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爷刁蛮妃》第六十八章 红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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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她不担心自己会挨饿。离京前,龙勍煜他老爹给了她不少宝贝。金叶子几十片,珍珠数百颗,银票数万两。她秉承不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将这些财物分几个地方藏着。金叶子贴身藏着,银票放在袖中。珍珠她带不了那么多,抓了一把放入荷包中,其余的装在一个盒子里,寄存在姬横波那里。之所以不放在龙勍煜那,是因为她担心那子会独吞。尤其现在那子还以一副她是他所有物的态度来对待她,更让她本能地从心底对他产生排斥。
    思来想去,最后她决定放在姬横波那里。一方面,姬横波她信得过,另一方面,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机会回现代,那珍珠便作为是对姬横波的谢礼——毕竟他救过她的性命。
    出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龙勍煜醒来没有。到底,他还是为她中的寒毒。虽然这子自大霸道又任性,但是,总体来,对她还是好的。她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投桃报李,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希望自己能快点赶到炽烈山,找到那传中的火隼。这几天,白君玉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他们就可以出发了。
    龙勍煜抬头看着宫门顶书写着“倾云宫”三字的匾额,微微出神。
    他是知道倾云宫的云嫔的来历的。
    云嫔今年刚二十有二,进宫前是项王府上的一名歌伎,名云儿,长相甜美,有一副好歌喉。六年前的一天,龙熙言微服出宫,到项王府参加项王爷的寿宴,听到了云儿唱歌,神情一时恍惚。原来,那云儿的嗓音很象韵妃,温软柔绵,惑人心魂。那时,韵妃刚过世一年,龙熙言正处于痛苦煎熬的境地。听着这温柔宛转的歌声,龙熙言仿佛又看到了他的韵儿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一时情难自禁,居然冲上前去,抓住了那云儿的手。
    古时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大庭广众之下,龙熙言此举已对云儿清白有损。于是,那项王爷顺水推舟,将云儿献给了龙熙言。
    龙熙言清醒过来后,后悔不迭。自遇到韵儿后,他便再也没有临幸过其他嫔妃,也未再纳新妃。如今,自己的一个疏忽,居然违背了曾经对韵儿许下的诺言。他将云儿带进宫,封她为云嫔,赐住倾云宫,偶尔到她宫里听听歌,但却从未留宿一晚。他给了她名份,给了她财富,保她衣食无忧,这是他对她最大限度的仁慈。
    龙勍煜望着那亮光闪闪的匾额,暗忖,难道就因为有名无实,无法真正拥有一个帝王的宠爱,因此云嫔才铤而走险,设计毒害父皇?
    他在福海的引领下,走进宫殿。倾云宫内的陈设处处以简约自然为特色,殿内的饰品也大多素雅别致,从中可看出这云嫔并非追求奢华及虚荣的女子。
    宫殿最里面,是云嫔的寝宫。推开门,赫然便看见一条三尺白绫从房梁上垂挂下来,白绫挽成了个套,并在底部打了个死结。
    云嫔的尸体已被人放置在床上。云嫔的床也素雅清新,没有大红大绿的锦缎,也没有金银玉饰,朴素得一如躺着的那个女子。
    素裙黑发,脸上几乎没有化妆,素雅清丽,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云嫔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这使得她脖间的那条青紫勒痕尤其显得触目惊心。
    龙勍煜正在仔细观察云嫔尸首时,姬横波赶来了。
    “六殿下……”见到龙勍煜,姬横波就要来施礼,被龙勍煜拦下了。
    “你我之间就不用客套了。”龙勍煜指了指床上的云嫔,道,“你来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姬横波目光微微一闪。
    他的思绪停留在刚才龙勍煜所的那句“你我之间就不用客套了”上,心底突地划过一道激流。
    龙勍煜这么,已是将他视作自己人了。
    以他从前对龙勍煜的了解,龙勍煜是从不屑和别人套近乎的,更不会着意笼络谁,就连那四皇子,也经常要承受他的冷落和无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皇子,对他,“你我之间不用客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姬横波已知这名皇子很不简单。假以时日,他也许位极人臣,也许荣登帝位,但不管哪一种可能,他都会是站在权力巅峰的强者。
    被这样一个强者亲睐,不能不是一种荣幸。
    而要成为这名强者的左膀右臂,没有才能是万万不行的。
    姬横波想到这里,瞬间清醒过来。他整了整神色,走到床前,弯腰细心查验。
    “脖间有一道明显淤痕,从形状上看是用绳子绫绸之类的东西紧勒而成。从这勒痕上来看,云嫔娘娘似乎是上吊自杀而亡。”
    “似乎……”龙勍煜一双丹凤眼中精光迸射,斜睨了他一眼。
    姬横波惊叹于他的敏锐,笑道:“是,只是似乎,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指着云嫔嫩白的脖子,,“殿下请看,在淤痕底下,还有两个很不明显的指痕。如果云嫔是自尽而亡,那么这指痕如何解释?微臣认为,云嫔并非自杀,而是他人先将她掐死,然后伪装成是上吊自杀。”
    “嗯。”龙勍煜点了点头,“云嫔性格恬淡,并不偏激,本殿也不相信她会自杀。”
    他看着云嫔灰白的脸,道:“有人利用了云嫔,又杀人灭。那凶手,才是真正毒害父皇之人!”
    龙勍煜立刻提审倾云宫里的宫女太监,却没有审出任何端倪。没人看见有外人进宫,也没人发现云嫔死前有什么异常。龙勍煜又问,云嫔敬献给皇上的那套青玉精磨茶杯是哪来的,这时,云嫔的贴身宫女彩荷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了起来。
    “好象……好象是宫外送来的。”她道。
    “从宫外哪里?”龙勍煜追问。
    彩荷摇头:“这个奴婢不知。娘娘也没有起过,不过……当时送来茶杯的太监彩荷认得,是敬事房的太监子。”
    “来人,立刻去将子带来。”龙勍煜立刻下令。
    姬横波长眉微蹙:“殿下,那凶手既然能想到将云嫔灭,只怕……”
    龙勍煜挥了挥手,道:“本殿也想到了。只是……不管怎样,总要一试。”
    果然,去找子的侍卫回来复命,那子昨天晚上突发疾病暴毙了。
    “呵呵,又一条人命。”姬横波叹息。
    “无妨。”龙勍煜站起身来往宫外走,“这一回合,本殿暂时输了。不过,不管凶手如何防范,他已经暴露了些许蛛丝马迹。本殿相信,不久的将来,本殿一定会抓住他!”
    姬横波暗暗点头。
    不错,因为云嫔和子的死亡,六殿下起码知道,这个凶手在宫中都有势力存在。他相信,以六殿下的能力,他一定能揪出这股势力,抓到凶手。
    陈家沟。
    木屋。
    殷豆决定在离去之前做一件事。
    “那草药是你的那些狼伙伴找来的吧?”豆将焰拉到木屋后,悄悄问他,“你今天可不可以带我上山?”
    焰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窘迫和讶异。
    窘迫是因为豆知道他和狼的关系,不知她会怎样看待他?会和村里人一样,将他视成妖怪吗?
    讶异是,豆居然想和他一起上山。
    “为何?上山?”良久,他沙哑着声音问。
    “我想感谢你的那些伙伴。”豆双眼盛满感激,“若没有它们,君玉的伤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感谢?”焰看着她,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是啊。”豆直点头,“尽管它们是狼,可它们有灵性,帮助了我们,自然应得到人类的尊重和感激。”
    焰忽觉鼻子发酸。
    世人看见狼,多恐惧、敌视、戒备,从没有人象眼前这个女孩一样将它们和人类一样,视作有灵性的生灵,给予它们同样的尊重。
    “你话啊?”豆见他半天沉默不语,急了,“你倒是表个态啊。同不同意?”
    “……好。”
    离陈家沟十余里的山谷中,有几人正沿着溪水前行。那几人皆着黑色锦袍,身佩兵器,面无表情,只有一名少年,年龄大概十二、三岁,身着大红色衣衫,衬得肌肤如玉般晶莹剔透。那冰雕玉琢、气质脱俗的模样,宛如下凡的仙童。
    “岩州城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少年——赫连景恒指着一个黑衣人问道。
    那被指的黑衣人诚惶诚恐地回答:“回主子,走出这个山谷,翻过前面那几个山头,应该就到了。”
    “还要翻过那几个山头才到?”赫连景恒精致的五官顿时挤在了一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怎么还有那么远?我不管,你们给我找匹马来!我走不动了!”
    几位黑衣人面面相觑。
    祖宗,出门时本有马,可进山时,是你想爬爬山,便把自个骑的马给杀了。想到那马,他们至今都肉痛。那可是千金难买的汗血宝马啊。现在爬了半天的山,你累了,居然就想起那匹已被你吃下肚的马来了。
    可这深山荒谷的,到哪去给你找马啊?
    “怎么,找不到马?”赫连景恒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其中一个黑衣人大着胆子道,“主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真难找到马……”
    “啪!”一条黑影向黑衣人脸上袭来。
    黑衣人身怀武功,要躲开这条黑影易如反掌。难而,他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立刻一条血红的鞭痕浮现在古铜色的脸颊上。
    赫连景恒收回刚挥出手的鞭子,骂了声:“蠢货!连马都找不到!”
    他下令把马杀了,却没把马鞭扔掉。
    赫连景恒漂亮的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指着那挨鞭子的黑衣人道:“你,给我当马!”
    被指的黑衣人嘴角抽了抽,但什么也没,立刻走到赫连景恒面前。
    “站着干什么?”赫连景恒怒道,“你看到有马是直立着的?”
    黑衣人不解地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蠢?给我趴下!”
    于是,幽静的山谷中,清澈的溪边,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
    一名黑衣人四肢趴在草地上爬,他的背上,骑着一个身着红衣、粉雕玉琢精灵可爱的少年。
    周围的黑衣人似不忍目睹同伴的“惨状”,目不斜视,平视前方,谁也不敢多嘴对少年句劝导的话语,生怕祸从出。
    “驾驾——”少年很高兴地骑在“人马”上,双脚夹着那黑衣人的腰腹,用穿着靴子的脚不断猛踢他。
    黑衣人隐忍地趴着爬着,片刻,豆大的汗珠便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赫连景恒驾驭着座下的“马”,行了数十步,眼看山谷就在眼前,忽听到谷外传来人的话语声。
    “焰,这是哪里?好美啊!”这声音清脆愉悦,语调激动赞叹,好象洒满了阳光,听着就让人心中舒坦。
    “野狼谷。”回答的声音沙哑生涩。赫连景恒立刻决定讨厌这个话的人。
    “焰,你好厉害哦。刚才那么陡峭的山崖你都能爬上。”那清脆的声音又道,满是赞美和钦佩。
    赫连景恒脸忽地一沉,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忽然想看看这个话人的模样。听他们对话的声音,似乎年纪不大。尤其那清脆的声音,象是个女孩。
    他双脚在草地上轻轻一踩,人已如轻烟一般地飘起——原来他身怀武功。
    他飞上谷一旁的峭壁上,隐在壁上斜长出来的一棵松树后,向外看去。
    一男一女正朝山谷走来。
    那男的是名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年纪,身材健美,面容英俊,鼻梁高挺,五官如斧砍刀削,梭角分明,这使他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深邃,两颗眼珠湛蓝如海。尤其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头火红的头发,象是燃烧着的火焰。想必,这人就是焰吧。果然人如其名。
    红发蓝瞳,赫连景恒心想,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然后,他的目光投注在那女孩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
    此刻,他双眼迸射出象豹一样的亮光。熟悉他的黑衣侍卫们都知道,当他们的主人发现新鲜的好玩的玩具时,眼睛就是这般发亮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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