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26章 纸老虎

    林婉月现已经癫狂了,只是尚且还有一丝意识,知道自己穿着中衣,哪儿都去不了,所以在屋内焦躁的,来回动。
    “小姐,您怎么了?”
    贴身婢女看见她额头上都是血,惊讶的过去,她却一把手将药打翻在地,语气不清楚的说道:“你们都想害我,快请大夫来,我要见大夫!!”
    这凄厉的一声,传得老远,便是在远处的林衡芜也听见了。
    春意一个哆嗦,忍不住问道:“小姐,那里面真的掺了东西?”
    明明还给郝连少爷抹了,回头也没见掺合东西呀。
    林衡芜淡淡一笑:“我吓唬她的。她就是一个纸老虎,一点都经不起吓唬。回头等着她又作又闹,在补上一刀就行了。”
    春意看着自家小姐,心中微微有些害怕,低着头道:“小姐,当真是了解婉月小姐。”
    林衡芜面色平静,如云山雾罩,不见喜怒:“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往往是敌人,因为敌人会处心积虑的弄死你。”
    “可是我见小姐之前,也并未有此打算。”春意心中暗道,果然是因为郝连家的少爷吗?
    四下无人,她说起话来,也无所谓得很:“之前是她不配,在我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可是,这跳梁小丑竟然危害到了我身边人的利益,那就该死。表哥便是我的逆鳞,谁动谁死!”
    郝连家一族战死沙场,郝连奕一去不回,种种都在心间,都在脑中回荡,她欠郝连奕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问心,当真有愧。
    两旁郁郁葱葱,树木被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站在这树荫下,渺小得宛若一个蝼蚁。
    风停树静,就像度过了几个光阴,树叶像是将一切都划破,然后徒留她站在那儿,静静不动。
    春意已经离开了,是得到林蘅芜的指示,先行离开,而她自己,便站在那儿,站了几度光阴。
    “在等我?”
    身后一声低沉的笑意,然后便听足音缓缓靠近。
    林衡芜转过身去,只见他走了,步伐适中,若闲庭散步,只是脸色比起上次苍白了不少。
    耀眼的红色衣服依旧穿在身上,仿佛亘古不变,他身长玉立,背脊笔直,眉目轻佻的上挑,嘴角勾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好久不见。”
    林衡芜伸出了手,示意他将手伸出来,然后过去把脉,嘴上说道:“你我也就一月未见,怎么就成了好久不见?”
    凤南瑾笑得花枝乱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想一个月不见,那是多少个秋天,自然是好久不见。”
    “少在这儿跟我贫嘴。”林衡芜的眉头拧得厉害,对方的手腕实在是太凉了,凉的像是一块冰,除非身体有极大的伤痛,否则绝不会有如此的反应,可偏偏她把脉之际什么都摸不到,这才是最担心的。
    凤南瑾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来晚了,若是早一点在夏天也能凉一凉呢!”他说完之后有深情款款道:“虽然我连自己都不能温暖,但还是想要做你的太阳。”
    她正是需要静心把脉的时候,偏对方这样聒噪,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你的话怎么这样多?”
    凤南瑾到真闭了嘴,一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然后良久幽幽的说道:“我从未停止过说爱你,只是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
    悄无声息个头,他真是一刻都没消停过。
    “你若是再这样吵,我就把你扔在这儿不管了!”林衡芜警告道。
    他笑而不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来,走向她,因为她从来没有向自己迈出第一步。
    不过不要紧,一切都会开始的。
    这个地方是林荫小道,平日里是主子们走的。然而,这院子里的主人无非就是林衡芜,林婉月林玉环,婉月自是不必说,现下只怕躺在床上起不来,玉环被教养嬷嬷圈了起来,是要养成一个大家小姐,所以能出来的时间有限,两个人在这个地方说话,倒也不怕被人看见。
    凤南瑾常年一身红衣,自是见到起,便是如此打扮,那双琥珀眼睛微微一弯,整个世界似乎都灵动了起来。
    林衡芜却不如他乐观,严肃的问道:“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可能是我天生冰肌玉骨吧!”
    大夫有意救人,然而病人却不配合,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自是让人气愤的。她垂眸,声音偏低沉:“我从来都不就想死之人,若你想死我便不救。”
    凤南瑾见她说得严肃,这才缓缓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轻声细语的说道:“我不会死的蘅芜,你还活着我怎么会死?”
    这句话说得十分微妙,若是换在两个敌对的人身上,更像是一种讥讽,然而若是当成情话来听,听起来十分的,奇怪。
    林衡芜挑了挑眉,一时也不知做什么反应,只是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那若有一日没有我了呢!?”
    “没有你,当然没有我。”
    他的眼中只有林衡芜一人,他的承诺是如此的动听,他的言语是如此的真诚,他的话语是如此的不可信。
    林衡芜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前世和三皇子在一起之后,对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哄着自己,情话这种东西已经说腻了,也已经听腻了。她看着凤南瑾,微微一笑:“你这话若哄哄小姑娘,必会让人对你死心塌地,然而在我这儿却是半点用途都没有,你若是有时间,不如来跟我说点正题。”
    “名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凤南瑾舔了舔下唇,他显得有些无奈,对方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了,重到他用锤子去敲,都敲不开。
    林衡芜扣住他的命门,用力一捏:“嘴怎么还这么贱?”
    他多半也摸透了林衡芜的套路,可怜兮兮的说道:“大约是嘴没受伤吧!”
    她想着对方受了伤,心中微微不忍,松开了手,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弄的,为何我查不到你受伤了?然而身体又如此冰寒?”
    凤南瑾没有说话,良久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你看,热上来了。”
    林衡芜忽然反应了过来,他不是凉,而是热。
    之所以身体那么凉,是因为在热了之后,选择用冰一类的东西降温,而导致全身冰凉,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里血液里的东西,渐渐恢复了过来,又开始变得炙热。
    可无论是冰还是热,都不是一个身体该有的正常温度。
    他弯着眼睛,笑得一片寻常:“不碍事,我习惯了。”
    林蘅芜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痛苦之色,可是从他手上便能感知到,那股渐渐上来的灼热,便是林衡芜自己握着都感觉不舒服,何况他?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疼吧!”
    凤南瑾忽然依偎了过来,这一次林衡芜没有躲,他就连呼吸之间都是热的温度,然而还在笑:“不疼的。”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疼呢!?
    林衡芜在那一瞬间很想帮他,却清楚自己帮不了,自己,甚至都无法查出他的病因。
    想帮却帮不了,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情绪,那种情绪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将人洇灭。
    他仍旧笑着,笑得那样无辜,笑得那样纯粹,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仿佛万事都不放在眼中,除了林衡芜意外。他的眼中只有林衡芜,看得那样真切,看他那样向往,仿佛看着的是最美好的东西,眨眼都不舍得,以防止错过。
    林衡芜不信,并非是不信他,而是不信这世上所有的东西,她在和每个人接触的时候都保留自己的一定底线,当然郝连奕除外。
    凤南瑾不是郝连奕,没有义无反顾的帮过她,纵然是现在,也对自己有所保留,能信对方吗?又怎么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圈套?
    可有时候她也会想,对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自己有资格让这个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欺骗吗?
    也许有,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利用的价值。
    所以林衡芜选择了沉默,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心乱如麻。
    嘴上虽然说不出话,但身体却待他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她随手推开了凤南瑾,虽然动作很迟疑。
    他缓缓的放开了对方,仍旧面带笑意,笑得像是,春日里的太阳,和煦,而直接照耀人心。动了动唇,没有再纠结于自己的事情,而是十分轻松地说:“太子恐怕快回来了。”
    今天有两个人说了这样的话,郝连奕也曾说过一遍,然而两个人的语气是完全不同的,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也不尽然相同。
    郝连奕之所以说太子快回来了,是因为他知道,林衡芜将会是太子的侧妃,也许有安定她心的意思,更多的则是在诉说自己的烦恼,没错,他只是在自顾自地表达出他的态度。
    他在厌烦,再厌恶,在不知所措,又很从容的走下去。
    这就是郝连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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