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24章 对答

    他是一个大忙人,也有很多的顾虑,再加上林衡芜到底是表妹,也无法经常往这儿的地方跑,毕竟那是来多了,落在林家人的眼中不大好看,外面传出去也不好听。
    郝连奕就像是一个大杀器,若是总用,便不吓人了。
    林衡芜寻思着,她竟然将自己温润的表哥说成一件吓人的利器,当真是有意思,不免笑了好几下。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她挽着飞仙髻,两侧结高鬟,绾发于顶,呈飞动状。据《炙毂子》记载:“汉武帝时,王母降,诸仙髻皆异人间,帝令宫中效之,号飞仙髻。”
    翠桃福纹簪的簪柄插进去一半,露出绿色翠料,簪头翠色青白,柄中部凸雕三桃,桃叶缓缓展开,垂下葫芦银流苏,周身如意纹,衬得乌发如云。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粉白坠丝浮光褙子,肩缎绣着两只颜色不同的蝴蝶,在翩翩起舞,那层紫色的颜色显得优美而不张扬,秀气而文雅,深深浅浅的粉色重装浓墨,勾勒出一幅庭院之春的景象。有几朵花是韵染上去的,朦朦胧胧之下,显得格外美丽,一如林衡芜秀气的长相。
    郝连奕看在眼中,心道,难怪人人都说七皇子看重自己这位妹妹,在那银色面具的点缀之下,她整个人便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子,美的让人心惊。种种过往,从脑海中扫过,他脱口而出:“别让不适合的人,带走最好的你。”
    林衡芜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浅浅一笑,随意的说道:“太子不知身在何处,七皇子现在病中,表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青宵如今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便是为了简易门好亲事,也不会轻易将她许出去,而除了太子和七皇子,放眼整个京都,和适合亲的寥寥无几。
    她根本无需有任何的顾虑。
    郝连奕知道很多的事情,比如太子殿下如今的踪迹,大约在何方,以及对方是否能活着回来,虽然很多事情都是他的猜测,但他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
    所以叹了口气:“太子要回来了。”
    不是疑惑的口气,不是不确定的口气,而是十分肯定的口气。
    他既然这么说,那便是确定了。
    然而林衡芜从他的口中,还得到了一丝更加深刻的东西。那便是太子遇刺,下落不明的事情,和自己的表哥,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心里微微一凉:“这种事情表哥可万万不能碰。”
    郝连奕揉了揉眉心,眼中有血丝露了出来,他无奈地笑了笑:“我身不由己。”
    如今储君与陛下暗斗,各种官员,一个个都钻着心思,生怕站错了队伍。反而对于那些本职工作,都不上心了许多。
    郝连奕本就不擅长官场争斗,如今也不过是勉力维持着。按理说郝连家这样的兵卒出身,原本是不会介入到这种事情当中的,可是放眼整个天下,但凡官员,但凡家族,又有哪人能逃得开?
    便是远在边关的兰若,也逃不开。
    林衡芜手里捏着茶碗,十分的用力,骨头都嘎吱嘎吱直响,她的眼神透着彻骨的凉意:“的确躲不开,这一次,也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进去。”
    郝连奕也是掩饰不住心中的不耐烦,他看着那清澈平静的茶水,缓缓道:“国不国家不家,官员没有官员的样子,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今四分天下,亏的边界还算太平,若是在这个时候兴起了什么动乱,那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最可怕的是,官员在不停地站队,已经押上了全家的性命,这就造成了彼此的攻击,以及不可逆转的形势。
    最后的最后,已经不是两个皇子之间的争斗,而是大臣们家族们。
    细细一想,竟是遍体生寒,背后发凉。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各自陷入自己的沉思,那种种的思绪,搅乱的人不得安宁。
    有些事情是他们猜到,而自己不确定的,如此便不能与人说,只能一个人深深的藏在心里,恐惧着那些不能说的秘密。
    郝连奕深深地叹了口气,面色中透着不甘心:“我郝连家的男儿,应该血战沙场,见一见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园。可如今竟然困在朝廷,不作为,壮志饥餐俘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竟然成了求而不得的事情。”
    林衡芜一时不知该如何劝他,喃喃地唤了一句:“表哥。”
    郝连奕摆了摆手,笑得有些苦涩:“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我常常感叹你,生了一肚子的才思敏捷,却困在后宅之中,你我都是画地为牢,固步自封,无半点办法。若这便是顺应天命,那天意当真要违了。”
    听着这样的话,林衡芜感知到他要有什么作为,心中很是担忧,但却说不出半句阻止的话,因为这样做不见得是错的,但肯定是危险的。
    每个人都会遇见危险的事情,包括她自己,而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人能代替,也没有人能阻止。
    她沉默了良久,小声的说:“我们有心为国,天意却不凑巧。”
    郝连奕已经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怒气,咽了一口凉茶,只觉得那茶水,缓和了自己心中的焦躁,缓缓说道:“如今我能做的事情,也只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不仅仅是他,眼下的所有人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这事能说出来的,至于那些不能说出来的,便不得而知了。
    眼看着兄妹叙话已经过了良久,林衡芜坐着都有些累了,郝连奕方才道:“我怕是得走了。”
    她也不加以挽留,只是站了起来要相送。
    他摇了摇头:“我自己离开就好,你身子也不好,还是自己呆着吧!”
    林衡芜掩嘴一笑,缓步走到他的身边,戏谑的问道:“怎么?表哥不准备给我撑腰?”
    郝连奕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若是他陪着林衡芜走出去,自然有人看见,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撑腰。连连笑道:“那就请好妹妹陪着我出去走走吧!”
    这个时节其实已经秋高气爽了起来,院子里的下人正在不停地换着时节的花。
    那些尚且还开着,但是已经不娇艳的花朵,被扔在地上,显然要被处理掉。
    四季其实就如同人的社会规则一般,你不漂亮了,你不艳丽了,自然就会被抛弃被丢弃。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最有道理的道理。
    两人走着林荫小道离开,两边都是绿油油的树枝叶,在这秋日里,格外的显着清凉。
    地面上铺着鹅卵石,磨得很好,打眼上去很漂亮,又不硌脚。组成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形状,惹的人不停的观望。
    眼瞧着绕出了院子,忽然间不远处有一个婢女,行色匆匆,林衡芜瞧着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问,那婢女便已经冲了过来,好在郝连奕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拦住,否则那一碗的热汤就撒在了,林衡芜的手腕上。
    婢女已经跪在地下,哆哆嗦嗦道:“奴婢并非有意,还请小姐少爷不要见怪。”
    林衡芜剜了一眼过去,见是林婉月身边的赤色,顿时脸色一寒。
    郝连奕虽然长年习武,但是他身子不好,所以习武并不厉害,故而没有及时躲开,也烫了个起泡,那漂亮的指头红得让人心惊,他虽然皱着眉头,却转瞬开展,笑着安慰:“不疼的。”
    林衡芜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子,是着急的,她回身对着春意喊道:“去把我梳妆盒子里面,那个翡翠色玉石雕刻的小盒拿来,快去快回。”
    春意几乎是跑着去跑着回。
    她在吩咐完了之后,眼睛冷冷的扫过赤色,隔着老远的距离,她就发现了对方,对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自己?而且就瞧着那表情根本不像。
    她也不客气,一巴掌扇了过去,赤色扇得跌落在地,捂着自己的脸,却也不敢躲,今个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又怎么会怕了一巴掌。
    林衡芜的目光在那脸上仔细地徘徊,声音冷淡如霜:“这不是婉月姐姐跟前的人吗?当真是一个好奴才。”
    还真是活腻歪了,算计人算计到自己跟前来了。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狗咬了自己一口,就算是找麻烦,不也得去找狗主人吗?
    赤色因为那一阵沉默,而变得心惊胆颤。
    春意回来的迅速,手里拿着翡翠色玉石雕刻的小盒,林衡芜接过之后,赶紧给郝连奕涂抹上:“这东西是我亲手调配的,效果很好,涂在手上一片清凉,烫伤不出三四日便能好,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若是留疤,我可就真的是百身莫赎了。”
    “哪里就那样严重我,我身为男儿,有伤疤才是正常的。”郝连奕笑笑,有些好奇,出声询问道:“我常听人说妹妹医术超群,不知妹妹是从何处学的医术?何人医术如此高超?能教导妹妹这样好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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