注意力集中到上半身，早已积蓄满灵能的另一把飞梭已经从黄飞勇的斜下方偷偷飞近，深深切入了黄飞勇的大腿根。
    “啊！”黄飞勇受此一击，终于不堪忍受，落下地去。
    扶风看大腿根受伤落下地去，不再恋战。说一声，“快逃！”转身就朝前方飞去。红岩注意到扶风的动态，也就跟上了。
    那红衣女子，却不退反进，连发三个冰锥，一个个打进了黄飞勇的胸口，爆裂开来。一场血雨伴随着黄飞勇四处溃散的火系灵能喷洒而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