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大早刚起来的时候便从大帐那边传来消息,姚广孝帅了兵马来准备和自己会和一处,一起做了前锋强攻济南城。张玉便叫了谭渊一道在军营门口迎接。
张玉站在营门口远远地看见姚广孝来了就赶紧率领一众将校迎了上去,将姚广孝的坐骑兀自牵了朝着军营里边走去。姚广孝坐在马上去也是悠然自得,“张将军是否已经准备妥当”。姚广孝笑吟吟地捏着自己的胡子问道。
“军士们已经准备妥当了,这会儿再校场上专等着先生去给说说道理,这帮崽子们可都憋着一股劲儿呢”,张玉一遍答着姚广孝的话,一边把手里边的马鞭在自己的靴子上边拍了拍,“先生的道理自然是能够让人奋勇向前的”。
“张将军过誉了”,姚广孝伸手拍了拍张玉的肩膀,把他叫住说:“张将军,还是让老夫下了马来,这军营里边不能驰马是王上说的”。
张玉知道姚广孝拍着自己的肩膀便停了下来,等着姚广孝把话说完就笑吟吟地说道:“先生这是哪里话,这军营里边任谁都不能驰马,只是先生却是可以的。先生是咱们的智囊,没了先生咱都像是没头的苍蝇,屁都不顶”。
姚广孝哪儿去管这些话,只是从马上下来。张玉见状赶忙搀了姚广孝的胳膊,“先生可慢点”。
姚广孝最里边和张玉客套着,等下了马也是把自己的袍子拍了拍。张玉趁着这当口叫了步军来把姚广孝的马牵走,叮嘱这步军去给姚广孝的马多喂些好料。等着这军士牵着马走远了,张玉便陪着姚广孝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向营里边走去。
姚广孝一路上和张玉拉些家常,问些这几日在这儿的收获,等见着了在校场上边列队的众位军士,姚广孝马鞭一指说:“难怪王上老是夸奖张将军堪比汉之马援、唐之李靖,今天看将军手下的这一众虎狼之士,我看王上却是过谦了”。
“先生打从这营门外边就夸咱,这可让咱很是受宠若惊啊”,张玉抱拳行礼,在姚广孝的耳边说道:“姚先生,这可都是王上一手调教的,那儿有咱半分功劳啊”。
姚广孝听张玉把话说完,一笑一挑眉,张玉自然是随声应和着,这阙也是把彼此逗乐了,两人一阵仰天长笑,接着便互相拉了手疾步向前走去须臾便到了校场,张玉搀着姚广孝在台上站定了,冲着这早已经在寒风中列队许久的军士们喝道:“这是王上的姚先生,便是你们的姚先生,诸位今日便是要有进无退、有死无生!”
站在台下的将士们拎起耳朵把张玉的话听完,大声呼喊、热切回应,直叫地动山摇。等着这一波欢呼、呐喊过了,张玉便撇了自己武夫那套,有模有样地请姚广孝讲几句。姚广孝走几步来到最前边,扫视一遍站着的这一众虎狼之士说道:“众位将士听着,咱虽然以前是个和尚,如今是个幕僚,看着是个书生,实际是个武夫,所以众位不要想着这文人治军得多新词手软。老夫对待那些临阵脱逃者可有的是手段,现在众位都给老夫听好了,先登上城头者闪银五千两,另外两军交战之时,诸位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几个子儿糊了眼睛,众位得一致向前。否则前队后退着,后队斩前队;后队后退着,巡骑斩之;巡骑后退着,亲军卫士斩之;亲军卫士后退者吾自斩之。而各位官校,你们可不要心里边想着咱是官儿,你们可听清楚了,各位官校也得只管向前,众位军士才能跟随,否则也是一样的对待诸位”。
姚广孝话音刚落,底下这些歌军士可都是一阵窃窃私语,大伙儿跟着燕王骑兵,一直都认识、都知道这姚先生,这老头儿虽然长得一副凶恶模样,可是平日里见了大伙儿却也是慈眉善目,好言好语。可是如今却是这般的凶神恶煞。姚广孝自然是把他们的举止看在眼里,把他们的言语听在耳朵里,但也是笑一笑,一直到他们在谭渊等人的极力呵斥下安静了,姚广孝才捏着自己的胡须说道:“诸位是觉得老夫平日里仁慈,为何如今变得这般凶恶?其实这也不是老夫本意,只是这沙场之上讲不得半点情面,等到诸位拿下这济南城了,老夫便是要请诸位喝上一喝,到那时候,咱们自然是把酒言欢,封官进爵”。
站在台下的诸位将士听了姚广孝的话自然是万分欢喜,忙不迭地应和,好像是要立刻就飞到济南城下去,一下把这千年名城给打破了,把那可恶的铁铉捏在手里边狠狠地抽上几个嘴巴。姚广孝把将士们的欢呼声、喊杀声按了下去,等着众位将士又一次平复了,便冲随行的军士拿了军牌令箭,叫了一声众将听令,便让一种将士各自回营准备,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厮杀养足精神。
等着军士们都各自带回了,张玉便也陪着姚广孝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路上张玉不住地向姚广孝请教,现在他可是把这位燕王最得意的先生崇拜坏了,这老头儿的脑袋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各种各样的主意、法子新手拈来。
等到了张玉的营帐门口,姚广孝却是把跟在自己和张玉身后的一众将士拦住,督促他们看管好自己本部兵马,随时准备出战。等着这一众将领走得远了,才和张玉一起并肩进了帐房里边。天气实在是愈发的冷了,张玉一进营帐看着自己营帐里边的火盆大约是因为没人看管,这会儿变得有些不死不活,便把伺候自己的军士叫了来,好一顿训斥。等着军士把火生的旺了,却又是一阵打赏。这可把姚广孝看的直乐,却也让张玉好一阵“羞涩”。
等着整个营帐里边就剩下自己和姚广孝的时候,张玉似乎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向着姚广孝挪一挪屁股,坐的近了才在姚广孝的耳朵边上小声问道:“先生,其实我一直想问,这燕王帅众位将军南下奉天靖难,不知在将军看来有几成胜算”。
姚广孝拨弄着火盆里边的火苗,等着张玉把话说完之后才幽幽地开口说道:“估计三成不到”。
张玉把这话听了却是惊得一阵目瞪口呆,他从来一位自己的主子能够带着自己战无不胜,就像是洪武三十年的时候他们一起征战漠北一样。那时候也是冬天,他们在寒冷的雪地里边一直向北寻找北元的头头脑脑门。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正是他们的燕王朱棣力排众议,鼓励众位军士向前这才有了那次的漠北大捷。如今他依旧相信,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看不见得,咱们王上那是真的天子,如今这应天城里边的小皇帝压根就不该他继承大统。况且咱们王上戎马多年,有岂能是朝廷里的那些个从来没见过场面的书生所能比拟”。
“将军的话错了”,姚广孝早就派人去取了酒来准备热着喝。这已经说了好大功夫的话,酒却也是热的好了,便取了一碗,给张玉倒了才接着说道:“将军以为这打仗打得是什么?”
“那自然是哪家的主帅计谋更超群,哪家的将士更能用命么”,张玉扬起脖子,一口把姚广孝递给自己的酒喝了,又把碗给回去,准备再接一碗喝了。
姚广孝伺候着自己手里边的酒,说话就有些慢吞吞的:“将军这么认为,所以老夫说将军错了”。
张玉听了姚广孝的一番话却也是云里雾里,在自己的思维里边,这打仗便是放大了倍数的打架。这兵少的想要打得过兵多的就好比是长得瘦小的想打得过长得人高马大的就必须得动点脑子。好一阵的功夫还是没从姚广孝的话里边把弯儿转过来,便急的直挠头。
姚广孝在一旁笑着摇摇头说:“将军要是想知道的话,老夫便讲给将军一听”。
“那是自然”,张玉赶紧把手里边的酒碗放了,又朝着姚广孝身边坐了坐说:“还请先生能够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姚广孝捏着自己的胡须说:“权当是咱们一起辩一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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