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17章 夜半宫中受秘技（一）

    “朕的这支新兵与之前的旧军完全不同。不仅仅是这作战方式不同，操法不同”，夏言对徐辉祖说道：“辉祖，你且去把纸币拿来，朕说你记。等会儿呢，咱就拿着你这记录下来的东西，细细推敲，争取万全”。
    徐辉祖得令，赶紧起身去夏言的书桌上拿了笔墨纸砚。他现在急切地想要知道夏言的练兵方法。
    夏言看徐辉祖准备妥当了就说道：“朕这新军首先呢是制式和旧军不同。这旧军军制呢，从上往下依次是，都督、都督同知、都指挥使、指挥使、千户、百户；由内而外则是亲军十六卫、五军都督府。而朕这新军呢，朕思量许久，也归为内。由朕直接指挥。自下而上非别是班、排、连、营、团、旅、师、军。各个职级配上副职，就是班长、副班长、排长、副排长、连长、副连长一次往下。这衔制呢也是与过去不同。分别是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少将、中将、上将。官职为上将者，不与军旅，入军机处参赞军机。一旦国家有事，当是上将领兵出战。这上将么又分为五级，分别是五星、四星、三星、上将、上将准将。这五星、四星上将为世袭将军；三星上将、上将可传之三代；上将准将则一世。为上将者，非谋反罪不得戮”。
    夏言停下来，说了这么多，嗓子实在是干的难受。正准备喝口水的时候，却听见徐辉祖问道：“皇上这军制不知从何而来，臣之前可谓闻所未闻。不过皇上这军制实在是高明得紧，不知道这各级又该是多少人员，还望皇上赐教”。
    夏言听徐辉祖这么问有些捉急。该如何给徐辉祖解释这些，难道要直接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自己的那个时代全球到处都是这样的军制？幸好这时候传来郑太平的声音，“皇爷，奴才准备了些糖水进给您和魏国公”。
    夏言一听心里直乐，这个郑太平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就赶忙说道：“送进来罢。这一宿朕还真是有些累了”。接着就是一阵木门打开时的吱呀声，郑太平捧着盘子一路小碎步把盘子搁在炕桌上边。转身朝着夏言说：“皇爷一宿没睡，看的老奴实在是心疼的紧，还请皇爷赶紧进了这糖水，好休息一会儿”。
    夏言听郑太平这么说心想，如何将徐辉祖的问题搪塞过去，不如就从这郑太平身上找些法子。于是问郑太平道：“大伴，现在是何时候了”？
    郑太平回答道：“老奴也不知道具体何时。领了皇爷的旨意，奴才把那些个人都赶得远远的。奴才估摸着再过个把时辰也就天亮了。皇爷又得上朝了，皇爷现在快休息些罢，免得累坏了身子”。
    夏言一听，法子有了，就赶紧说道：“大伴且先退下歇息去。朕和魏国公手头还有些事儿做”。
    郑太平听夏言这么说，正准备规劝，见夏言冲着自个儿摆摆手，也就不好所说什么。告了一声退，就兀自站在门外，和之前一样。
    等郑太平出去了，夏言对徐辉祖说道：“辉祖，快些侍弄，这天马上亮了，朕得准备上朝了”。
    “那不如臣先回去，皇上且先歇息，明日上朝之后，臣在奉表觐见”，徐辉祖抬起头，看着夏言说道。
    “那可不好，还是快些侍弄好了，朕也放心”，说完不顾徐辉祖，夏言就接着自己之前的话茬儿继续说：“这每一班包括正副班长共十人，其他都照此例。五班为一排，五排为一连，三连为一营、三营为一团、三团为一旅、两旅为一师。另外没师当有直属团一团、直属装备营一营、直属后勤营一营、直属参谋连一连，直属政治连一连，直属警卫连一连，直属侦察连一连”。
    夏言看着徐辉祖奋笔疾书，就端起糖水，站在徐辉祖边上，看着徐辉祖，也不言语。等徐辉祖都写完了，就给徐辉祖送上糖水，说一声，“辉祖先且歇一歇”。
    徐辉祖看着夏言亲自给自己糖水，赶紧站起来，双手接住，道一声“臣惶恐，劳驾皇上了”，等结果了糖水却并不喝，而是转身放在炕桌之上，问夏言道：“皇上如此编排臣也不难理解，只是这政治连和侦察连是何意思，臣实在不知，还望皇上赐教”。
    “这政治连么，主要是对军士进行忠君教育的。朕深觉这政治先行的必要。倘若燕军人人知道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又有几人会随阎王造反。另外这侦察连么，干的事儿就是对敌人的想法、部署先知先觉。孙子说过，知彼知己而百战不殆。所以朕专门配了这侦察连”。夏言看徐辉祖实在是辛苦，就招招手让徐辉祖坐下，并对这徐辉祖说道：“辉祖先喝些糖水，歇一歇”。
    “臣不敢歇。燕逆已反，臣旦夕不为江山社稷着想，还是快把这些事儿侍候完了再歇不迟”。夏言听徐辉祖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接着说道：“这新军中枢呢，就归军机处管。军机处设置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总政治部、安全社科部。各部位同六部。品衔低于秘书处，为从三品。另外，如若封爵，则非皇帝旨意不得长兵，终身不得长部。未免燕逆怀疑，辉祖先就不入军机处，新选五部部员亦不入。待给朕把这新军练就了，再说不迟”。
    徐辉祖赶紧起身谢恩，快要跪下去的时候，夏言就吩咐道不必多礼。并且强要徐辉祖以后但缝这样的奏对一定不得多礼。徐辉祖嘴上答应可这该行的礼却一点儿也没少。夏言也就只好放任他去。
    待行礼结束之后，徐辉祖问道：“皇上，臣虽觉皇上如此安排实在谨慎可行，可是臣却有些疑惑”。
    夏言在心里暗自揣度，你肯定得是有些不明，要么这世人积累几千年才得出来的兵力安排及军事行政办法岂不太儿戏了。但是夏言还是在面上装作共同探讨而不是教授的样子对徐辉祖说道：“辉祖尽管说来，朕必然一一解答”。
    此时的徐辉祖哪有明初名将的半点威风，完全就像是个小学生似的，谦虚恭谨，对比自己小许多的夏言说道：“这总参谋部对应军队参谋，这总后勤部对应军队后勤，而总政治部对应军队政治，总装备部对应军队装备，可这安全社科部该作何解释臣实在不知。另外各部在军都有对应，这侦查连和警卫连却无对应，臣敢请皇上以详解”。
    夏言听徐辉祖说到这儿，哈哈大笑：“辉祖，谁说朕不曾一一对应安排。安全社科部就是这侦查、警卫二连。不过朕这安全社科部可是要朝廷内外，事物巨细都做刺探分析的。将有事情报直接报给军机大臣或上书陈奏都可”。
    徐辉祖听夏言这么一说，恍然大悟，连呼万岁。然后又问夏言道：“只是臣还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言也未多想，直接回道：“辉祖但说无妨”。徐辉祖见皇帝同意，就将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徐辉祖问夏言道：“如此安排军士、及中枢，却不知军令何出，军事何作”。
    徐辉祖之前并未敢想直接问夏言如此安排该如何组织协调，因为这些事情自古就为皇帝自己掌握，外臣从来都是不得而知。但是夏言所提出来的新军编制方案实在是太过惊异，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不能尽知。
    夏言那儿想的到这些，见徐辉祖问了，也就直接说出来。之前他是想把这个改放到三大条例里边去的，既然徐辉祖问，就按照自己的安排从实说道：“单反国家有事，自然为安全社科部所知。其部上书为朕裁，朕招军机处总理事务外大臣商议战略、裁定领兵人选。待战略既定，人选完成，此人奉朕手谕或赐剑或虎符至其余几部命部工各做安排。军有装备不堪用，总装备部补齐；后勤给养粮草由后勤部依照兵事按量调拨；参谋部据信物而做战术安排，将在外自有临机专断权责；至于这总政治部么，朕在军中设政治连，为从连以上起，每阶配有政治参事三名，其之品阶一如各阶指挥，一正两副，逐上类推。但这政治参事却无临机专断、兵马指挥权。只是直言能事、教导军士、监管指挥而已，配以宪兵队伍，每阶约摸十来人，平日监督军士不法，战时督促军士向前。对了辉祖，这政治参事必去进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