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92章 私事

    平安县主立即站起了身,看了眼林衡芜和郝连淳:“我去祖母那里看一看,你们两个在这里说话。”
    这边安排并无什么不妥之处,那两人一起点头,算是应下。
    平安县主是个风风火火的人,竟然说要去探望,自然台步就走,没停留过一刻。
    郝连淳瞧着对方离开了,稍微松了口气,握着蘅芜的手,小声说:“姐姐去看看,外边还有没有人,若是没人了,便回来告诉我一声,若是有人,便都撵出去,我有私话,想要跟姐姐说。”
    林衡芜见她说的这样郑重,立刻便去起身查看,在外边的确没什么婢女,方才回来,摇了摇头。
    郝连淳的确是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这关乎于她的一片少女心,说话的时候,还低下头来,小心翼翼地说:“这话我不敢和平安姐姐说,除了蘅芜姐姐,我也在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想袒露一下心绪。”
    林蘅芜握住她的手,温柔细语的说:“我保证无论在你这听到了什么,该离开的时候,都留在这屋子里。”
    一个字,一句话都不会传出去。
    得到这样的保障,她微微放心了下来,有些事情藏在心底里,自己没个主意,反而害怕得不得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是最近的事情,入了冬之后,我因为被风吹了两下,便倒在了床上,往常来给我看病的,都是王太医。这一次宫里面实在走不开,来这边是他的儿子。”郝连淳说到这里的时候,脸颊顿时羞红,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引诱着人去咬一口。
    她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边咯噔一下,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开头。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用力的握了握郝连淳的手,示意继续说下去。
    这一下仿佛得到了什么力量,郝连淳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他的医术很好,也很温柔,我对他几乎是一见倾心,而且在他的治疗下,我的身体一日一日的恢复了。”
    林衡芜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问道:“我猜你是喜欢上他了,可是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他能救你的感觉?”
    郝连淳柔声细语,却也坚定:“当然是他这个人,那么多人都来救我,而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三教九流当中,太医虽然领的是官职,但并不高,何况是一个身上没有功名,会医术,还没官职的人。
    当然,这身份高低,并不是林蘅芜所关心的,也相信柳夫人不在意这一点,唯一让人有些担心的,便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什么样的男子,能让郝连淳倾心至此。
    感情在一开始往往来源于冲动,而郝连淳现在就是一个,充满了少女心的少女,她会有很多的冲动,然而却并没有太多犯错的机会,因为没有人可以给她更改。
    按照郝连淳所说,两人一开始并未挑明,知道几日前,那太医之子跪在床前,表达了自己对于郝连淳的爱慕,两个人顺理成章,相互喜欢对方,但是发乎情止乎礼,除了治病的时间,两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时候接触。
    郝连淳是个柔弱的女子,越是柔弱的女子,便越有刚强的一面:“我很喜欢他,甚至想嫁给他。可是我不敢让平安知道,因为平安肯定会骂我一顿。毕竟这种事情,算得上是私相授受。而母亲那里,我也脸皮薄,不敢去开口,也怕母亲不同意。”
    自从被母亲回绝了,自己想要帮兄长和表姐的事情之后。她便越发的担心起了自己,母亲会不会也因为长相,或者是门第之见,而将对方隔绝在外?
    相比起少女的忧心忡忡,林衡芜在听说,那太医之子跪在,郝连淳床前,说着爱慕之词,心里便已经咯噔一下了,第一声在其耳畔,小声问了两句。
    对方一点越轨举动都没有?
    郝连淳羞涩地回答:“我肯定不会同意。”
    这接触没有几日,对方就能让郝连淳这么倾心,可见对方手段不俗。若那人是真心的,肯定会跟家里人提起,而并非采用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
    这人其心可诛。
    然而瞧着郝连淳的样子,摆明了是掉入对方的圈套之中,并且不可自拔,这个时候去劝阻,只会让郝连淳心生逆反之意。
    每个人都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重点不是爱情,而是轰轰烈烈。
    再加上那王太医的儿子用心不良,若是加以不正确的引导,肯定会让郝连淳闹起来,哪怕没有闹起来,也会心中抑郁,在经历了外力的阻挡之后,感情反而越发浓郁。
    每个人都曾年轻过,而年轻的人最容易犯的错误便是冲动,而且对于感情抱有太多的期待,期望,会用这感情去衡量一切,却低估了人性。
    人世间的险恶,往往是一个少女所无法明白的,一味的向往真爱,往往会在感情里面受到困难,危险重重,甚至被打着爱的名义利用。
    等着什么时候,能够抛开感情,看到其中的本质,方才能够明白。
    当不足以了解人性的时候,还不是恋爱的时候。不能够保护自己,那么爱情就会成为危险的存在。
    就如同当初的林衡芜。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斑鸠吃桑葚过多会醉。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人们如果沉湎于爱情就会出事。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男人沉迷于女人,还没有事情。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女人沉迷,则万劫不复。
    林蘅芜将整天的诗句背下来之后,静静的看着郝连淳。
    这已经是她能说的最多的东西,再过多的干涉只会引起对方的厌恶。
    郝连淳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天空中的云彩,风一吹就散了:“我明白,姐姐都不放心,也想劝我小心,可是姐姐,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兴许是活到明天,兴许是活到后天,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林衡芜被她那并不悲伤的语气,狠狠的堵塞了一把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根本形容不上来,良久,方才说道:“舅母疼爱你,只要你说的话,基本上舅母都不会反对,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说一下,毕竟不是小事,况且若真想在一起,总归需要长辈们的赞同。”
    郝连淳用力的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我明白,我回头等身体好了,便和母亲说一下,不过至少得等这个年过去,比较容易,谁都过不好年。”
    新年是一个让人值得乐的日子,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柳夫人可能这个新年过得就不那么愉快。
    林蘅芜脑海里冷不丁蹦出一个词,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没说什么。
    这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走的,旁人只能给你指路,却不能强迫你走,所以有什么后果,都不重要。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
    郝连淳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她一直都不哭不闹,不声不响,就那么安安静静,享受着自己的时光,也许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她的聪明当中还透着一丝单纯,想要去向往,而向往并非是一件坏事。
    至少还有不知道结果的未来,让人去期待,而不想林蘅芜,早就已经被抹杀了全部的希望。
    如果说郝连淳是拖着病躯,来寻找希望的话。
    那么林蘅芜就是没有丝毫的希望,但能好好的活着,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没有人能给好和不好划定剩一个界限,所以没人能说,郝连淳那样不好,林蘅芜这样好,或者相反。
    好与不好,都是这个人,这个本身,自己的感悟。
    林衡芜觉得自己不好,郝连淳觉得自己很好,所以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非常的有意思。
    郝连淳笑眯眯的问:“姐姐还要给我什么建议吗?”
    林衡芜摇了摇头:“人的意见太多,所以才会显得不重要。我要把我的意见,放在最重要的时候,然后告诉你。”
    “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洗耳恭听,顺从姐姐的建议。”郝连淳说得十分温柔,但透着一丝俏皮。
    她微微一笑:“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要改口,往后拖了。”
    郝连淳连连摇头,刚要说话,又感受到喉咙有一阵痒意,手放在下颚边,一阵咳嗽。林蘅芜赶紧给她顺了顺后背,然后说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怎么会呢,是我身体不好,但是每天一个人躺着都腻了,姐姐陪我说说话,刚刚好。”郝连淳一直都拉着林蘅芜的手不放开,睁着那双天真烂漫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问道:“姐姐可有喜欢的人?”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自由自在的,而我,是被禁锢住了。”林衡芜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平静地说:“我已经放弃抵抗了,你就当我是看破红尘,变得风轻云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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