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上了船, 消息得到证实, 周乐心中怅惘。近三年的好时光,就像是一场美梦。如今是梦醒了, 他回来带走他的人。
人落在萧阮手里, 总好过落在贺兰袖手里,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追是追不上的,燕朝水军原就远不及吴朝,得力的也就陆俨豫州所部, 剩下的不堪用。征调了几艘渔船,不过聊胜于无。
远远看见江上白帆。已经是进入到吴国境内。大多数人都被他打发了回去, 横竖留也无用。
他就远远跟着, 眼看着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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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语醒来, 身体像是轻了许多, 神志也清醒了一些。她像是做了许久的梦,梦里光怪陆离,一时是周乐,一时是哥哥,后来不知怎的,萧阮也来了……而她竟然还活着, 她意外地想。
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心里一紧:这一路被韩舒意虐得怕了。待看清楚走进来的人, 却是一惊:“殿——陛下?”
“醒了?”萧阮手里拿的药碗, 嘉语看了一眼。她是记得这几日有人喂她吃药, 那药苦得很, 难道竟然是——她怔了一下,韩舒意是奉他之命劫了她来吗?还是他半路上又从韩舒意手里劫到了她?
他如今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轻易离开金陵?
还是说,她已经抵达金陵了?她有些慌乱地环视四周,松了口气:这屋子简陋,决然不会是皇宫。
萧阮看得懂她眼睛里的情绪,不由摇头道:“再两日就到金陵了。”
嘉语咬了咬唇,太久不见,如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犹疑了半晌方才说道:“我……我不去金陵。”
萧阮懒得理她这话,只将药碗送到她面前:“喝药。”
嘉语没有接。
萧阮顺手放在床头,却说道:“你不喝我也会带你走。”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与她耗,十六郎假扮得半月已经是极限,再久就瞒不过人了。
嘉语道:“我要回洛阳。”
“三娘病糊涂了,”萧阮柔声道,“你我是夫妻,天底下哪里有夫妻不作一处,却要隔江隔海的。”
萧阮一向会说话,他说出来的,便是歪理,也教人反驳不得。这两年多不见,大约是登基称帝的缘故,他身上的气势又强大了许多,嘉语不敢看他,只硬着头皮道:“当初是陛下放我走……”
“你已经报了仇……”
“也、也许了他人……”嘉语知道这个话避不开,便纵是心里怕得很,也好歹说出来。说了这半截子,胆子倒又大了不少,“陛下该是听说了。我也听说陛下迎娶了苏娘子……苏贵嫔……”
“三娘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迎娶阿染,三娘也答应过我,我们不论从前,重新开始,”萧阮道,“这些话,三娘都忘了吗?”
嘉语沉默了片刻,当时意动,她未尝不记得,但是之后剧变,就不是她所能预料的了,到如今时过境迁,便只能苦笑:“陛下放我走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与陛下,就只有从前了。”
“你到了金陵,我们便还有以后。”
“我不会去金陵!”嘉语急道,“我……我阿兄定然在找我……”
萧阮看了她一眼:“就只是令兄么?”
嘉语不敢激怒他。这次见到的萧阮比从前暴戾许多。她不知道是因为国事烦扰,还是别的缘故,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周乐,因只垂头道:“韩娘子劫了我,阿兄如今定然担心我的安危。”
萧阮微叹了口气,伸手抚她的面容,嘉语亦不敢闪躲:“三娘觉得能骗过我吗?”
嘉语把心一横,说道:“我……我心里有别人了。”
他非逼得她说这个话,待说了脸色又不好看。嘉语心里直敲鼓,却听得萧阮说道:“韩舒意不是我的人。”
嘉语不知道他如何又提到韩舒意。
“……是你表姐的人。”他说道,“我不知道她会伤到你。”
嘉语“嗯”了一声,她一开始就不认为韩舒意是他的人。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迷着,你……你一直喊他的名字。”
嘉语面上一红,她那时候只道是上天要收了她这条命去。萧阮忽地欺近来,她不由自主往后仰倒,就听得他说道:“当初始平王殒命,你哭得那么伤心,我还道你会规规矩矩守完三年孝期。”
嘉语无话可说,昏迷时候的事情她记不真切,兴许是带出了什么,才让他这样——
“三娘就承认吧,”他按住她的肩,“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贞不二的人,你当初与我成亲,便对我动心;后来不得已要求他为你报仇,你便——”他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嘉语面上一白。
“是不是?”他问。
嘉语摇头道:“陛下不要这样。”
“我就不信,我今儿要了你,你还能回他身边去。”他声音里有一分冷意。
嘉语面上愈白。她知道她如今抗拒不得他,无论气力还是形势。对于萧阮这种人,求饶亦是无用。眼睁睁看着他拿起药喝了一口,朝她欺压下来。她的头被按住,他撬开她的唇齿,药水自他口中渡进来。
“苦不苦?”他问。
嘉语被逼得咽了药,眼睛里呛出泪花来:“陛下——”她低声道,“我和陛下缘分已经尽了。”
“尽不尽我说了算。”萧阮冷冷道,“要说缘分,你我是夫妻,还要怎样的缘分?三娘与我成亲近三载,也是到了该尽夫妻义务的时候了……”
嘉语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勉强说道:“我还有孝期要守。”她知道他是认为她早坏了规矩,她亦无从解释。
“三娘又忘了,”萧阮说道,“始平王过世时候,你已经与我成亲,已经出阁的女儿,不须为亡父守孝。”
他伸手解她的衣带。
嘉语脑子里“轰”了一声,他下手这样坚决,毫无犹豫之意。便知道今日难以幸免。因说道:“萧郎——”
“嗯?”
“你今儿要了我,你我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萧阮怔了怔,到这时候动作方才缓下来:“什么叫……一笔勾销?”
嘉语喉间动了动,她心里实在非常害怕:“我从前、我从前总觉得对不住你,你救过我,好几次,从正始四年,我被于璎雪劫持,被于烈追杀,后来在西山,你差点……我那时候说我原谅你,是真的。”
“那什么是假的?”他哑声问。
“你强要了我,那之后就是假的。”
萧阮怒极反笑:“那周乐他趁人之危,乘虚而入,你就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是我心甘情愿,”嘉语木然道,“陛下今儿要我,我也会心甘情愿,但是今日之后,陛下便再得不到三娘坦诚相待。”
萧阮沉默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三娘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待过我。”他说。
“有的。”
“没有!”
“从前,”嘉语眼睛里浸出泪水,泪水安安静静地流下去,打湿她的鬓发,“从前没有他。”
从前没有任何人,她只有他,甚至没有她自己。但是那之后……便是对周乐,她亦不曾这样全心全意过。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无法从头来过,也许并不仅仅因为父亲的意外,而是他要的,她早已给过,她给的时候他不要,到他回头的时候,她已经再没有办法把自己交给他。
也许人就是这样长大。无论她骗自己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她对他心动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们之间,都是无法重来。
萧阮低头吻她面上的眼泪,他心里头的怨怒,这时候慢慢下去了:“如今,你心里还有我吗?”
嘉语道:“我心里陛下是个君子。”
“是我来得太迟……”他终于叹了口气,给她系上衣带,“或许你阿兄登基的时候,或者更早一点,如果我当时掉头回洛阳——”
“不,陛下不会的,”嘉语道,“我认识两世,陛下是励精图治的君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三娘不要以为能够骗过我,”他凝视她的眼睛,“即便我肯放弃,三娘也不会要我。”
他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他该是早就知道,她舍不下那人,他总希冀他们可以从头来过,但是他心里该知道那不可能。他没有过去,她有,她的过去,是她被他放弃、被他伤害的过去。
即便没有周乐,也会有别的人,总之不会是他。
他就是不甘心——没有等到她亲口承认、亲口拒绝,他就总以为还有可能,毕竟他们都能够成亲,她都能够点头做他的妻子,他就还可以欺骗自己,她当时离去,只是因为始平王父子。
到这时候,他知道不是了。
“三娘愿陛下与苏娘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嘉语说。
萧阮没有理这句话,他不要她的祝愿。他说:“三娘是高估了我,我如果要你,便不会在乎日后你对我是否还能坦诚相待。”
“我没有……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嘉语重病未愈,勉力与他周旋这许久,精神上已经扛不住,声音便娇懒起来,“不然,以江南多佳丽,陛下宫里该有多少人啊……”话到尾声,眼皮沉沉。
她再次昏睡过去。
萧阮:……
他并非不能……他怨念地想。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囚禁在身边,日子久了,她自然能忘掉那人。这个念头像是极鲜美的奶酪,就摆在面前,只要他伸手,就是他的。谁在乎她心里想着谁,只要她在身边、只要她是他的……时间足以救赎她失去父亲的悲哀,也同样可以冲淡这两年的疏离。
没有什么是时间做不到的,足够长的时间,她会习惯他。
便不爱他,也会习惯他。
他低头吻她,她的唇柔软,她这时候不能抗拒,只能凭身体本能的反应接纳他,他抵开她的唇,再往里探,她的舌尖怯怯,他缠绕它,吮吸它,温柔地,坚定地,她的呼吸浅而轻,渐渐重了起来(这里只是一个吻,没有别的)
他的手往下抚,柔软的颈项,蜿蜒,玲珑锁骨,丰润的肩,她卧病在床,身上原就只着中衣,中衣宽大,他的手下来,那衣便随之剥落。由肩至颈而止。(肩颈齐平,没有到脖子以下)
要了她,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管他日后如何,他就要了她,将她锁在身边,她是他的娘子,他原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不是——他已经克制得够久,久到她都以为在他身下可以放心安睡。
她当他什么人了!
他不是君子。
他不想做什么君子!
他是天子,他是她的夫君。他低头含住她,她低声呻·吟。他抬头看她,还好并没有醒,她像是不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变故,皱着眉,不安地躁·动。这时候外头静得很,月光千里,照着大江。
她温顺得像只羊羔。
他有种堕落的快感。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后悔,他们从前有无数的机会,他一次一次地放过她,他希望得到她的心,然而到这天晚上,他已经知道是不可能。她始终打不开心结,他就是等得再久,也不可能等到。
那他还要她的坦诚做什么!
她心里已经是没有他,他是君子或者是小人,她心里一样没有他,他不过能得到他能得到的。
他用力咬了她一下,雪白嫣红里两颗牙印。昏迷中的女子闷哼了一声。
“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萧阮呆了一呆,知道没有要紧事,决然不会有人在这时候打扰他。
“什么事?”他问。
“贵嫔——”门外那人道,“贵嫔说两天之内见不到陛下,她就杀了义安侯。”义安侯元十六郎。
萧阮:……
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登时就醒了。
低头再看时,那人尚在昏迷,而双颊火热,怕是又烧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那像是着了魔。那兴许是他想得太久,他想要她,他清楚自己的欲望,就像他清楚她拒绝。
他是可以为所欲为,他可以强迫她,她拒绝她,她的身体不会。他亲了亲她的面颊,他觉得羞愧。他没那么高尚,但是亦不至于全无底线,她还昏迷,她还病着。便是他一定要她,也不能这样。
他希望得到她的回应——他希望她能接受他,哪怕只是身体先接受他。
他替她理好衣裳,肌肤上的痕迹过得几日便能褪去,她这么多天,也就清醒了这么一小会儿,未必会发现,除了——
他心里荡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细想。
萧阮叫了人来,细细吩咐了,然后上马,登船——他是须得赶回去,他知道苏卿染说得出便做得到。
......................................................
嘉语再醒来,已经是许多天之后,给她喂药的换了姜娘。她心里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姜娘是比萧阮要好对付多了。
“姑娘总算是醒了。”姜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萧阮走后,便是她在照料她,是她为她擦拭了身体。也不知道他怎么折腾了她,她这次昏迷得比上次还久,简直像是心力耗尽的样子。
姜娘有些心疼,但是并不觉得不妥。
在她看来,姑娘一早就与宋王成了亲,却到这会儿才成礼,已经是宋王手下留情——换她男人,可不会这么客气。
嘉语不知道她想了这些,她头疼得很,像是昏睡了太久,太久没见到光,太阳从外头照进来,照得她眯了眼睛:“今儿是——哪天了?”
“十九。”姜娘说。
冬至是十一月初五,嘉语吓了一跳,她先前昏昏沉沉的也不记数,竟然过去了这么久,她阿兄和周乐该有多急——她看了姜娘一眼,她安然坐在阳光里:“陛下人呢?”她问。
姜娘笑成了一朵花 ,她们姑娘总算是想起陛下了,因喜盈盈道:“陛下先回了金陵,怕姑娘撑不住,说等姑娘身子养好些再过去。”
嘉语:……
这人还真是死心塌地跟了萧阮。当然那并非不能够理解,她如今在南朝,她也要活着。
她装作不满地问:“什么事让他走这么急?”她不认为她阿兄真会兴兵,师出无名,朝臣也不会同意。
姜娘如今也不容易逮到人与她说话,又难得他们姑娘回心转意,心里着实高兴,滔滔不绝道:“姑娘是有所不知,自到金陵之后,苏家就催着陛下立后,陛下怎么肯——陛下怎么肯放着姑娘不立,却立苏氏——”
嘉语:……
她这个婢子真是想多了,萧阮不立苏卿染,不过是不想受制于人,他也不会立她。立了她,他没办法与苏卿染交代。
..................
金陵,宝云殿。
萧阮进门的时候宝云殿里灯火通明。苏卿染面笼寒霜:“我还道陛下是真病了。”
“十六郎人呢?”他问。
“死了。”她唇边一抹笑,“陛下回来得迟了。”
萧阮:……
“阿染——”
“陛下从哪里回来?”
“十六郎——”
“陛下从哪里回来?”苏卿染提高声音,再问了一次,她在崩溃的边缘。他竟然敢去洛阳!他竟然为了她去洛阳!这个念头像锈的钢刀,反复绞着她的心。他不要命了,他也不要她们娘儿俩的命了!
“我……”萧阮赶了两天的路,亦是疲惫,苏卿染的声音刮着他的耳膜,充满怒气。她是知道了,他想。
都知道了,那还闹什么呢,他想,也许是苏家人又进了宫,也许是听说了洛阳提出要他立三娘为后。也许是别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灯光里,苏卿染生育之后丰腴了一些,她像是一直都处在躁怒当中。连七宝都跟着情绪不稳定。他怀念从前的苏卿染,她坚定,坚韧,而且冷静。
她如今像是完全失去了这些。
他强迫自己收起怒气:“我从扬州回来。”
“你说谎!”
“苏贵嫔慎言!”他冷冷道,“义安侯人在哪里?”
“我杀了他。”苏卿染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陛下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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