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录》分卷阅读5

    房门后,嘱咐了小晚一声有事找她就走了,甚至都没有向房间内张望一眼。302房间卫浴齐全,除了窗户小点铁条粗些,其它看进来还算舒服。室内摆设简单,挂壁电视、电话,一张单人床,一桌一椅,床单、被套、枕袋全是白色的。客走房间净,里面收拾得还算整齐干净。奇怪的是墙上的衣钩上,赫然挂着一件男式风衣。那风衣的衣相很好,垂括有型,散发着淡雅香气,经典的卡其色,大戗驳领双排扣英伦肩袖和显形腰带,一看就价值不菲,起码不是地摊货。
    这件风衣十有八九是前房客遗忘下来的,小晚有点儿奇怪,收拾房间的冯姨,怎么连这么显眼的风衣都不收拾去呢?看来这前房客是个男子。对前房客是个男子这件事,小晚有点儿好奇,什么样的男子会穿着这么一件帅气有品味的风衣?小晚打电话叫来冯姨。
    冯姨有礼貌地敲门后进来:“什么事?”
    小晚指指墙上的风衣:“这是前房客忘在这儿的吧?”
    冯姨看看墙上的风衣:“应该是吧。”
    小晚:“请收了去吧,那人要是回头找,你们也好还给他。”
    冯姨却说:“忘记告诉你,我们这儿凡是房客遗留下的东西,都要放置在原房间不动,等失主自己回来找。”
    小晚:“你们不收去保管,要是后住的房客把前房客的东西拿去了呢?”
    冯姨有点闪烁其词地说:“要拿去也随意,反正我们是不拿的。”
    小晚:“这是你们这儿的规定吗?”
    冯姨:“不是明文规定,是我们谁也不想拿。”
    小晚:“为什么?”
    冯姨:“自从有了‘解生禁’,这件风衣在这儿就挂着了,你也住不了几天,就让它在这儿继续挂着吧。”
    冯姨含糊其辞,不愿深说,看小晚没有其它事,推说要去打扫别的客房,带上房门离开了。冯姨不肯收去风衣,让小晚隐隐觉得其中有故事,后来想想,监狱改造成旅馆已经是件奇怪的事,再有点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也不足为怪了,况且这件风衣品相极佳,又有好闻的香味,挂在这儿也增加点温馨气氛,唯一不足的是不知道穿这件风衣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晚是个自由撰稿人,喜欢晚上守着笔记本电脑熬个通宵达旦。天说黑就黑了下来,小晚到前面食堂大厅吃过晚饭,就回到302房间整理床铺,打算早早睡下,奔波了一天身体很累。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窗户外杨树枝叶在风中窣窣大响着,其间像有什么长条状的东西缠在权叶上,啪啪啦啦随风时急时缓,扰得喜静的小晚心烦意乱,只好坐起来打开电脑码字,偏电池放完电,床边又没有电插口,桌子那边有电插口,电脑线却不够长,小晚只得离开暖和的被窝,坐到桌子那边去打字。秋夜寒意袭人,又远不到供暧时节,房间里凉森森的,小晚只坐了一会儿就觉遍体生凉。
    墙上的风衣暖暖地勾引着小晚,小晚停下打字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取下风衣。风衣上不沾一点儿灰尘,散发着暖洋洋的香气,好像有人刚刚脱下它,小晚不禁抱在怀里嗅了嗅,感叹香味的淳正典雅。小晚把风衣披在身上,风衣长过膝盖几达脚踝,穿这风衣的人一定是位高个子。风衣很快驱走了小晚身上的寒意,小晚周身暧融融的。小晚开始写稿子,可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置身于如此舒服温暧的风衣里,老有种被最亲近的人怀抱的错觉,但小晚从没有过恋人。小晚怔在自己毫无来由的思绪中,再打不出一个字。
    后来,小晚还是脱下风衣依旧挂到墙上,上床睡去了。第二天,小晚起来后已经九点多钟了,冯姨过来打扫卫生,完事后从墙上取下风衣,拿一把小扫子,仔细扫了一遍风衣上不存在的浮尘。
    小晚不解地问:“你天天清理它吗?”
    冯姨说:“都养成习惯了。”
    小晚追问:“这风衣又没有主人,你为什么这样小心对待它?”
    冯姨脱口说:“它怎么会没有主人。”
    小晚:“那它的主人是谁?”
    冯姨讪讪地掩饰说:“它的主人把它忘在了这儿,再说一件这么精致贵气的风衣,哪舍得它蒙尘沾垢。”
    小晚觉出冯姨有意隐瞒风衣的故事。
    二、树上的镣托
    在“解生禁”里,旅客最感兴趣的是旧监狱里的奇异事件,但“解生禁”里的工作人员却避而不谈,被好奇心深厚的旅客问得紧了,也会说出一两件,说着说着就打不住了,最后往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姨就是这样一个藏不住故事的人。
    冯姨走后,小晚不习惯吃早餐,就到走廊里晒太阳,十点钟的秋阳明艳温暖得让人什么也不想做。楼前大杨树身上的疤痕,像极了通观四面八方的天眼,向上收束生长的大枝条上,最高处缠挂着两条长长的布条,不知经过多长年月的雨淋日晒,颜色惨淡得勉强能看出是红色,风一吹就发出啪啪啦啦的声响,风越大响声就越急乱。昨晚就是这么两条奇怪的破布条,严重干扰了小晚的心神。那么长的烂布条,是怎么飞到高高的树梢上去的?离住宿楼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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