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29部分阅读

    死守,曹公自信多久可破城?”
    “吾大军全力攻城,半月可破!”
    曹这话说的底气不足,围城的人马大约六万人,况且城中的守军有一半是jg锐的西凉兵,久经沙场,作战能力出sè,世人曰“天下雄兵出凉并”,指的就是凉州和并州出来的兵员剽悍,能打硬仗,比起其他几个州的兵卒战斗力要强上许多。
    贾诩抚须微笑:“恐怕此话连曹公都不信吧?方今天下群雄并起,中原之地,强敌环伺,北有袁绍虎视眈眈,东有吕布为患心腹,西有马腾控缰待发,江东小霸王风卷残云,冀州刘景升老谋深算,此等皆是曹公之心腹大患……”
    “若是曹公在宛城用兵过久,恐夏侯惇在下邳独木难支,若是吕布反扑,曹公前番在徐州建立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刘景升在荆州经营多年,土地肥沃,带甲十万,实力不在曹公之下,救兵若至,胜负难料矣!若是战争旷ri持久,曹公不得归还许都。袁绍、孙策若是趁机发难,中原恐怕不再为曹公所有也!”
    贾诩说的这些话正是曹心里所想的,听了之后不仅对贾诩肃然起敬,刮目相看。
    曹现在的兵力布置如下,夏侯渊与钟繇督军三万,驻守在长安一带,防备西凉兵团的入侵。曹仁督率朱灵、史涣,督军两万五,屯驻在洛阳一带,和袁绍军隔着黄河对峙。夏侯惇、曹纯、乐进统兵三万在下邳附近继续袭扰吕布。
    荀彧、曹洪率军一万扼守大本营许昌。剩下的六万人则由曹统率,率领麾下大将徐晃、于禁、李典、李通等人在宛城用兵,希望一鼓作气拿下城池,拔掉这把插在心脏上的匕首。全部人马十五六万人,这就是曹现在的全部家当。
    如果说曹现在掌控的地盘像一颗圆形的心脏,那么宛城的位置就像插进了心脏的匕首,且距离许昌只有三百里左右的距离,若是发动突袭,三两天便可抵达许昌。这让曹寝食难安,不拔掉这把插在心脏上的匕首,想要向外扩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因此,这让曹不得不把解决掉张绣当做首要任务,并且在去年征伐了张绣两次。
    初次大军至宛城,张绣不战而降。曹轻松进入了宛城,得意忘形之下强纳张绣的婶子,张济的遗孀邹氏。这惹恼了张绣,突然发动偷袭,一举成功,诛杀了曹的侄子曹安民,并且围杀了曹的虎卫典韦,shè杀了把马匹让给曹的儿子曹昂。
    这一次惨败让曹刻骨铭心,回到许昌休整了几个月后,卷土重来,意yu一雪前耻、初次和张绣、刘表联军交锋,大获全胜,但听闻吕布意yu偷袭陈留,只能撤退。张绣率兵追击,遭到伏击,大败而归。贾诩献计,再次追击便可获胜,张绣从之,率兵再追。果然斩杀两千多曹兵,缴获粮草物资若干,这一仗曹又没有占到便宜。
    从今年四月开始,曹军开始在徐州用兵,应刘备之约讨伐吕布。不料吕布竟然困守下邳,不肯出城迎敌。这让曹动了声东击西的念头,便留下夏侯惇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继续在徐州境内袭扰,自己率兵走小道急袭宛城,果然一举成功,直到大军接近宛城二十里的时候,城中的斥候才打探到消息。
    无险可守,张绣只能率军出战,一战即溃,折损了大将胡车儿,只能退回城中死守,一面向刘表求救,曹大军顺利围城。但是曹也有顾虑,就是贾诩说的这一些,几乎字字句句敲中了他的心坎,让曹怦然心动。
    看到曹心动,贾诩再次进言:“大丈夫争霸天下,有失有得,岂可为一两人而置大局于不顾?况且,张绣与曹公有如此血海深仇,曹公都能不计前嫌,敞开胸襟接纳,将来传言开来,曹公的盛德必为世人称赞,天下英雄必然如过江之鲫般来投,如此,霸业可期!”
    听了贾诩的分析,曹的心胸豁然开朗,大笑道:“文和果然多谋之人,胜过高祖之时的子房也,吾不喜得宛城,唯庆幸得文和辅佐!”
    于是,在贾诩的奔波之下,促成了张绣的投降,建安三年八月,宛城终归曹所有,成功的拔掉了这把插入心脏的匕首。之后曹留下李通、任峻驻守宛城,率领得胜之师,再次杀奔徐州,意图一鼓作气荡平东方,来年和袁绍一决雌雄。
    “呼……曹的动作这么快?”
    消息传到了河内,袁买不由得一震,这段时间没仔细关注曹的情况,用兵竟然如此神速,“这么说来,用不了多久吕布就要挂了?”
    “我的张文远啊,你怎么还不来投靠?难道我之前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吗?你就对吕布这么死心塌地?”
    坐在案几前面,袁买急的抓耳挠腮。记得曹水淹下邳的时间可能就在今年的九月份或者十月份左右,如果让历史继续发展下去,那么就会再现水淹下邳,白门楼吕睯婷囊荒弧k啦妓懒瞬淮蚪簦俏业拇笳帕杀徊?收了,那可是让人心疼死了!
    曾经,我离威震逍遥津的张文远如此近,可是最终没能牵手成功……
    若是这样的话,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抱憾终生的事情。所以袁买决定,无论想尽一切办法,都要争取把张辽弄到麾下。
    两千年前的八月,气温已经很低了,秋风肃杀。天气y沉了几天之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一下就是几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秋雨连绵,徐州泗水必然暴涨,这无疑给曹水淹下邳提供了有利的条件,看来历史仍旧会沿着轨迹向前发展。
    袁买一连几天躲在书房中苦思良策,坐卧难安。终于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仰天大笑道:“便是如此了,若如此,便能将文远收到麾下,就算不能,我也已经尽了全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打定主意,袁买召唤了周仓,披上蓑衣,带了随从冒雨出城一趟,行踪诡秘,无人知晓去了何处,到半夜之时方才冒雨归城。
    次ri,雨逐渐停了下来,天气总算放晴,百姓可以到田野里收庄稼了。河内城外的田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百姓们热火朝天的收割田地里的庄稼。今年风调雨顺,除了杨丑杀张杨一事,再也没有别的大战乱,总算有个不错的丰收季了。
    袁买在田丰、田畴等人的陪同下,策马出城巡视,看着漫山遍野黄澄澄的谷子,藏不住脸上的笑意,今年的兵粮算是不用发愁了。凭借着河内肥沃的土地,养活三万多军士绰绰有余,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到处借粮乞讨了。
    “袁将军,田太守,请为草民等做主啊!”
    就在袁买一行巡查之时,忽然从南面来了十几个身穿白sè缟服的百姓,来到马前跪倒在地,哭泣着大声喊冤。哭声响彻田野,惹得四野里的百姓纷纷停下手头上的活路,投来关注的目光。
    “尔等有何冤屈,速速说来,我与田太守必然为你等做主!”袁买勒马喝问,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一白发老翁哭诉道:“小人乃是成皋百姓,我状告麴义,他纵兵劫掠,在我们村里抢了许多牲畜,并且……并且玷污了小女的清白,所以老朽才冒死前来郡城告状,请将军为草民做主呐!”
    “大但麴义,前番在阳曲之时,眭固手下jian污何李氏,我已经严诫三军,不得sao扰百姓。这麴义身为主将,竟敢带头犯事,岂可轻饶?我当亲往成皋大营走一趟!”
    怒不可遏的袁买周仓率领五百亲卫兵,怒气冲冲的赶到了距离河内一百里路的成皋大营,把麴义招到面前,一通怒骂,不容分说的训斥道:“汝身为主将,不以身作则,竟然带头破坏军纪,实在可恶。来人,给我重责四十军棍!”
    “什么?要打四十?”麴义气的吹胡子瞪眼,恨得牙根痒痒,你小子公报私仇还是杀鸡儆猴?
    “二十军棍行不行?四十太多了!”
    袁买双眼一瞪:“大营之中岂是市场?岂容你讨价还价?四十军棍,一棍也不能少!”说罢招呼左右:“来人,给我打!”
    早有左右向前,把麴义掀翻在地,抡起军棍打的“噼里啪啦”,只把麴将军揍得皮开肉绽。
    “袁买小儿,竟敢打我,不就是睡了个女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我和你没完!”麴义一边受罚,一边大声的的嚷嚷,唯恐大营里的士卒听不到。
    杖责完了麴义,袁买方才消了怒气,带了亲卫营返回河内。是夜三更,接到快马来报,说麴义引兵去投奔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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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诈降
    麴义率兵渡过黄河,向黄河南岸的曹军请降,守将史涣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麴义为什么突然来降,也不敢自作主张。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这样的大事还没有资格做决断,便让麴义在城下暂时驻扎,派遣使者向驻守在陈留的曹仁快马禀报。
    “麴义乃是袁绍麾下的大将,难道挨了一顿军棍,便要背主投降么?怪不得当初反了韩馥降了袁绍,看来此人和吕布一路货sè!只是,又该如何处置?”
    接到了史涣的快马禀报,曹仁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又派遣使者八百里快马加急送到彭城曹cao的大本营,请他做决断。
    “麴义忽然率兵来降,诸位有何高见?”
    曹cao捏着曹仁的书信,坐在大帐里思考了良久,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召集众幕僚商议对策。说完后扫视了左右一眼,他的眼神犀利而炯炯有神,一副睥睨下的气势,虽然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偏矮,但是仍然流露出一丝杀伐果断的王者之气。
    在他的两旁站立着郭嘉、荀攸、程昱、戏志才等人,以及刚刚从宛城归附,便被当做心腹参谋的贾诩等人。此外还有徐晃、于禁、李典、夏侯尚等武将也来参加军议。
    程昱今年已经接近六十,满头已经多半白发,听了曹cao的话,首先开口:“麴义跟随袁绍多年,忽然来降此中必有诈,以昱之见,不可收,应该将之逐出境外!”
    于禁出列进言道:“仲德先生所言也未必准确,据探子所报,今季,袁绍寿辰之时,麴义就因为忤逆袁绍,讥笑袁尚。差点惹来杀身之祸。此番又有斥候探到的消息,说是麴义因玷污民女,被袁绍四子袁买杖责四十,很多军民都曾亲眼目睹,料来必有此事。麴义受此羞辱,因此愤而来降,也是顺理成章。是否有诈。不可妄下结论!”
    徐晃亦颔首道:“麴义此人善能用兵,当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何等jg锐,界桥一战,被麴义几乎全歼,从此土崩瓦解。攻打下邳,我军正需要此等能战之军。若是因为疑其有诈,便拒不纳降,不见得是上上之策,此事尚需再三权衡……”
    曹cao眼睛微闭,手抚胡须静静的听着麾下的辩论,许久之后,忽然睁开双眸。扫了郭嘉一眼道:“奉孝以为如何?”
    “咳咳……”,郭嘉开口正要说话,咽喉中却是一阵难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这几年他的病情时常发作,便寻良医,却不能彻底根除,这让曹cao很是担忧。唯恐会失去这个头号智囊,却又无能无力。只能时常送点滋补身体的名贵药材于他,让他好生养护身体。
    “恕嘉斗胆直言,此事我并未看穿!一时之间,分不清麴义来降是真是假,亦有可能是真,亦有可能是是假。若是假。这麴义诈降所为何来?谅他只有七千人马,进入了中原之地,又能有何作为?”
    郭嘉的话说完之后,大帐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是啊,这麴义如果是诈降而来的话,又有什么目的呢?深入腹地,凭他手中七千人马,能有多大作为?既不能攻掠城池,又不能劫掠粮草,他深入中原来做什么?
    “以嘉愚见,应当暂时接纳麴义的投降,命其为侧翼,一同合围邺城。大军攻城,必然死伤无数,麴义来降,正可用前驱,为我所用,咳咳……”
    郭嘉再次咳嗽着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管他真投降假投降,先把他的部队当做炮灰推上前线,让他城头上见个真章,就知道是真降还是假降了。
    曹cao眼睛忽然睁大,霸气四shè,这是他做决断之前的反应:“好,那就如此,快马传书于子孝,让麴义率部通过陈留,前来徐州助战,攻打邺城。若是立功,必有重赏!”
    曹cao的文书快马加鞭送到陈留,曹仁又修书与史涣,方才放麴义一行进关,一来一去,转眼间又过去了半个月。
    麴义率领着部下一路穿梭在曹cao境内,再也没有遇到阻拦,但行军速度却甚是缓慢,每天只走五十里路,走了半个月才到达徐州和陈留的交界之处。气的曹cao那边来檄文催促了五六次,麴义直管按照自己的速度进军,回禀说道路泥泞,行军艰难。
    这ri夜晚,麴义的人马进入了彭城境内,在旷野中扎下营寨。
    心腹张武夜间来找他喝酒,酒过三巡问道:“将军,咱们难道真的要投靠曹cao,为他卖命攻打下邳么?”
    麴义一边喝酒,一边抚摸着虬髯道:“呸,老子才不会投降曹孟德,这次深入中原,是袁显雍这厮求着我来的,咱们是为了诈降而来!”
    “诈降?”张武惊讶不已,不知道麴义和袁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麴义大口的喝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袁买这小子中了什么邪,竟然为了招纳吕布手下的骑都尉张辽,让我带着人马前来诈降。他早就料到曹cao会让我们作为前驱攻城,这样就可以接触到张文远。果然不出他所料。曹cao还真调我们攻城了!”
    张武一脑袋雾水,大惑不解的问道:“攻城是要死人的,咱们是降兵,曹cao让咱们去送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换了我也能料到!末将不明白的是,我们去攻城,就能把张辽招纳过来么?再说了,就算张辽加入了我们军中,我军又怎么从徐州安然撤退,徐州境内可是有七八万的曹军呢!他曹孟德能放咱们走?”
    “袁买已经派出了张辽的兄弟入城去劝说张辽,如果张辽真有归降之意,我们就杀到邺城之下接应。如果张辽心如钢铁,非要陪着吕布下地狱,咱们就掉头北上奔青州而去。从下邳到青州琅琊国不过二百里地,ri夜疾行,两ri左右便可进入琅琊,退到了青州,我们就安全了。”麴义大口的吃着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青州是袁谭的地盘,会放咱们进入?别弄得后面有曹cao的追兵,前面的琅琊守军不让咱们进入,那样咱们不就有灭顶之灾了吗?”张武再也没有喝酒的心情,唉声叹气的叹息。
    麴义笑道:“这件事你就不用cao心了,袁买他已经有了安排。琅琊国国相沮鹄乃是沮授之子,曾经拜田丰为师,对田丰很是恭敬。袁买已经让田丰修书一封于他,告知沮鹄,等我们的队伍来到城下之时,放我们进城。况且,我河北军与曹军尚未爆发战争,曹cao敢不敢挥军深入青州境内追袭我们,也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张武依然忧心忡忡,劝谏道:“将军你手中就剩下这七千人马了,别弄到最后全部被曹cao围歼了,那样就没有一点家当了。依我之见,若将军不是真心归顺曹cao,咱们还是趁着距离曹cao大军尚远,泰山、东郡一带防守薄弱,悄悄的退回河内去?”
    “哼,这叫什么话?有句话叫做开弓已无回头箭,难道你没听说过?”
    麴义冷哼了一声,训斥了一句,又继续说下去:“这七千人马之中有新兵三千,另外的四千人也是郝昭挑剩下的,没有多少战力,丢了也不可惜。我可是和袁买做了君子协议,倘若我能把张辽给他带回河内,他必须另外拨给我七千人马;除此之外还要把我的‘先登营’还我,把王双手中的骑兵拨给我一半。否则,你以为本将军脑子里进水了,会白挨一顿军棍,还得深入曹军境内冒险?”
    张武总算明白了麴义的这次诈降原来是个交易,点头道:“若真是这样,能换回将军你的先登营,另外再换一支骑兵,实力倒是比这七千人马充实了许多!”
    “那是,所以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情况不妙,我们便舍下队伍,带领轻骑簇拥了那张辽往琅琊赶路,回头向袁买索要他许诺的兵力就是了。”麴义喝完最后一口酒,同时也解开了张武心中的疑惑。
    张武临走之时,麴义再三叮嘱他严守秘密,以防走漏风声。次ri,队伍依然保持每ri四五十里的速度进军,一边等待张匡的消息,再随时做出应对之策,也就是袁买派出的联络张辽之人。
    这张匡就是张辽的族弟,被袁买从马邑拉拢了过来担任军候的那一位,为的就是收张辽的时候作为联络人。袁买这次向他许诺,倘若能成功的劝降张辽,便向他授予校尉之职。张匡听了后心动不已,带了几名族人,化妆成平民百姓,已经提前赶往邺城,把麴义诈降来迎的事情提前通知张辽。
    转眼间进入了九月,曹cao大军逐渐在下邳城四周形成围拢之势,破城之ri似乎已经不远了。
    而麴义的队伍距离下邳也仅仅只剩下一百多里地的距离。为了撤退的时候更快的退入北方的青州,麴义命令队伍从正北方向下邳靠拢,果然接到了曹cao的军令,命他全速进军,两ri之内赶到下邳城下,负责攻打北门,不得延误。(。(qid)。)
    第一百一十九章风雨下邳
    一连数天的秋雨连绵,泗水之中河水暴涨。
    曹cao采纳谋士贾诩的建议,引泗河之水猛灌下邳城,城内顿时汪洋一片,家家漫水,户户湿透。不少民房因为河水的侵坍塌了下去,无数老幼妇孺被土坯掩埋砸死。就连几处老旧的城墙都有坍塌的趋势,陈宫慌忙加派人手修葺城墙,一边鼓动着城中百姓登上城墙共同守卫。
    “曹贼与徐州有杀父之仇,前番破彭城屠尽百姓,若是下邳城破,阖城男女老少无一幸免也!”
    虽然城内人心惶惶,军心不稳。但在陈宫的鼓动之下,畏惧于曹cao屠城的做法,数万jg壮百姓登上城头帮助守御,一时之间,曹军倒也攻不下城来。
    曹cao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遂传令全军做好攻城准备,将在一两ri之内对下邳发起总攻。夏侯惇、乐进、曹纯攻东门,刘备率部攻南门,徐晃、于禁率部攻西门,麴义率部攻北门,全军随时待命,只等帅帐一声令下,四下一起擂响战鼓,争取一举破城。
    夜幕阑珊,下邳城的街头人来人往,脚步匆匆。
    冷雨秋风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着灯笼,显得如此风雨飘摇。
    骑都尉府邸之内,张辽正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他坐在书房中,双臂抱在胸前,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在他周围站着二十多个族人兄弟,这是他的心腹死士。可以陪着他同生共死!
    由于吕布的优柔寡断,不肯采纳陈宫和众将的建议,不敢出城与曹军对峙,屡次延误良机,已经导致人心涣散。这些当初留下来陪张辽同生共死的兄弟对吕布也已经完全失望。纷纷建议张辽弃吕布而去,会合麴义,北上投奔袁买。
    “兄长,我们走?不要管吕布这厮了,优柔寡断的无胆鼠辈,越来越没出息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陪着他死!”当先打破沉默的是张辽一nai同胞的兄弟张阔。
    随着张阔挑开了话头。兄弟们开始七嘴八舌的吵嚷个不停:“是啊,文远,吕布这有勇无谋的匹夫,屡次拒绝良言。不听陈公台的犄角之计。导致城池被围。被曹贼引河水灌入城中,庶民遭殃。只怕离城破之时已经不远,我们此时不走。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张匡也趁机再次鼓动:“弟兄们说的太对了,比起吕布来,袁公子简直是英明神武,能文能武。他写的词赋就连河北陈琳这样的大才子也是钦佩不已,我先前已经对弟兄们说过他写的《短歌行》,是不是文采斐然呢?”
    “是啊,是啊,的确是才华横溢!”
    “想不到四世三公家的老袁家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公子,真是让人钦佩啊!”
    这些人的学问大多一般,只有几个读过私塾和县书堂的,但即便是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听着别人读起袁买所做的这首《短歌行》,也是觉着气势不凡,对作者钦佩不已。
    其实张匡对词赋并没有多大兴趣,更谈不上崇拜。只是为了把弟兄们拉拢过去,在来之前的路上特意想好的招数,一路上不停的背诵,这才烂熟于胸,在城中和弟兄们相处了没几天,便把袁买的这首词挨着说了一遍,争取先培养他们对袁买的认同感。
    张辽也曾听张匡背诵过这首《短歌行》,对于这首词赋表达的意境和豪迈之情也是佩服不已,虽然和这位袁买公子素未谋面,心中却有了一丝心向往之的意味。
    张匡又继续说道:“袁公子不仅能文,而且还能上马杀敌,上党一战,匈奴单于于夫罗就是被他shè杀的。虽然比不上吕温候的无敌于天下,但他爱民如子,对待将士们就像兄弟一样爱慕,你们看我才去了几天啊?便被授予了军候之职,凭弟兄们的本领过去,以后肯定都在我之上。”
    听说张匡已经被授予了军候的职位,掌管着四百人的队伍,这些兄弟们顿时羡慕不已,一个个啧啧惊叹,心中对袁买的认同感越发的深了,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到河内,听从袁公子差遣!
    如果城破,他们只有两条路,一是战死,二是投降。但既然都是投降,降曹还不如去投靠袁家有前途。降曹相当于俘虏,是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才举手投降的,但降袁就不一样了,那是“良禽择木而栖”,是“良才择主而侍”,所享受到的待遇肯定不一样。
    对于袁买的垂青,张辽发自心底的感激和惭愧。人家以名门贵胄之后,不惜纡尊降贵,前后两次到自己的故里拜访,又让自己的兄长千里迢迢来到下邳示好。甚至将七千人的队伍置于险地来到下邳营救自己,这样的抬爱,古往今来,谁曾有过?
    “我张文远乃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敢受袁公子如此器重?此生便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也!”望着窗外的霏霏细雨,张辽在心底感慨了一声。只是,就这样舍了温候而去么?
    “温候已处险地,就此舍了,我心实在不忍!如之奈何?上苍请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啊!”张辽的一颗内心在激烈的做着争斗,满脸的犹豫彷徨。
    看着兄长不语,张阔接过了张匡的话题,愤愤的说道:“兄长,这吕布不仅越来越胆小,而且越来越刻薄寡恩,听信妇人之言。前天,侯成将军的马匹被盗了五十匹,贼人yu献于刘备。幸好在出门前被察觉,追了回来。同僚们纷纷到候将军营中祝贺,他拿出些酒水来待客也是人之常情。唯恐温候责罚,派人先送入府中。谁知温候勃然大怒,要杀侯成将军。幸亏魏续、宋宪等几位求情,才免了死罪,但却重重的打了五十军棍,直打的候将军皮开肉绽,如此对待将士们,怎能服众?”
    前天侯成的马匹失而复得,张阔就是前往祝贺的将校中的一人,也差点挨了军棍。这让他恼怒不已,自己当初没有选择离开,留下来陪着兄长和你吕奉先同舟共济,你却这般对待我等,实在让人心寒哪!
    自此之后,张阔便下定决心,劝张辽弃吕布而去,出城会合麴义,北上投靠袁买。
    “既然军令在先,不准将士们酗酒。侯成违背,自然就该处以军法,何错之有?”张辽瞥了兄弟一眼,替吕布说了一句好话。
    对于吕布杖责侯成这件事,张辽认为并没有错。只是吕布不允许麾下的将校喝酒,自己却每ri与夫人严氏以及妾氏任昭在府邸中饮酒解闷,这又该如何定论?难道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兄长,我今ri在城墙上看到曹军已经合围下邳,此城估计守不住三两ri了,为了弟兄们,咱们走,去河内投靠袁公子。我们兄弟死不足惜,人家可是拿了七千士卒的xg命来换你啊!”张阔见兄长还在替吕布说好话,再也忍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哀求道。
    “文远,我们去河内投靠袁公子?”二十多个族人兄弟一起陪着张阔跪倒在地,向张辽发出了哀求。
    张辽忍不住叹息一声,是该做个抉择的时候了,自己对吕布已经仁至义尽,是该报答袁公子知遇之恩的时候了!
    霍然起身,手按腰间的长剑道:“兄弟们全都起来,我再去一次温候府邸,劝他今夜偷袭曹营。我军已经在城内困守数月,未曾一战,料来曹军已经麻痹,出城偷袭,必然有所斩获。如此,可稍挫曹军士气,振奋城内军民之心,或许下邳还能再坚守一段时间……”
    顿了一顿,喟然长叹道:“若是温候不听,我们今夜便从北门出去,会合麴义将军,北上河内投奔袁公子去!”说完,也不等弟兄们说什么,大踏步的出了书房,跨上战马,直奔吕布的府邸而去。
    屋内的弟兄们一阵叹息,纷纷道:“文远实在太忠厚了,忠厚的有点固执,我们对吕布已经仁至义尽,何必再多此一举?”
    张阔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多说废话,下令道:“吕布无谋之辈,绝对不敢出城迎敌,他生怕丢了城池,被人抢走了他的婆娘,恨不得搂着女人死在床上。兄长此去,必然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大伙儿收拾好行李,今夜就准备出城。等兄长回来,咱们即刻动身!”
    所有人答应一声,纷纷去收拾行囊,准备马匹去了。今晚过后,就要和这下邳城说再见了!
    “驾!”
    张辽孤身一骑,冒雨直奔吕布的府邸。在温候府门前遇见了从东面而来的十几骑,仔细凝视,为首之人正是高顺。
    “咦,来得是文远么?”高顺也认出了对面来的人是张辽,翻身下马问道。
    张辽也翻身下马,道了一声:“正是张辽,高元逊来温侯府邸做什么?”
    “据我观察,曹军已有麻痹之意,戒备疏忽。若是今夜出城偷袭,或许可以一战奏功,就算不能退敌,也能挫败曹军锐气,故此来劝温候,不知文远所为何来?”高顺也翻身下马,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张辽大喜:“我与元逊之意相同,也是为了此事而来,我们便一起去见温候,劝他出兵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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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困兽
    温候府的大堂内,烛火辉煌。虽然外面风雨飘摇,但装潢jg致的大堂中意融融。
    一个美艳的绝子,身穿一身大红sè的长裙正在大堂zhongyang翩翩起舞,端的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只见她美眸流兮,巧笑嫣然,柳肢轻摇,姿态万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摄人魂魄,让人为之心神摇曳。便是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足以形容其美艳的万分之一……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后世称之为貂蝉的绝子。她祖籍本是河东,姓任名昭,小子红昌,因为家贫,被卖到司徒王允府中做歌,那时候她年方十三岁。王允见她长得美艳不可方物,且能歌善舞,琴瑟琵琶样样jg通,便收她为义女,加以栽培。
    中平六年,西凉大军阀董卓应大将军何进邀请,进京诛杀宦官。尚未抵达洛阳,何进便被宦官谋杀,董卓随后进京,用一系列铁腕手段逐步把持朝政。先废少帝刘辨在前,后派人鸠杀少帝和何太后在后。并且欺凌庙宇,滥杀众卿,纵兵劫掠,jian妇女,弄得司州大地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为讨伐大逆不道的董卓,关东十八路诸侯推举袁绍为盟主,yu一举铲除这个祸国殃民的逆贼。谁料但各路诸侯各自为政,人心不齐,不能形成合力,讨伐董卓之举无果而终。
    看到心系汉室的义父满面愁容,任昭毛遂自荐,化名貂蝉,进入太师府离间恶贼董卓和他的虎狼义子吕布。这一年貂蝉十七岁,吕布三十二岁。
    对于国sè天香的貂蝉,吕布一见钟情,对于横刀夺爱的董卓渐生恨意。最终在貂蝉的离间之下,与司徒王允、尚书仆shè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等人联手诛杀了大逆不道的jian贼董卓,天下万民为之,奔走相庆,四海一片欢呼。
    ri久生情,貂蝉与吕布之间假戏真做。对于高大英俊骁,勇善战的吕布渐生爱慕之意,便做了吕布的妾氏,跟随着他转战天下,从长安到濮阳,从濮阳到下邳,一直不离不弃,夫妻之间的感情ri渐笃厚。
    这一年,貂蝉二十四岁,正是风华绝代的好时候。唯一让吕布感到遗憾的是,不知何故,这么多年来,夫妻二人却未能诞下一子半女,这件事一直让他二人抱憾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近几ri,曹军攻打城池甚急,吕布心中烦忧,便每ri在家里与正妻严氏,以及貂蝉饮酒解闷,并由貂蝉歌舞助兴。
    “好舞姿,跳的漂亮。这么多年来,夫人的年龄虽然ri渐增长,但舞姿却未退步,让夫君看了之后,满腹忧愁顿时一扫而空啊!”
    貂蝉一曲舞罢,吕布击掌叫好,大声的招呼貂蝉到身边来吃酒,“夫人到我身边来,让夫君赏你一壶美酒喝!”
    “是啊,昭妹妹的舞姿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更胜从前了呢,快快坐下吃酒,不要累坏了身子!”
    正妻严氏虽然对于吕布对貂蝉的厚爱有些嫉妒,但也知道凭自己的姿sè根本不足以与任氏争宠,能哄的吕布开心,保住自己正室的名分就算是万幸了。因此对于貂蝉不但没有盛气凌人的主妇气势,反而时常低眉下眼的讨好这位偏房。
    唯一让严氏感到庆幸的是,自己给吕布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已经十六岁。而任氏和吕布之间,看样子不会再有开花结果的这一天了,或许上天注定,吕布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吧!
    “快给任夫人斟酒!”严氏扭头吩咐身后的侍女给貂蝉倒酒,一副亲如姐妹的模样。
    “多谢姐姐关心。”貂蝉嫣然一笑,向着严氏聘婷一礼。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弯腰禀报:“启禀温候,高顺、张辽二位将军求见!”
    吕布眉毛一挑,冷峻的双眸收缩,沉声问道:“天sè这么晚了,他们不好好守城。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小人不敢多问!”
    “不见,明天再说!”
    吕布不耐烦的挥挥手,最近这几个夜晚一直睡不好。方才看了貂蝉的歌舞,心情大好,本想今晚睡个好觉,这俩家伙又来叨扰自己,听了他们的禀报,今夜十有又要失眠了。
    “温候,高、张二位将军对你忠心耿耿,你就见见他们吧?”貂蝉一脸担忧的规劝,“前番陈公台因为你不肯出兵之事,已经气得一个月没进温候府了。你这次再拒绝见二位将军,恐怕会让他们心生寒意哪?”
    吕布皱了皱眉头,鹰钩鼻子耸了耸,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还能反了他们不成?我有赤兔马,我有方天画戟,就算与全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拜见温候!”
    侍卫兵还没有出去通报,张辽与高顺已经闯了进来,来到大堂,一起向吕布抱腕施礼。
    “呵呵……二位将军来了,快快坐下吃酒!”严氏见状,满面笑容的起身招呼。
    吕布面sè一沉,叱喝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未得命令,竟敢擅自闯入,是不是也想学郝萌与侯成不是?”
    “军情紧迫,不得已而为之,尚讫温候见谅!”高顺再次作揖道歉。张辽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吕布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冷哼道:“有何事须得深夜闯我的府邸?难道就不能等到明ri再议?”
    高顺毫无惧意,站立在大堂中道:“军情紧急,一刻也容不得耽误。曹军围困甚急,我军若再无对策,三两ri只怕城池不保。唯今之计,以顺之见应当今夜开城门偷袭,或许可以出其不意大获全胜,如此,必然可以稍挫曹军锐气,鼓舞下邳城中军心,再坚守一段ri子!”
    “啪”的一声,酒杯粉碎,是被吕布扔出去的。
    “一派胡言,扰乱军心。有我吕奉先在此,便是十万曹军至此,也休想攻破城门!我等据城死守,曹军粮尽之时,必然退兵。你二人劝我深夜偷袭,他曹善于用兵,岂能不防备我军劫营?万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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