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92章 燕军三打济南府（二十四）

    狂风终于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马、辎重上边都是厚厚的一层土。盛庸在自己这方军阵中往来奔驰，安排自己的军士们准备征战。正忙得起劲之时，却听着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就是自己现在踩得这块地方似乎都开始摇晃起来。盛庸心里一紧，看来一切过然不出自己所料。但是自己眼前的将士们似乎因为之前的胜利根本就不把将要发生的情况放在心上，二十各自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盛庸看的着急赶紧向前用马鞭抽打这些被自己惯坏了的军士们，可是一切无济于事，不等战士们从之前松弛的心态中转过弯儿来的时候朱棣的铁骑却是已经冲了上来，冲进了陈瑄率领着的前军军阵。
    朱棣的骑兵们一冲进陈瑄的军阵中的时候便是大砍大杀，大约是因为要冒着那么大的风沙出征，朱棣手下的这些将士们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他们下手便也格外阴狠起来。陈瑄见自己的军阵已经根本无法集结，而自己这边多以骑兵为主，因此上定然被朱棣手下的骑兵斩杀，因此也顾不得手下的军士们哭爹喊娘，只是命令亲军们牵了站马来，翻身上马准备后逃会和盛庸。
    哪想自己刚上马却被一声暴喝叫住。陈瑄转过脸来看，原来是朱棣手下大将朱能，只见朱能从头到脚包括自己的战马都已经被血液和沙土混合起来的泥巴糊满。要不是为了避开当朝皇帝的名讳而把战旗上边该写的“朱”字换成了“铢”字，陈瑄却也是认不出来。
    还两人照面，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还不待陈瑄说话，朱能便是打马向前，将自己手里边的刚到高高举起来，大喊着：“还我兄弟谭渊性命来”。
    陈瑄见朱能这般凶悍便赶紧打马向前，准备逃离战场。可是大约因为朱能和自己手下的骑兵们太过凶悍，陈瑄的坐骑此时便是迈不开脚步去。朱能三两下便追上了陈瑄，照着陈瑄的后背便是一刀砍下。将陈瑄整个人拦腰斩断。而陈瑄手下的亲军们此时早已经被朱能吓破了胆，惊得不知所措，被朱能手下的虎狼之士们一阵砍杀。须臾之间，陈瑄的前军便是全军覆没，可怜陈瑄此番跟着盛庸出征，未待和燕军有任何正面接触便已经是全军覆没了。
    之间朱能喝止住自己的战马，腿一挑便从马上跃了下来，顺手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将陈瑄的头颅斩下，扔给自己身边伺候着的亲军，接着翻身上马，招呼众军随自己前去杀敌。而那名拿了陈瑄人头的朱能亲军却也是无比骄傲，骑着自己的战马在众军中往来奔驰，嘴上大喊：“将军已报谭将军之仇”。
    一会儿的功夫，朱能斩杀陈瑄的消息便在整个朱棣军中传了开来，让朱棣手下的诸位将领倍受鼓舞，大家便也是更加奋勇向前。
    一名斥候一阵疾驰之后再盛庸面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之后一阵踉踉跄跄来到盛庸面前跪下，抱着盛庸的腿就是一阵嚎啕大哭，直弄得正在安排军士列阵迎敌的盛庸好一阵手足无措。几名盛庸的亲军侍卫赶紧将这名斥候拉到一边，小心询问之后便将陈瑄已经被斩杀的消息小心告诉盛庸。这些常年跟随盛庸的亲军们知道，此时若是让这边正在结阵的将士们知道陈瑄已经阵亡，只怕到时候将士们便是要转身四散逃走，任谁也无法再统领眼前的将士们用命，因此上传递话儿的时候都是在耳边窃窃私语。哪儿想的到，正在盛庸低头思索应对之策时候，这名斥候大约是因为被吓破了胆子，竟然猛地仰起头高喊道：“陈瑄将军被斩杀了”。
    盛庸正在思索之间，忽然被这声大喊打断，而自己手下的一众将士听到这声大喊之后更是停了下来，大家雅雀无声。一阵功夫之后，便是窃窃私语起来，接着整个阵地上的所有将士们竟然莫名的骚乱起来，盛庸已经顾不上处理这名斥候了，他在军中大声呼喊，希望能够将已经有些开始骚乱的士兵们压制，好能够组织他们迎敌。
    正在盛庸喊得口干舌燥之际，一人一马从远处奔驰而来，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名斥候，便上前一刀将其斩杀。盛庸听见人群中猛地一阵惊呼就赶忙回头去看，原来是李干将之前那名斥候斩杀。之间李干将这斥候的脑袋提在手里，驰马在军中往来驰骋，向众位将领大声呼喊道：“此人乃是燕贼奸细，特来此扰乱我军军心，陈瑄将军安好，正在前阵与敌军厮杀，诸位只管结阵迎敌便是”。
    因为李干之前做盛庸的亲军侍卫，大家多认识他，知道他现在是斥候队的头头，因此上对他的话十分相信。见李干说陈瑄没死，前军并没有像被斩杀的斥候说的那样全军覆没，因此上大家之前的惶恐一扫而空。大家不再喧闹二十停了下来，静静地站着，准备聆听盛庸的训示。
    李干见众位将士已经平静下来，便一阵打马来到盛庸面前翻身下马，凑在盛庸的耳朵边上说道：“陈瑄将军兵败被斩，将军且快些作安排”。
    “知道了，难为你了”，盛庸感激地瞧了一眼李干之后便对着众军喊道：“前军正在接敌，不便结阵，大家听我将领，众军向前列阵，左军、右军、后军各自列阵，按照咱们训练之法，将士们咱们这次还能够给燕贼以重创”。经过刚才那名斥候的扰乱，盛庸和陈瑄一起传出去的命令需要再一次贯彻。
    等着盛庸说完之后，随行的亲军们便前去左、右、后三军传令，而盛庸亲自率领的中军因为之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再盛庸的监督之下已经是结阵完毕。火铳兵在最前面排成三排，等着燕军骑兵以来便可按照顺序依次开火射杀敌军。在这三排火铳兵身后站着的是长矛兵，他们需要抵挡住冲过火力线来到阵前的骑兵，他们一共排成两排。而在他们身后的便是一众火炮士兵，还有一些骑兵，他们分别在敌人进攻之前和逃窜只是予以轰击或者追击。
    盛庸命人将自己的将旗生了起来，自己本人就和李干一起乘马站在旗帜下边，随时准备命令士兵们进行战斗。
    被盛庸派出去传递命令的一众亲军们分成三谷人马，分别前去左右后军贯彻盛庸的命令。分在后军这一股大约又十五六人，他们一阵疾驰来到后军，可是眼前的惨象却让众人差点一阵呕吐，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后军已经遭到了燕军的袭击。从将士们倒毙在地上的尸体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军阵还没结好的时候燕军的骑兵就已经冲了进来进行砍杀。这十几名亲军查探一番战场还有地上到处排布的士兵尸体之后便聚集在一起，打马朝着盛庸的中军前去。在他们大约十来里地的地方张昊和柳升兵马站在一起，身后使他们各自率领的骑兵。两人刚刚攻击过盛庸的后军，这会儿把自己的骑兵带的远远的，准备休息好了再一次冲杀。
    “王上和姚先生这番安排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张昊指着远处的那十几名策马奔驰的盛庸的亲军说道：“一会儿这几个崽子就把后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带给盛庸，到时候这盛庸的军队大乱，可是这老小子不等重新集结天就黑了。到时候咱们就像刚才借着风沙砍杀后军一样，一起围猎盛庸这中军大营。对了柳将军，您估计咱们接下来围猎中军要多久”？
    “在下不敢妄自菲薄，到时候只管用命便是”，柳升一阵谦虚着说道。逗得身边的张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