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行田谧》第15章 新鲜计划

    这天中午，付小天和陶天行等四人在郑城东区比较高档的湖中一品楼相聚。
    付小天在席间与陶天行聊了聊大学毕业之后的历程，付小天幼儿时期因为羊膜束带而断掉大拇指尖，长大后才发现无法实现小时候当个飞行员的梦想，既然如此，在大学毕业后，自小喜欢飞机的他便从事了与之相关的工作，现在在郑城航空港区一家服务集团上班。他的妻子叶紫现在在郑城某省级事业单位工作，两人育有一个3岁的儿子苗苗。
    “来天行，走一个。”此间小聚当然缺不了酒，付小天和陶天行已经喝了半瓶了：“你这几个月到底忙啥了，是不是有啥新项目，给我们讲讲。”
    “说实话吧，小天，我遇着麻烦了。”陶天行自闷了一杯。
    “啊？咋会呢，你运气好得让人嫉妒都嫉妒不来呢，啥事，是缺钱么？”
    “缺钱跟我这比，是小毛毛雨。”
    “你，犯啥罪了？”付小天左右看了眼，发现自己定的这桌是靠窗的小角落，轻轻地问陶天行。
    “哪跟哪啊，我得病了，一种怪病。”
    “哎嗨，还以为是啥呢，现在这医学条件，啥治不好啊，我媳妇的工作跟卫生事业有点搭边，啥时候让她带你去看几个好医生。”付小天以为是什么小毛病，大家毕竟还都是年轻人，他的潜意识里大家还不到得大病的年纪呢。
    “是啊，市里的医院我也认识点医生，天行你有啥需要直接给我说都行。”叶紫紧接着对陶天行打保票。
    ”我这病啊，治不好了。小天你既然关注过我的讲座，那一定是知道幸运学咯？“
    ”是啊，你提出的幸运守恒什么的还有点意思，有点像我当年保持考试不挂科的人品守恒。“
    ”那我这个病说起来还跟幸运学有很大关系呢。“
    ”啊？难道是运气造成的疾病？这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有听说过。“
    于是陶天行将自己所患的病，还有这几个月的旅程向付小天两口讲述了一番，田谧也不时地在旁边补充几句。
    付小天听完后也没什么好安慰朋友的，只是默默与陶天行干了一杯，祝他好运继续。
    但叶紫在听过诸多医生给陶天行的诊断后，却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法可以给陶天行说说。
    陶天行敏锐地发现了叶紫的神情变化。
    ”叶紫你是不是有啥办法？给我说说我去试试，我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什么法子都去试试，在芜湖那会不还去找了个观星师呢。“
    ”我也没啥治病好办法，只不过有个剑走偏锋的法子，之前听我们领导提到过一次，什么新鲜计划，那个公文我们这一级的都看不到，当时我就很好奇，这个计划名字好独特，就跟办公室同事八卦了一下。“
    于是叶紫就缓缓地将自己听到的一个小道消息说了出来。叶紫知道的消息来自同办公室的杨科长，杨科长据传是中央科技系统某领导的女婿，人很年轻，性子也活泼，是叶紫所在的3人办公室的消息来源。
    “这个计划关乎我国科技与技术的希望啊，”叶紫还记得当时杨科长满脸的激情，对着狭小的办公室喷洒自己激动的唾沫：“这个计划就厉害在它跨越了时间，让广大科技工作者、知识分子在面临绝望的时候，有了一个给未来增薪添火的好机会，对，这是一个希望，真佩服研究出人体冷冻科级的科学家啊，也佩服这个计划的提出人。”
    那个计划的抄送，现在就在叶紫上级部门的分管领导的桌子上，左上角用小方块标着绝密，这是一份关于科学与希望的计划——新鲜计划。
    计划的公文很长，但重点只有一点，就是随着近年冷冻技术取得突破，一些面临绝症或者死亡的科技工作者与高级知识分子，可以率先参与这个计划，去冷冻自己的身体，以待未来的某一天新技术将自己的身体“复活”，为未来的社会建设添砖加瓦。
    这个计划就像是给身体保鲜一样，所以叫做新鲜计划。因为现阶段的冷冻技术仅仅有了个别突破，并没有大规模临床试验，而且此类实验需要时间跨度过长，很多老专家、老教授耗不起，所以本着自愿的原则，优先考虑老同志。
    杨科长的岳母就有一个名额，她是享受特殊津贴的老教授了，是医学界的权威，这个计划的顾问之一。但是她不想参与冷冻，或者说她不想在现在的条件下冷冻，此中原因先按下不表。
    叶紫就想着陶天行的病情也许现在无法完美医治，说不定未来就可行了，所以将道听途说来的计划给陶天行讲了讲，并说陶天行要是有兴趣的话自己可以再去打探打探。
    陶天行听过后，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先看看其他医生怎么说，这个新鲜计划等实在不行了再去试试吧，毕竟冷冻的名额也是有限的。
    田谧则不怎么支持陶天行参与此计划，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参加不了，或者是几十年后冷冻技术彻底成熟了才能去参加冷冻，那个时候自己也老了，而且总觉得跟陶天行中间隔了太多的东西。陶天行万一一冷冻的话，就算几十年也是太久太久的时间了，更何况有可能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身为一个重燃对爱情对生活希望之火的女人，田谧不能接受陶天行去参加这个计划，残忍的将自己分割在时间线的另一头。
    饭局结束后，陶天行也没有积极跑动去参与计划，而是准备寻找些南方的医生，等开春继续看医生去，这让田谧松了口气。二人将东西收拾收拾，准备春节前这一个多月就住在陶天行在郑城东区的房子里。
    在距离郑城约9000公里的瑙鲁，城中关于部分牧师和巫师的大屠杀已经过去了两天，吉布特警长依然毫无头绪，这起被政府定为大屠杀的恶性案件，是对前天早上部分市民发现的牧师巫师暴毙案件的统称，全城2000多位准备参与国庆的各国牧师巫师，竟然同时死去了50多个，而且在吉布特警长眼中，都是很不讲究的手段杀死的——脑袋中间有个手腕大小的洞，犯罪痕迹明显，应该能很快找到线索后破案，一定是什么民族分子，吉布特警长暗想。
    但渐渐吉布特就发现自己认为很简单的案子一点都不简单，第一个可怕的点是，举国100名警力找了两天，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出来，要知道瑙鲁可是个岛屿，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更可怕的一点是，这些死去的巫师牧师，脑子都没有了，像是有人用一个超大号针筒，直接插入他们的额头，将脑子吸出来一样，这个场景让吉布特警长光想想就不寒而栗，吉布特警长又看了看手中的法医鉴定，拨通了总统秘书的电话。
    当天此事就惊动了整个大洋洲，不仅澳、新两国派出警力援助，国际刑警也出动了，但因为断交原因，国内对此没有过多关注。只有在梅尘的梦里，闪过那一刻清理者7亿1号清理时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